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不滾
高馳洗了個澡出來,心無旁骛的複習資料,這等一份資料摸透了後一擡頭發現時間都快到一點了。他剛準備上床睡覺,門鈴就突然響了。
不知為何,高馳感覺自己心跳漏跳了一拍,也不知道抱着怎樣的心情慢慢的朝門口走去。
他這公寓除了羅大山和覃小棗之外基本沒人來,而這兩位明顯不是會在這個時間點來按他門鈴的人,那麽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高馳離門越近他就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直到他能看到電子屏幕裏的那張臉時,他的心好像突然踏實了,又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醞釀着破土而出。
“滾!”高馳感覺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威懾力,倒像是欲拒還迎,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我不滾,你今晚要不給我開門我就不走了。”衛長洲無賴勁兒上來了,“而且我還會讓整棟樓的人都知道,你對我始亂終棄。”
“你……”
“你知道這種事我是幹得出來的。”
高馳緊抿着唇,看着畫面裏衛長洲耍無賴時蠻橫的臉,他的手有些顫抖的放在了門把手上,閉了閉眼睛把門拉開了。
衛長洲像是怕他反悔似的沖進來一把從身後抱住高馳,一腳就把門踢上了,他還得了便宜就賣乖的在他耳畔低聲說:“我就知道你會給我開門的。”
“放開。”高馳掙了兩下沒掙脫,他索性任由他抱着了。
“不放,你既然都給我開門了就該想到我會對你做些什麽。”衛長洲的唇有意無意的擦過高馳耳側白皙的肌膚,然後眼睜睜的看着那片肌膚由白轉紅。
他又用同樣的方式輕擦過他的耳尖,在高馳耳朵也變紅的時候,衛長洲已經是情動得難以自持了。剛想有所動作,高馳就突然轉身吻了過來,一吻結束後,高馳從他唇上離開,指腹摩挲着衛長洲的嘴唇,用氣音說:“衛長洲,你這張嘴到底在多少人身上試過才練出這吻技的?”
“那海了去了,你要是不嫌棄的話以後我就在你一個人的身上試!”衛長洲捉住他的手指握在手中放在嘴裏用牙齒輕咬着他的指尖。
“我嫌棄!”高馳把手抽了回來,低頭看了一眼,譏諷道:“你不好好跟別人翻雲覆雨,跑我家來做什麽?找幹嗎?”
“我一顆心都在你這裏,跟誰翻雲覆雨去?”衛長洲情話不要錢似的張口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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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張嘴的作用還真是夠多的,今晚那個也是這麽被你哄上床的吧?”高馳不知為何心裏總是憋着一股氣。
“今晚那個?”衛長洲想了想,今晚哪裏有一個?難道是許四海?
衛長洲想到這裏,突然就不可抑制的大笑起來,抱着高馳轉了好幾個圈,他很想大聲告訴全世界:高馳他吃醋了!但他并沒有,收斂一下激動的心情,親了親高馳的臉,低聲說:“那人叫許四海,是我發小。”
高馳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燙,惱怒道:“跟我說這個做什麽?”
“沒什麽!”衛長洲撥了撥他耳畔的柔碎發,“只是想讓你知道,那天你把我扔去的時候是什麽樣我現在就還是什麽樣,原裝的……”
見高馳臉色不自然,他更加得寸進尺的壓低聲音,極近魅惑的輕咬着他的耳垂:“說不定裏面還有你的味道呢……”
“你這人真是太不負責任了,什麽措施都不做,我要是懷孕了怎麽辦?負責嗎?高同學……”
這人的臉皮太厚了,也不知道什麽材質的,說出來的話高馳一句也聽不下去,高馳再一次堵上衛長洲的嘴。
這一吻,兩人都失了控,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雙雙倒在沙發上坦誠相見了,衛長洲這丫的是有備而來,他拿了個方形的包裝袋遞給高馳:“你先來吧。”
高馳微愣:“你……真願意?”
“願意,只要是你,對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高馳看着手裏的小東西,心裏也不知道是怎麽感受,有點感動?半晌後,高馳搖搖頭從衛長洲身上下來,生硬的說:“誰他媽願意伺候你!”
衛長洲大喜,翻身就壓了上去,認真的看着高馳的角色,惡劣的在他唇上咬了一下:“那我來伺候你,好不好!”
高馳瞥開頭去,衛長洲看着他的臉從脖子根開始漸漸變紅,低下頭去含住了高馳的唇。
……
天色漸亮,雨停雲歇後,兩人都累得夠嗆,高馳懶懶的躺在床上連手指頭都是軟的,神智歸位後他有些不敢相信他又跟衛長洲上床了這個事實,而且這次沒有誰強迫誰,他是自願的。
“寶貝兒,我抱你去洗洗。”衛長洲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挨了過來,聲音裏有種讓高馳牙疼的餍足感。
“你……”這身寶貝兒讓高馳的身體下意識的抖了一下,他啞着嗓子說:“滾出去。”
“寶貝兒,你這麽無情是對我的表現不滿意嗎?”衛長洲臉上帶笑,眼底含情:“要不我們再來一次。”說着挺了挺腰。
“滾出去。”高馳勉力的拿枕頭砸他,衛長洲抓住枕頭扔一邊,把高馳擁進懷裏,放柔聲音問他:“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看到你就不舒服。”高馳說:“做都做完了,你還不滾?”
“高馳,你……”
“這是我家,不是酒店,滾吧!”高馳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還有一種衛長洲說不出來的情緒。
衛長洲見高馳怏怏的,不像是瘋狂過後的疲憊,倒像是有什麽心事,他可不敢自作多情的以為高馳的心事會和自己有關。
衛長洲不情不願,一步三回頭的出了房間,到客廳去穿上衣服走了,不過他離開的時候留了個心眼兒,順手把高馳鞋櫃上的備用鑰匙取走了。
衛長洲一走房間裏就安靜了,空蕩蕩的就像高馳激情過去後的心一樣。今晚衛長洲跟他說了很多深情的話,可高馳一個字都不相信,他知道這大概是衛長洲慣用的套路,一口一句寶貝兒叫得那麽順溜,一聽就不知道叫過多少人了,高馳不喜歡。
雖然他承認跟衛長洲做的時候很爽,他也不會排斥跟他做,或許衛長洲是滿足生理需求的最佳選擇,偶爾上上床可以,但高馳覺得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他這種人産生感情上的糾葛,他也不知道他這輩子還會跟誰談情說愛,他好像對愛情這回事沒有天賦,也提不起興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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