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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之後,江邬就開始長達一個月的軍訓了,因為疫情原因,學校也不出去搞軍訓了,就在學校,害的大二以上的同學們很是崩潰。
陳之除了每天和紀霞她們吐槽軍訓搞出來的破事,也沒有再看到過胡年和江邬,就算在一個美術院,也不是天天能碰到的。
直到胡年和江邬被教官處分了。
陳之都不知道什麽情況,就被紀霞拉着去看熱鬧。
操場圍了不少看熱鬧的同學,江邬和胡年還在跑步,胡年那一頭綠毛格外顯眼,兩個人在大太陽下,連天生白的江邬都黑了兩個度。
江邬帽檐壓低,兇悍的女教官在一邊斥責他們,“軍訓期間,手機及一切電子産品上交,這兩位同學公然違抗命令,私自聯網。”
陳之聽着,扶額頭疼,要是胡年還好,江邬應該不是沉迷電腦手機的人,怎麽會跟着胡年做這種事情?
江邬下巴滴着汗,跑過圍欄的時候,擡頭看她一眼,陳之蹙眉看着他,有些心疼,教官的命令是跑到天黑,這才幾點,不會死人嗎?
可學校請的教官是出了名的鐵娘子,一群女教官兇的很,絲毫不亞于男教官的程度,更不會憐香惜玉。
江邬低頭又跑了一圈,沒再看她了,陳之覺得他是不好意思了。
紀霞好笑,“這不是沒事找事嗎?真有急事跟教官申請下就好了,至于偷偷聯網嗎?”
也有女生在一邊說:“看着江邬挺乖的啊,沒想到是個問題學生。”
陳之第一個不樂意了,她最讨厭這個分類,人和人怎麽就分成問題和沒有問題呢?抛開生理和犯罪,平白無故就給人扣上問題。
“怎麽就是問題學生了?他違反紀律,該罰,哪有問題?你讀書就沒犯過錯?你這麽厲害怎麽不去上清北大學呢?”陳之瞪着她,嗆了她幾句,女生穿着制服,顯然也是新生,不甘示弱道:“違反紀律,就是問題學生啊,我又沒說他一直是,現在不是嗎?再說讀書時候看出問題,說不定以後在社會上就不學好。”
陳之撸起袖子,她這個暴脾氣上來了,“你又知道了?他身體健康,沒犯罪,有什麽問題啊?人犯錯就是有問題?那你就沒有過問題?我看你腦子有問題……”
紀霞連忙道歉,“學妹學妹,你別管她,她就這毛病……”
說着連忙拉着陳之走,“行了行了,你也太小題大做了。”
“我怎麽就小題大做了?江邬長得好看,喜歡就喜歡的不得了,犯了錯在他們眼裏就是問題學生?憑什麽随便給人扣帽子?”陳之掙開手。
女教官看了過來,那位女同學還要争執,教官呵斥道:“有問題下來一起跑,別在那争論了。”
女生吃癟,哼一聲,走開了,陳之長呼口氣,沒解氣,對紀霞嘀咕:“你看她……”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你學姐別跟小學妹一般計較,她還小不知道社會的險惡。”紀霞一個勁安撫她,陳之這才沒說什麽。
正好陳之下午也沒課,坐在操場旁邊的石墩上,看着兩個人跑,胡年跟蔫了的長豆角似的,兩條腿都要打結了,女教官還在盯着。
一時間不知道該誇誰有毅力。
江邬不知道怎麽了,似乎在較勁,一直在跑,速度也慢下來了,但姿勢動作都是标準的,态度非常好,顯然女教官也看出來了。
晚霞沉下,紀霞拎着好幾瓶果茶過來,一身汗,看着跑的兩個人都熱,“還沒跑完啊。”
紀霞剛要坐下,陳之拿着一瓶奶茶走向教官,一臉谄媚。
胡年扯着嗓子說:“哎呀哎呀,我姐來了,我們快有救了。”
紀霞叫人又叫不住,旁邊圍觀的人都走了,再晚點食堂晚飯趕不上了。
江邬跑過教官身邊,帶起一陣風,陳之看着他不高興的眼神,決定當做沒看見,在教官旁邊坐下,教官看她拿着奶茶,立馬道:“我不喝。”
陳之插上吸管,往嘴裏一塞,眨眼看過去,教官尴尬的想瘋。
正常人不都是奶茶賄賂她的嗎?
陳之笑了起來,“教官你想喝啊?我那還有。”
教官懶得理她,覺得她好欠。
陳之嘿嘿笑着,問道:“他們還要跑多久啊?”
“天黑不準停。”教官冷臉,側目不看她,陳之立馬說:“啊?不用跑到明天早上啊?”
教官想罵人,“跑明天早上不得跑死了。”
陳之面露一些沒勁,“那有什麽用啊,我看他們不會吸取教訓的,你看那個綠頭發的,一看就不是正經人,要好好教育的。”
聽着她在那煽風點火,教官哼笑,意味不明看她,陳之眨巴眼睛,吸了口奶茶,“在我們眼裏,您們都是最嚴肅的人,我大伯是退伍軍人,這點懲罰算什麽,我們小時候做錯了事情,就把我們丢山裏,隔天早上才去找我們,現在的年輕人太不會吃苦了。”
教官聽這話,嘆了口氣,“是啊,這才幾個小時,我們平時訓練這點哪夠。”
胡年路過,聽到她們的對話,差點昏死過去,陳之姐你是來解救我們的,還是煽風點火的?
陳之點頭,“我有點想我大伯了。”
教官一愣,看向她,陳之嘆氣,教官也嘆了口氣,“常事,都過去了。”
“不會過去的,我依舊記得我大伯對我的教導,教官,我看到你就覺得你格外親切。”陳之握住教官的手,教官無奈,“你大伯要是知道這兩個家夥違反紀律,怕是要氣得不輕,既然你真心求情,那就算了吧。”
“教官。”陳之抖着嗓子,靠在教官身上,聞着對方身上青草陽光的味道,瞪着胡年:等着,老子一會就來殺你。
胡年癱倒在草坪上,頭次感覺死亡離自己那麽近,江邬聽到教官喊停,站在原地沒動,陳之沖他揮手。
陳之走過去,踢了腳胡年,胡年費力起身,陳之瞥着他,“就這點出息,為了解救你,我大伯都被我搬出來了,他要知道我拿着他一輩子的聲譽去求情,怕是要氣活。”
胡年抹了把臉,“也不光是我,還有江邬啊。”
回宿舍的路上,胡年沒好氣将事情交代清楚。
原來不是胡年要打游戲,他剛買的電腦,哪敢抱着讓電腦回收的代價,去玩,是江邬要聯網,說有事。
江邬去教官辦公室了,還沒回來,胡年嘆氣,“要不是江邬,我哪會跑這麽久啊?”
陳之蹙眉,“既然不願意承擔後果,你又何必幫他?幫了又覺得受牽連。”
“那倒沒有,我就是太累了。”胡年有些心驚,自己居然開始埋怨朋友,好像不太好,差點就想偏了。
江邬出了辦公室,回宿舍洗澡的路上,才發現身心疲憊,他走的很慢,想起陳之今天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惱怒,早知道就不鬧出這些事情了。
到了宿舍門口,江邬一眼就看到樓下熟悉的人影,連忙小跑過去。
“之之姐。”江邬眼睛被路燈照的很亮,陳之平淡看着他,他低頭懊惱,“對不起,是我的錯,我……”
“什麽事這麽重要啊?明知道不讓,還非要做。”陳之開口打斷他的道歉,江邬抿唇,“我做了個兼職……”
陳之并不意外,她依舊很信任他,周女士一直覺得江邬是別人家的孩子,梅姨也一直覺得自己是領養到了別人家的孩子。
“跟教官解釋清楚了嗎?”陳之語氣緩和了些,還不是因為玩樂才違反紀律,她也不喜歡問題。
江邬連忙點頭,眼睛亮晶晶,“教官說你幫我們求情,就不扣我們的分了,但是還是會打電話給阿姨,我沒異議。”
“恩,剛開學嘛,軍訓哪裏是開玩笑的,以後別這樣了,兼職先放放,你要是真的沒錢吃飯找我,我借你。”
陳之笑了起來,江邬要拒絕,被她一連串的話打斷了,“快去洗澡吧,我給你們點了外賣,放在宿舍樓下了,記得拿。”
江邬只能點頭,也笑了。
陳之走的時候,回頭看了眼,軍訓也太可怕了,白生生的人都變黑了,江邬黑了兩個度,看起來還成熟了不少呢。
她笑了起來,心情變得愉悅,事情解決了就好,晚上還得回去讓老爸給大伯倒杯好酒,還得感謝大伯呢。
只是之後一連今天,陳之都沒等到玄鯨的更新,這個作者鴿了他們。
就更新了一話,還斷更,作者你良心不會痛嗎?
陳之發了好幾條評論,評論不少人比她還着急,在下面留言。
【都休息半年了,好不容易開坑了,怎麽就斷了?】【我靠,我每天軍訓累死,就靠漫畫吊着一口氣呢。】【同大學新生,作者再不更,衆籌送他去軍訓吧。】……
突然有一條留言:【有沒有可能,作者也是個大學新生?】--------------------
作者有話要說:
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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