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江奶奶一臉的委屈。

她眼睜睜的看着那一籃子的蔬菜幹被兒媳婦收走了,又見兩大壇子的泡椒春筍都被倆曾孫子搬到了糧倉裏,索性起身賭氣的回屋去了。

趙桂枝驚訝的看着江奶奶回屋把門關上,她扭頭問大伯娘:“奶奶這是生氣了?”

“老小孩老小孩,說的就是她!”大伯娘一臉的不以為然,“她午飯吃太飽了,估計是困覺了。沒事兒的,她這人跟你婆婆不一樣,一丁點兒都不記仇。”

趙桂枝:……

我懷疑你在內涵我婆婆,并且我有證據。

大伯娘顯然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還指着糧倉說:“那兩大壇子都是泡椒春筍啊?那你做得是挺多的。”

“哪能呢!”趙桂枝解釋道,“春筍倒是都叫我做了,卻是各處都送了一些。那兩壇子只有一壇子是,另外是辣白菜。我家裏的白菜太多了,我怕不用掉一些,娘能叫我們頓頓吃白菜。”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家裏還有腌蘿蔔和什錦榨菜,就是數量不太多。我回頭再做一些,也叫大伯娘嘗一嘗。”

大伯娘對吃食的興趣不大,正準備婉拒,卻忽的心下一動:“桂枝啊,大伯娘托你一個事兒成不?”

“什麽事兒?可千萬別是讓我做衣服納鞋底,這個我真不會!”

“做吃的。”

“那行。”

既是要好好說,兩人就換了地方,大伯娘還讓大堂嫂去泡了一壺茶,坐在堂屋的大木桌旁,細細的說。

于是,趙桂枝就知道了,大伯娘準備蓋新屋。

這倒是沒啥好說的,家裏人口多了,尤其是說親之前,但凡有條件的,都會想方設法蓋新屋。

原本,江母也是這麽打算的,只是趙桂枝突然出現,打亂了她的全盤計劃,家裏的閑錢到底有限,拿錢給趙桂枝看病後,自然也就沒辦法蓋新屋了。

可大伯娘這邊,卻是一定要蓋的。

“豐收年歲也不小了,蓋了新屋才好說媳婦。滿倉只比他小兩歲,也該相看起來了。我尋思着,這次索性蓋兩間屋,一氣把他們弟兄倆的事兒都辦了!”

蓋屋的事情倒是煩不到趙桂枝,但這年頭,除了會請泥瓦匠木匠過來幹活外,還會請族裏村裏的親朋好友幫忙。前者是需要工錢的,後者就只是包兩頓飯而已。但不管怎麽說,提前準備飯菜這事兒是繞不過去的。

大伯娘鋪墊了一下後,才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米糧這些我會準備的,就想托二郎媳婦做些下飯菜。我算了算日子,兩間屋要蓋好,怕是要等初夏了,倒不用準備熱飯熱菜,幹餅子、雜糧饅頭配下飯菜就好了。”

趙桂枝尋思了一下:“幫忙倒是沒啥,但食材得大伯娘準備好了。你也知道我婆婆那脾氣……”

“沒問題!我準備多一些的食材,剩下的你家吃。”

兩人交換了下眼神,瞬間達成共識。

大伯娘需要便宜好吃的下飯菜來招待幫忙的人;趙桂枝需要一個混時間的活兒來糊弄江母,又是親戚的,又多給食材,江母沒道理不答應。

達成共識後,趙桂枝就坐等大伯娘送食材上門,讓她加工了。

正好,得了食材還能給家裏的飯桌添些菜,給大嫂薛氏補補身子。

趙桂枝上輩子并沒有接觸過孕婦,親戚裏面小輩的都還單身無孩,長輩……那她弟也就比她小了一歲,誰知道孕婦是什麽情況?

朋友圈裏倒是有孕婦,但想也知道,人家都懷孕了,還能來買她的減肥小零食?萬一吃出營養不良呢?

也因此,趙桂枝只能憑本能做事,想着禽肉禽蛋總是好的,這年頭的人缺少油水,恰好昨個兒江母熬了一碗豬油,找機會給她用掉才好!

江母還不知道她兒媳婦已經盯上了她的寶貝豬油,她只高興的跟村裏的老姐妹閑聊着,顯擺自家兒媳婦做飯好吃,還有一門大方的親戚。

那可不是大方嗎?

要是不大方,還能送肥膘肉和大筒骨?

村口,江母說得那叫一個唾沫橫飛,将她昨晚吃的那一碗肉沫蒸蛋,以及今天中午吃的蘿蔔炖大骨頭湯,描述得幾乎是山珍海味一般。聽得旁邊的人,感覺這午飯才吃完呢,怎麽肚子又開始咕咕叫了?

就在這時,村裏來了一撥人。

為首的是個眼神銳利的青年,約莫二十五六歲,哪怕體格并不壯,但看得出來是個常年幹活的,胳膊上的肉格外結實,雙手更是布滿了老繭。身後跟着的有少年郎也有中年漢子,全是一副幹慣了活兒的模樣。

“诶,那不是……石坪村那邊的……”

就有人發現了這一行人,但很快就納悶了:“咱們村裏誰要蓋房子啊?”

江母尋思了一下:“我大嫂家吧!豐收的親事遲遲沒定下來,怕是尋思着蓋了新屋好說親吧。”

“那你家呢?前頭還說今年蓋屋的,怎麽又沒動靜了?”

這話一出,江母的臉色立馬就不好看了,心說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原本準備蓋新屋的錢,不是拿去給趙桂枝看大夫抓藥了嗎?

見她面露不悅,旁邊的人很快就打起了哈哈:“一樣啊!蓋新屋不就是為了娶媳婦嗎?這不好媳婦上門了,蓋不蓋新屋又怎樣呢?”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你大嫂家蓋了新屋還不知道媳婦兒在哪兒呢,不像你家,沒新屋也能讓媳婦進門!”

江母:……

這算啥?笑話她家蓋不起新屋?

“誰說我家不打算蓋新屋了?這不是先緊着我大嫂那邊的,她家蓋屋,我們家不得去幫忙呢?等今年秋收結束了,我家就蓋新屋!趕在過年前,就能住上新屋了!”

江母脾氣一上來,先不管不顧的說了出來。她本想着,這會兒離秋收還有半年光景呢,到時候誰還會記得這話。

沒曾想,她的好姐妹桂花嬸子卻招手高聲的喚那行人過來:“你們是不是來看地方準備蓋新屋的?我這位老姐姐家也打算蓋新屋,她家今年剛娶了新媳婦,明年還要添丁呢!這不得多蓋兩間屋?”

為首的男子聽了這話,轉身走了過來:“誰家要蓋新屋?”

“她!”

“江老三的婆娘!”

江母目瞪口呆的看着瞬間圍上來的人,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本着輸人不輸陣的想法,她梗着脖子道:“對!我家要蓋新屋!你們是石坪村那個石家的人吧?是去給我大嫂家蓋屋子的?那你們先去那邊,我家不着急。”

“一起去吧,到那邊再詳細說。”

騎虎難下的江母,只能跟着石家這幫人走了。

一起走的還有她的老姐妹桂花嬸子,以及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村民。

大伯娘見他們過來還驚訝呢,不過還是先領着人去看了地方,同時也詳細的說了自己的想法。

她是準備蓋兩間新屋,那也不能只蓋新屋。因此,她決定趁着這個機會,順便也将其他舊屋子修繕一遍。尤其是後院的豬圈,已經蓋了幾十年了,豬不像人那麽愛惜東西,有幾處都已經損壞了,只能用別的東西遮蓋一下。機會難得,大伯娘打算把豬圈也給翻新一下。

石家那幾人跟着大伯娘仔細的看了一圈,确定了要蓋新屋的位置大小,當然還有具體的要求,像是要石牆瓦屋還是磚瓦房,或者不用瓦片,直接用稻草頂,那樣能省下不少錢。

再就是像門窗啊,裏頭的柱子啊,要不要再打兩件新的家舍,屋裏是打一張床,還是搭個土炕等等,都是需要仔細商量的。

他們這一帶地處南北交界處,有人睡床也有人習慣了炕。區分床和炕的,倒不是什麽生活習慣,而是要看家裏的經濟條件和具體的人口。

一般來說,有錢且人口不多的都用床,而要是家裏人特別多,兄弟七八個的那種,盤個土炕是再方便不過的。

大伯娘說得仔細,對方也記得仔細。

石家一行人中為首的那個,拿了個小本子,又用炭條在上面邊寫邊畫着。等說完了要蓋的兩間新屋的具體情況後,大伯娘又詳細的講述了修繕、翻新的部分,着重強調了後院的豬圈。

人家在忙活呢,江母當然不會擠上去插隊,但她身邊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老姐妹,卻是紛紛向她提出各種建議來。

這個說,你家得蓋三間屋,沒的說大郎兩口子住着兩間東屋,卻只給二郎兩口子一間屋的,當娘的怎麽能那麽偏心呢?

那個說,三郎也不小了,一樣都是當娘的,看人家豐收她娘多着急呢,你也該給三郎尋摸起來了。

還有人提到了虎頭,那可是長孫啊!不得早早的打算起來了?

江母仿佛被人架在火上烤一般,很想跟她們大吵一架,但人家句句都在理,還是為她考慮的,她就算再潑辣,也不能直接跟這麽多人怼起來。

等大伯娘那邊,把豬圈的事兒也都說清楚并且帶看過了,石家的人終于過來跟她搭話了。

大伯娘還納悶呢:“弟妹啊,你先前不是說,蓋新屋的事情要緩緩嗎?我看二郎媳婦也不是那種會挑剔屋子的人,咋了?還是三郎的親事有着落了?”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旁邊的大堂嫂差點兒沒急得上房:“啥?三郎的親事說好了?說的是哪家的姑娘?哎喲,我的豐收喲,你比三郎還大了半歲,你咋就沒娶着媳婦呢!”

這年頭,當侄兒的年紀比叔叔大的事兒,時有發生。像豐收比三郎大半歲還算尋常的,有些大家族裏,長房的長孫比後頭幾房的兒子大個十幾二十歲的都有!

江母黑着臉糾結:“沒給三郎說親!二郎今年才剛成親呢,我急啥?蓋新屋是本來就打算好的,不過還是先緊着大嫂你。我尋思着,等秋收過後,再蓋屋。也蓋兩間,東西屋各添一間。”

石家的人問:“那要現在去看嗎?還是索性等等?”

“都行……不然這樣吧,等你們來這兒蓋屋子了,再去我那兒看。索性我那會兒也是要過來幫忙的。對吧大嫂?飯食總是要準備的。”

大伯娘點頭:“我跟二郎媳婦說好了,叫她幫我做點兒下飯菜。這兩日我就把東西給你送過去。”

幾人又說了一些話,很快就定下了正式開工的日子。

因為大伯娘是早有準備的,日子也是找人算好的,她着急大孫子的親事,因此只揀了個離得最近的好日子,約好時間後,石家的人就走了。

沒熱鬧看了,其他人也就四下散去了。

江母可算是有地方發牢騷了:“桂花那老東西又犯渾了!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嗎?為了給桂枝看病抓藥,我把攢下來蓋屋子的錢全花了!虎頭又提早了一年去上學,我哪來的錢蓋新屋啊?氣死我了!”

“我就說呢……”

“那我也不能說我家窮了,沒錢了,蓋不起新屋了。那不是白叫人笑話了去?再看看吧,離秋收還有好久呢,保不準大郎找到了大方的主家,好好幹上幾個月,不就有蓋新屋的錢了?”

見狀,大伯娘也不勸她了,只附和了兩句,把人給送走了。

又兩日後,大房那邊陸續的送來了一些食材,有常見的白菜蘿蔔,也有能當主食的土豆地瓜,還有不少幹辣椒、粗鹽巴等調料。

趙桂枝和幼娘一起整理了這些東西。

薛氏也想幫忙,卻被拒絕了,最後只能坐在檐下,做起了針線活兒。

其實,趙桂枝依稀記得,孕婦好像要注意用眼問題。但畢竟年代不一樣了,像薛氏這樣,懷孕之後就不用再幹活的鄉下婦人都很少見了,要是真的什麽事兒都不做,就不太現實了。

再說針線活兒也是有區別的,像刺繡對眼睛的傷害就很大,可若是只做些小衣裳什麽的,應該問題不大。

趙桂枝還記得二郎告訴她,薛氏先前掉過孩子的事情,琢磨着回頭認真想一想,看還能回憶起什麽有用的知識來。

唉,每到這個時候,她就開始想念她親愛的母上大人。

她媽才是全能型人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間知道孕婦該吃啥。

幼娘見她面上閃過一絲落寞,忍不住問:“二嫂你咋了?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趙桂枝随口道:“我想我娘了……唉,算了,不管了,人還是要往前看的,先把日子過順再說吧。”

這下,幼娘不敢吭聲了。

上次陳屠夫過來時,簡單的提過幾句,雖然不夠詳細,卻也讓江家人明白了,趙桂枝真正的血緣親人只剩下虞三娘這個小姨了。那她娘顯然是不在這個世上了……

貿然提及了趙桂枝的傷心事兒,幼娘又是心虛又是愧疚,接下來她幹活是愈發利索了,好似渾身的勁兒都使不完,仿佛借此能夠安慰到趙桂枝。

趙桂枝:……

老妹兒啊,大可不必。

給大房那邊忙活下飯菜的事兒,就花掉了五天時間。這五天裏,趙桂枝和幼娘又是洗涮又是削皮切塊,還要調配醬料,将食材一一封存到壇子等等。

忙到後面,趙桂枝覺得自己身上都是一股子腌菜的味道。

她覺得不能再這樣了。

本來,按照原定的計劃,是先把大伯娘将需要的下飯菜準備好,剩下的食材還可以給自己做。但趙桂枝乏了,倦了,決定給自己換個活兒。

“我今年都不想吃腌菜了!”趙桂枝看着豐收和滿倉一趟趟的搬東西,因為這些并不是立刻就要吃的,哪怕還沒入味也無所謂,反正等他們開工時,肯定是腌入味了。

……她自己都差點兒腌入味兒了!

在糧倉裏轉了一圈,趙桂枝把注意打到了大伯娘拿來卻并未使用過的土豆和地瓜身上。

大伯娘的意思,江家人都是明白的。土豆和地瓜是能直接當口糧使的,所以這個并不是讓趙桂枝做下飯菜用的,而是酬勞。

口糧可要比蔬菜貴多了。

“二嫂你打算烤地瓜嗎?”幼娘并不感到高興,“我不喜歡吃地瓜,沒糧食的時候,娘就喜歡煮地瓜粥。一碗粥,大半碗都是地瓜,我聞着那味兒就想吐。”

說到這裏,幼娘飛快的掃視了一圈,沒看到她娘的身影,這才拍着胸口長籲了一口氣。

“不愛吃地瓜?”趙桂枝很快就放過了地瓜,撿了一小筐的土豆,“那咱們就吃土豆!”

幼娘:……

土豆更難吃,土豆餅難吃到了極點,土豆飯差點兒把她噎死。

最終,幼娘嘆着氣跟上了趙桂枝,并沒有再度提出異議。

趙桂枝讓幼娘給土豆削皮,她決定做一道家常小菜,椒鹽小土豆!

椒鹽小土豆是一道非常簡單的菜,最方便的就是直接選用優化過的迷你土豆,洗幹淨放上适量的鹽後,直接在高壓鍋裏蒸。沒多久,土豆就熟了,可以連皮一起吃,也可以将皮剝掉,如果覺得鹹味還不夠,也可以蘸鹽吃。

還有一種辦法就是提前削皮,蒸好後,拿菜刀的背面一拍,再放到鍋裏油炸,該放調料都放上,出鍋後香味撲鼻。

但趙桂枝卻是另外一種做法。

削皮是必須,這年頭的土豆塊頭可大了,皮也相對比較厚,得先洗淨削皮後,再放過一個大海碗裏……

搗成土豆泥!

幼娘都傻了,她不明白這是要幹什麽,因為無論之前怎麽吃土豆,都沒有搗成泥的做飯。

蒸土豆就是鐵鍋底部放水,加上箅子後,把大土豆放在上面,隔水蒸熟後,就能吃了。土豆餅又叫土豆雜糧餅,是亂七八糟的湊一塊兒,反正目的是讓肚子感覺到飽,噎死也沒啥。還有土豆飯,就是切成塊跟米飯一起蒸……

反正幼娘就沒見過這麽麻煩的土豆菜。

但她是個聽話的好孩子,老老實實的按照趙桂枝的吩咐去做。

等一大海碗的土豆泥做成後,趙桂枝又開始作幺了。

她終于對江母珍藏的豬油下手了!

加鹽巴加豬油,再把土豆泥搓成一個個小圓球,這還不算,她最後還拿豬油抹了一遍大鐵鍋,把一個個小土豆球都給炸到金黃油亮,還加入了蒜粒和辣椒粒來提味兒。

對了,這段時間裏,她雖然沒有鼓搗出孜然粉來,卻是把椒鹽做出來了。

椒鹽能儲藏很久,所以她索性做了一大罐子。

等土豆球都出鍋來,她毫不客氣的撒了一大把椒鹽:“搞定!”

再看幼娘,全程都是一副靈魂出竅的模樣。

趙桂枝先舀了一小碗給薛氏送過去,因為這玩意兒不太好挾,她只拿了一根之前用剩下的竹簽子。雖說油炸食品對身體不太好,但也得看具體的情況。一則豬油的危害不大,二則這是新鮮的油而不是地溝油,三則這年頭的人就是缺油……

給了薛氏一碗,自己又回竈屋裏拽着幼娘吃了不少,趙桂枝終于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了。

還有一個江奶奶。

她又重新煸了一下,找了個洗幹淨的小籮筐,在底下墊了一張大小合适的油紙,在放好了土豆球後,又撒上一層椒鹽,還特地切了點兒蔥花配色。

看着瞬間顏值飙升的椒鹽小土豆後,趙桂枝滿意的點了點頭。

雙手捧着小籮筐,她剛邁出了竈屋的門……

“哇!二嫂你知道我們回來了啊?這是啥?聞着還怪香的,還有啥好吃的?我和二哥都沒吃午飯呢,半上午就往家裏趕了!”

三郎的聲音在院壩上響起,等趙桂枝一擡頭,正好看到二郎向自己走來。

呃……

猶豫了一秒鐘後,趙桂枝笑着開口:“我算好了時間下鍋的,快,先進堂屋去,吃點兒小土豆墊墊肚子,我再給你們做個湯。”

“做個湯面吧。”二郎走上來,特別順手的接過了小媳婦手裏的籮筐,看着這個精心的擺盤,二郎的笑容更溫柔了,“你也過來一起吃點兒,就當陪陪我。”

“好!我馬上就來。”趙桂枝看着二郎和三郎先後進了堂屋,她向着大房的方向作了個揖,然後飛快的回到了竈屋裏,“來來,把土豆都盛出來,正好鍋裏還有豬油,我煮點兒湯面。”

幼娘也聽到了外頭的動靜,忙幫忙拿水拿面條。

沒多久,湯面也搬上了飯桌,還有幼娘用大海碗盛了兩大碗的椒鹽小土豆,跟趙桂枝一起拿着竹簽陪吃飯。

一切都是剛剛好。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