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山靈事出嫁約
第四十七章 山靈事 出嫁約
以為符禮一命嗚呼的大風暈厥過去時迷迷糊糊中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呼喊,可還未待他辨別出呼聲的來源,便徹底不省人事地倒了下去。
而氣力大耗的清容則伏在石壁之側靜靜觀察着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幕,此時宮中諸人均在林中虔誠地血祭着,只有幾個使喚之人在身側,并未有人能夠幫的上清容,認清形勢的她打算看看殺出之人是敵是友,然後靜待着從符禮身下拖出戰亦晚。
剛才一劍刺穿符禮胸膛的正是三羽,此刻她還猶自盯着手上的血跡,不相信自己就這麽輕而易舉地将符禮殺了,呆愣了會兒後竟無比興奮地大笑起來,蒼白的臉扭曲地竟有幾分恐怖。有些癫狂的三羽冷不丁被背後一人撲倒,然後便是尖銳的石塊刺入血肉的聲音。
向玉竹大喊着在三羽身上亂刺着,也管不得那石塊比利器鈍了許多,她只知道三羽一劍刺死了符禮,那飛濺的血珠讓她的心生疼地緊。
向玉竹本就是文弱女子,臂上的氣力并不大,亂揮了一通後早已被三羽鉗住雙臂,然後被一腳踹在了凸起的石峰之上。
身前幾近于血肉模糊的三羽踉跄着一手提起哭的奄奄一息的向玉竹,冷笑道,“沒出息的東西,為了個男人竟然連父親也不要了!連你妹妹也敢刺?”
姐姐?也顧不得背後生疼的向玉竹挺直了身子,與假三羽對視着,眼眸中盡是不可思議。
“哼!你當然記不得了!我母親是你父親的小妾,我就是當年被趕出府的向玉蘭!”向玉蘭對着向玉竹放聲嘶吼着。
向玉竹隐隐約約有了些記憶,當年她也不知發生了何事,姨娘與玉蘭被趕出府,一切都是那麽的隐秘。
情緒激動的向玉蘭瞥了眼向玉竹仍有些懵愣的眼神,擡手一巴掌就甩了過去,“這是為我母親讨的,死丫頭,就受着吧!”
向玉蘭轉身從符禮背部抽出劍,強忍着傷口處劇烈的疼痛将向玉竹抵在劍下,聲嘶力竭地吼道,“知道我母親是誰嗎?山靈!對,我母親是羅剎鬼靈,是殺了很多人……”
向玉竹聽着向玉蘭漸漸地喃喃自語,也沒往心裏去,她現下巴不得一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然後好去陪着符禮。
忽然喃聲自語又變成了尖聲嚎叫,“你們跟十二閣的人是一路貨色!我娘是殺了符禮的母親,可她後來甘于嫁與你爹為他生兒育女,可你爹呢?當十二閣閣主下死令追殺我母親時,你爹竟然棄我母親于不顧狠心将她推了出去!”
“我殺不了你爹,但我可以借你的手先殺了符禮然後再殺了你爹!”向玉蘭以劍尖在向玉竹的臉上游走着,獰笑道,“殺了那個所之為‘爹’的那個男人,我還怕污了我的手!”
氣力基本恢複的清容算是聽明白了怎麽回事,在她眼裏兩個丫頭片子也不足為懼,便趁着向玉蘭對着向玉竹嘶吼的時候輕輕地挪到符禮邊上,想從他身下扒拉出戰亦晚,可是由于符禮抱得太緊,饒是她怎麽扳那臂膀,戰亦晚仍舊窩在他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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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血過多的向玉蘭以劍撐地,一腳踩着向玉竹扭頭對清容沉聲道,“我知道你要那女的,把那個死了的符禮給我留下!”
清容一聽這話便想一掌解決了這女的,但剛才一番纏鬥已耗去太多心神,現下不易動武,便冷哼了聲繼續往外拖戰亦晚。
“放肆!”忽然數十個帶修羅面具的人閃進了百雀大殿,領頭的女子揮着長劍就劈向了清容。
認出是十二閣的人後,清容一手提戰亦晚的衣領提氣往石壁上方飛去,在一凹進去的石窩處停身拍了三下石壁便旋身進入了拱門內。
領頭女子也顧不得去追,跪下便将符禮抱在了身前,那些一色的修羅殺手早已追到石壁之上,卻冷不丁更多的小拱門打開,護在石壁之後的司使們直接挑劍應戰。
“無碎!你快救救閣主!”不知何時醒來的大風對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大聲嚷着,聲音中有些許的哽咽,面對死傷無數的硬漢竟堪堪流下了眼淚。
本在為符禮止血的無碎一聽大風的抽泣聲,想也沒想就縱劍飛到石壁之上一腳踹開石籠,拉着臉對大風兇道,“一個大男人哭什麽哭?你是怎麽保護閣主的?你是不是嫌活的太長了?”
“閣主要是沒了,我也沒臉回去面見老閣主與十二閣了!”腿腳還有些發軟的大風吃力地半跪起一字一頓地沉聲說着。
無碎氣的胸脯一起一伏的,擡手擰着大風的耳朵就飛拽到了地上,沒好氣道,“你要再在那哭哭噎噎的,閣主就真沒命了!”
大風定睛瞅了瞅那穿胸而過的傷口,心下松了口氣,待無碎簡易止血包紮完後,恢複元氣的大風抱起符禮便往外飛奔而去,臨了不忘對無碎甩下一句,“百雀宮的老女人就交給你了!”
“你給我站住!”向玉蘭眼看着符禮被抱走,本有些昏沉的頭腦便登時清醒起來,揮劍攔在大風身前,她沒想到自己一劍竟沒刺死符禮,當下也不懼怕十二閣的高手在場,在大風停頓的同時揮劍就要将符禮低垂的頭顱砍下。
躺倒在地的向玉竹睜大眼驚呼着暈了過去,無碎提氣飛奔的距離卻也抵不過那劍落血濺的瞬間,聽得劍風下落的大風下意識地飛轉身以自己的背硬生生承受了那一劍。
氣怒的無碎一個劍氣挑飛了向玉蘭的劍,回身又是一揮生生将向玉蘭的雙腕給砍了下來。
吃痛跪倒在地的大風仍舊緊緊抱着符禮,倒吸了幾口涼氣後再次硬撐着站起身,緊咬呀道,“無碎,我帶閣主回去養傷,咱們人不多,切記不可戀戰。”
看着飛旋而去的大風背後殷虹一片,無碎張嘴想要再囑咐些什麽,可卻淹沒在身後的厮殺聲中,眼看着百雀宮的司使們四面八方的湧來,而十二閣的人手本來就少,現下正漸漸處于下風,無碎擊了三聲劍召喚着修羅們快速退身。
向玉蘭雖斷了雙腕但畢竟還活着,無碎返身退出時一劍抄起向玉蘭甩到手下人肩上,冷聲道,“帶回去扔到修羅堂裏好生伺候着!”
一路為大風斷後的無碎到最後竟不知大風将符禮抱到了何處,便只能派人回十二閣繼續調派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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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來的戰亦晚不僅頭痛欲裂,連胸腔中也是堵悶的難受,她不知自己做的那個光怪陸離的夢是不是真的,掃眼瞥了瞥周遭的青紗帷幔,戰亦晚自嘲地撇了撇嘴角,落寞之感頓時襲上心頭,不禁喃喃道,“符禮怎麽會來這兒?他又怎麽會知道我是聖女呢?唉!夢做的也太離譜了!”
接連兩日的血祭,戰亦晚如行屍走肉般地盡歷了全數的流程,雖說體質已經虛弱不堪,但戰亦晚仍舊堅持着每晚去看望母親,縱使不說話,就那麽對望着,戰亦晚也感到無比的欣慰。
三日的血祭完成後,戰亦晚四處找尋清容,可清容卻如人間蒸發了般從未出現過,司使與宮人們也不限制戰亦晚的進出,相反還對其尊敬有加。
數日之後,已經休養的差不多的戰亦晚再也等不及清容的出現,便兀自攀爬上石壁打開石籠将清音攙扶了出來。
躬身立在旁側的宮人們焦慮地望着戰亦晚一系列的動作,也不知該作何規勸。
“亦晚,就這麽等不及了?”徑直走進大殿的清容嘴角挂着親昵的笑容,“本宮又不會扣下你們,更不會殺了你們,你緊張什麽?”
清容擡腕握上戰亦晚冰涼的雙手,并示意宮人們将清音帶下去梳洗,“亦晚難道在這兒住的不舒心麽?”
“你說過會放我們走的!”戰亦晚知道清容陰晴不定,也就沒甩好臉色,雙手更是有意地從她溫軟的手中抽離。
現下十三娘也沒有出現,戰亦晚不求能奪回她所應有的,只求能夠帶着母親順利平安的回家。
清容挑眉甚是爽朗地笑了笑,握戰亦晚的手更加重了幾分力道,“本宮說過放你們走,可沒說過讓你們自己走,也沒說過把你們放哪裏去啊!”
“你……”戰亦晚登時氣結,看着那虛僞的笑容覺得無來由的惡心。
“小丫頭,先別生氣,本宮給你鋪了一條更好的路!”清容牽着戰亦晚穿過無數花間小道來到清雅的偏殿,“上一輩人定下的契約,你是要嫁給百雀族三皇子的,而且這個人你還認識!”
戰亦晚從清容那明亮盈滿笑意的眼眸中捕捉到一絲莫名的氣息,當即皺眉回絕道,“我不去!”
“可是你母親等會就要被接到百雀族去了!”清容甚是雲淡風輕地邊說着邊攏了攏發絲,一副願不願意随你的無所謂神态。
戰亦晚心下清楚,清容表面越是平靜內心越是洶湧,且現下的形勢是清容不打算放她們走了,便咬牙決絕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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