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元燦霓懷抱一只玩偶蹦跶下樓。
商宇坐在沙發, 低頭看iPad,大概又是各種行業報告。
元燦霓反手将玩偶攬在身後,若無其事走近。
商宇恍若未覺。
她側坐負手, 稍一偏身, 發梢幾乎拂到他的耳廓。
他紋絲不動。
“沒發燒吧?”
元燦霓伸出右手,直接蓋他額頭探溫。
毫無溫度差,跟她身後攬着的玩偶一樣。
“多手多腳。”
商宇以左手扒下她的手,扣住擱在腿上不讓走。
元燦霓還想上一層保險,“真的不去了嗎?”
商宇慢條斯理,“去了又生氣, 生氣還得我哄。”
元燦霓直想哼小曲,“你不想當好女婿了嗎?”
商宇冷笑, “誰敢為難一個殘疾人?”
哪怕只是一句戲言, 元燦霓心頭依舊澀然一瞬, 正想寬慰兩句, 只聽他幽幽補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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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某個人。”
元燦霓的右手給使勁握了握,暗示過于強烈。
“給你一個擁抱。”
她的冷不防令他松懈一瞬,再回神, 商宇左手空空,懷着多了一團溫暖的軟物, 脖頸給同樣溫度箍住, 發梢掃過他的臉頰,當真像一個匆忙的擁抱。
旋即, 他便看清元燦霓還側坐扶手,懷中溫軟并未消失。
低頭。
臂彎間多一只玩偶, 一部分還挂在脖上。
商宇扯下。
“元燦霓替身”是一條鯊魚, 魚鳍長得過分, 像人類手臂能圈住東西。
最奇異莫過于它的腹部和魚鳍隐隐發熱,當真跟人類體溫毫無二致。
“這是什麽東西?”
“發燒商宇。”
聲音包含導購般的熱情。
商宇抱着來路不明的“孩子”,終于扭頭望向她,“再說一遍。”
“發騷鯊魚。”
“……”
“就是發燒的發,悶騷的騷。”
“……”
元燦霓的口音經歷過六年北方腔洗禮,卷舌和平舌區分明顯,他竟然還自作多情聽岔了。
“幹什麽用的?”
“我特意定做的,魚鳍還可以抱住我的腰,根據圍度調整松緊;鯊魚腹部內置類似電熱毯的加熱裝置,但最高溫只能達到37.5℃。”
元燦霓果真化身導購,介紹道。
“模拟人的擁抱,你覺得像不像?”
商宇端詳着妖怪般的“發騷鯊魚”,像她當初第一次抱孩子一樣。
元燦霓站到他面前,就想把她的貨往他懷裏塞,慫恿道:“你可以再感受比較一下。”
商宇直接推回給她,略帶躲避,“我比較什麽啊。”
“比較跟人的擁抱像不像啊。”
元燦霓正面抱住矮一頭的“發騷鯊魚”,認真說。
商宇沉下臉,“不知道像不像。”
即使同床共枕那幾晚,彼此最多側面摟一下對方,沒有紮紮實實的熊抱,無法感受身體溫度與曲線起伏。
元燦霓同樣認為同枕的親昵配不上擁抱的定義。
也許他上一次擁抱過去太久,已經反刍不出任何感覺。
她字斟句酌:“不記得還是不知道?”
商宇答非所問:“直接卷電熱毯一樣暖,為什麽還搞這個玩意?”
元燦霓越琢磨越不對勁,不知道他守口如瓶,還是“難為無米之炊”。
他明明抱過別人,她還親眼看見過。
當着他的面,她把魚鳍穿過腋下和肩頭,粘牢魔術貼,讓鯊魚傻傻挂在她身上。
她的聲音略顯落寞,“當然是缺啥補啥。”
怔忪一瞬,商宇望住她說不出話。
腦子飛快如何有效擁抱:站姿熊抱最為合适,可恨雙腿不給面子;坐姿側身是否無法緊密貼合?
兩者融會貫通一下,她跨坐他腿上,正面擁抱最完美。
元燦霓希望商宇能讀懂,又怕讀懂後再度拒絕。
目光悄然低垂,她像抱嬰兒一樣,摟着玩偶坐到一邊。
商宇還沒琢磨出結果,她好像已經不再需要。
指端微頓,無意識往iPad滑了幾屏,他也渾然未覺。
初五這天過得和周末別無二致,再閑兩天,元燦霓開年上班,商宇也要回到醫院繼續康複訓練。
初七一大早,元進凱踐諾,一大早提着大包小包來探年。
“姐夫這房子裝修得真有格調,簡直現代藝術與主人氣質的完美融合。”
元燦霓冷眼斜視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不了一歲的男人,與他共享一個父親真是奇恥大辱。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雖沒有修好關系的意向,大過年的不想給商宇添堵。
“爺爺身體還好嗎?”
元進凱的馬屁沒拍出理想效果,平時臉皮厚如城牆,臉上僵硬轉瞬即逝。
“還好,但估計也好不了多久。”
元燦霓至今無法肯定,究竟寄人籬下與住福利院,哪條路更為坎坷。只要元生忠不變本加厲,她本也不願與耄耋老人計較。
“有空我……”接收到商宇眼神,元燦霓立馬改口,“有空我們多回去看看他。”
元進凱随意點頭,望向商宇:“姐夫經常呆醫院,難得見到一回,氣色看着比上一次又精神了不少。”
商宇随手将元燦霓擱在膝頭的右手拉過來,有意無意撫摸手背。
姿态熟稔親昵,恩愛秀得自然高調,可說毫無破綻。
“我和你姐剛結婚,當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元進凱笑道:“說得是,我姐也是有福氣。”
元燦霓皮笑肉不笑配合兩下。
“姐夫除了要去醫院,公司那邊每天應該都挺忙的吧。我從讀書時候就很佩服你,能把主業搞好,其他還樣樣不差。這不你都成家立業,我還孤家寡人。”
元進凱這番拍須溜馬的功夫,當真無事不登三寶殿,漸漸透漏拜訪目的。
商宇笑意不減,目光卻含着防備,猶如上了談判席。
“我現在重心落在康複訓練,公司那邊主要還是卓泓在忙。聽爸說年前你忙得小年都沒法歇一歇,是發現什麽好項目嗎?”
元燦霓給某個字刺了一下,這人還挺懂禮尚往來,她開始改口叫媽,他竟然跟着改。
觸及核心目的,元進凱果然雙眼泛光,“跟姐夫投資的那些比起來,我這就是小本生意。”
商宇煞有介事點頭,“看來挺機密,是我多嘴了。”
“沒有沒有,完全沒有,”元進凱忙道,“就是燕靈湖另一邊,湖畔花街那片,有個熟人的朋友轉讓一酒吧,我手頭還差點錢,我爸又不願意支援,年前我正為這事上火,小年都過不好啊。”
場面有股微妙的熟悉感,元燦霓曾經問家裏要生活費,也堪比拉投資,先陳述事實,再賣慘,最後可憐巴巴的眼神轉向潛在債主。
風水輪流轉,竟然能看到元進凱向人低頭的一天。
元燦霓指尖一拐,纏住商宇的手指,收緊再收緊,可恨不能明目張膽眼神示意:不要理會!不要借錢給他!讓他上火!臭嘴起泡!
元進凱果然說:“姐夫,我知道如果你不是我姐夫,這樣的小項目你根本不放在眼裏。萬幸你是我的姐夫,我還能看到一線希望,姐夫看有沒有興趣研究一下?”
一口一個姐夫,叫得比汪汪還響亮。
商宇用另一手拍拍她手背,似在寬慰不要緊張。
元燦霓只能暫時複原,心裏幫他編造借口:就說公司不是他一個人的,得先跟許卓泓商量,拖延戰術。
只聽商宇慢悠悠道:
“你說得有道理。”
元燦霓左手佯裝抱腰,以右手上臂為掩體,悄悄戳商宇一下。
說得什麽鬼話!
商宇巋然不動,繼續有意無意輕拍她手背。
“酒吧這樣的項目,的确不太符合我們公司的投資條件。”
元燦霓稍稍松一口氣。
相反,元進凱那口氣差點提不起來。
“如果要出資,也是以我個人的名義。”
元燦霓跟元進凱角色颠倒,該上氧氣瓶的人是她。
“但是家裏都是你姐管錢,”商宇偏頭含笑望她一眼,改成掌心對掌心,與她十指相扣,“這可不是零花錢的數目,我還得跟你姐好好商量一下。”
元燦霓扯了扯嘴角,七上八下的心終于平安落地。
“事關家庭穩定,不然你姐罰我跪榴蓮都沒法跪。”
商宇忽然擡起相扣的雙手,她上他下,遞到鎖骨以上,稍斂下巴,往她手背印下一吻。
漫不經心,又真真切切。
“……”
溫度在她手背轉瞬即逝,來不及收藏與回憶。
元燦霓一顆心沒法落地,要起飛了。
商宇既然透了口風,元進凱希望增大,附和道:“那是,姐夫是顧家的好男人,當然要好好商量。那、我就等姐夫的好消息了。”
送走元進凱後,元燦霓坐回剛涼下來的沙發,抱着暫時沒發燒的鯊魚,故作不悅嚷嚷:
“有人說家裏我管錢,我怎麽一分錢也沒見到啊?”
商宇淡笑,擡起一邊手,跟要伸懶腰似的。
落手處卻是她的後頸。
長發盤起,由鯊魚夾夾着,赤露的肌膚盡在他的掌心。
元燦霓跟貓一樣被拿捏,不由縮了縮,扭頭蹙眉,佯怒:“幹什麽?”
商宇把着她的後頸,有意無意摩挲,固定彼此距離,又似下一瞬能縮短為零。
“我給你敢拿嗎?”
久違的觸撫,異己的溫度,激起的一層雞皮疙瘩是肌膚的狂歡。
元燦霓梗着脖子,眨眨眼:“你一個月掙多少?——不,年薪。”
商宇谑笑道:“反正比你多。”
元燦霓給他一記憎惡資本家的瞪視。
商宇稍正經,“目前投資可以保證我們小家穩定運行,消費水平不降,甚至一起gap幾年也沒問題。”
除了度蜜月,元燦霓想不到其他“一起gap”的場景。
婚禮是蜜月的基石,他們連基石也沒有。
後頸溫度陡然消失,像盒飯沒了蓋子,吃還是能吃,明顯不完整。
元燦霓自己蓋了蓋,跟左手摸右手一樣,沒勁。
商宇渾然不覺,低頭在iPad點開銀行卡App,給她漏了一串數字,有一部分理財一部分活期。
相信這只是銀行卡之一。
元燦霓默默将千位分隔符轉換成以萬為單位,眼睛從句號瞪成字母O。
“那麽多有什麽用,又不是給我用。”
商宇立刻點進轉賬頁面,“你銀行卡號?”
“誰會特意記啊。”
商宇的食指在屏幕上滑動,跟pencil似的,富有藝術感。
“你手機綁定銀行卡了吧,可以用手機號轉。”
元燦霓忙叫道:“我開玩笑的,你之前那張我都沒用完。”
商宇恍若未聞,單手将iPad平托到她眼皮底下。
“自己選個數字。”
“還能選幸運號碼?”
元燦霓瞠目結舌,又不是選靓號。
“給我留條底褲就行。”
商宇本是開玩笑,氣氛陡然尴尬,他們還沒到底褲相見的親昵,還是謹言慎行為妙。
元燦霓挺直腰杆,壯膽似的清了清嗓子,口吻如慈悲大赦。
“行吧,我就當過年利是。”
即使敲下1314520,對商宇也只是九牛一毛。
走神間隙,指尖竟然點出131,心虛瞟他一眼,那雙深邃眼眸堪比天眼。
元燦霓删掉,輸入16888,少一個8是對他的輕視,多一個8是對她的侮辱,五位數剛剛好。
她随手點了确定,交還他輸入密碼:“新年行大運!”
商宇沒跟她拉扯,反正以後多得是機會。
叮——
元燦霓手機傳來入賬提示。
“他爸都不想給錢他,你真的要投資他的酒吧嗎?”
商宇保守道:“我先讓卓泓幫我打聽一下。”
雖然對外宣稱家裏她管賬,元燦霓不懂做生意的門門道道,心裏一萬個不願意對元進凱“施舍”,但商宇真要投資,她也沒有立場阻攔。
以前有一次商宇從家裏帶了甘草橄榄,約她上教學樓天臺“拿貨”,那裏可以一睹宜市傍晚的天際線。
元燦霓沖着太陽,半是眯眼半是笑,擰開罐子就往嘴裏塞了一顆。
空中剛巧突突飛過直升機,元燦霓仰頭,不小心讓橄榄核滑進喉嚨。
她後心一涼,扶着脖子,憋紅臉愣是哕不出,一口氣還梗在半途。
商宇醒過神,站到她後方,雙臂箍住她,拳頭抵住她腹部,元燦霓整個人被壓在他懷裏不斷向後向上沖擊。
那顆橄榄核終于給沖出來,她濕紅着眼,再度大口呼吸到空氣。
商宇終于松一口氣,手背抹去額頭虛汗,聲音難掩後怕:“吓死我了……”
後來元燦霓才知道那叫海姆立克急救法,要不是商宇家裏做醫療器材,耳濡目染會一些,恐怕她早已小命嗚呼。
可是學生間流傳的卻不出商宇的豐功,竟說元燦霓跟人在天臺打野戰。
不乏姿勢細節,doggy style,當真跟野狗一樣。
元燦霓理所當然找元進凱算賬,除了他沒有誰對她懷恨在心。
令她意外,元進凱竟然承認,說就在天臺上看見了。
元燦霓拳頭發硬,但已經奈何不了他。元進凱進入高中身體拔節,已經高她半頭,再也不是初二那只瘦小鹌鹑。
她無疑以卵擊石。
“說曹操操到,”商宇舉着手機,開了揚聲器接電話,“卓泓?”
元燦霓看了他一眼,便繼續呆着不動。
許卓泓問:“從老家回來了?”
“剛回兩三天。”
許卓泓說:“是不是很久沒開高中班群,初十聚會,他們沒見你動靜,讓我來問問。”
“不去。”
商宇又開啓“不”字法則。
許卓泓笑道:“我就跟你通知一聲,通知到位了,回頭我告訴他們。那今天有空我們碰個頭?”
“等會,我問下。”
商宇忽然轉了一種語調,沒有刻意壓低,依然含着一股缱绻的溫柔。
“今天有安排嗎?”
元燦霓大腿給不見外地拍了拍,才反應商宇跟自己說話。
“沒。”
“今天有空。”商宇對電話裏的人說。
噗嗤——
許卓泓爆發大笑。
“你現在見外人還要請示了?”
“我可沒攔着你。”
元燦霓小聲辯白。
“多嘴。”
商宇顯然埋怨電話裏的那位。
許卓泓稍微收斂,“你現在在荔茵嘉園還是燕靈湖,一會我過去找你?”
“不用,我出門。”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又炸出許卓泓的大呼小叫。
“我沒聽錯吧,你竟然願意出門玩了?那你想去哪裏,哥給你訂個好位置,我們好好喝一壺。”
商宇冷笑道:“上次一起去動物園的是替身嗎。”
許卓泓依舊止不住,“行行行,我知道了,商大少爺結了婚徹徹底底轉性了。”
目光在結婚同盟身上停留一瞬,商宇淡淡道:“你找個方便的地方,我帶我老婆一起去,在家憋幾天也悶壞了。”
第一次聽他自願而明确地聲明身份,元燦霓心裏殘存一種微妙的隔閡感。因為不是直接稱呼她,感覺像是他那串銀行卡數字供養的另外一個人。
“你們談生意經,我也要去嗎?”
商宇收好腿上的iPad,“放假談什麽生意,就好朋友見面聊天。你不去我帶誰?”
如果真的存在另一個人,怕就沒必要帶上她。
元燦霓随便想着,應過說上樓換一身衣服。
元燦霓和商宇看慣了湖景,許卓泓便訂了一家亭臺水榭的粵菜館。
因消費價格不菲,布置不顯擁擠,就連中式庭院中常見的門檻,也被改良去掉,輪椅一路暢通無阻。
包廂門掩上,隔出一片清淨,商宇和許卓泓喝茶閑聊,元燦霓便臨窗喂魚。
說好的不談生意,話題仍是不知不覺拐到今天元進凱送上門的項目上。
許卓泓答應幫忙了解一下原酒吧的經營狀況,确認老板跑路還是正經轉讓,會不會埋坑爆雷。
酒吧不是什麽新興産業,運營模式成熟,突圍機會渺然。
“我也得找老丈人了解一下拒絕的理由,不能妄自出手,跟他老人家對着幹。”
元傳捷在商宇口中又換了一個貴氣的身份标簽,元燦霓竟然還沒等到他直接稱呼她。
她往外撒了一抓魚糧,看着那些冒頭的鯉魚、草魚就偏偏不是鯊魚的玩意,心中默念:
吃吧,小兔崽子。
“你這個小舅子說來也有意思,”許卓泓說,“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高中時候瘋狂追過我們班一個女生,以為我是情敵,打球差點墊了我腳。”
商宇訝然道:“這小子還敢追學姐,哪個?”
“白映晗。我想說那小子搞錯對象了吧,怎麽也不能針對我啊。”
“……”
元燦霓手腕不小心撞向窗沿,魚糧灑了一半在地上,彈出清脆聲響。
商宇目光掃來,趣味地笑道:“怎麽還能灑了。”
元燦霓嘿嘿一笑,往外撒了剩下半抓魚糧,蹲牆邊一顆顆撿回手心。
商宇繼續跟許卓泓說:“十幾歲誰還沒犯過蠢,都是那樣過來的。”
元燦霓木然撒着魚糧。
也許他在一語雙關,說的也是自己。
明明犯蠢的是她。
許卓泓不覺有異,“最近有跟白映晗聯系嗎?”
商宇不自覺掠了元燦霓一眼,可惜只收獲一顆後腦勺。
“回國後就沒聯系了。”
許卓泓不覺有異,“她打算過幾個月回國發展,竟然沒跟你說?”
唰的一聲,元燦霓甩手把碗中所剩魚糧都揚了。
魚群嘩然一片,煩躁不安,釀出了一池的沸騰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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