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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林木也也不得不嘆一句,蔣少爺的手藝确實不錯,堪比面館的林阿姨。
身心暖洋洋的,蔣晅珩自覺去廚房收拾碗筷,她也不推辭,就這樣半躺在沙發上接着看電影,連蔣晅珩什麽時候挨過來的都不知道。
等察覺到身上若有似無的觸碰,林木也 誤以為對方也對電影感興趣,無所謂地把電腦屏幕移過去了一些,轉而又側頭投入到了電影裏,等發現耳畔的喘息聲裏帶着幾分濕氣越來越重,林木也半倒在沙發上,倒下前她的思緒一片朦胧,只聽到電腦“啪撻”掉在地毯上的聲音才有了片刻回神,但很快又被靈魂深處的顫栗拖拽進思緒不清的漩渦。
至夜深迷迷糊糊醒來,窗外晨光已微亮。
林木也覺得胸口有些沉,微有些喘不過氣來,毛茸茸的頭發紮地她癢癢的,幸好身上倒是幹淨,大概是蔣晅珩先前幫她清理過了。還算有點良心,林木也想。
輕推了推蔣晅珩沒反應,再推了推,蔣晅珩整個人都纏了上來,林木也被壓的難受,更是不耐煩,擡腳就朝蔣晅珩踹了過去,“幹什麽啊,還早。”蔣晅珩的聲音裏還帶着沒睡醒的鼻音,微轉了轉頭,頭發更是刺地林木也的脖子、胸口那一帶都癢癢的。
林木也忍着身上的癢意,又推了蔣晅珩一下,“你過去些,太重了,壓得我難受。”
身上半天不挪動的人這才像有了反應,慢慢挪過去了一些,看林木也還是不滿意,又過去了一些就又垂下了頭,“還早,快睡。”
林木也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人自說自話,之前兩人總是完事就走,還從沒一整晚在一張床上,這次才算是見識了。
本以為清醒的時候,大概是很難在有人的床上睡着的,倒沒想到林木也倒是真的迷迷糊糊間又睡了過去,這在從前是不可想象的,她一向睡眠不太好,上了班壓力大了以後更是如此,總是醒來就難以再睡去。
迷迷糊糊思緒輾轉間,她好像回到了蔣家的半山腰的別墅的客廳,她下樓的時候蔣晅珩早已坐在了桌子旁。
蔣晅珩比她大了幾歲,此刻早已有了清俊的少年模樣,不再是青澀的男孩子。穿着白色的運動上衣,想來是剛早鍛煉回來,慢條斯理地喝着粥,一舉一動都透着矜貴。
她正是少女情窦初開的年紀,自上回蔣晅珩在學校裏護了她之後,隐隐約約懵懵懂懂間她意識到自己好似起了些不該有的心思,這讓她惶恐又不知所措,避之不及地躲避又小心翼翼地靠近,一邊唾棄自己一邊又懷疑別人看出自己的心思,只更縮進了自己的殼裏,越發沉默寡言,低下頭,小口小口地喝粥。
“我定了大學,在洛杉矶。”蔣晅珩的聲音響起,少年的聲音裏已經帶了些沉穩。
林木也有些懵地擡頭,這桌子旁也就只有兩人,确認蔣晅珩确實是在和她說話,只愣愣地“嗯”了聲。不知蔣晅珩和她說來做什麽,大概也就是看餐桌氛圍太過沉悶沒話找話罷了。
“我考察過洛杉矶,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如果覺得國內束縛太多,出國确實會自由一些。”說罷,蔣晅珩似是無意地擡眼看了一下林木也。
林木也很少聽到蔣晅珩這麽長串的話,他似是在解釋選擇洛杉矶的理由,林木也點頭,“挺好的。”除此之外,也不知作何回應。
蔣晅珩再未聽到林木也其他的話語,似是有些失望,也不再多言。
林木也則是低頭沉思,有一口沒一口地吃飯。蔣家似是有出國的傳統,蔣父蔣母作為老一輩,當年也是在國外相識,蔣晅珩就不說了,以他的成績就算是高考也是國內名校随便挑着上,當然他選擇了出國,也申請到了國外的幾所知名院校。李安然早早開始學藝術,按蔣父蔣母的打算,眼下看來也是要送出國的。只有她,目前還不知對她是什麽打算。
如果可以出國,她當然是想的,主要是确實自由了很多,盡管按她的規劃遲早會回蔣家報答完恩情才算徹底的自由。只是洛杉矶卻得給避開了,蔣家怎麽說也是養了她這麽多年,她要是恩将仇報忍不住向蔣晅珩表露了心思,那才是太難看了。
林木也搖了搖頭,喝完了碗裏的最後一口粥,這才擡起頭來,竟發現蔣晅珩早已吃完,一直盯着她,見她看過來,才視線匆匆移開。
林木也有些莫名,但也不放在心上。只把碗筷收拾好,連帶着蔣晅珩的一起,端進了廚房。蔣父蔣母都不喜歡外人,故而蔣宅傭人不多,林木也向來懂事,每日的碗筷若是旁邊傭人不在,就都是她在洗。
當然,這也導致了她搬離蔣宅以後,再沒自己下廚做過飯菜更沒洗過碗筷,将自己的憊懶展現地淋漓盡致。
林木也是在一片粘膩的□□中醒來的,盡管思緒還停留在本夢半醒裏,還是把在身上作亂的腦袋推開。
擡手一看竟已快七點,天光早已大亮。林木也連忙把又湊上前的腦袋推開,一陣着急忙慌天崩地亂地奔向衛生間洗漱,待刷完了牙洗完了臉,林木也這才好像清醒了過來,呆愣愣地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抹幹淨殘留的牙膏沫,轉頭看向只随意套了一件褲子大喇喇倚靠在門上的蔣晅珩,“今天星期幾?”
這一句話似是戳中了蔣少爺的笑點,林木也很少看到蔣晅珩笑得這麽肆意暢快,但她也确實有些尴尬,耳朵還有些微紅。
直到兩人在餐桌上吃着蔣晅珩準備的早餐,蔣晅珩依然忍俊不禁地笑着。林木也也由着她,她在社會上這些年,自诩早已臉皮厚如城牆,這點尴尬根本不放在心上,只可惜盡管面無表情,耳朵上的微紅還是出賣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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