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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看你有些眼熟,你是不是那位......”
沒等人問完,肖傾否認三連:
“不是,沒有,別瞎說!”
老掌櫃愣了下,堅持不懈要把話說完:“你是不是前幾天來買堕胎藥的那位夫人?”
肖傾:“......”
再說殺你滅口哦。
也無怪老掌櫃還記得,實在是印象太深了——一個八尺的女人蒙着面紗來買堕胎藥,而且即便是蒙着臉也能看出她生得實在是過分漂亮,最後不賣還拿着劍威脅他去抓藥,是誰都會記上好一陣。
老掌櫃湊近了仔細一瞧,那眉眼還真是有十分相像!
“你莫非真是?!”老掌櫃說着目光落在了肖傾的肚子上。
肖傾遮住自己的小腹,氣得笑了:“那是家妹,前段時間被男人抛棄了,揣着個崽來找我,現在已經處理好,跟那男人恩斷義絕,已經回去了。”
老掌櫃恍然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信了沒。
交談間已到溫雅居住的房間,肖傾推開門,見溫雅已經醒了,現在正摸索着倒水喝。
肖傾帶着老掌櫃進去後,就甩手走了,他現在實在沒有心思理會溫雅那點事。
付華往常無論做什麽都會跟他報備,從不擅自行動,這次卻遲遲沒有消息,必然是遇到是十分緊急的事情。
雨已經停了,但灰蒙蒙的天空卻沒有絲毫明朗的跡象,肖傾從儲物袋裏取出一只紙鳶,指尖一點,那只紙鳶便生出了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栩栩如生的活了過來,騰飛在空中繞着肖傾轉了三圈,朝着某個方向飛了去。
“跟上去,把付華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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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處有一道黑影“諾”了一聲後消失不見,簌簌的風聲中,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肖傾轉回房間洗了個澡,将一身濕意換下,穿上一件幹爽的衣袍,靠在美人榻上撕着一截截方方正正的紙,又折了幾只紙鳶,他想起那晚在方家院牆上看到的那個詭秘的陣法,便将陣法原封不動畫在了紙鳶身上,設了個隐匿陣後一揚手放飛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肖傾關了窗躺回榻上,疲憊得揉了揉眉心——他已經連續三天沒睡覺了,所有的事一下子接踵而來,又燒腦又廢精力,還有人時刻在暗處盯着他,連稍稍放松一下就得提心吊膽。
肖傾回憶起自己在現世花天酒地的大明星生活,仿佛是上輩子的事。
系統大概是察覺到了肖傾的消極心态,機械活潑的少女音立刻開啓了雞湯模式:
【宿主不要灰心,現在的日子雖然苦了點,但以後的日子就會更苦了!】
肖傾:“......”
系統接着道:【努力做一個有夢想的反派,我們要勇敢的死在主角的劍下,揚起快樂和智慧的漿,在作死的銀光大道上遠航!】
肖傾:“......”
大概是看肖傾的情緒還沒有被調節好,反而越來越低了,系統努力挽救:【随着宿主與此間世界的融合度越來越高,現擴大宿主ooc的限制,只要不嚴重ooc,系統将為您屏蔽天道對您的探知。】
肖傾眼睛驀地一亮:“我終于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系統:【.....】
這個宿主真的很好滿足了。
對于ooc這個限制,肖傾向來沒怎麽放在心上過,當演員十年,爬上影帝之位,早就鍛造了一副見人是人皮,見鬼是鬼魂的技能,用“戲子千面”這個詞來形容他再完美不過。
演戲,早已刻進了他的骨子裏。
肖傾給自己蓋好薄毯,一時間什麽也不想管了,決定先好好睡一覺慶祝一下。
系統默默咽下了到口打擊他的話——您目前的讀者滿意值為零。
陸謹之一身風霜從外面回來,廚娘給他熬了碗姜湯驅寒,等在門前的時候,聽陸謹之突然問了句肖傾的事,廚娘斟酌道:“道長昨日回來後又出去了一趟,除此之外并沒什麽事。”
陸謹之點了點頭,一口将姜湯灌完,把碗遞了回去,見廚娘身後那名小雜役一直在偷瞟他,便問道:“你有何事嗎?”
廚娘背對着陸謹之狠狠瞪了他一眼,小雜役吓得一哆嗦,條件反射道:“我不會跟別人說雞湯是肖道長熬給陸公子喝的。”
說完後小雜役連忙捂住了嘴——他居然吓得把心裏念叨的話說了出來。
陸謹之頓了頓:“什麽雞湯?”
廚娘尴尬的圓場,暗中狠狠揪了一把小雜役,疼得小雜役眼淚都出來了:“呵呵,就是那個......昨日早晨我照例弄早餐的時候,看到爐子上熬了一壺雞湯,後來被肖道長取走了,這小雜役就一直以為是肖道長熬的。”
“不過一想就知道,肖道長那神仙般的人物,怎麽可能沾手這等俗事,是這雜役多嘴,我回去就好好教訓他!”
陸謹之搖了搖頭,看着眼淚汪汪的小雜役道:“算了,不要苛責孩子。”
陸謹之剛關上門,外面的腳步聲漸遠後,又有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走近,敲響房門:“謹之,出大事了!”
陸謹之嘆了口氣,一時沒想到還有什麽事比現在更糟糕。
晚晝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眉宇間俱是慌亂:“雲錦城被人設了陣法,外面的人進不來,裏面的人也出不去了!”
這種情況無疑于将一群小羔羊與餓了好幾日的老虎關在一起,沒有支援,也沒有逃生的可能,就連護衛自己的能力都那般薄弱,只能用絕望來形容。
陸謹之在短暫的驚愕後,迅速鎮定了下來:“我昨日還出過城去請離得最近的陶家相助,也趕在今早回來了,怎地這般突然。”
晚晝義憤填膺道:“那幕後之人必然是下了鐵心要害死我們!剛剛我護送雲錦一衆人打算去城外躲避禍亂,結果走至城門,差點被那法陣所傷,就連陸家弟子中最善陣法一途的面對此陣都毫無辦法。”
陸謹之沉聲道:“陶家的人此刻估計已到城外,希望他們能把消息告知給其他各門派世家,現在你立刻安排弟子十二個時辰沿街巡邏,并召集城中所有修士共同圍剿走屍兇煞,同時暗中查探有沒有什麽可疑之人,如果遇到陰煞,一定不要正面沖突。”
陸謹之頓了頓,才道:“我去請師叔出手。”
“你去請他?!肖傾不來使絆子我就謝天謝地了!”
“不可無禮,快去。”
晚晝深吸了口氣後翻了個白眼,帶着怒氣噔噔噔跑了。
正午,卻沒有一絲陽光,天色陰沉得仿佛随時又将來一場傾盆大雨,陸謹之摩擦着手裏的木簪,眼中有波光暗湧,他沉思了一會後,站起身徑直往肖傾的院子走去。
無論如何,在沒有确鑿可靠的證據前,他都會相信師叔。
房門被敲響時,肖傾才入睡不久,是以被吵醒多少有些不喜,他起身随便拿了件衣袍披在身上,冷着臉将門打開,看到陸謹之的時候因為做過的虧心事,臉上的表情難免柔和了些。
他抱臂靠在門邊,挑眉問道:“有事?”
陸謹之看了眼肖傾後又迅速低下頭,恭敬道:“抱歉打擾了師叔休息,此刻城中無人鎮守,是以弟子想請師叔出手一趟。”
肖傾打了個哈欠,讓開門走進房中:“進來吧。”
陸謹之跟了進去,詳細解釋了一番目前雲錦城中正遇到的問題,肖傾在聽到他說起雲錦城被結界籠罩一事後,神色總算有了些波動。
他好像知道......要怎麽破陣來着,這段原文中有提及。只不過那應該是主角在歷經各種磨難後才找到的辦法,他并不應該插手的。
但看陸謹之眉宇間的憂慮,肖傾又有些不忍——自來到這個世界後,陸謹之是他最熟識的人,也幫過他許多次,他卧在病榻上時,也是陸謹之在照顧他,哪怕他再冷心冷肺,也不可能狠得下心不管。
肖傾:“系統,計算一下,如果我強制插手這件事,會影響到主角的成長嗎?”
系統很快回道:【宿主您已開通了炮灰扮演功能,您可以通過扮演炮灰幫助主角順利完成任務。】
【但502得提醒您一句,本劇情意在加速主角黑化,讓主角快速提升等級,若您強制插手,那麽主角缺失的黑化度将由您負責提升。】
“......”肖傾想了想,對陸謹之提起了另外一件事:“謹之可有去見過周老爺了?”
陸謹之作為主角,劇情安排過他會詢問周老爺子當年發生過的事,那麽劇情進行到現在,極有可能陸謹之已經跟周老爺子接頭了。
果然,陸謹之點了點頭,道:“前日我實在放心不下,便去了趟臨江驿站,正巧遇到從驿站裏逃出來的周老爺。我已經安排他在院裏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休息,師叔可是要見他?”
“沒,就問問。”
他突然想起最初來這裏時系統介紹“肖傾”這個人物的世界影響度時,說的是100%來着?
陷入沉思......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師侄時·陸謹之:在沒有證據前,我是不會相信這些是師叔做的!
睡過後·陸謹之:即便證據擺在我面前,我也不相信,就算是師叔做的,他開心就好。
系統:古有妺喜撕帛取樂,今有肖傾燒證一笑。橫批:紅顏禍水。
————————
【葵花小課堂】
系統:今天要講的內容,是關于如何區分影帝本人什麽時候在演戲,什麽時候才是真實的性格表達。
請看黑板——
當文中肖傾以對話方式表現,心理活動描寫近為零時,是在演戲√
當文中出現的心理描寫較多時,是真實性格體現√
系統:小夥伴們記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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