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搖搖欲墜

林宥背着步融不急不緩在路上走着，步融一直都很安靜，垂着頭埋在林宥頸間，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周圍的皮膚上，有些燙，還很癢，林宥沒出聲叫步融，還以為他睡着了。

“唔……”林宥感覺到脖頸間的熱源離開，步融擡起頭，聲音帶着不分狀況的迷糊，“怎麽路燈在晃……”

林宥笑一聲，随即又感覺步融的腿撲騰了兩下：“腳沒動……怎麽還在走……”

林宥止不住笑意：“步融，你喝醉了真可愛。”

随即林宥的頭發被猛地抓住，聽見步融問：“你誰啊？”

“疼！”林宥嘶一聲，“松手。”

聞言步融手上更用力，林宥被扯的嗷嗷叫喚：“我！我是林宥！”

步融哦一聲，放開手，又趴回林宥肩膀上不動了。

林宥忍不住逗他：“你還記得林宥是誰嗎？”

步融哼哼：“煩人精。”

“沒別的了？”

“讨厭鬼。”

林宥啧一聲：“怎麽都是在罵我？”

步融突然笑了：“因為……逗你好玩。”

林宥也笑：“現在也不知道誰逗誰。”

林宥背着步融回到家裏，放到沙發上之後去倒了杯溫水，來到步融面前想喂他喝下，可他怎麽都不喝，還推着林宥的手，水都撒一身。無奈林宥捏住步融的下巴，騙他：“來，喝酒了，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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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融立馬順從地啊一聲，張大嘴。

林宥給他喂了一口，估摸着是嘗出來味不對了，剛到嘴裏又吐出來，沒了辦法，林宥自己仰頭喝一口，捏着步融的臉嘴對嘴給他喂了一些，還順勢勾着步融的舌頭吻了一小會。

林宥後撤，見步融還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面色泛紅雙眼迷離，看着林宥問：“你給我吃了什麽？”

“不對，”步融又去掰林宥的嘴，“你嘴裏那個軟軟的是什麽？”

林宥攔下步融的手，心說這可不是我趁你喝醉占你便宜，看着步融話語中帶着誘導：“還想吃嗎？要不你自己過來嘗嘗？”

步融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反應林宥這句話，而後看着林宥，皺了皺眉。

林宥想，壞了，不會是看出來我在騙他吧。剛一張嘴就被步融猛地拍住臉頰兩側，然後非常莽撞地親了上去。

林宥眼睛彎了彎，擡手按住步融後頸不讓他跑，兩人嘴唇貼在一起，步融沒有調情的意思，舌頭鼓着勁地要鑽進林宥嘴裏，好像确實是在好奇。林宥嘴唇吮住步融的舌頭，輕輕地吸了吸，就感覺到步融瞬間不動了，林宥側過頭，更深地含住步融的嘴唇，兩人都沒閉眼，林宥一擡眼就看到步融睜着眼睛看他，水汪汪的眼睛裏是無措，因為被林宥吸着舌頭，步融張着嘴巴發出一些啊啊的叫聲。

像個傻子，讓人忍不住想欺負他。

随後林宥伸出舌頭與步融碰了碰，就感覺步融抓着他衣服的手收緊，在耐心地舔了第三遍之後，步融終于挑動着舌尖迎合。兩人的唇舌深深纏繞在一處，步融也被林宥壓倒在沙發上，衣服淩亂，一只手趁機鑽了進去。兩人吻的呼吸急促鼻息滾燙，喝醉了的步融很乖很聽話，被林宥親狠時沒力氣推開，只發出幾聲嗚咽。林宥摸夠了腰，手向下撐開褲腰摸進去，已經很硬了，搓了幾下馬眼就漫出水。林宥握着步融的陰莖緩慢撸動，沒安好心：“寶貝兒硬了，想要嗎？”

步融現在大腦一片混亂，酒精加持情欲，什麽都捋不清，唯有被林宥撫慰的欲望急切，也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麽，只知道順着回答：“想要……”

林宥得逞地笑，抱着步融來到床上，擡手就把步融的褲子扯了下去，全身脫了個精光，林宥一手握着步融的陰莖摸，一手撥弄乳頭，另一邊他俯下身去舔，不出兩分鐘步融被他弄的全身泛起潮紅。步融早就受不了，林宥沒給他安慰，反而讓他的身體更急切，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麽，急的要哭，漂亮的眼睛裏也蓄上了淚水。

林宥的動作不緊不慢，把步融壓在身下舔他的耳朵，一遍遍誘哄：“來，告訴我，哪兒想要？”

步融哼哼着挺了挺腰。

林宥手上用了些力氣一捏，步融瞬間爽到叫出聲，身體縮了又縮，可還是不滿足，抓着林宥的手腕：“還有想要的……”

“哪兒？”林宥呼吸也急促，卻還是忍着，“跟我說，不說我怎麽知道？”

步融扭着腰，哼哼了好一會也沒說出來，最後拉着林宥的手放在了屁股上，喘息中帶着催促：“快點……”

林宥把衣服脫下，掰開步融的腿，握着陰莖抵在穴口，稍稍用力往裏推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步融的身體裏很燙，進入的過程中他咬的很緊，林宥有些受不了地想抽出，就被步融立刻絞緊，像是在挽留。

喝醉酒的步融變得很嬌氣，太快和太慢都不行，太快了他說他晃的頭暈，太慢了又說裏面很癢，還很喜歡接吻，抱着林宥的脖子不松手，林宥偶然直起腰片刻，步融都會撇着嘴紅着眼睛看他，眼裏的譴責讓林宥看的心軟。

兩人的身體緊密地纏繞在一處，今晚的歡愛很溫柔，好似時間也過的慢，林宥喜歡這麽黏人的步融，以往步融在床上對待他總是不肯低頭，像是一定要争個高低，可借用酒精，又讓他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因為他想，他想要有一天步融在清醒狀态下也對他放下戒備。

只做了一次，林宥怕步融喝醉了難受，抱着他去浴室清洗完回到床上，步融大約是很困了，一躺下就閉上了眼睛，以往步融需要借助林宥才會入睡很快，但今天他似乎不需要，背對着林宥也睡得很沉，林宥想了想，最後安安穩穩躺在床的另一側，這麽些天以來兩人中間第一次隔着距離。

林宥睡下之後，不知過了多久，恍惚聽到一陣隐忍的哭聲，他以為他在做夢，一開始沒注意，後來這聲音變大，在他耳邊越來越清晰。

林宥睜開眼，看着天花板呆愣了兩秒，而後側過頭，哭聲的來源是步融，蜷縮着身體，像是要把自己縮成一團，還在發抖。

“放過我……你放過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放過我……嗚放過我……我已經什麽都沒了……”

林宥吓一跳，急忙起身上前，撫摸上步融的後背，他顫抖的很厲害。

“我去死……我陪你去死行不行……我贖罪……別折磨我了……嗚嗚嗚別折磨我了……”

林宥聽着步融的哭聲心裏抽疼，自認識步融到現在就沒見他掉過一滴眼淚，還聽他說什麽死什麽贖罪，一瞬間林宥突然想到了那個方致青，怕不是和他有關，這個想法一出現，讓林宥心裏又酸又難受。不知道他是做噩夢還是在醉酒中想起了什麽，閉着眼哭的滿臉淚痕，枕頭也洇濕了一大片。林宥去抱步融，想把他叫醒，剛一觸碰到步融突然劇烈掙紮，哭喊的嗓音也帶上了嘶啞。

“別碰我！！滾！別碰我！啊啊啊！救我！有沒有人？救我！救我！”

林宥吓了一跳，想抓着步融的胳膊讓他冷靜下來，哪知他越觸碰，步融的情緒就越激動，身體發抖發燙，慌亂的叫聲也破了音，像是有什麽讓他很恐懼。

林宥又沒法放任不管，步融這個樣子讓他內心震驚又心疼，他到底是經歷了什麽才會怕成這個樣子？

林宥想抱住步融試圖讓他冷靜下來：“融哥，沒事了，醒醒，什麽都沒有。”可現在的林宥對他來說好像是什麽洪水猛獸，林宥試圖靠近，步融的反應就越激烈，尖叫，謾罵，慌亂中林宥的臉被步融打了一下，用狠了力氣，林宥才知道平常那些都是步融在跟他鬧着玩。

接着一陣拳打腳踢，數不清林宥挨了多少下，林宥抱着步融，大手溫柔撫摸着步融的頭發，忽略那些落在他身上的拳頭，在步融耳邊說着：“步融，我是林宥，這裏沒有那些人，別怕融哥，我在這兒呢。”

步融喉間哽了一下，含糊不清說了什麽，像是在重複林宥這個名字。

林宥輕拍着步融的後背，一如平時他哄步融睡時那般：“對，我是林宥。”

可步融還是在哭，身體也顫抖的厲害，林宥便拍着步融的後背，一遍遍不厭其煩地在他耳邊說着我是林宥。

漸漸的步融全身帶刺的戒備卸下，他蜷縮着身體，哭的像是不敢出聲，喊着：“疼……疼……”

林宥再次慌亂，連忙放開手怕傷了步融，可步融還是在喊疼，林宥問他：“融哥，哪兒疼？”

步融只哭着不說話，林宥這時注意到他蜷縮着身體，一只手在死死捂着左腿腳踝的位置，林宥以為是剛才的掙紮中碰到的，拉開步融的手想看看，卻一眼看到了他捂着的位置那裏赫然有一道傷疤，幾乎是手掌的長度。

林宥哽了一下，那傷看上去不像是新的，陳舊的疤痕昭示着步融的過往，可他一無所知，只能現在幹坐着感受步融的痛苦。林宥握住步融的腳踝，帶着溫度的手掌貼合上那道疤痕，他想安慰步融說不疼了，可他說不出口，只能默默地将溫度傳遞在那裏，可又有什麽用？

步融發洩過後一點點安穩下來，似乎是剛才把力氣都用盡了，整個人有些虛弱，林宥把步融半圈在懷裏，輕拍着後背想哄他入睡。

因為哭過，他的呼吸聲很重，在睡夢中好似依然痛苦，緊皺着眉，眼尾和鼻頭紅紅的，但其餘位置的皮膚卻很白，白到不真實，讓林宥感覺他搖搖欲墜，即将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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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勾被家暴（重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