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給你臉了是吧?

高馳長了一張冷豔高貴的臉,當他用他那雙細長的丹鳳眼冷冷的看着一個人的時候,會讓人忍不住想逃。

此刻的方向東就很想逃,他縮了縮脖子,好像這樣高馳就看不到他了似的。

高馳見他眼神躲閃,肩背緊縮就沒再盯着他看,他覺得真沒什麽意思,好像是自己非得逼方向東跟他在一起似的。

高馳的目光才從方向東背後移開就對上了一雙侵略性十足的眼睛。

高馳一對上那人的眼神就忍不住眉頭微蹙,他今天是第二次見到這個男人,但他很不喜歡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赤裸滾燙,野蠻放肆,像野獸一樣讓他很不舒服!

幽暗的燈光下,沒有人能看清楚高馳臉上閃過的厭惡,他隔着幾米的距離仰着頭面無表情的跟衛長洲互瞪了大概有半分鐘,那人的眼神越來越玩味,嘴角還微微挑着,像是挑釁又像是調戲。

高馳是個暴脾氣,他忍不了,起身大步走了過去,覃西早拉都來不及,只得跟在他後面一起過去,就怕他跟人家幹起來。

方向東在眼角的餘光裏看到高馳朝他走過來,以為高馳要對他發難,心裏頓時就是一陣心虛,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慌亂。

但等他感覺到高馳站在他身後時,高馳的聲音已經冷冷的從身後響起,那話聽起來卻不是對他說的。

“你在看什麽?”

高馳站在衛長洲面前冷聲問。

衛長洲輕佻的一笑:“當然是看美人啊!”

“我警告你,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高馳臉色越發的冷了,聲音裏仿佛帶着冰茬子。

“哦?”衛長洲不以為意的聳聳肩:“眼睛長在我身上,我想看誰就看誰,有本事你別出現在我視野範圍內啊!”

“馳子!冷靜冷靜……”

衛長洲話音未落,領口就被高馳給揪住了,覃西早連忙上前阻止他,他覺得高馳跟這人幹起來沒勝算,加上他的話……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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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勝算!’覃西早瞄了一眼比自己高出一截的高馳,又瞄了一眼比高馳還高出一截的衛長洲,然後他的內心世界就只剩下這一個念頭。

衛長洲衣領被揪住,那雙手的主人揪住他衣領把他往前一帶,兩人的臉就只差幾厘米的縫隙,衛長洲不怵不惱,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垂眼看着揪住他衣領的那雙手。

那雙手骨節分明,十指修長,卷曲着抓住他的衣領,大概是它的主人沒怎麽用力,白皙的手背上不見青筋凸起,給了他一種這人拉住他的衣領是想向他索吻的錯覺。

衛長洲的目光從那雙手上移到近在咫尺的那張臉上,那張明豔的臉近距離看來效果更加讓他熱血沸騰。

眼前人眉骨凸出,眉型比一般男人細長一點,一雙細長的丹鳳眼眼皮很薄,瞳仁很黑,睫毛很長,眼尾上挑,乍一看有點陰柔,但他掀起眼皮看你的時候卻很拽。

他的鼻梁不是典型的高鼻梁,但配上他那張線條分明的臉卻顯得相得益彰,衛長洲的目光定格在他那張嘴上,他的唇并不算小,但上下唇厚度适中,唇的曲線、弧度之美豐滿而性感,絕得衛長洲快抑制不住咬上一口的沖動了。

衛長洲還真就這麽做了,但他的臉剛一靠近,衣領就松了,然後耳朵裏就傳來‘啪’一聲脆響,左邊臉上同時也跟着火辣辣的疼起來。

衛長洲被這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懵了,他呆若木雞的保持着原有的姿勢靠在吧臺上,耳朵裏一陣沸騰,酒吧裏的音樂聲,交談聲,争吵聲和驚呼聲似遠似近的有的聽不真切。

“高馳,你太過分了!”方向東離兩人最近,他第一時間就站了起來,開口就是對高馳的責備:“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打人?你這脾氣……”

“我這脾氣怎麽了?”高馳轉頭看向他,聲音冷厲:“要跟你一樣嗎?”

“你……”

“方向東,我以前怎麽都沒發現你還是個攀岩愛好者呢?”高馳不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圍觀,他急切的想要發洩自己心裏的憋屈,拔高了音量說:“你在我這兒不是說很忙嗎?忙着跟金主喝交杯酒呢?”

“你胡說些什麽?我跟衛少談工作呢,你別在這兒無理取鬧,你不嫌丢人我還嫌呢?”

方向東被他一句話說得心虛得很,心裏生出些惱羞成怒來,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其中還有他的發小,可高馳一點臉面都不給他留。

“在這種地方談工作?你們談的哪門子工作?”高馳咄咄逼人的質問:“人體生物學嗎?”

“我跟你的關系還沒到輪到你來幹涉我私交的程度吧?”方向東也被他的蠻不講理勾出些火氣來,話說得也不好聽。

說完他就後悔了,但已經來不及了,只見高馳冷冷的勾起了唇,冷笑一聲,惡言惡語随之而來,怎麽傷人就怎說。

“吊了我六年,現在才來擱我這兒裝不熟?”高馳看了衛長洲一眼,諷刺的接着說:“果然是枝頭越高你攀得越帶勁,也不怕攀得越好,摔得越慘。”

“你……”

“馳子!”

方向東剛張開嘴,異變陡生,只見剛剛還在舌戰蓮花的高馳被人掐着脖子抵在吧臺上,引起身後覃西早跟羅珊的一聲驚呼,而那個掐着高馳脖子的人正是剛剛才被高馳扇了一巴掌的衛長洲。

“衛少,您手下留情……”

“你放開他!”

方向東和覃西早同時上前去想阻止衛長洲,兩人的聲音都很焦急,但方向東只是手足無措,面露擔憂的站在原地,而覃西早已經撸起來了袖子,連羅珊都超起了一個啤酒瓶,就差沖上來給衛長洲的腦瓜子開瓢了。

衛長洲置之不理,也不怕覃西早會沖上來,他只掃了他們一眼又把目光落在高馳身上,他被掐住咽喉,衛長洲用了力的,他呼吸不暢,臉憋得通紅,伸手抓住了衛長洲的手想把他的手掰開。

衛長洲見他反抗,手上又加重了力道,高馳只得努力的把頭往後仰才能汲取到一點新鮮空氣,仰起頭的時候他的喉結就在衛長洲的虎口中随着艱難的呼吸滾動,衛長洲有意無意的把掐着他脖子的手向下傾斜,這樣高馳的喉結貼他的虎口就貼得更緊了。

衛長洲手中握着的脖子很細,皮膚又滑又嫩的,他能透過薄薄的皮膚感覺到高馳因為呼吸不暢而極速跳動的脈搏,衛長洲覺得自己虎口處的皮膚有點燙,血液中不安分的因子又開始躁動起來。

衛長洲心跳的速度跟高馳的脈搏跳動的速度差不多在一個頻率上,但他面上不顯,聲音惡狠狠的。

“給你臉了是吧?”

【作者有話說】: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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