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節
陽是受不了的。
“我和他在民政局登記過了的,你不能否認。”
“在你父親,落選後,我就讓人侵入民政局的電腦把資料改了。這結婚證就好比,你們是在地攤上買的沒有任何的區別。”秦老爺子站在窗戶前,久久不動,像是在等娉陽的回答。
轉身看見娉陽淚流滿面的神情,像是有些不忍的說了句:“丫頭,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娉陽細細的咀嚼這句話,于是自己成為了他們為己最大的絆腳石了麽。
阿墨,你在哪裏,他們連一處安身之處都不給我了。
秦墨寒在娉陽八個月之時,就被派遣去了越南。那時的他還不屬于總參二部,只是一個特種兵,去越南執行任務,任務是一個月後完成的,娉陽生産後的第二天。
回到駐地,秦老爺子一道命令直接把他人扣在了當地。
那時秦墨寒唯一知道的便是,付清文沒有登上那個位子。娉陽到底怎麽樣她一無所知。
好在那時的大隊長對他頗為照顧,再三的懇求之後才說了一句,你太太給你生了個女兒。秦墨寒欣喜若狂。
20天後,秦家老爺子再次來到了娉陽這,拿着一支電話。
“帶着孩子去國外吧。我給你安排好,去你舅舅那裏。”
“這孩子是我和阿墨的,就算是我要帶走她,我也希望讓他們父女見一面。”這世上,唯一能依靠的只剩下一個秦墨寒了,娉陽這樣告訴自己。或許她們會看在女兒的面子上,讓自己留在這,那樣她還能看一眼父母,哪怕是骨灰呢!
“阿墨還沒結婚呢,哪來的孩子,丫頭你睡糊塗了。”轉頭把電話拿了上來問了一句。“阿墨爺爺問你,這孩子是你的嗎”
娉陽死死的盯著聽筒,她以為會聽到那裏傳出一聲,是的。可惜,字還是兩個,但是變了。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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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寒的聲音聽不出任何一絲的情緒,但卻在後來加上了一聲:“娉陽,等我回去,我會去找你的。”
但那時的娉陽什麽都已經停不進去了,生産20天,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那天的天氣其實很好,照顧她的保姆已經睡去了。娉陽把寶寶包的嚴嚴實實,然後拿出自己的羽絨服。看了看帶子裏還有幾百塊錢的現金,找了一個包,自己的衣服帶了套,而女兒的衣服則裝了一大半。屬于她和秦墨寒的東西則是什麽也沒有帶走,娉陽出去的時候門口的衛兵只是沖着她敬了一個禮。娉陽想沖他笑笑,大冬天的小夥子站的筆直,父母該有多心疼啊。
可是她笑不出,懷裏的女兒睡的很香,她默默的祈禱,希望小丫頭能安慰的睡一夜。一步步的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娉陽自己都沒有知覺了。
才在路邊的賓館開了個房間休息,那時的賓館很便宜,記得十塊錢就能住一夜了。只是可能環境真的不好,凡寶那天晚上哭了很久很久。隔壁的房客還過來敲門抗議了,好在後來漸漸的止住了哭聲。
第二天一早,一夜沒睡的娉陽,帶着孩子去了自己的家,只是走到了小區前,沒有敢進去,那裏還是很往日一樣熱鬧,昔日熟悉的伯伯阿姨們,還是一樣的在那裏溜達着,還有孩子們。
娉陽想找個人問問,有沒有人知道父母停在哪裏,可是那些人避自己如蛇蠍。
對着家的方向,娉陽跪了下來,狠狠地給父母磕了幾個頭。這一刻她在痛恨自己為什麽是個女孩子,被父母嬌養的除去鋼琴及那些無用的高雅藝術什麽都不知道。
那些東西,在父母落難時,她不知道有什麽用,除去掉幾滴眼淚,現在往回看去也沒有給她的生命增色多少。
當天娉陽就帶着女兒去了火車站,買了一張最近發車的票,上車後娉陽才知道那是去B市的,那是一趟慢車,開了足足一天一夜。車廂裏到處是人,好在她在好心人的指點下去到了餐車,找到了一個位子,可能是列車員看着她可憐,讓她沒有點餐也在那坐了一天一夜。
到達B市後,才出生的女兒由于受不了長途的奔波,生病了。
娉陽慌忙把她送去醫院,檢查後才知道初生兒黃疸。娉陽在孕期看過書,也咨詢過很多醫生,她知道這是腦部缺氧的表現。醫院要求馬上住院,身上所有的錢都交給了醫院。
娉陽茫然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兒,先前都沒有發現這樣的情況啊,怎麽會這樣,不是說只有生下來的孩子才會有嗎。
可是她女兒都出生20多天了啊。
後來醫生和她說,早産的孩子,任何狀況都可能發生的,準備好錢吧。她哪裏有錢。
把身上所有的東西都當了,娉陽才湊到了五萬塊錢,在醫院住了十多天女兒的病才治好。
病好後,娉陽帶着女兒去了L縣。
在哪裏生活了四年。直到現在她也沒有能去一趟京城祭拜父母,或者說她壓根就不知道父母葬在哪裏。
她其實恨的不是秦家,最讓她難受的是秦墨寒的那句話,幾乎否認了她所有的一切。
現在想來當年的自己還是太過年輕了,她可以和秦家談條件的,那些所謂的感情哪裏能和父母相提并論呢。
22
其實讓娉陽下定決心要走的,還是秦家父母與秦家老爺子的那番話。
“畢竟孩子是我們家的,就這樣讓她帶走我還是舍不得。”秦母畢竟這些天一直帶着孫女,早就有感情了。
“哼~!”秦老爺子磕了磕手上的煙鬥,不屑的說了聲:“哼,阿墨才多大,你怕以後沒有孫子給你抱麽,我這把年紀了都不着急,你急什麽。更何況那還是個丫頭!”
一句話打在娉陽心裏,什麽滋味都沒有了,其實人最不該有的就是期待,所以才會有了後面的失望。
只是一晃八年過去,不管曾經的她們度過了怎樣的生活,她都一如既往的吧女兒視如珍寶。沒有人能把她帶走的,誰都不能。
第二天一早,母女兩就去了店裏,經過昨天晚上的談話,曉凡視乎便的比以前更加懂事了,在店裏很認真的招待客人。
有些顧客甚至還問她的意見,不過也有人看見是一個小孩招待自己轉身就走的。
相比元旦小長假的第一天,今天逛街的人更多,中午的時候終于有些空擋,三人趕忙吃些東西。
娉陽見小丫頭一刻也不閑的忙着,有些心疼。放假別人家的孩子都在家長陪同下去各個地方玩的吧,只有這丫頭從來都不會提什麽要求。
“凡寶,待會你去樓上的游樂場玩,好不好啊!”商場的四樓有個室內的游樂場,曉凡平時也會去玩,只是這幾年不怎麽去了。
“我不要去,媽媽我已經八周歲了。”小姑娘一副我已經很大的摸樣。
“那好,等媽媽哪天不忙,帶你去游樂園好不好。”
“嗯,嗯。好!”曉凡不住的點頭。
娉陽對女兒說的話,做的承若一向都會辦到,所以沒每次娉陽說要帶她去玩,她都會念叨着,直到自己确定好哪一天,這才不在念叨了。
所以娉陽老是和小貝開玩笑的說,她家女兒是個話唠呢。
正想要回答她确定下哪一天,看着店裏熟悉餓一切,及女兒懂事的小臉,娉陽忽然想,或許這家店不開了是件好事,這樣一來她還能多些時間陪着女兒。
只是這樣的想法只能是一閃而過,真的實行起來她還是沒有那個魄力。不顧一切的年紀早就過了,再則她也舍不得,這家店何嘗不是她半個孩子呢。
就連女兒都覺的這裏是半個家。
很多時候我們需要的在乎的并非那一張薄薄的房産證,留念的只是在那裏流逝的時光,及曾經的回憶。
小長假其實過的很快,但是總有很多人會乘着這短短的幾天不遠千裏的回去一趟,哪怕只是能在家裏呆一天呢。
小長假過後,所有人都會呈現才一種很疲憊的狀态,哪怕是小學生也不列外。
一天的課學生都是怏怏的,哪裏有平時朝氣蓬勃的狀态,但是老師也很無奈,只能是草草的把課講完了,然後讓學生們下課回家。
曉凡今天直接回家,所以一下課後就和同路的同學結伴回去,經過那個路口時,小丫頭和同學聊天聊的正歡呢,完全沒有注意到站在那裏的秦墨寒。
“付,語凡。”秦墨寒出聲叫住她,這是自己第一次叫女兒的全名吧,剛剛竟然有些緊張。
曉凡聽到了聲音卻沒有回頭,在心裏默念,我沒有聽到,我沒有聽到。
只是,你是沒聽到,但是其它的同學都聽到了啊!
“付語凡,那個人是不是叫你的啊!”同桌的小姑娘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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