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暈中吐偷心賊
第四十章 暈中吐 偷心賊
當戰亦晚被突如其來的一記勾進船艙時,腦海中閃現的只有兩個字“卑鄙”。
“為什麽獨自一人上路?”一低沉的聲線飄進了戰亦晚的耳中,并夾雜着些許憤怒的危險信號。
“符城主不也獨自一人上路了麽?”戰亦晚瞥了眼一襲淡墨長袍的符禮,整了整衣服不卑不亢道,“你既無與我同行之意,我也無與你同行之意,那麽,咱們就此別過吧!”
戰亦晚雖一臉凜然可腳底下卻有些發虛,轉過身的剎那總覺自己有些飄乎乎的感覺。
“船已經離岸了,”符禮也沒着急攔下搖晃往外走的戰亦晚,而是一點一點地抿着茶淡然道,“亦晚要是游回去,那我也就不好挽留了!”
游回去?你丫的知道本城主不會游泳故意刁難是吧?戰亦晚咬碎銀牙将怒氣盡數咽回了肚裏,甚是鄙夷道,“只怕那船家也是你的人吧?就等着我上鈎然後行船走人是吧?”
符禮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這都能猜出來,不愧是我喜歡的女人!”
一聽“喜歡”二字,戰亦晚的臉“唰”的就紅了,又羞又怒道,“都被你占盡便宜了,你還死耗着幹什麽?”
從船艙另一側剛打簾而入的大風,聽到如此話語,霎時黑着臉轉身閃了出去。
戰亦晚被大風這麽一撞見,心下更加惱怒,飛速旋過身一手拽起符禮的衣領,咬着牙惡狠狠道,“就這麽陰魂不散有意思麽?”
符禮故作無辜道,“你要是讓我占便宜占一輩子,我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
愈加羞憤的戰亦晚只覺腳底下愈加發虛,胸腔裏好似有什麽東西堵得難受,便搶過符禮的杯盞喝了口茶水,而後緊抿着嘴道,“到雲城之後,你我分道揚镳!”
“喜歡我,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戰亦晚強咽了口氣又沉聲道,“我命中帶血,怕會是你的煞星!”
“你怎麽了,不舒服嗎?”符禮探手扶着臉色越來越蠟黃的戰亦晚,蹙眉反問道,“命中帶血就是你逃避拒絕我的借口?”
“我……”戰亦晚剛一張嘴便“啊噗”的一聲邊吐邊伏在了符禮的肩頭,一股酸澀之味瞬時蔓延開來,頭腦昏沉的戰亦晚以符禮的外袍抹了抹嘴,有氣無力道,“我,暈船。”
Advertisement
“公子!”急急閃進的大風被此股嘔吐之味給熏的差點翻白眼,再一看符禮,滿身都是嘔吐之物,臉上扭曲的表情甚難以形容。
大風知自家公子素有輕微潔癖,也顧不得那污穢之物了,便伸手将戰亦晚扒拉開,對着符禮小心謹慎道,“公子,您趕緊去沐浴更衣吧!”
“戰城主交給屬下來處理就好了。”大風看着符禮有些嫌惡地掃着戰亦晚,便忙又補充道。
大風哪知符禮是嫌惡地瞅着這些污穢之物,而對于戰亦晚,他現下是無奈加憐惜。
一看符禮又蹙起了眉,大風二話不說一手提起戰亦晚的後脖領就給騰空提了起來,想着就要出去将她扔到水裏喂魚,在他心裏,對着閣主犯了如此大不敬之罪,就得即刻消失于這個世界。
回過神的符禮甩下外袍,從大風手底下掠過戰亦晚冷言道,“備桶熱水送到二層房間。”
驚疑不止的大風瞥了瞥自己空落落的手掌,又瞥了瞥光影中離去的符禮,無奈地嘆息道,“一個男人竟然改變了閣主,孽緣啊!”
返到二層的符禮輕輕地将戰亦晚的外衣退了下來,而後又扯出一件自己的幹淨衣服裹在她身上,全身軟弱無力的戰亦晚只能任由符禮擺弄着,到最後只是極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對不起!”
符禮挑了挑眉打趣道,“看你暈船時這麽乖,日後咱就把家建在船上吧!”
由于難受地使不出氣力,戰亦晚氣弱地白了眼符禮,“你自己願意葬身魚腹,別拉着我!”
看到戰亦晚在如此境況下還這麽牙尖嘴利,符禮屈指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一本正經道,“若是我葬身魚腹,怕是你要如那娥皇、女英般整日以淚洗面了!”
“你先這樣側倚着吹吹風,”符禮也不管戰亦晚咬的牙齒咯咯響,而是将軟枕塞在她身後叮囑道,“試着做幾個深呼吸,一會就不暈了,我去去就來!”
戰亦晚只覺肚中還是翻湧不盡,也懶得搭理符禮去什麽地方,便“嗯”了聲就獨自閉目深呼吸起來。
僅半盞茶功夫後,隔間就時斷時續地傳來了“嘩嘩”的水聲,戰亦晚側耳細聽了會兒,好似有人在洗澡,一思及此,戰亦晚的臉頰“噌”的一下又紅熱起來,腦海中便閃現出了那日在宜人谷中符禮那如玉雕琢般的胸膛。
哎呀!我這個色女,怎麽又胡思亂想?戰亦晚急急地啐了口唾沫,以遏制自己走偏的思想。
而此時沐浴完的符禮也剛好推門而入,擡眸驚愕道,“你這是……”
“不是,不是,”一看符禮有些受傷的表情,戰亦晚不知怎地慌忙解釋起來,“我不是吐你。”
“看來你現在已經好多了,都有力氣亂吐了!”符禮随意披了件袍子挑眉淡淡道,“那你自己去沐浴吧!水已經備好了。”
戰亦晚紅着臉本想拒絕,但一聞自己身上這股異味,便又極不情願地起身搖搖晃晃地往外挪去,再擡眸看符禮眼底的那抹怒意時,複又開口嗫嚅道,“我真沒有吐你,也沒有厭煩你……”
看着戰亦晚的踉跄樣兒,符禮不耐煩地打橫抱起她轉入隔間後,一個提溜就将戰亦晚扔進了桶裏,連絲毫猶豫都沒有。
渾身濕漉漉的戰亦晚本來還有些許的歉意,現在剩下的只有怒氣,“符禮你個混蛋,我就讨厭你了!怎麽地?”
“要我親自給你沐浴嗎?”符禮作勢輕輕撫摸着自己修長的手指。
戰亦晚驀地止聲縮在水中,臉色鐵青眼神淩厲如碎刀。
符禮甚是滿意地關門離去,看來得多惹你幾次才能讓你忘卻暈船的難受!
沐浴完的戰亦晚極不情願地将符禮備好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着,現下她只想一腳将符禮踹進水裏去,堵在胸腔裏的那股難受已不知何時早已消散殆盡。
身背大刀往二樓送飯的大風與推門而出的戰亦晚打了個照面,霎時驚得瞪圓了雙眼,“這不是,不是我家公子的衣服麽?”
“你以為我願意穿啊?”想起剛才大風将她從符禮身上扒拉開,還要将她抛進水裏喂魚,戰亦晚登時沒了好臉色,語氣中也盡是不屑。
難道,難道你們已經同床了?大風還未來得及問出心中所想,就見戰亦晚大踏步地甩袖離去。
飯桌上分坐兩側的戰亦晚與符禮各執一副碗筷兩兩相望着,只不過符禮眼含淡淡的笑意,而戰亦晚則是全身冒着火。
“這幾日咱們要劃清界線!”沉聲說話的戰亦晚高昂着下巴以示自己的強勢,“你不許進我的房間也不許碰我!”
“那要是你進我的房間碰我呢?”符禮端詳着青花瓷的小碗,臉上仍然挂着淡雅的笑容。
“胡說!”戰亦晚“噌”的一下從桌前站起,氣哼哼道,“本城主閑着手寧願去擦地也不會去碰你!”
符禮又一副受傷般的表情執筷吃飯不再言語,戰亦晚雖然心下有些欣喜,但總覺自己剛才說話有些過分,便試着緩和氣氛轉移話題道,“你怎麽也這麽早去雲城?”
“怕你一人路上寂寞,”符禮冷着臉淡淡地回道,她又怎知大風整晚窩在她家的房檐上專門報告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符禮想着要是自己把這件事也給抖摟出來,那麽戰亦晚定會将自己給亂刀砍死。
看着符禮不再似先前言語溫和,戰亦晚驀地有一種被人冷落的感覺,但怎麽說這也是自找的,怨不得別人,遂低下頭默默無言地扒起飯來。
飯畢,符禮漱了漱口,仍舊冷着臉對戰亦晚道,“早點回去睡吧,明天還有一日的船程。”
戰亦晚轉身張口欲言,卻又自覺無趣,便怏怏地返了回去。
符禮側目張望她離去後,蹙眉嘀咕道,“這樣她就不會把我的感情當做心裏負擔了,可她不會真的讨厭我了吧?”
“那晚你走之前是不是到我房裏了?”不知何時返回的戰亦晚耷拉着腦袋以蚊蠅般的聲音詢問着,好似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般。
符禮被這一問怔住了,讷讷地點了點頭,不由自主地問道,“怎麽了?”
戰亦晚的眸中閃過一絲光亮,依舊低垂着頭嬌嗔道,“我東西被偷了!”
符禮哪還注意到戰亦晚的嬌羞,腦海中只充斥着“偷”這個字!這剛想冷笑着發作,卻見戰亦晚早已小碎步逃離了開去。
呼着熱氣的戰亦晚以手扇着自己的臉頰,一絲甜蜜爬上了心頭。
少女情窦初開的心被偷走了,這事能說出口嗎?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