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來是他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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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銘嘆了口氣回頭看着‘不明危險’的二世祖,只覺得對方那不知為何特別眼熟的帥氣長相都跟着變得面目可憎了起來,正打算速戰速決的解決一切,卻沒想到一陣音樂過後對方突然低下頭來掏出手機,大喇喇的接聽了起來。
“阿福雷德,不是說過不要在我辦正經事的時候打擾我嗎。”懶懶的蹭到了大胸美女的身上,他甫一說話就帶了股懶散驕縱的纨绔味道,“我在辦什麽事?唔……當然是關乎公司未來發展的大事了……恩?你說什麽?”二世祖的眼神突然陰沉了一瞬,下一秒便又變回了吊兒郎當,不過這次謝銘倒是沒有錯過,他以自己吸血鬼的超強視力發誓,自己絕對看到了那家夥剛才一瞬間凝重的表情。
這家夥顯然和他所表現出來的樣子不同,而那副堆砌在臉上面目可憎的二世祖模樣,其實不過是一層他想讓別人知道的僞裝而已。
有點意思!謝銘摩挲了一下下巴,面部的表情越發溫和而無害,只暗沉的眼眸波濤洶湧,不知在醞釀着什麽。
也許他該把這個家夥捉回去?流星街生活的三年到底根深蒂固的紮在心底,哪怕擁有十八年正常人的生活,也在時間的推移下沾染了些不可磨滅的習氣,即便圭土用了百多年的時間糾正,也不過是讓他看起來改變了罷了。而其中流星街人慣有的收集癖便是其一,雖然他并不熱衷此道,但多少遇見感興趣的東西,也會下手就是了。
此時還不知道未來他會遇見一位收集癖更加嚴重,甚至堪比他還未遇見的幻影旅團團長的男人并被其相中的謝銘不過是把想法在腦中過了一遍,就不得不忍痛放棄了,畢竟現在他還沒有真的掌握這個世界的規則,貿然出手乃是下下策。
不過他同時也不再阻攔事态的發展就是了,因為他明白那個披着纨绔皮的‘不知名生物’不會真的把自己陷入險境。只可惜還沒等對方讓他的生活多些趣味,就看那人不知道握着電話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麽,居然一點征兆都沒有便利落的調轉車頭,飛也似的離開了。當然,他仍沒有忘記搖着手臂對謝銘他們告別,一股懶散無神的意味盡顯。
“錢多人傻的富家公子嗎……”謝銘深深的看了遠去的人一眼,用目光描繪着對方華麗衣服下驟然緊繃的肌肉,是什麽叫一個普通人有如此敏銳的直覺呢,即便是隐藏自己的商界翹楚,也沒有必要武裝自己到這種地步啊,而且從之前對方通電話的表情看來,他似乎是遭遇了什麽棘手的事情。
唔……要不要幫忙?
還是算了!幾乎是立刻的,他駁回了自己難得升起的‘好人心’,他顯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頗為遺憾的回過身來,謝銘只把對方的樣貌牢牢記在心裏便向着那兩個停止争吵卻突然發現獵物失蹤開始暴走的新生兒走去,一個重踹踢了過去。
不過好在他總有一種預感,他們很快就會相見,而且這家夥和他之間的羁絆也不會止步于此就是了。
***
***
敞篷轎車絕塵而去,布魯斯·韋恩的內心卻不像他表現的那般輕松,不顧貼上身來女伴的邀寵,他的眼底俱是暗沉。
其實這次布魯斯之所以會出現在西雅圖是為了追查之前發生在哥譚的誘拐案件,雖然身為罪惡的城市誘拐事件屢禁不止,可近期卻突然集中大爆發了起來,不光是婦女和幼兒、甚至還有一些行動不便的成年人和身體素質不高的青年,只要是沒有太大反抗力度的弱勢群體,似乎都是那夥人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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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從誘拐案件爆發直到現在也不過是堪堪過去了一個星期,就已經發生了數十起。這顯然是個團夥作案,而從布魯斯長時間的調查看來,販賣的源頭直指西雅圖。
所以他便假借着度假的名義離開了哥譚,想要揪出幕後的黑手,從根本上解決一切。
哄走女伴,布魯斯卸下了纨绔子弟的面具,抻開襯衫的衣領露出了大半個肌肉緊實的胸膛,拿起電話迫不及待的撥了過去,“阿福雷德,現在可以說了,我之前讓你調查的事情出了什麽問題?”
“抱歉少爺,完全沒有線索,而且自從您離開哥譚,那群老鼠似乎也縮回了洞裏,并沒有再發生過任何一起新的案件。”老管家的聲音有些低落,顯然對于這種一籌莫展的狀況十分的沮喪。不過幾乎是下一秒布魯斯的回答便給了他新的希望,為了這個兩代主人守護着的城市,“先不用急着查那些老鼠,我在西雅圖有了新的線索……啊,放心吧阿福雷德,我沒有受傷,只不過是今天僞裝起來探查線索的時候碰見了四個形跡可疑的家夥罷了。”布魯斯咧了咧嘴角,對于老管家絮絮叨叨的關心聲說不出的暖心,其實在他看來,雖然阿福雷德總是以管家的身份自居,但他早已把對方當成了半個父親,可以說阿福雷德是布魯斯的精神寄托也不為過。
簡單的把那四個人的外貌以及事件發生的經過描述了一遍,重點說明了期間從對方口中說過的可疑對話,布魯斯便叫阿福雷德再次仔細查證,看看這些人和哥譚最近瘋魔的誘拐案件到底有沒有關系。
其實說起來布魯斯最愛的還是哥譚,他不像是那個雖然把大都會當做落腳點卻有精力全世界奔波的超人,他想守護的,只有哥譚。
果然,聽完布魯斯正經的囑托,阿福雷德也不再唠叨,而是一臉嚴肅的應下,像一名得力的屬下,“我知道了少爺。”
挂斷電話,布魯斯方才舒了口氣,躺靠在大賓館裏舒适的椅背上,望着落地窗外的夜色發呆,他不可抑制的想起了今晚的‘意外’,和那些透露着危險味道的罪惡分子們。
哥譚的罪惡源頭是他們嗎?還是毫無關系的兩條線?布魯斯并不敢确定,但他卻不會放棄任何一點希望,拯救哥譚的希望。
刻意忽略掉腦海裏不住翻湧的莫名熟悉感,布魯斯拒絕回憶那名領頭似得人物給他帶來的莫名情緒,只胡亂脫下淡粉色的騷包襯衫,重重的把自己摔在床上,緩緩的閉上眼睛疲憊的淺眠了起來。而他身上大大小小蜿蜒潛行的傷疤,在月色的撫慰下透出了猙獰而又英勇的弧度,就好像在見證着什麽一般,靜靜的趴伏在布魯斯的胸膛和脊背,那麽的深刻。
與此同時一直被布魯斯惦念着的謝銘一行人,顯然和哥譚沒有關系,他們似懂非懂的被聚集在一起,目的也不過是喪偶的維多利亞複仇的工具而已。謝銘隐約察覺出了什麽,但更多的新生兒仍處于迷霧之中不可自拔,哪怕是表面上的頭領賴利,恐怕也是被蒙在鼓裏的那一個。
謝銘不知道賴利為什麽如此一心一意為利用他的人賣命,也許是吸血鬼世界裏無法違背的血液的束縛,也許是他也不明白的更深的羁絆,不過這些顯然和他沒什麽關系,因為他們現在還有最重要的事情沒做,那便是‘狩獵隊’此行的目的——為新生兒們尋找獵物以及血液。
嘆了口氣,暫且壓下腦海裏對于之前對峙的那個富家公子湧動的在意,他看了眼一臉躍躍欲試的布裏,開始正視今夜的行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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