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悲劇史的絕望是淪陷（一）

“那個我……我……我……”淩墨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身子,一邊臉紅一邊支支吾吾瞅了瞅簡莀璎,心裏暗自說自己，怎麽搞的,怎麽莫名其妙弄到這種尴尬的地步，不上不下的,她難道就直接回答她，

好啊，這樣跟你睡有什麽問題,

嗷~她怎麽就忘記了衣服的事，這下好了，不回答尴尬,回答了也尴尬。

“淩墨，你這是要想到天亮是吧，本教主現在可還冷着等着你的被子呢！”簡莀璎斜靠着床頭，手支着她的腦袋，側身看着她。淩墨咳了咳嗓子，把自己身上的被子再裹緊了一點。

“那個……我看我還是變回貓咪好了，你應該不習慣跟人睡吧。”手抓着被子，別扭的将被子糾成一團。

淩墨啊淩墨，你怎麽這麽沒出息，她習慣跟誰睡你幹嘛要問她的意見？關你什麽事？淩墨心裏哀嚎，她好像又說了沒出息的話，有種嫌棄自己的感覺，她為什麽要那麽怕女魔頭？

“本教主都可以，不過……淩墨，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本教主的話？”把淩墨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邊，裹這麽緊幹嘛？怕她看光？貓妖也會害羞怕人看光？

她還以為她是妖精成性了，不在乎被別人看光的事，這麽看來 ，貌似不是這樣的啊。

“啊？有沒有聽懂你的話？”淩墨看了看別處，女魔頭啥意思？

看淩墨那遲鈍的樣子，簡莀璎搖了搖頭，她果然是對這貓妖觊觎了過高的厚望，到頭來，還是一只遲鈍的笨貓。

“本教主的意思是，你難道要一直光着身子這麽下去？要變貓就變貓，要是你習慣這麽……光着的話，本教主也沒有任何的意見。”笨笨的貓，她一直在懷疑在沒有她的那些日子裏，她怎麽安然活到現在的？

“啊？那我……我還是變貓吧，你……你……”松開被子又猛的擡頭，對了，女魔頭還看着自己，這樣好不自在的，于是看着她，支支吾吾的，你能不能……轉過去啊，女魔頭？

“怎麽？有問題？哦，你不會是怕我……看了你的身子？”盯着她，嘴邊是邪氣的笑，似有若無，若不仔細去看，還以為她沒有笑，是一臉正經的樣子。

淩墨臉紅的低着頭，心裏早就抓狂了，這是什麽氣氛啊，為什麽這麽讓她不自在？喵！！！

“看了又如何？你剛剛被本教主壓在身下的時候，早被看光了，現在才知道藏着掖着了？再說，本教主的身子不早就被你看光了，你貓妖的身子也沒什麽可看的，還頂着兩貓耳朵，人不人的，貓不貓的！”打了一個哈欠，說得也像那麽回事。

淩墨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不對啊，什麽叫貓妖的身子沒什麽可看的？她又不是貓妖，她是神仙啊！是貓仙，貓仙！還有頂着貓耳朵有什麽問題？貓耳朵那麽可愛的說，居然說她人不人，貓不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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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人不人貓不貓的，貓耳朵這麽可愛，你還沒有呢，你連貓耳朵都沒有！跟其他女人有啥區別？最多……最多比其他人好看那麽一點點，身材好了那麽一點點，普普通通的，誰要看啊。”掖着被子，哼了哼，把自己心裏的話都說出來了。

等她一說完，她心裏咯噔了一下，看到女魔頭嘴邊的冷笑，還有那足以把她千刀萬剮的冰冷的眼神，她都可以預料得到自己悲劇的下場了。自己這次死定了，居然敢公然說女魔頭普普通通，像女魔頭那麽強的自尊心與傲氣，這麽說簡直就是自找死路啊！

“普普通通……是吧……”她從床上半壓上來，淩墨傻着做不出任何的反應，事實上就算她想做她也做不出什麽來。

“也……也不是說普通，就是……就是凡人都得長一個樣，大家都是女人，該有的都有，所以沒什麽可看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我不是說你普通，我是說女人的身子都一樣，沒什麽差異，所以沒有看的必要，厄……”一邊吞口水一邊解釋，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着。

“你的意思就是說本教主是普通的女人，所以沒有可看的必要，是吧？這個就是你把本教主……看光的……感受，是嗎？”整個人都壓在淩墨的身上，淩墨小心翼翼的連呼吸都不敢大喘一個，媽呀，這女人小氣起來怎麽那麽恐怖啊。

不就說了句普普通通嗎？就算你是教主大人，就算你是第一女魔頭，還不就是個女人……這話淩墨只能在心裏想一下，要她真說出來，她也不敢說。

“很好，淩墨，你會說人話真是太好了。要不是你會說人話，就憑臭皮那笨貓樣，本教主永遠不知道原來你是這麽想的，真的……很好呢，淩墨……”手在淩墨臉上來回，長長的指甲讓淩墨有一種會馬上劃破她臉的沖動。

而淩墨，只能看着面具下的那雙眼睛，傻傻的等着。

“因為有貓耳朵讓你很自豪，是吧？說起來，從你變成人，本教主就沒好好的看過，這下，是你自己給我這個機會的。放心，本教主興趣沒那麽獨特，會對一只貓女下手。”

淩墨抽動着嘴角，她這麽一說，是不是她該感恩戴德的捧着她的手說聲謝謝？

對貓女不感興趣，當初是誰亂摳她那裏的？是誰把臭皮全身的豆腐都吃遍了的？興趣沒那麽獨特，是啊，确實沒那麽獨特，只不過是對一只貓上下其手，哪都摸遍了，還随便打壓威脅貓而已，興趣确實沒那麽獨特……

“這就是你的貓耳朵，變成人還真變得不幹淨吶，留着一對貓耳朵作甚？來勾人的？”說着手扭了扭淩墨的耳朵，淩墨耳朵動了動，想逃出她的魔掌。結果女魔頭将兩貓耳朵揪在一塊，像揪臭皮耳朵那樣，毛茸茸的，手感還是蠻好的嘛，簡莀璎心裏想道。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那可憐又脆弱的貓耳朵就只能被女魔頭蹂躏的份了。

“既然有貓耳朵，你的尾巴呢？貓耳朵有了，尾巴應該還有吧？”說着就要往她身下摸去，淩墨被她這舉動給吓着了，媽呀，她現在可是光着身子诶，就不能讓她先把衣服穿上嗎？

要真讓她把自己全身都摸遍，那還得了？自己那又沒有尾巴，摸着可是她的屁股啊！！！！

“你就不能随便亂摸別人嗎？看別人笑話很好笑，是吧？”淩墨一個身反壓了下去，将簡莀璎壓在了身下，對簡莀璎施了定身咒，這下，對方就對自己做不了什麽了吧。

“你……你對本教主幹了什麽？”簡莀璎被淩墨壓在身下，兩人的位置對調了過來，皺着眉頭，有點不喜歡這種感覺。她喜歡高高在上看別人無可奈何，對仰望別人，自己處于下風的境況非常的不喜歡。

“沒幹什麽，只是制止女魔頭你而已，我只是想告訴教主大人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随便亂摸別人，別人也是有清白的，好不好？就算我是一只貓妖，我也是不喜歡被別人亂碰的，你這樣動不動就摸，我清白被你毀了怎麽辦？”

這次換她在上面看着她，哼哼，怎麽樣女魔頭，被施了定身咒，我看你還怎麽動！

“放了本教主，不放後果你知道的，淩墨。”不跟她扯那些有的沒的，就命令般對淩墨說着。

淩墨撇了撇嘴，真是嘴硬，都處于下風了，還死硬着嘴命令自己。這女人就是喜歡嘴硬，就是別扭，就是死要面子。還傲嬌，自尊心高得要死，把面子看得跟什麽一樣，那麽高傲幹甚？就因為是教主大人，是吧？

“我不要，憑什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你只不過是臭皮的主人，又不是我的。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吃了多少苦？因為你我倒黴多少次？像我這麽忠心耿耿的寵物，你不對我好點也算了，還老是欺負我，可惡。”淩墨腦子就想着自己要是重點，一定要壓死她，壓死這個可惡的女魔頭。

“淩墨，你要是趁機對本教主做出什麽不合規矩的舉動，你就等着你的那一身貓毛被剃光了吧，本教主說到做到！所以，你最好還是放了本教主，否者我真的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簡莀璎冷得要死的說，态度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這讓淩墨很不爽。

“好啊，反正我對你施了定身術，都是要被你罰的，我還不如趁機做出點什麽來，你不是不想我對你做出什麽不合規矩的舉動是吧？那敢問我尊貴的教主大人，什麽叫做不合規矩的舉動，這樣算嗎？”說着将簡莀璎的面具給摘了下來，露出她原本的容顏。

“你……不許看，聽見沒有，不許看！！！”說得很大聲，從她胸腔那強烈的起伏上可以感受得出，她有多麽生氣。

淩墨卻覺得無所謂，不就是看了一下樣子嗎，有什麽不能看得？成天戴着一副面具，好像自己不能見人似的。不就是有一朵花而已，還是很漂亮的，非要戴一個面就，是不是這就所謂的裝酷？

因為這樣看着比較吓人？所以就連易裝的時候也把面具給戴着？什麽變态嗜好？

“我已經看了，你想怎麽處罰以後再說吧，記着就是了。”切，反正她現在又動不了，自己怕什麽？這個時候的淩墨是鐵了心的不知道哪來的膽子就是想讓女魔頭吃癟一次。

“你……”

“別你你你的了，我知道你對我很不滿。來來來，我們繼續讨論一下什麽叫做不合規矩的舉動。女魔頭，其實你長得還是蠻漂亮的，幹嘛非要戴一個面具，江湖第一女魔頭是不是要是不帶面具就不吓人了？”

她看啊，她那冷死人的氣勢，根本就不要戴面具了，直接一個眼神過去，就能殺死一大幫。

“淩墨，你以為本教主戴一個面具就是為了來吓人？”太陽穴那裏跳着，簡莀璎很無語，很想教訓她，奈何自己現在動不，你等着，淩墨，等本教主恢複了，你死定了！

“不然呢？那你還那麽生氣的說，不許看，不許看！你這麽強烈的反應，你總得告訴我原因吧？作為你寵物，我有義務知道我主人為什麽有這麽奇怪的嗜好？”要是你是變态怎麽辦？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替本教主戴上，聽見沒有！”

果然，不會告訴她。淩墨瞅着簡莀璎，到底怎麽才能讓她對自己敞開心扉呢？怎麽說自己的秘密也被她知道得差不多了，可她對她所有的認識都還只限于那曲曲折折該死的九世投胎，還有夢境，還從沒從她嘴裏聽到什麽。

“淩墨！”

“叫我臭皮也沒用，女魔頭，你知不知道什麽叫等價交換？你不是一直要求我要對你忠心嗎？眼裏只能看得到你一個人，只對你一個人注目嗎？你要我讓你相信我，可是你知不知道，這東西，是需要交換的。你這裏……”指了指簡莀璎的胸口處心髒的地方，

“只有你把心交給了我，我才會交給你。你對我信任了，我才會對你信任。我已經将自己的秘密都告訴你了，那麽女魔頭，你呢？你什麽事都不告訴我，你讓我怎麽去相信你？雖然即使這樣，我還是會保護你，還是會呆在你身邊。因為你是我主人，既然你是我主人，我的任務就是要保護好你，我就會保護你，不會去改變什麽，我也會相信你，相信你不會真的害我！”

“女魔頭，我不妨說實話，這個世上，我在乎的也只會是你一個人，至少從我變成臭皮開始，只有你這麽一個人會讓我變得這麽在乎，可是你呢？你會在乎我嗎？我是你的寵物，或許只是一個寵物，如果不是因為同命，你根本不會多看我兩眼的，對吧？但是即使是這樣我也沒怪過你，只是覺得你對我态度不好，喜歡欺負，你說，女魔頭，你告訴我，是不是跟你相處久了，我腦子也變得有問題了？”

她不懂，如果真是按她自己說的，那她應該很讨厭她才是。可是很奇怪，她不讨厭她，如果讨厭，那麽她就不會在她一而再再而三受傷的時候相救了。她自己都搞不明白是怎麽了？就好比在浴室那一次，看她痛苦，她生她的氣，罵着她替她拿藥，自己把自己給毒死，根本就沒想過她會算計自己。

自己這不是傻了，腦子有毛病了還是什麽？

“你腦子有問題關本教主什麽事，不要把你這本來就笨的腦子跟本教主扯上關系。還有，淩墨，要交換心的前提是要有心，我這裏，沒有，想從我這裏得到這個東西，你還是放棄吧你。”

想要她交換心，心？那是個什麽東西？簡莀璎冷笑着，她怎麽會懂。她可是十惡不赦的女魔頭，女魔頭也會有心嗎？

“喂你……我說，你找個人傾訴一下你會死啊，女魔頭？你說你，一個人把自己的事情憋那麽久，你都不覺得悶嗎？你以為我喜歡要你的心啊？告訴你，本貓才不稀罕，我只是看你一個人把什麽都藏在心裏太累了，想讓你活得輕松一點，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對你的心一點興趣都沒有，知道不？”

居然說她沒心，叫她放棄？她以為她很樂意接受她的那東西？

“既然如此，你何必多管閑事？我活得累不累跟你有什麽關系？你是妖，我是人，本來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你關心我幹嘛？我勸你，以後別多管閑事，指不定會……”

“為什麽不關心你？為什麽不關心？兩個世界的人就不能關心嗎？我在乎你，所以我就關心你。你活得累不累是跟我沒關系，可是我在乎啊！我擔心你啊！我會各種擔心啊！”

是兩個世界的人就不能相互關心了嗎？她就是在乎她，就是關心她活得累不累，不行嗎？

“你……為什麽要關心我？你不是說我是個讨厭的女人嗎？讨厭的女人你還關心？”別扭的扭過臉去，關心她作甚？起初也還不知道是誰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個讨厭的女人，對她一點都不好。既然對她不好，她還這麽關心幹嘛？

“是！我是讨厭，讨厭就讨厭，可是關心還是會關心的啊。誰讓你是我主人，誰讓你是女魔頭的，誰讓你是折磨了我八次第九次還不放過的女魔頭的？心裏是這麽想的，就這麽做了，幹嘛非要想為什麽要關心的問題？”

她都搞不明白人為什麽總是要把問題想得那麽複雜，她心裏是這麽告訴自己，她想要關心，就僅此而已，幹嘛非要扯上兩個世界啊，有沒有心啊，她又沒關心關她什麽事，她才懶得去知道她有沒有心。

“你……淩墨，你不恨我嗎？按照你的說法，我可是殺了你八次還不放過你第九次的人，不恨我就算了，還要保護我，還要留在我身邊，還要關心我？你腦子是真有問題了，是吧？”看着淩墨的眼睛問，像是要把淩墨看到心裏去一樣。

淩墨不明的瞅了瞅她，疑惑的問，

“為什麽要恨？你又不是故意跑來殺我的，如果不是我自己找死，你也不可能無緣無故殺我，你又不是殺人狂魔。至于保護你，留在你身邊，我還不是為了自己，只要你好了，我才能重新過自己的生活不是？所以我有什麽理由來恨你的？”

是啊，她從來就不覺得對女魔頭産生過恨意，甚至從來沒往恨上面發展過。

作者有話要說：女魔頭；聽說最近冬天快到了，很多人都在找暖床的對象呢，臭皮，你是打算暖本教主的床呢，還是暖本教主的床呢，還是暖本教主的床呢？

臭皮：我暖自己的！

女魔頭：嗯哼，再說一次！

臭皮：教主大人你的……

女魔頭：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