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悲劇史的過程是變身（九）

“還有，像你這麽醜的貓，本教主才看不上，讓別人看見了，很掉身份的，我要是會養你這種貓，一定是腦子有問題，不，就算腦子有問題都不會養你這種。”嫌棄的上下打量了淩墨，邊看邊搖頭，小屁孩樣拽拽的。

“什麽？我醜？你居然說本上仙醜？本上仙撒得了嬌，賣得了萌，裝得了可憐，善解得了人意，還會暖床。這樣絕無僅有的貓，你居然說我醜？你這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屁孩，你以為我願意做你的貓啊，還不是被你逼的！”炸毛了，本上仙不炸毛，你還真當我是病貓，是吧？

死小屁孩，拽什麽拽，居然敢說她醜，她淩墨哪點醜了？像她這麽可愛的貓，居然敢嫌棄。死小屁孩，給你一爪子，兩爪子，很多很多的爪子！

“我逼的？看來長大以後的我，欣賞水平還真是不怎麽樣。看來我得提醒自己，以後千萬別，一定別養這麽醜的寵物，更不要取那麽沒水準的名字，臭皮……真丢人！”預想越搖頭，好像她真的特別不滿意淩墨的一切。

淩墨看着她，咬牙切齒中，真想咬死這死小屁孩。要不是看在她是女魔頭的小時候，不然早動手了。沒想到女魔頭小時候更惹人讨厭，居然拽成那樣，難怪長大了性格那麽變态。不過，她沒忘記自己的目的，要生氣以後找女魔頭還回來就是了，不急。

“算了，我不跟你計較，喂，小屁孩，我說過你是在做夢對吧？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大費周章的跑你夢裏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剛剛做了什麽夢，為什麽看上去那麽痛苦？是不是跟你的過去有關？”淩墨蹲着仰頭看着小簡莀璎問。

“想知道？”挑眉看着她，淩墨點了點頭，廢話嘛。

“不告訴你！”拽拽的說，怎麽樣，我就不告訴你，你能這麽着，不是說自己是貓仙嗎？有本事你自己看啊。

得瑟，得瑟死你，死小孩，淩墨再一次咬牙切齒。

“喂，醜貓，我就姑且你說的是真的，本教主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後養了你這麽只醜得要死的貓咪，還取了臭皮那麽沒水準的名字，然後你在我夢裏，如果這一切假如是真的，你能不能告訴我，長大以後的我是什麽樣的？”

聽到小簡莀璎說的假如，淩墨将頭扭到一邊去，無語中。這是什麽假如，說得這麽嫌棄，弄得她好像沒人要似的。

“我幹嘛要告訴你？憑什麽？”切，既然你都不告訴我你的事情，我憑什麽要告訴你？拽是吧，你繼續拽啊！淩墨翹着尾巴，頭擡得高高的，傲嬌了。

“聽說……貓是一種很難伺候的動物，動不動就傲嬌，還要讓人去哄，如今看來，還真沒錯。照我說，如果是我遇到這樣的貓咪，不聽話，呵呵……”嘴邊泛着毛骨悚然的笑，淩墨身上的毛都立起來了。

變态！淩墨心裏罵着。

“好了，這樣，你告訴我我以後是什麽樣的，我就告訴你我之前發生過什麽，怎麽樣，這條件不錯吧，名叫臭皮的貓妖？”一擡頭就能看見她眼中的戲谑。

幹嘛老拿她的名字開玩笑，這沒水準的名字還不是你自個取的，你還好意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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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你說的哦。長大以後的你是個什麽樣啊……算起來，我成為你寵物沒幾個月，不過你的性子本上仙真的沒話說了。你想知道你長大以後是什麽樣，是吧，沒什麽可說的，跟你現在差不多。”

用爪子撫平了一下自己亂了的毛，然後想了想……

“差不多，是什麽樣？”雙眼泛着好奇的光，劍早就丢在了一旁，她蹲下來睜大了眼看着淩墨，等着她的回答。這個時候，還真是難得露出屬于小屁孩該有的模樣。

“長大以後的你啊，還能什麽樣，就一個整天戴着面具，動不動就殺人殺人的令人聞風喪膽的魔教女變态！就跟你現在這樣，拽得跟別人欠了你好幾命似的，成天惡趣味，連自己的貓都不放過，冷血，無情，沒人性，沒貓性！”伸出爪子指責着小簡莀璎，把以前憋在心裏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一臉控訴，語氣就像是在對一個負心漢說話，好像對方負了她的心一樣。不奇怪嗎？一只貓用那樣的語氣說話，說得她好像無惡不作對她怎麽了一樣。

不過她将來變成那樣，她是一點都不意外，畢竟以她現在的身份，不難想象。不過這貓的話怎麽說得這麽奇怪呢？成天帶着面具，動不動就殺人的魔教女變态……這都什麽形容詞？還有，貓性是什麽東西？

“我說……”

“你給閉嘴，我還沒說完吶！尤其是殺人的時候，一點都不利索。叫你殺你就殺，你幹嘛啰裏啰嗦的，非得折磨人家。自大，喜歡自言自語，不知道人家很痛苦嗎？一點都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動不動就威脅人家，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還有喜歡硬撐，受傷就受傷，非得裝得跟個沒事人一樣，你露出一點點脆弱的樣子會死啊？不就是魔教教主這身份嘛，死要面子，面子能換你一條命嗎？”她就是看不下去她這樣，要不是沒她守在身邊，她早去地府見閻王了。

還有啊，我死在你手上八次，你沒哪次是痛快的殺了我，你知不知道，我的清白差點葬送在你手上？你這個變态，死女魔頭，是人的時候就差點清白不保了，變成了貓你也不放過，還老是喜歡摳人家那裏，貓貓的清白都沒了！

老是欺負我，每次都逼人家吃不願意吃的菜，不吃又威脅人家。晚上還讓人家給你暖床，暖床就暖床，又嫌棄人家的貓毛弄得到處都是，你說你有多難伺候？

說起不滿，她真的很多的不滿，當然這些話她沒敢對她說，也不能對她說，至少現在不能讓她知道得太多。于是在小簡莀璎的眼裏，她就只看到一只貓咪自己在那裏各種糾結的樣子。

說起來也怪，看到它那樣，自己居然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這貓看來還是有用處的嗎，挺有趣的，莫非以後的她是因為太無聊了，所以才養了這麽只又醜，名字沒水準的貓來解乏？

“喂喂，你一個人在那裏笑什麽呢，說！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爪子對着她，雖然裝出一副很兇惡的樣子，可是如果換成了貓，那就……

“怎麽，你進入我夢裏的目的，不會就是想在這裏廢話吧？不是想知道我究竟發生了什麽嗎？如果再這樣廢話，要是夢醒了，你可就無功而返了啊。”說着勾着嘴角，邪邪的樣子。

淩墨怔怔的看着小簡莀璎臉上的笑，還是第一次見到沒有帶面具的，帶着笑容的女魔頭。其實笑起來多好看的樣子啊，真是的，笑就笑吧，笑那麽燦爛作甚？

“很高興認識你，臭皮貓妖，有機會再見！”朝淩墨揮了揮手，然後周圍的光線開始暗了下來，很快黑暗覆蓋了原本明亮的場景，陷入了開始的黑暗裏，哭聲開始回蕩在整個空間。

接着，黑暗又開始變亮了起來，從黑暗變成了灰暗。場景變成了在樹林間，周圍堆滿了屍體，各種悲慘的死狀，不堪入目。仔細一看，竟然全都是女子。

淩墨随着女孩的哭聲終于在一堆屍體的邊緣處，找到了正抱着雙膝埋頭痛哭的狼狽不堪的女孩。在這個除了屍體就再無其他的荒郊野嶺，這哭聲顯得有多悲怆……

淩墨在一具屍體的掩護下，偷偷的觀察着女孩，這個人……不會就是女魔頭吧？想到這個可能，她又馬上打消了。怎麽可能呢，女魔頭那冷血的女人，怎麽可能會哭成這樣。她估計那女人，連什麽是哭都忘了吧？

這個時候，一個渾身黑色衣服的帶着面具的女人步履蹒跚的走到了小女孩的面前，小女孩聽到腳步聲，擡起頭，驚恐的看着來人。手瑟瑟發抖的，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襟，如臨大敵般。

女子眼睛掃過面前的這一堆屍體，不屑的一笑，視若無睹的從小女孩面前走了過去，當她不存在一樣。看着女人背對着自己打算離開，女孩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劍就指着女人說，

“不……不許走，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我要殺……殺了你，替師姐們報仇！”說話都帶着顫音，雖然害怕極了，卻仍然鼓足了勇氣不害怕的逃走。

女子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忽然大笑了起來。

“沒想到到最後活下來的居然會是這麽一個小女孩，真是諷刺啊，你們水月派那麽多高手，到頭來，最後剩下來的，居然只有這麽一個小女孩，真是諷刺至極。小女孩，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女子看着她，冷笑說。

小女孩害怕的往後縮了縮，然後馬上又堅定了起來，拿着劍對着女子。

“師……師父會替我報仇的！”是的，她還有師父，就算死也沒什麽，一定不要放過面前的這個仇人！

“哈哈哈哈，你說什麽？師父？你師父？？”女子大笑着捂着自己的胸口，嘴角邊溢出了紅色的血。看來女子似乎受了重傷，正好，說不定她真的有希望能報仇，小女孩忽然閃過一絲希望。

女孩的表現全都進入女子的眼底，笑意更大了，那麽看着小女孩，不顧小女孩手中的劍就逼着小女孩往後退。畢竟從來沒有殺過人，真要她殺，還是很害怕的。

“殺啊，怎麽不殺了？你不是想殺我嗎？我就在你面前，來啊！”朝小女孩吼了一聲，小女孩吓得劍掉在了地上，女孩想伸手去撿那劍，劍卻被女子用腳踩着。

“喂，小孩，你很尊敬你師父，是吧？告訴我，你有多相信你師父？”捏着小女孩的下巴，問。

“我是很尊敬我師父，怎麽？師父對我有着養育之恩，沒有她就沒有我，她是我這個世上最喜歡的人，有多相信，起碼比起你，我自然相信我師父。你這個殺人兇手，師父一定會報仇的！”毫不畏懼的迎上女子的眼光，小小的眼裏居然透露出少有的堅定。

“殺人兇手？呵呵呵……笑死人了。你以為這些人是我殺的？”女子揚着眉，好像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

“除了你還有誰？別以為我沒有看到你帶着人來，師父說，你是魔教大魔頭，是十惡不赦的大壞人！”惡狠狠的瞪着女子，她只記得師父告訴她的，她是壞人。

“所以呢？我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人就一定是我殺的，是不是？小女孩，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啊……這裏的人……全都是被你師父殺的，你信不信？”湊近女孩的耳邊說，聽到女子的話，她眼睛瞪得大大的。

還沒從這話裏清醒過來，她說……人全都是她師父殺的？

“你知道你師父是個什麽樣的人嗎？你了解她嗎？在你心裏你師父一定是個好人吧？呵呵，好人，真是諷刺啊。我是十惡不赦的女魔頭我承認，我不是好人。但是你師父，她也絕不會是好人！你知道你師父幹了什麽嗎？”松開手，起身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你師父就是一個小人，背地裏淨幹些見不得人的事。從小到大，總是一副好心的樣子，暗地裏只會算計別人，我冷血，我無情，她比我更無情，更冷血。我恨她，你可知道，我有多恨她！就像你們這些人，只不過是知道了她的秘密，她就獸性大發殺了自己親手栽培的弟子。我女魔頭就算再無情，可也做不到如此狠心，你說……你師父還是不是好人？”

“這些你看到的，全都是你那個所謂的好人師父的傑作，喜歡嗎？可惜你沒有看到你師父那發狂的樣子，還真是相當的沒人性吶。你要是……你……”身體被尖銳的東西刺了進去，血順着劍流了下來，怔怔的看着自己面前這個滿臉恨意的小女孩。

“你給我閉嘴，給我閉嘴，給我閉嘴，你騙我的，我才不信，我師父才不是這個樣子，你騙我！”眼睛發狂，像是進入了某種狀态，女子口吐了一口鮮血，然後笑着說。

“哈哈哈，你也動搖了不是？要是相信你師父，你何必這麽大的反應，不是怎麽都會很相信她嗎？”嘴角邊的笑容看着如此的礙眼，女孩抽出劍朝女人的臉上揮去，想要消除眼前的一切，女子沒有躲開，只是那麽看着她。

終究還是沒能真的用力的揮過去，而是劃破了女子臉上的面具。

“功夫不錯嘛，看來你師父還是教了你一點有用的東西，總算沒白活下來。”伸手揭去了自己臉上的面具，露出了原本的容顏。女孩愣住的看着她的那張臉，那是怎樣的一張臉，滿是醜陋的傷疤，而在傷疤之上，隐約可以見一朵花的模樣。醜陋的疤痕和花，這怪異的組合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你師父有沒有告訴過你，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給過你機會讓你殺我了，是你自己沒有好好把握住的，小孩，我們地獄再相見吧！”說着朝女孩身上去，女孩閉上了眼，等待着最後的死亡。

忽然一個強有力的內力朝兩人去，女人一把将女孩抱入懷裏躲了開，倒在一邊。過了一會，女人才松開懷裏的女孩，她的手因為護住女孩而擦傷了。

“哼，紫靈，果然是你，連自己教裏最後一名弟子都不放過，作為她們的師傅，你可真夠冷血夠稱職的啊。”諷刺的看着不遠處的人，眼裏滿是不屑。

女孩從女人懷裏伸出腦袋，看着來人，欣喜若狂。

“師父！”起身朝來人奔去，拉住對方的衣襟，希望師父能将她抱住懷裏，寵溺的告訴她不要害怕，就像平時那麽。終于等來師父了，她終于不再是一個人了，太好了。

欣喜若狂的女孩沒有注意到對方那冷漠的臉，扯着她衣襟的時候連眼神都懶得給予。

“松手！”冷漠的說，眼睛看着的是在不遠處的女魔頭。

“師父，你說什麽？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

“滾開！”手一甩将女孩摔在了地上。

女孩滿臉的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忘了反應。

“啧啧，紫靈，要我說什麽好，她好歹也是你最疼愛的弟子吧，我今天可算是開眼界了，終于知道什麽叫做無情了，你贏了，紫靈，比起冷漠無情，無人可比啊。”女子從地上爬起來，理了理衣服。

“不過是沒人要的東西而已，什麽最疼愛的弟子，死活跟我有什麽關系！”終于看了女孩一眼，只是這麽一眼，女孩徹底的失去了希望，黯然的低下了頭，眼神木讷，像沒了靈魂。

空間瞬間被黑暗覆蓋，又陷入了黑暗裏。淩墨剛想說話，就被帶出了夢境之外，醒了……

“不要，不要！”猛的睜開眼，直起身來，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往床邊看了看，已經天亮了嗎？呼吸局促的喘着氣，好累，有史以來自己還是第一次這麽累過，昨晚又做噩夢了。

哼，自嘲的笑了笑，這麽多年過去了，為什麽來是不能釋懷呢？

摸了摸自己的臉，奇怪，她昨晚是怎麽……在枕頭邊發現了面具，她昨晚有将面具摘下來嗎？

“咚咚咚”氣促的敲門聲，簡莀璎第一時間将面具戴了上去，然後起身穿好了衣服，确定自己沒有什麽不妥後才打開門。

“昨晚睡得可好啊，簡！”門邊上，淩墨咧嘴笑着……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呦，這門選修課的老師也夠奇葩的，說是不點名，結果還要抽人起來回答問題，在底下玩手機的我真的很想問他，請問你這個跟點名有啥區別？還說睡覺可以，玩什麽都可以，只要別說話，既然如此，那你抽人起來回答個毛線問題？沒聽課怎麽回答？

于是被逼的每個星期一的晚上，都不得不去上這奇葩老師的課了，悲劇……哎，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偶是一個悲劇，偶是一個悲劇……

提前祝大家國慶快樂哦，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