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這話一出, 言文的臉「唰」得紅了起來,好看的紅暈一路蔓延至脖頸。

“老,老師, 我們不——”

“原來您就是言文的老師啊。”粟葉放開抓着言文的手, 笑盈盈看向老人, “我是言文的朋友,今天陪他一起去交畫的。”

“一直都有聽言文提起您,說您是一位很厲害的國畫大師。”

老人禹文翰聽了以後笑起來,“是這樣啊, 看來是我誤會了。厲害算不上,老咯,現在的年輕人才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說着,禹文翰看向臉紅的言文,“尤其是小文, 他的天賦是我這麽多年來見過最出色的, 是天生為畫畫而生的。”

粟葉一聽有人誇他的乖崽崽,頓時覺得找到了知音。也顧不上在意識海裏面跟系統吐槽為啥人類都這麽喜歡亂磕CP了。

上前一步,兩眼發亮, “是啊是啊, 言文他可厲害了!老師我跟您說, 言文他......”

“阿葉......”言文怔怔看着眼前,粟葉跟老師兩個人越聊越開心,到最後完全忘記了還有他在場。

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場景幾乎跟開家長會的時候,家長跟老師聊天, 孩子在一旁忐忑不安等着最後審判的樣子一模一樣。

“哈哈哈你這孩子真有意思, 叫粟葉是吧, 好名字!”禹文翰看向粟葉的目光越發滿意,仿佛在看自己喜歡的小輩。

這孩子又會說話又熱情開朗,關鍵對小文還很關心體貼。

也難怪小文喜歡啊。

禹文翰看向言文,眼神意味深長。

青年對小文有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他看不出來,但是小文對青年的喜歡幾乎都要溢出來了,眼神根本藏不住。

他本來今天叫小文過來,是打算再安慰一下對方,讓對方調整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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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被潑了水,他也無能為力,只能看小文自己的心态了。

這孩子太敏感太脆弱,雖說作為一名畫家,敏感的天性能夠更好地表達與感悟畫作情感。但這樣的性格,在平時的生活中也更容易吃虧受傷。

平時小文被同學們排擠欺負他也知道,他也去管束過,也沒少勸慰小文。

但是沒有用。

就算學校裏那些人收斂了,不再明目張膽肢體碰撞或是語言□□,但明裏暗裏的排擠依舊存在。

更別提小文還有那樣一個家庭。

知道小文回到了言家,他是極為反對的。

可是他根本說服不了小文不要盲目信任那家人,就像他無法讓小文強硬起來。

為了這,他已經苦惱許久了。

不過現在看來啊......禹文翰笑呵呵,不用他擔心咯。

有個比他更合适的人在小文身邊。

雖然不明顯,但小文的确是有在逐漸變好,變得開朗,變得有勇氣。

青年給了小文許多正向的影響。

要是能夠同時把畫畫跟感情兩個方面都解決,這就是一舉倆得了。

作為小文的老師,他怎麽能不幫上一把呢。

于是禹文翰問粟葉要了電話號碼,“以後可以經常來學校看看,這裏還有不少小文的作品,大部分都是小文沒畢業的時候畫的,都很不錯。”

有能夠了解崽崽的機會,粟葉自然是滿口應下,“好啊,我有時間就來,謝謝老師。”

兩人的友好交談終于暫時結束了,粟葉這才想起言文還在旁邊。

“言文不是說老師找你有事情嗎,那我先去其他地方看看,一會兒要去交畫了叫我。”

言文想說不用回避,但禹文翰先一步應下,“我們學校風景很好的,小葉你可以看看,拍下來當風景照也很不錯。”

粟葉離開了,言文疑惑看向禹文翰,輕輕道:“老師,今天是有什麽事情嗎?”

禹文翰拍拍言文的肩膀,“畫重新畫好了?”

“嗯。”

禹文翰:“是不是小葉陪你一起畫的?”

言文的臉又紅了些許,“是,是的......”

看着言文的反應,禹文翰笑意滿滿,“老師看得出來,你喜歡小葉那孩子。”

感受到眼前的人猛地一顫,禹文翰笑起來,“不用緊張,老師也很喜歡那孩子。再說了,都是成年人,又不是早戀,你這麽害怕做什麽。”

禹文翰一生癡迷于畫畫,未曾成家,因此言文在他心裏就是親生孩子。

自家孩子有了喜歡的人,當家長的必須得幫忙啊。

“那孩子還是A大的,很優秀。喜歡就去追,可不能讓別人搶先了。”

“老,老師,我沒有......”言文低下頭,“我跟阿葉只是朋友......”

青年那麽優秀,怎麽可能會看得上他這樣懦弱無能的人。

肩膀又被輕輕拍了拍,聽到老者慈祥的笑聲,“知道嗎,我最喜歡那孩子剛才對你說的一句話。”

“天才就要有天才的樣子!”禹文翰輕喝一聲,“擡頭,挺胸,你有自傲的底氣。”

言文一抖,下意識擡起了頭挺起了胸。

“把小葉那孩子追到手讓老師看看。”

言文抿唇不語。

他的腦中又出現了之前見過的,那個叫做容闌清的人。

與他相比,對方是當紅//歌星,長得好看,光芒四射,熱情開朗的樣子與阿葉極為相配。

他怎麽跟對方比。

另一邊;

粟葉循着路标跟指示牌,再加上之前言文提到的大致位置,成功找到了對方在這所大學裏的畫室。

細細摸索了一遍那個門鎖,并沒有發現被撬過的痕跡。

也就是說,是有人拿鑰匙開的門。

畫室的鑰匙只有兩把,一把在言文那裏,一把備用鑰匙在這棟樓的管理員那裏。

一幅畫面在粟葉腦中慢慢浮現。

夜晚的時候,言文畫完了畫,将門鎖上離開。

不久後,有人破壞了監控,然後拿着鑰匙打開了畫室的門。

第二天,一個人借着參觀畫室的借口,進了言文的畫室,「不小心」将水潑上了言文參賽的畫作。

然後賠錢了事,仗着言文不敢怎麽樣,而肆意妄為。

“呵呵呵,果然是小人行徑。”粟葉冷笑,“以為沒有監控就可以逍遙法外了嗎。”

「宿主你打算怎麽辦?」系統也滿滿氣憤,居然有人這麽欺負男主,這不擺明了跟他們的任務過不去。

“讓我數數。”粟葉哼聲,“那個管鑰匙的管理員肯定逃不開,然後是那個潑水的,再然後是一個主謀,起碼三個人。”

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漆黑的顏色在眼中浮現,粟葉神情冰冷。

“主謀我基本已經确定了,是那個叫馮風的。潑水那個叫虞軒,管理員我一會兒看一下牆上的排班表就能知道。”

馮風,也就是那個帶虞軒這個朋友來畫室參觀的人。

從上大學以來就一直排擠欺淩言文,處處針對言文。然而不管是什麽比賽,永遠輸給言文。而對方這一次也過了市級的篩選,同樣進入省級比賽。

“水平像朽木,費盡心機贏比賽就是朽木雕花,改變不了他是爛木頭的本質。”

四號小可憐額頭上的淤青絕對跟這個人脫不開關系。

【太壞了這些人!宿主你一定要狠狠教訓他們,把他們都揍一頓!】系統氣呼呼。

“揍人有什麽用。”粟葉視線劃過不遠處馮風的畫室,輕笑,“殺人要誅心,對方最在意什麽,就毀了什麽。”

“就定在這次比賽出結果的那天好了,不是所有參賽的人都要到場,還有記者嗎。”

“讓他身敗名裂。”

下了教學樓,粟葉找到排班表,記下了管理員的電話號碼,這才離開。

那邊言文跟禹文翰已經聊完了,粟葉看到言文泛紅的臉,疑惑兩人是聊了些什麽。

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事,他也不好去打聽。

于是招招手,笑盈盈道:“那我們現在去交畫吧。”

禹文翰笑呵呵看着兩人離開,“年輕真好啊。”

“阿葉。”車上言文突然輕輕開口,“就是那個......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如果不能就算了,我也不是——”

“當然可以啊,什麽問題呀?”粟葉看着言文,直嘆怎麽這麽容易腼腆。

“我,我想問,阿葉你跟之前那個容...是什麽關系啊?”顧及還有司機在前面,言文并沒有直接說出容闌清的名字。

粟葉聽明白了,雖然有些奇怪對方為什麽要問這個,但還是如實道:“我跟他是朋友,我很喜歡他的歌。”

粉絲的人設可不能倒了。

“是這樣啊......”言文低下頭。

其實粟葉的話并沒有什麽問題,是朋友,喜歡對方的歌,這是很正常的來往。

可就是這樣,言文才......

因為粟葉也是這麽說他的,是他的朋友,很喜歡他的畫。

青年是真的只把自己當成朋友在關心。

可他呢,他卻抱了那樣自私的想法,想要将青年占為己有,排斥青年的朋友。

像他這種人。

他有什麽資格。

修長的手指攥緊畫上包着的白布,攥出了一道道皺褶。

額發下,那雙漂亮的眼睛明滅不定。

粟葉一顫,敏銳察覺到有一陣詭異的氣息,他全身的雷達都響了起來。

然而他剛想要探究來源,那氣息又不見了。

轉頭只看到言文默默低着頭,揪弄着手指,依舊腼腆內向。

“好奇怪,到底是怎麽回事?”

【宿主你怎麽啦?】

粟葉搓搓胳膊,打了個寒戰,“你還記得我昨天跟你說的吧,有很詭異的氣息在男主們周圍。”

“就剛才,那氣息又突然出現了,不過就幾秒鐘,我——”

【額......宿主,要不你先飄回去再接着說?】系統打斷了粟葉的話,無奈道:“四號要被吓到了。”

言文正在放空發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突然身旁的人倒在了他肩膀上。

原本就較常人要低很多的體溫更是迅速變得冰涼。

心裏一顫,然後想起了對方的病症。

于是扶着人開始默默倒數。

視線不由自主落在了青年的臉上,一點點劃過那精致的五官。

阿葉真的好好看啊......

性格又好,還長得好看,這樣的人肯定有很多人喜歡。

半分鐘內,粟葉在系統的提醒下鑽回了殼子,言文松了口氣。

“抱歉啊,沒吓到你吧?”粟葉摸摸鼻尖,他發現自己真的是脫離得越來越絲滑了,根本沒有感覺的。

無非是身子突然間輕了,變得飄飄然浮在空中。

這狀态他都适應不知道多少年了,短短半分鐘哪裏察覺得出異樣。

言文輕輕搖頭,“沒有。”

面頰微紅,不敢說自己盯着青年的臉晃神。

交畫的地點是在一處會館,裏面已經有不少人了。

粟葉跟言文進去,言文去填寫資料,粟葉就打量周圍。

這一打量,就看到了一個不久前才被他念叨過的人——馮風。

對方也帶着作品來參賽了。

“看那張滿是猥瑣卑鄙氣息的臉,真想給上一拳。”粟葉冷冷看着對方一臉自得,瞳孔加深些許。

“啊!”

會館裏突然發生了一場小型騷亂,起因是一個叫做馮風的參賽選手摔倒,還不小心狠狠磕到了一旁的桌子。

馮風捂着額頭吃痛,還有些心悸,手都在微微發顫。

他剛才也不知道怎麽了,突然間看到了一些很恐怖的幻影,光是一眼都覺得心神震顫。

腳下一軟,就這麽摔了下去。

“哈哈哈!”毫不遮攔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來,馮風惱羞看過去,“你笑什麽笑,有沒有素質!”

粟葉聞言挑眉,臉上的笑意更甚,“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第一次看到王八摔跤,有點興奮哈哈哈!”

嘴裏說着不好意思,字裏行間都在罵馮風。

馮風氣急,從地上站起來就朝粟葉氣勢洶洶走去。

周圍的人讓開了路,生怕被誤傷。

粟葉不緊不慢,還順便搭上了一旁聽到動靜小跑過來的言文的肩膀,一副散漫樣子。

“言文?”馮風腳步一頓,片刻後挂上了恍然大悟的嘲諷表情,“原來是這人的狗腿子啊,怪不得這麽沒教養。”

“也是,從小死了娘,又不招爹待見的人,能有什麽好朋友,肯定都是些社會敗類。”

一旁的人聽到這些惡毒的話,有不少人皺起了眉。

還有些認識言文跟馮風的人則是開始給身旁的人講解兩人的糾紛。

要說言文被一圈人惡意排擠欺淩孤立,但馮風的風評在整個圈子也不好。

嚣張跋扈目中無人,喜歡對人冷嘲熱諷。

比起路人緣,那自然是乖巧的言文更好。

粟葉聽着馮風對于言文的辱罵,皺起了眉。

果然,這種敗類就是欠收拾。

在系統的視角,層層力量波紋宛如絲線纏繞上馮風,幾乎要将人吞噬。

畫面詭異又震撼。

【宿,宿主......】系統吓到機械音都打起了結巴,“那個,雖然我也很讨厭這個人,但是這個世界殺人是犯法的,你,你要不努力控制一下?”

粟葉輕哼。

詭異恐怖的幻影再次出現在眼前,馮風眼神一片渙散,表情在一瞬間變為驚恐。

“啊啊啊!有鬼,有鬼!!”

在衆人的視線裏,馮風突然間發起了癫,在原地瘋狂揮舞四肢,面目猙獰,仿佛看到了什麽極為恐怖的東西。

“鬼!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啊啊!!”

馮風再次腿軟摔倒,最後連滾帶爬逃出了會館,狼狽至極。

可實際上,什麽都沒有。

“你說這馮風是不是有精神病啊?”

“搞藝術的,多少都有點的吧,不過瘋成這樣就吓人了。”

“這都可以去精神病院了。”

“阿,阿葉......”言文受驚地拉住了粟葉。

殊不知粟葉比他還驚恐,直接抱住了他,腦袋往頸窩處一拱。

“我只是笑了他幾聲,他突然就瘋了。嗚,吓死我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裝害怕。那人發癫跟他有什麽關系,他只是一只柔弱無助的小阿飄。

看着粟葉悄悄收回錄視頻的手機的系統:【......】;

猛地被抱住,原本有點受驚的言文一下子呆住了。

感受到懷裏軟乎乎的人,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紅暈又開始在白皙的臉上蔓延,頸窩處有青年呼吸的輕微氣流,又酥又癢。

心跳得很快,一下一下都快要跳出來了。

“別,別怕,沒事的。”

言文還是第一次說這種安撫人的話,有些生澀地試探着拍了拍粟葉的背。

【宿主...戲過了。】

周圍還有那麽多人看着呢。

“一點沒過。”粟葉抱着言文,在意識海裏說道:“你沒發現嗎,四號他在安慰我诶,這是多大的進步啊。”

平時都是他安撫小可憐,但這會兒小可憐都能反過來安撫他了。

“嗚嗚嗚小可憐越來越像個男人了,爹爹好欣慰。”

【......四號本來就是男的。】

粟葉不聽,只道:“看來我以後可以多裝裝柔弱,來鍛煉小可憐的勇氣,省得我一不在就被人欺負。”

過了好半天,粟葉這才松開言文,一臉「嬌弱」地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啊,我,我很怕鬼。”

一只阿飄在說自己怕鬼,系統差點嗆住。

言文的臉已經熱到可以煎雞蛋了,不僅臉上,脖頸上都布滿紅暈。

“沒關系......”

下意識背在後面的手掐了掐掌心,心跳如擂鼓。

阿葉好軟...好香......

換作平時,言文肯定會因為馮風之前辱罵的話而感到難受自卑。

但現在,他滿腦子都是剛才抱住青年的感覺。馮風是誰都快不記得了,也根本沒有多餘的注意力去在意此刻其他人的看法。

将作品交給看愣了的組委會,言文就跟粟葉離開了會館,留下會館裏的人竊竊私語。

“剛才那個真的是言文吧?”

“我怎麽感覺言文變了很多。”

“就是不知道旁邊那個人是誰,也是繪畫圈的嗎,怎麽以前從來沒見過。”

街上,粟葉伸了個懶腰,笑盈盈看向還有些不自在的言文,“時間也差不多了,吃點午飯再走吧。”

作為一個吃貨,忘了什麽都不會忘了幹飯。

言文自然是不會有意見的,跟着粟葉找了一家飯店。

主要都是粟葉在吃,言文一如既往捧着碗,悄悄透過額發看着粟葉,滿眼都是喜歡。

仿佛光是看着就心滿意足了。

粟葉嘴裏咬着一只大雞腿,騰出了手點開手機。

【粟葉】:不要忘了吃午飯哦。

【粟葉】:我在盯着你.jpg;

不到一分鐘之後;

【一號】:知道了。

這回消息的速度,快得跟言文有的一拼。

而另一頭的科研室,另外三人聽着從晏流書手機裏傳來的特別提示音,驚呆了。

居然能被晏流書設置專門提示音,這是什麽待遇啊。

李曉雅一臉深沉,壓低嗓音,“我賭十根棒棒糖,是粟葉。”

另外兩人:“廢話。”

收到了晏流書的保證,粟葉滿意地退出聊天界面,然後又點進了三號。

上面是容闌清新發過來的消息:

【三號】:別忘了明天來看彩排,倒也不用太早,十點左右的樣子。

【粟葉】:沒問題;

【粟葉】:笑眯眯.jpg;

趁中午吃飯時間休息一下的容闌清看着回複,嘴裏小聲嘀咕:“怎麽換表情包了。”

之前那個親親的表情包不是蠻可愛的。

等等...他在想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帥氣的臉一紅,容闌清別扭地咬了下嘴唇。

而周圍的工作人員則是奇怪地看着他們的大歌星表情一秒一換,最後甚至變得有點嬌羞?

不是吧,難道容大歌星他戀愛了?

大新聞啊!

飯店裏,兩人吃完了飯,又在街上走了一小會兒。

言文要回去接着畫畫了,這也算是他的工作。

“那我就先回去了,拜拜。”粟葉對着言文揮手。

“那個,阿葉。”言文突然叫住了人。

粟葉疑惑。

“你明天有時間嗎?”言文抿唇,“一開始說好了要教你畫畫的,可是好像都沒有開始過。”

其實只是想要多跟對方相處。

粟葉眨眼,後知後覺想起了他一開始用來接近四號的借口。

現在兩人都熟了,他壓根就沒再記得要學畫畫。

“我明天跟容闌清他約了有事情诶,後天也有事情…”粟葉盤算起自己滿滿當當的檔期。

“要不大後天吧。”粟葉扒拉出了自己空閑的日子。

真的是太忙碌了他,好在是不用上課,不然他就算分裂成兩個都不夠使的。

言文聽到容闌清的名字,目光黯淡下去。

但還是沒有多問什麽,“好,那大後天見。”

“嘿嘿,有勞言老師啦。”粟葉抱拳。

言文看笑了,露出的小半張臉帶着淺淺笑意,可愛又乖巧。

看着言文坐上車離開,粟葉想着難得下午沒事,最後選擇走回別墅區去,路上散散步買點小吃。

“正好回去以後把我的豪車們拉出來曬曬,嘿嘿嘿。”粟葉覺得他肯定是世界上最富有的阿飄。

然而走了差不多十分鐘的樣子,一輛車在粟葉的身邊停下了。

粟葉疑惑轉頭,入目就是一輛優雅奢華的眼熟純黑色布加迪。

【哦豁宿主,你好像來活了呢。】

“......”好吧,他不僅是世界上最富有的阿飄,還是世界上最忙碌的阿飄。

後面的車窗打開,是白斐清隽俊逸的臉。他輕笑,“小葉好巧啊,你是要回家嗎,正好我也要回去,一起吧。”

粟葉想起了他上午要跟二號攤牌的打算,機會這不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就争取在今天下午解決戰鬥吧,讓二號實現睡眠自由。

這麽想着,粟葉對着白斐一笑,“好呀,謝謝白先生了。”

敬業的阿飄這就又要上鐘了。

作者有話說:

白斐:看我瘋狂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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