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又何妨
離開仰霄居後,戰亦晚又帶着符禮去往城邊的星巫山轉了圈兒。
“符兄,傳聞這山頂鬧鬼,往後有事無事的還是不要随便來逛。”戰亦晚一手搭在連歸的肩上一手比劃出蘭花指,“是女鬼喲!”
符禮扭頭撇嘴笑了笑,“把你丢上去倒挺像的!”
望着那溫和淡雅的笑容,戰亦晚怔怔地眨了眨眼,原來冷面君也會開玩笑啊!
連歸拍了拍就要流口水的戰亦晚,“城主,符公子已經走了。”
“嗯,噢……”戰亦晚迷蒙地用手背擦了擦嘴角,驀地消失了一貫的張揚氣勢,淡淡道,“該去嫣缃樓了!”
連歸側了側頭,有些困惑,戰城主每次去嫣缃樓那絕對跟飲了三升雞血般,而這次卻好似被抽走了三升血,無精打采外加郁郁寡歡。
戰亦晚一路沉默無語,她感覺心裏澀澀的,有點不想符禮去嫣缃樓,潛意識裏好像很讨厭某種場景的出現。
“哎呦喂!戰城主,您又來看小香雪啊?奴家們可都不願意了!”嫣缃樓門前衆粉黛嘤嘤打趣着戰亦晚。
“呀!這般玉雕琢的人兒不是符城主麽?”其中一眼尖的女子認出了戰亦晚身後的符禮,遂尖聲嚷嚷道,“姐妹們,快來呀!接貴客了!”
這一吆喝不打緊,十幾個濃妝淡抹的女子堪堪地跑了出來,笑顏盈盈地就要去拽符禮,“公子,奴家等你等的好辛苦哇!”
嬌媚酥麻的聲音此起彼伏,若在平日,戰亦晚聽的甚是享受,但今日她很想把這些姑娘給一巴掌扇死!
“要幹什麽?”大風唰一下将刀鞘橫在符禮胸前,硬生生隔開了幾位姑娘的玉蔥手指,“邊上去!”
“喲!這位爺!怎麽這麽大火氣呀?”人未至而婉轉清脆的聲音卻從衆女子後由遠及近的傳來,“來我嫣缃樓銷金,哪個不疼姑娘啊!大爺這是不解風情麽?”
只見一着淡紫色衣衫的風韻女子甩着絲帕一步一袅娜的朝四人走來,戰亦晚忙迎上去拱手道,“十三娘莫見怪!今日本城主是帶兄弟們來樂呵樂呵,你只管将好酒好菜好姑娘送到本城主的廂房即可。”
原本臉上現出刻薄色的十三娘即刻滿臉笑容,輕揚絲帕滑過大風的臉頰,身體柔弱無骨的往大風身上靠着,“我說呢!原來是戰城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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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風好像從未紮在姑娘堆裏般,紅着臉往後退了步,十三娘瞬時勾過他的脖頸往他的臉頰吐着氣,輕聲道,“大爺!玩的開心啊!只怕下次您哭着喊着都得見我嫣缃樓的姑娘呢!”
“戰城主,您的房間早已備好,小香雪還在等着您呢!”十三娘嬌嗔着輕推開大風轉而招呼着戰亦晚與符禮往樓上走去。
連歸戳了戳仍舊愣神的大風,“這十三娘是嫣缃樓的老板娘,是個厲害角色吧?”
“是個厲害角色啊!……”大風小聲喃喃着,沒想到自己三十年的童子之身竟被這女人給摸了去!可惱的是自己竟然臉紅心跳了!
“符兄,要想學為城主之道,這嫣缃樓可是必來之地呀!”戰亦晚随手捏起一顆葡萄扔入嘴中,邊吐皮邊似傳道授業的夫子般循循善誘着,“從這裏你可以了解民生,你可以看到城民百态,你還可以了解各大家族的財勢,還可以了解些江湖八卦哦!”
“那又如何?”符禮面若冰霜,“這些男人還不是抛家棄子!”
戰亦晚拿葡萄的手猛地滞了下,心中說不出的滋味,總感覺他很仇視這個地方,從進來的第一眼起,他周身的寒氣更加重了。
戰亦晚不喜歡這種冰冷的氛圍,遂眯着眼笑嘻嘻道,“還可以檢驗你男人的能力哦!……”
“啊!”還未說完話的戰亦晚早已被符禮随手扔過的李子堵住了嘴。
“戰城主,您可有兩日沒來了,您可知道奴家這兩日是怎麽熬過來的?”一羽衣輕飄的女子忽的推門而入就直撲戰亦晚懷中,說不出的嬌滴滴水嫩嫩。
戰亦晚唔哼着咬着李子瞪了眼符禮,而後将小香雪攬坐到自己腿上,語音混沌道,“城主也想你呀!來!親一個!”
嬉笑親昵的兩人完全無視對面符禮的存在,而符禮也不覺尴尬,直愣愣地盯着戰亦晚,仿若欣賞着戲臺上生旦淨末醜的表演。
被看的直發毛的戰亦晚拍着桌子對着門外吼道,“姑娘們呢?倒是給本城主進來呀!”
這一嚎倒是嚎的門外叽叽喳喳不停,“大爺,戰城主都喊話了!您還忍心讓奴家在外面等嗎?”原來大風謹秉衷心護主的的原則,把刀一橫立在門外如門神般一動不動。
就在戰亦晚剛再次要拍桌子喊話時,七八個燕環肥瘦的女子早已将大風推搡到一邊,扭着水蛇腰嬌笑着出現在了屏風後,那瞬時撲鼻而來的脂粉香氣直嗆的符禮低下頭側過臉去。
“姑娘們,快過來服侍符城主呀!”戰亦晚從小香雪的水袖中探出頭并招了招手,“若符城主滿意,本城主定不會虧待你們的!”
“是!城主大人!”衆女子邊施萬福禮邊嬌聲應答着。
符禮手握杯盞仍舊盯着戰亦晚,眼睛掃都沒掃周身的女子。
“符城主,奴家跟你喝一杯嘛!”
“符城主,來,吃個葡萄嘛!”
“符城主,奴家喝的有點暈了,借奴家個肩膀嘛!”
……
各人盡施平生絕技,又是抛媚眼又是露肩膀,可符禮也只是旁若無人般自斟自飲,那份看似與生俱來的冷漠氣息将人拒之于千裏之外。
戰亦晚看不出他的眼神中到底在隐忍着什麽,遂假裝喝醉酒高舉着杯盞聲嘶力竭道,“姑娘們,看誰有本事将符城主收在自己的暖帳下,本城主可要提她為嫣缃樓的花嬌娘咯!”
本被符禮的冰冷打擊的毫無熱情的衆女子忽又提起精神來,幾個勾着脖子幾個勾着胳膊硬生生将符禮拉扯到床帏邊上。
“哎!公子!”感覺房內情勢不對的大風嗖一下就提刀轉了進來,可剛飛到桌邊,就被假裝醉酒的戰亦晚給一個擡腿絆倒在地。
眼前一黑的大風随手尋着支撐,可好歹不歹的一雙手就覆上一姑娘的屁股,直至落地他的手中還扯着人家的一襲外衣。
一咕嚕爬起的大風也顧不得滿身的疼痛,磕巴道,“姑,姑娘,這,這不,我,我不是……”
“大爺,奴家知道您不是故意的!”只着裏衣的女子軟綿綿地就貼在了大風的胸膛上,“您就是想親自給奴家脫衣服是吧?”
“我,不……”大風慌張地想極力甩掉黏在身上的女子,同時焦急地擡頭張望着十步開外的就快要被衆女子吃掉的符禮。
戰亦晚不想扭頭去看那淩亂的場面,只是拿着酒壺獨自飲起來,心底不禁冷笑,原來男人都一個樣兒,還裝什麽裝!
俯□剝荔枝的小香雪笑吟吟地将果肉遞到戰亦晚嘴裏,柔聲道,“城主大人,您可別喝多了!”
只一個眼神轉換的瞬間,小香雪貼在戰亦晚耳邊低語着,“亦晚,師父讓你注意符禮!他沒你想象的那麽簡單!”
“呀!城主大人,您也給小香雪剝個荔枝嘛!”離開耳鬓的小香雪嬌滴滴地對着戰亦晚撒着嬌。
被派遣看護目目的連歸獨自在旮旯角落裏觀望着這混亂的場面,仔細瞄了瞄大風懷中的女子,又低頭瞧了瞧自己懷中的小花豬,連歸忽而咧嘴側臉蹭了蹭目目,“我還是喜歡你!”
救主心切的大風剛要擡手把懷中的女子給提溜起來,就見一道白影閃過把他給抓離了這水深火熱的糾纏中。
再定睛一看,只見床上那個衣衫淩亂的符禮早已衣冠整齊的立在戰亦晚身前,而衆姑娘則各色各姿,一動不動的僵硬在床上。
戰亦晚合了合下巴,瞧着眼前這個看似萬事處變不驚的男子,又瞅了瞅床上如泥塑般的衆姐妹,這小子是要幹什麽?
“亦晚弟,酒色傷身,”符禮邊說邊拿下戰亦晚手中的酒壺,又拍了拍她的頭,“自己注意點!”
說完之後,就帶着大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嫣缃樓。
“娘了個腿的!這小子給她們點了穴!”戰亦晚狠咬着牙,将一串葡萄扔向空蕩蕩的門口。
難道這小子是真不行?戰亦晚轉了轉眼珠心下嘀咕着。
缃宜街上,符禮與大風一前一後的往符府趕去。
“公子,屬下……”猶豫了許久的大風顫巍巍地開口道,“屬下護主不力……。”
可還未來得及說下去就被符禮一語打斷,“大風,我現在的身份是城主,收起你的懼怕之心,就如同普通的主仆般,免得別人起疑。”
“是,公子。”大風小心拭了拭額頭的汗,真不知轉換成如此關系到底是自己的喜還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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