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下) (2)
看看周圍空無一人,明明首長要求立刻在G1915降落的。
耿繼輝在耳機裏悄悄的數:“一,二,上!”
五個人沖了出來從不同角度控制了整個直升機,兩個飛行員立刻舉起手槍,不過還是晚了一步,躲在暗處的鄧振華已經把他們打挂了。
鄧振華從暗處走出來,高興地拍拍直升機,“想死我了。”
“傘兵,你和衛生員上去,随時報告熱成像裏的信息,我們負責圍剿他們。”
“說反了吧,現在還是他們人多咱們人少啊。”強子說。
耿繼輝笑嘻嘻的對他們說:“對,可看看現在的形勢,可不是咱們追他們嗎?”
鄧振華和史大凡已經上了直升機,鄧振華看着史大凡坐在正駕駛上,問:“會開嗎?”
“咱們不都學了嗎?”
“要不還是我來吧,起碼我也是空軍。”
“傘兵可不是飛行員。”
“衛生員更不是飛行員。”
“坐好啦!起飛!”史大凡已經發動了,直升機開始爬升。
史大凡專注于開直升機,鄧振華正在觀察熱成像儀器。
“報告森林狼,G1901有紅軍五名,完畢。”鄧振華看清了圖像後報告。
耿繼輝:“确定嗎?完畢。”
鄧振華:“熱成像不會撒謊吧,是吧。”
耿繼輝:“收到,完畢。”
于是小莊和強子分組前進,目的地是G1901。
直升機繼續在演習場地上空盤旋,搜索着紅軍的漏網之魚,“報告森林狼,G1907有紅軍8名,确認完畢。”
耿繼輝:“森林狼收到,繼續搜索,完畢。”
耿繼輝和老炮開始向目的地摸索,天已沉下來,給搜索增加了難度,山林裏不時傳來的鳥啼遠不如白天聽起來那麽好聽。
鄧振華一指熱成像儀,對史大凡說:“這還有五個!”
史大凡瞄了一眼:“傘兵,到了你飛的時候了。”
鄧振華一看直升機後面配備的降落傘,興奮地說:“雄鷹又要展翅啦!”
史大凡還是損鄧振華,并一直樂此不疲:“天都黑了,你這鴕鳥可別降落到樹上,挂一晚上我可幫不了你。”
鄧振華背好降落傘,岔開兩個手指指着史大凡的眼睛又指着自己,“看我飛翔的時刻!”
史大凡向下看着,鄧振華的降落傘在風中綻開,從遠遠地高空上看,那像是飄着一團白色的花,距離越遠,他越像是被吹飛的蒲公英的一顆。
可是和蒲公英不一樣的,他有着自己的目的地,鄧振華成功着陸了。
他迅速收好降落傘,把它扔在一個土溝裏,然後用樹枝掩蓋好,确定不會暴露目标後離開。
他找到了那五個兵,他們看起來太慘了,互相攙着槍後背着,甚至沒人再去警戒。
鄧振華放下他的狙擊步槍,掏出手槍,安上消音器,這麽近的距離,他根本沒必要用他的狙擊步。
他先打死了兩個兵,為防暴露自己,他悄悄換了個位置,從另一個角度擊斃了剩下的三個人。
他甚至沒有走出去,背起槍就開始往回跑,現在接近零點,漆黑的林子想摸回去不太容易,何況他們又從來不會走原路。
鄧振華開辟着一條新的道路,憑着自己的方向感往史大凡将要接應他的地方趕。
他警惕的端着槍,随時做着待擊姿勢,倒退着走着走着突然撞上了一個人。
鄧振華剛想揮拳上去,那人把住了他的拳頭,做了個噤聲的姿勢,那人擡起自己的下巴,鄧振華眯起眼湊過去看了看,是老炮。
鄧振華撤回自己的拳頭,小聲問:“森林狼呢?”
老炮下巴點了點前面,示意他往前看,耿繼輝正在奔跑,只是速度慢的有點可笑,他看上去筋疲力盡,并且背囊也不知道哪去了,像個丢盔棄甲的逃兵。
他的後面追着三個紅軍。
耿繼輝一下躍進了灌叢裏,老炮摁下了背在身後手裏拿的引爆裝置,頓時那三個兵身邊煙霧四起,這意味着他們挂掉了。
耿繼輝站起來走到他們面前:“同志,天黑了不好走,早點往回走吧。”
鄧振華問老炮:“突擊組那倆呢?”
“還不知道什麽情況。”老炮搖頭。
“我們先往禿尾巴狼的直升機那趕吧。”耿繼輝背上自己的背囊。
他們到達史大凡的地點的時候,直升機倒是在那停着,可是人不知道哪去了。
鄧振華着急的四下裏看看,在前面不遠處樹林在簌簌的亂顫,他指了指那裏,老炮和耿繼輝都蹑手蹑腳的走過去。
一場好笑的表演正在那裏進行,紅軍的四個“死人”互相倚靠着坐在一邊,強子和史大凡靠在一邊的樹上看熱鬧——小莊和一個紅軍少尉正在練着搏擊技能。
鄧振華剛想上去幫忙,史大凡朝他擺擺手,他便先跑到他身邊去,問:“怎麽回事?強子,衛生員,你倆挂了?”
“沒有,沒有,哈哈!”強子一邊看着兩人的比賽入神一邊回答。
鄧振華又看向史大凡:“我到的時候,有倆已經挂了,還剩三個人要求放下武器一對一單挑,我一想沒什麽事,就陪他們玩玩兒,怎麽說也是堅持到最後的尖子啊。”
鄧振華看着悠閑地史大凡問:“那你站這幹嘛?”
史大凡:“我和強子的比賽已經結束了,還剩小莊了,真沒完沒了了,有二十分鐘了吧。”
史大凡剛說完,那個少尉就被小莊撂倒在地,直到少尉拍着地以示告饒小莊才松開手起身。
“謝謝。”小莊伸手想要把少尉拉起來,少尉看了他一眼,握住了他的手。
“再見,首長。”小莊向他敬個禮,就回身和隊員們一起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鄧振華的手一直搭在史大凡的肩上,笑的不顧形象:“這次回去狗頭老高也會服了我們的!提前完成任務!哈!”
史大凡一撤自己的肩膀,抖掉了鄧振華的手。
鄧振華:“幹嘛?”
史大凡:“我嫌熱不行啊?”
鄧振華點點頭,“是嗎?……我讓你嫌熱!”鄧振華摟着史大凡的腰把他舉了起來,抱着他轉圈,轉了兩圈沒站穩,兩個人一起倒在地上。
史大凡趴在鄧振華的身上,黑夜裏鄧振華的眼睛卻閃爍着,他在看着自己,史大凡感到自己的呼吸急促起來,這是怎麽回事?作為一個醫生,還是心理醫生,他當然知道自己身體和心理上是怎麽回事。
史大凡的眼睛裏也映着鄧振華的臉,鄧振華自己看得到,他看得到自己此時的表情有多認真。
史大凡的手就扶在鄧振華的胸膛上,那下面律動的心跳也在加快,史大凡這樣撐着是很累的,他不自覺地低了低身子,兩人的鼻尖觸在一起。
史大凡想今天演習太累了,我做了一個夢,可是這次觸碰是熱的,是真的,這不是夢。這個男人還在看着自己,為什麽不試一試呢,我的腦袋再低半寸,我們就能夠完成那個動作。
我不能再想下去了。
“他們幹嘛呢,趴了兩分鐘啦!”一直在前進的四個人回過頭看着趴在地上像是凝固的雕塑的兩個人,強子奇怪的問。
耿繼輝笑着撓了撓自己的鼻子:“別管啦,走吧!”
史大凡起身,整了整自己沒什麽必要整理的衣服,鄧振華也自己站了起來。
“……走吧,我們掉隊了。”鄧振華走在前面,沒有回頭。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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