15 ：宴會

13：宴會

赤司走下樓梯，他身上是一件簡單的單衣，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灑進大廳，許多的白色的擺件都被鍍上了一層淺金色。

來到餐廳，赤司付九郎一如既往的早早到了。他似是在看着什麽文件的樣子。

“早安，爸爸。”

赤司問安後就坐下來管家早就拉開的位置上。

“早，征十郎。”

放下了手中的紙張，赤司付九郎擡起頭回答。

“今天有個宴會，一起去參加吧。”

作為赤司家的繼承人，赤司必須要有一定的曝光率，宴會也是參加了不少的，不過那定然是些有名氣的家族舉辦的宴會才是。

“好的。”

赤司點點頭，四月到八月是社交季，先前他也有參加過不少的宴會。

“這次的宴會，是……川崎家辦的。”

赤司付九郎說道，雖然的确每次參加宴會前他對會告訴赤司這是誰家的宴會，然後讓赤司選擇在宴會上最适當的處理方式，但是，這次赤司付九郎的語氣卻有些不太對勁。

“川崎……”

即便是在上流社會，重名的人也是有不少的，川崎這麽普遍的姓氏注定了不會只有一個川崎家族，但是，從赤司付九郎的語氣來分析，赤司很快就知道了是哪個川崎了。

“是外公辦的？”

川崎是赤司芳子出嫁前的姓氏，而現任川崎家主川崎忠也就是赤司芳子的父親，也就是赤司的外公。川崎家主年事已高，卻依然坐在家主之位上，并非是因為貪戀權勢，而是難以找到合适的繼承人。

川崎家的情況和赤司家不一樣，川崎忠也膝下只有一個女兒，并無兒子，雖可從分家過繼，但是在川崎芳子出嫁前那段時間，川崎家和另一個家族産生了沖突，正處于沒落時期，大部分的分家和本家本身就不是什麽關系很好的，他們大多在那個時候分出去了。

後來川崎家起來了，不少獨立出去的分家也有回來的打算，但是川崎忠也卻拒絕了，不知是不是上了年紀的人都是倔脾氣，總之川崎忠也的倔脾氣近乎是人盡皆知了。

元氣大傷的川崎家之後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繼承人，據說川崎忠也有意培養幾個苗子，但也不知情況如何，至少，川崎忠也前段時間沉默了許久毫無動靜，至今沒有公開來看，怕是沒什麽收獲。

這次川崎家的邀請函一出，不少家族就猜測川崎家終于有了繼承人，而究竟如何，在宴會開始前誰也不知道。

包括作為娶了川崎芳子的赤司付九郎。

川崎忠也對待赤司付九郎的态度很是奇怪，見過幾次赤司有所領悟。對待自己的女婿，川崎忠也既沒有喜愛，也沒有厭惡，算不上疏遠卻也不親密。

在赤司有記憶以來，川崎忠也見赤司付九郎的次數屈指可數，其中個還有幾次是因為商業上的緣故，剩下的偶爾幾次和他挂鈎，便就只剩例行了維持兩家關系了。

一切的緣由，都将于今晚揭開。

***

和赤司付九郎一樣的黑色西裝，領口一個赤紅色的領結，這是赤司今晚的搭配。

作為親家，赤司家二人此行卻打扮得極為低調。

“歡迎各位來參加我這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的宴會。”

宴會時間到，正式開場，全場的燈光暗了下來，一束光芒打在人群中的其中一人身上，那人便是川崎忠也，雖是高齡，言辭卻帶些老頑童的感覺。

接着，人群讓開一條道，川崎忠也帶着什麽人走上了會場中央的臺上。

與赤司二人完全相反的亮眼白色西裝和醒目的綠色頭發。

別人或許不知道那是誰，但是赤司家二人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綠間明和他的兒子，綠間真太郎。

“嘿嘿，各位怕是意味他們就是老頭子我的接班人了。”

川崎忠也的目光掃過全場，“非也非也，今日這個宴會老頭子我啊，只是想感謝一下我身邊這個年輕人而已。”

“感謝？”

臺下開始疑惑，是什麽樣的事情讓川崎忠也居然召開這樣的宴會來感謝。

“我來給各位介紹下，我身邊這位年輕人是綠間明，各位想必也是有聽過，醫學界的新星大名鼎鼎的綠間醫生，旁邊是他的長子綠間真太郎。”

随着川崎忠也的介紹，綠間明和綠間向來賓行禮問安。

醫學界？醫生？

若是涉及這個，莫非是川崎忠也生了什麽病不成？

“多虧了綠間醫生妙手回春，不然我這個老頭子怕是也沒法站在這裏了。”

衆人一片嘩然。

川崎忠也前段時間銷聲匿跡竟然不是為了培養繼承人，而是因為得了病！

衆人的目光開始投注在臺下的赤司父子身上，作為與川崎家有着婚約的家族，他們定也是知道的。

這倒是冤枉赤司二人了，無論是赤司征十郎還是赤司付九郎，他們對此都是一無所知，兩人均是驚愕，只是沒有和表現在臉上而已，而他們波瀾不禁的神色更是讓衆人堅信了。

赤司付九郎并沒有澄清，比起現在，澄清了才更是給赤司家添麻煩。

作為川崎家的親家，川崎忠也的女婿，赤司付九郎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岳父大人已病入膏肓，這不是讓世人笑話麽？

饒是赤司付九郎也想不到川崎忠也的所作所為究竟為何。

因為本就不是什麽重要的宴會，所以在川崎忠也後來說了幾句之後衆人自然而然的開始相互交談起來了，由于誤會了宴會原因的人很多，導致不少大家族都到場了，這對于一些中小型家族企業的人來說可謂是天賜良機。

“付九郎，小征十郎。”

聽到聲音，赤司二人才發現青峰義俊居然也在場。

青峰義俊是個警察，雖然是個很厲害的身份很高的警察，但是就關系來說，他并不應該接到此次宴會的邀請函。川崎忠也到底想做什麽？

“突然接到邀請，我也是吓了一跳啊……都沒來得及和你說。”

青峰義俊開始和赤司付九郎交談起來。

因為青峰義俊和赤司付九郎似乎有什麽事的緣故，赤司便被派去應酬了。

***

剛剛禮貌的回應過一位夫人的問好之後，赤司算是有所喘息的機會了。

赤司家一直都是不少人的目标，而赤司又是被看好的繼承人，上來找他的人怎麽也是不會少的，不少人還希望從他嘴裏打聽到些什麽。

無論是他的身份還是他的氣質和存在感，都注定了赤司喘息的時間不會太長。這不，又有一批人正向着他靠近。

“外公，綠間先生，綠間君，夜安。”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這次宴會的真正主角。

“好久不見了啊，征十郎。”

灰白頭發的老人走近赤司，蒼老的手放在赤司的後腦，有以下每一下的撫着，就像是極為親密的祖孫兩。

“赤司少爺，久仰大名。”

綠間明象征性的向他的小輩赤司示意般舉了舉酒杯，但是并沒有動一口。

“赤司少爺。”

綠間扶了扶眼鏡，看的出他似乎想要做出更加成熟的姿态，但是他也不過是和赤司一樣年齡而已。

“外公，您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麽？”

乖順的任由老人的動作，赤司微擡着頭，面對着川崎忠也關心的問道。

“啊，已經沒事了，多謝征十郎關心。”

川崎忠也放下手，從一旁侍者手上的托盤上端起一杯紅酒。

赤司忽然沖着綠間明來了個大鞠躬，只聽他那稚嫩的童音認真說道：

“非常感謝綠間醫生的幫助，我在此代替我的母親向您道謝。”

綠間明的眼神頓時變了，他再次開口，但是剛才還是清晰的嗓音此時變得有些低沉沙啞，

“代替……你的母親麽……”

“是的，若是家母在場也必定會這麽做的。”

赤司擡起頭來，綠間明的異樣他有所察覺，不只是他川崎忠也和綠間也都一樣。

“如果真是就好了……”

綠間明開始打量起赤司。

赤司的發色眸色乃至很多過地方都是遺傳赤司付九郎，但也還是可以從他的臉上找到一些赤司芳子的影子，比如：他柔和的臉部線條。

“好了，綠間，陪我去找付九郎聊聊吧，我也好久沒得見他了。”

川崎忠也拍了拍綠間明的肩膀，“小輩們大概會有不少的共同話題吧，征十郎，好好招待小綠間。”

“是。”

“……好。”

不只是否是燈光原因，赤司發現綠間明的臉色有些偏白。

“赤司少爺？”

綠間皺着眉，他有些不滿于赤司把注意力放在了其他地方，而由此忽落了他的存在。

赤司收回視線，沖着綠間歉意的說道：

“抱歉，綠間君，是我怠慢了。”

“無礙。”

綠間偏過頭，用着成熟的用詞說道，但他的語氣似乎并不是那般。

“呵……”

赤司嘴角的弧度變大了，看着傲嬌的綠間，赤司腦中閃過不少有趣的事情。

“綠間君很喜歡蕾絲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