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胎有異動
看清楚那門邊的人是誰,瑧無音才剛一喜,心裏赫然想起了之前兆煜所為的事,頓時心緒又沉了下去,連帶着那看着兆煜的眸色也帶了幾分戒備:“你……你跟楊龍他們……”
“他們已經被我打暈了,現在外面沒人”瑧無音才剛開口,話沒說完,兆煜便突然打斷,站在原地的他,擰緊了眉,想要上前将人扶起,最後還是只是握緊了手,站在原地,擰眉看着他們。
瑧懷應扶着瑧無音站起身來,看着兆煜的眼眸,滿是狐疑:“你們認識?”
瑧無音點頭,并沒有回答瑧懷應的話,只是擰眉,警戒的看着兆煜:“你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
瑧無音那警戒的摸樣,讓兆煜眼神暗了幾許,眉宇深擰:“我在酒肆裏,看見他們帶走了你大哥,心裏不放心,便跟來看看”
“就是這樣?”瑧無音還是有些懷疑:“你跟他們不是一起的?”
淡淡的勾了嘴角,兆煜忍不住自嘲輕笑:“已經不信我了嗎……”有的東西,眨眼間失去很快,想要重新擁有卻很難,那……是兩人間的情誼,是兩人間的信任,心裏長長嘆了口氣,兆煜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轉身背對着他們兩人:“不管你信不信,我跟他們都不是一起的,他們現在已經被我打暈了,就在屋外,至于要不要走,你們自己決定”話音落,兆煜直接舉步朝外踏去。
瑧無音一愣,還沒反映,瑧懷應就拉着他緊跟着兆煜朝外走去。兩人跟着兆煜出了小屋,一轉眸,就瞧見楊龍與楊萍萍還有沈丹都被打暈了倒在地上,瑧懷應擰起了眉,壓根緊咬眸裏隐約透着幾分殺意,似乎恨不得撲上去捅那楊龍幾刀似的,兆煜回頭,看了瑧懷應一眼,似乎猜中瑧懷應心裏想的,脫口便道了一句:“殺人是犯法的”
瑧懷應一愣,收斂起了自己心裏的殺意,兆煜帶着兩人走到門邊,才剛拉開房門,那站在門外的人,一時間卻讓屋子裏的三人都當場愣住。
那站在門外的人,俨然就是鶴淩霄曾經說過,離開京都返回了科爾沁的烏子霖。
“你們……”烏子霖看着三人,只愣了一順,便反映過來,拔出腰間的彎刀,就朝着屋裏揮去,兆煜手腕一動,拔出腰間的佩刀,橫身擋下烏子霖的動作,擰了眉的就朝瑧懷應喊道:“你們先走!”音才落,兆煜一個用力,就将烏子霖逼到一旁,讓出了大門。
瑧懷應一看那兩人揪鬥的身影移到屋裏,也不知道是誰發出的攻擊,直接打壞了屋裏的木桌,木屑碎了一地,兩人心裏大驚,瑧懷應想都不敢多想,拉着瑧無音就朝外走。
“兆煜!”被迫離開,瑧無音扭頭看向兆煜,只瞧見兆煜的身影與烏子霖纏在一處。
烏子霖扭頭看他一眼,轉了身,就想要朝瑧無音攔去,卻被兆煜一劍揮來,逼退了身影,背對他們喊道:“你們先走!”
瑧懷應看着這般情況,拉着瑧無音一點也不敢松手,只急忙忙的朝他喊道:“無音,快走快走,留在這裏會拖累他的,快走!”
瑧懷應的話敲醒了瑧無音,想着兆煜的身手,沒了拖累,要離開不是難事,咬咬牙,還是跟着瑧懷應轉身離開。
沒了瑧無音與瑧懷應在這裏,兆煜當即就放開了手腳,與烏子霖發了狠的交起手來,锃的一聲,兵器碰撞的聲音格外明顯,兆煜與之擦身而過,赫然回首,便滿是殺意的直視着前方的人:“我找你很久了,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裏遇見你!”手裏的長劍,劍身一側,劍身上反映出了兆煜此時滿是殺意的面容:“是你殺了紫萱!今日我要你給紫萱償命!”
烏子霖冷觑着他哼笑,一點也不将兆煜的殺意看在眼中:“那也得你有這個本事才行!”
兩人聲落,一時間,只見得小屋裏,又是一陣刀光劍影……
山野間,瑧懷應拉着瑧無音一個勁的朝前跑去,過激的運動與突然的勞累,讓瑧無音的身體開始出現了不适的情況,尤其是小腹陣陣的痛楚,更是讓他雙腿發軟,臉色蒼白,最後實在忍耐不住,一個趔趄,便朝這地方栽了下去。
“無音!”瑧懷應被吓了一跳,忙伸手将瑧無音扶住:“無音,你怎麽樣?還撐得住嗎?”
瑧無音跪在地上,一手撐着地面,一手被瑧懷應拉住,大口大口喘息的他,根本就無法回答瑧懷應的話,只覺得肚子裏的疼痛,攪得他渾身的筋脈都開始繃了起來。
瑧懷應幹脆單膝蹲下,伸手擦了擦瑧無音頭上的汗漬,扭頭看向他們跑來的方向,不見誰人的蹤跡,這才稍微放心了些,瑧無音歇了片刻,總算緩了過來,感覺到腹中的疼痛似乎消減下去,這才緊緊抓着瑧懷應的手,站起身來:“我沒事了,大哥,我們快走”再不走,他怕肚子裏的小耗子要等不及出來了……
看瑧無音臉色格外難看,瑧懷應心裏滿滿的全是擔憂:“可是你現在的臉色好差,我怕你會撐不住,不然還是歇歇再……”
“大哥我沒事”打斷瑧懷應的擔憂,瑧無音擰緊了眉:“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裏,要是兆煜擋不住烏子霖,可能這次真的會死”
瑧無音的話,敲在瑧懷應的心裏,當下也不敢在多說什麽,只得緊緊扶住瑧無音朝着前方行去。
也不知楊龍到底是把他們帶到了什麽地方,剛一出了小屋,外面的景象就是一片山野,眼所能及之處,全都是山野樹木,這會子眼看着天色開始暗下,瑧無音的心裏更加擔憂起來了,因為他開始感覺到自己身下似乎有什麽東西開始流淌而出,浸濕了亵褲……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
被瑧懷應扶着一直朝前走去,瑧無音只覺得自己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小腹一陣陣的疼痛,從離開那房屋之後就沒停過,幾乎都是十息一次,一次便要疼上幾息,那種物體下墜的感覺,随着這一陣陣的疼痛,也越加明顯,直讓瑧無音片刻的功夫就濕透了身上的衣衫,可是想着腹中的孩子,瑧無音不敢在這個時候放松,只是一路咬牙忍着,忍的脖頸上的筋脈,都突了起來,臉色慘白如紙,腦子裏的清明越加渾渾噩噩,心裏只剩下了一個信念……要護好肚子裏的小耗子……
“無音?無音?”感覺到瑧無音的身子幾乎全都靠在自己身上,瑧懷應心裏大驚,思緒一轉,想着瑧無音腹中還有孩子,當下只覺得整顆心都提了般,不敢再走,只是小心的将人放在地上:“無音你醒醒,無音,你別吓我,無音你醒醒啊”看瑧無音似乎處于半昏迷的狀态,瑧懷應只覺得連他自己也要屏住了呼吸,可他才剛喊了兩聲,不禁意的卻看見,瑧無音的褲低下似乎沾染了什麽東西,愣了一愣,瑧懷應伸手一拉,只見得,瑧無音的身下,那紅豔豔的血,不知道什麽時候都已經他的褲子浸的濕成一片……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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