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癞蛤蟆吃上了天鵝肉
“我會讓你後悔的。”
一句威脅的話從高馳被欲色暈染過的嗓音裏吐出來讓衛長洲興奮得找不到北,他一邊把人壓制着***,一邊挑逗似的在他耳邊吐着熱氣:“***我一輩子都不後悔。”
高馳也不知道是被這句話刺激到了,還是怎麽着,***。
兩人貼得太近,他的身體一有動靜衛長洲就感受了個清清楚楚,他目光戲谑的看着高馳,“你求我,我就讓你爽。”
“爽你姥姥,你他媽癞蛤蟆想吃天鵝肉。”難堪讓高馳的臉紅得滴血,這一句話又燃起了他的鬥志,打不過我他媽還罵不過?
“嘿……”衛長洲樂了:“我這只癞蛤蟆還就吃定你這天鵝肉了,你可要感受好咯。”說着就猛的将頭往下埋了下去,一聲悶哼從高馳緊咬着下唇的嘴裏溢了出來。
…………
昏昏沉沉中高馳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鋪滿氣球的天花板,和那一句一句他親筆寫下的我喜歡你。高馳只覺得真他媽傻逼,真他媽諷刺,自己一片真心換來的是無情的背叛,欺騙,出賣。
高馳想把這房間裏他做過的所有傻逼事跡都毀掉,可他一動就感覺渾身都在疼,尤其是腿根和某個不可言說的地帶。他目光放空的躺在床上昨晚發生的一切像一場夢,真實又魔幻,激烈而瘋狂。這大概是他這輩子經歷過最瘋狂,最屈辱,又最酣暢淋漓的事。
高馳想把腦海裏讓他覺得屈辱的畫面甩掉,一轉頭才發現身邊還躺了個人,這人面朝着他的方向睡得很熟,一張帥氣的臉上指印交錯(那是他昨晚打的),嘴唇也破了一塊皮(那是他昨晚咬的),他睡熟的樣子比醒着時還要好看,但高馳完全沒有欣賞的心思,他只想讓他死。
高馳的目光從這張可惡的臉上轉移到他修長的脖子上,他脖子上好幾處牙印,常常的撓痕從鎖骨處一直延伸到胸前,高馳的目光再次回到脖子上,他緩緩的朝他的脖子伸出了手。
手臂傳來的酸痛感讓他放棄了掐死這王八蛋的決定,憑他現在的力氣別說掐死他了,就是掐死一只螞蟻都費勁,高馳無力的把手縮了回去。艱難的挪動着身體下了床,兩條腿一沾地就開始抖個不停,差點沒站穩。
高馳惱恨,緊抿着嘴唇,把那即将沖破胸膛的怒火和渾身的疼痛一并忍了下去,他目光怨毒的盯着床上熟睡的混蛋,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憑什麽他就能跟個沒事人似的睡得像頭死豬?
高馳目光在房間裏四處尋找,沒找到房間裏有什麽殺傷力很強的武器,想了一下,緩慢的移動着步子朝洗手間走去,他記得昨天收拾房間的時候看到衛生間裏有準備剃須刀,電動的,手動的都有。
五分鐘後,高馳手持一把手動剃須刀冷冷的站在床前看着毫無防備的衛長洲,只要他把刀片取出來輕輕的在他大動脈上一劃,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會消亡,羞辱他的王八蛋就會變成死王八。
高馳握着剃須刀對着衛長洲的脖子比劃了幾下,他的手在微微發抖,他是真的動了殺心的,從來沒有人敢這麽羞辱他,從來沒有人能讓他難堪至此。可最後高馳還是垂下了手,倒不是心軟,而是怕他的髒血濺到自己身上,他這輩子從出生那天開始就套上了枷鎖,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自己的手上沾滿鮮血,哪怕這壞胚子根本不算個人他也不能,他不能讓人說他高馳是殺人兇手,為了一個牲口不值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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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死可比活容易多了,高馳想到這裏伸手掀開了被子露出衛長洲一絲不挂的身體,***他又有一種廢了他的沖動,但刀貼近時只割掉了幾根恥毛,高馳眼眸微閃,嘴角勾出一個邪惡無比的笑容。
二十分鐘後,高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将剃須刀扔進了垃圾桶,擡手擦擦額頭的汗水,找到自己的手機對着床上無比‘坦誠’的人咔咔的一通猛拍,然後撿起地上另一支手機用衛長洲的指紋解鎖後打開微信操作一通,然後又将手機扔回地上,最後撿起唯一一件完好無損的浴袍披在身上,忍着渾身的不舒服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酒店。
高馳沒辦法開車,只得打了一輛出租車回了離這裏最近的學校宿舍,司機師傅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的在後視鏡裏看他,高馳很煩躁,毫不客氣的回敬他一記眼刀子。
此時正值暑假,宿舍裏只有溫故一個人,高馳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自己現在這副樣子,想不被人發現,宿舍無疑是他唯一的去處了。被一個人看到和被多個人看到那肯定是選擇前者。
高馳一直以為自己很平靜,除了對方向東和衛長洲的怨恨之外就什麽情緒都沒有了,可當溫故看着他時關切的眼神,高馳突然就覺得很委屈,莫名其妙的就想哭。
溫故從小冰箱裏拿了支雪糕讓他敷在臉上,高馳沒接,他只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于是他扯過被子把自己狼狽不堪的身體給捂了進去,一想到自己被喜歡的人害得這麽慘高馳就難受,躲在被子裏嗚嗚咽咽的哭出了聲。
高馳已經好多年沒流過眼淚了,這次也是被欺負得狠了,他暗暗的發誓受過的傷,流下的淚,早晚有一天他會一并從方、衛二人身上連本帶利的讨回來,他高馳就不是那種會讓自己吃虧的人。
“你先出來,別把自己悶壞了。”
高馳被溫故從被子裏扒拉了出來,高馳難得有想要一吐為快的沖動,反正已經被溫故看見了自己狼狽的樣子,高馳索性就把事情的原委都給溫故大概的說了一遍,溫故聽完是又吃驚又氣憤。
兩人說了會話,高馳覺得疲憊得很,就想再睡一會兒,結果他這一覺睡醒時竟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地,入眼可見都是白花花的牆壁,冷清清的,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高馳想下床來确認一下自己在什麽地方,這一動扯動了手背上的輸液管,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在某個醫院。
高馳看着輸液管裏回流的血液,眉頭微微一皺,他好端端的怎麽會進醫院的?誰送他來的?難道是溫故?
【作者有話說】:拉燈環節想看的話我發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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