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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奶奶一臉的委屈。
她眼睜睜的看着那一籃子的蔬菜幹被兒媳婦收走了,又見兩大壇子的泡椒春筍都被倆曾孫子搬到了糧倉裏,索性起身賭氣的回屋去了。
趙桂枝驚訝的看着江奶奶回屋把門關上,她扭頭問大伯娘:“奶奶這是生氣了?”
“老小孩老小孩,說的就是她!”大伯娘一臉的不以為然,“她午飯吃太飽了,估計是困覺了。沒事兒的,她這人跟你婆婆不一樣,一丁點兒都不記仇。”
趙桂枝:……
我懷疑你在內涵我婆婆,并且我有證據。
大伯娘顯然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還指着糧倉說:“那兩大壇子都是泡椒春筍啊?那你做得是挺多的。”
“哪能呢!”趙桂枝解釋道,“春筍倒是都叫我做了,卻是各處都送了一些。那兩壇子只有一壇子是,另外是辣白菜。我家裏的白菜太多了,我怕不用掉一些,娘能叫我們頓頓吃白菜。”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家裏還有腌蘿蔔和什錦榨菜,就是數量不太多。我回頭再做一些,也叫大伯娘嘗一嘗。”
大伯娘對吃食的興趣不大,正準備婉拒,卻忽的心下一動:“桂枝啊,大伯娘托你一個事兒成不?”
“什麽事兒?可千萬別是讓我做衣服納鞋底,這個我真不會!”
“做吃的。”
“那行。”
既是要好好說,兩人就換了地方,大伯娘還讓大堂嫂去泡了一壺茶,坐在堂屋的大木桌旁,細細的說。
于是,趙桂枝就知道了,大伯娘準備蓋新屋。
這倒是沒啥好說的,家裏人口多了,尤其是說親之前,但凡有條件的,都會想方設法蓋新屋。
原本,江母也是這麽打算的,只是趙桂枝突然出現,打亂了她的全盤計劃,家裏的閑錢到底有限,拿錢給趙桂枝看病後,自然也就沒辦法蓋新屋了。
可大伯娘這邊,卻是一定要蓋的。
“豐收年歲也不小了,蓋了新屋才好說媳婦。滿倉只比他小兩歲,也該相看起來了。我尋思着,這次索性蓋兩間屋,一氣把他們弟兄倆的事兒都辦了!”
蓋屋的事情倒是煩不到趙桂枝,但這年頭,除了會請泥瓦匠木匠過來幹活外,還會請族裏村裏的親朋好友幫忙。前者是需要工錢的,後者就只是包兩頓飯而已。但不管怎麽說,提前準備飯菜這事兒是繞不過去的。
大伯娘鋪墊了一下後,才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米糧這些我會準備的,就想托二郎媳婦做些下飯菜。我算了算日子,兩間屋要蓋好,怕是要等初夏了,倒不用準備熱飯熱菜,幹餅子、雜糧饅頭配下飯菜就好了。”
趙桂枝尋思了一下:“幫忙倒是沒啥,但食材得大伯娘準備好了。你也知道我婆婆那脾氣……”
“沒問題!我準備多一些的食材,剩下的你家吃。”
兩人交換了下眼神,瞬間達成共識。
大伯娘需要便宜好吃的下飯菜來招待幫忙的人;趙桂枝需要一個混時間的活兒來糊弄江母,又是親戚的,又多給食材,江母沒道理不答應。
達成共識後,趙桂枝就坐等大伯娘送食材上門,讓她加工了。
正好,得了食材還能給家裏的飯桌添些菜,給大嫂薛氏補補身子。
趙桂枝上輩子并沒有接觸過孕婦,親戚裏面小輩的都還單身無孩,長輩……那她弟也就比她小了一歲,誰知道孕婦是什麽情況?
朋友圈裏倒是有孕婦,但想也知道,人家都懷孕了,還能來買她的減肥小零食?萬一吃出營養不良呢?
也因此,趙桂枝只能憑本能做事,想着禽肉禽蛋總是好的,這年頭的人缺少油水,恰好昨個兒江母熬了一碗豬油,找機會給她用掉才好!
江母還不知道她兒媳婦已經盯上了她的寶貝豬油,她只高興的跟村裏的老姐妹閑聊着,顯擺自家兒媳婦做飯好吃,還有一門大方的親戚。
那可不是大方嗎?
要是不大方,還能送肥膘肉和大筒骨?
村口,江母說得那叫一個唾沫橫飛,将她昨晚吃的那一碗肉沫蒸蛋,以及今天中午吃的蘿蔔炖大骨頭湯,描述得幾乎是山珍海味一般。聽得旁邊的人,感覺這午飯才吃完呢,怎麽肚子又開始咕咕叫了?
就在這時,村裏來了一撥人。
為首的是個眼神銳利的青年,約莫二十五六歲,哪怕體格并不壯,但看得出來是個常年幹活的,胳膊上的肉格外結實,雙手更是布滿了老繭。身後跟着的有少年郎也有中年漢子,全是一副幹慣了活兒的模樣。
“诶,那不是……石坪村那邊的……”
就有人發現了這一行人,但很快就納悶了:“咱們村裏誰要蓋房子啊?”
江母尋思了一下:“我大嫂家吧!豐收的親事遲遲沒定下來,怕是尋思着蓋了新屋好說親吧。”
“那你家呢?前頭還說今年蓋屋的,怎麽又沒動靜了?”
這話一出,江母的臉色立馬就不好看了,心說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原本準備蓋新屋的錢,不是拿去給趙桂枝看大夫抓藥了嗎?
見她面露不悅,旁邊的人很快就打起了哈哈:“一樣啊!蓋新屋不就是為了娶媳婦嗎?這不好媳婦上門了,蓋不蓋新屋又怎樣呢?”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你大嫂家蓋了新屋還不知道媳婦兒在哪兒呢,不像你家,沒新屋也能讓媳婦進門!”
江母:……
這算啥?笑話她家蓋不起新屋?
“誰說我家不打算蓋新屋了?這不是先緊着我大嫂那邊的,她家蓋屋,我們家不得去幫忙呢?等今年秋收結束了,我家就蓋新屋!趕在過年前,就能住上新屋了!”
江母脾氣一上來,先不管不顧的說了出來。她本想着,這會兒離秋收還有半年光景呢,到時候誰還會記得這話。
沒曾想,她的好姐妹桂花嬸子卻招手高聲的喚那行人過來:“你們是不是來看地方準備蓋新屋的?我這位老姐姐家也打算蓋新屋,她家今年剛娶了新媳婦,明年還要添丁呢!這不得多蓋兩間屋?”
為首的男子聽了這話,轉身走了過來:“誰家要蓋新屋?”
“她!”
“江老三的婆娘!”
江母目瞪口呆的看着瞬間圍上來的人,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本着輸人不輸陣的想法,她梗着脖子道:“對!我家要蓋新屋!你們是石坪村那個石家的人吧?是去給我大嫂家蓋屋子的?那你們先去那邊,我家不着急。”
“一起去吧,到那邊再詳細說。”
騎虎難下的江母,只能跟着石家這幫人走了。
一起走的還有她的老姐妹桂花嬸子,以及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村民。
大伯娘見他們過來還驚訝呢,不過還是先領着人去看了地方,同時也詳細的說了自己的想法。
她是準備蓋兩間新屋,那也不能只蓋新屋。因此,她決定趁着這個機會,順便也将其他舊屋子修繕一遍。尤其是後院的豬圈,已經蓋了幾十年了,豬不像人那麽愛惜東西,有幾處都已經損壞了,只能用別的東西遮蓋一下。機會難得,大伯娘打算把豬圈也給翻新一下。
石家那幾人跟着大伯娘仔細的看了一圈,确定了要蓋新屋的位置大小,當然還有具體的要求,像是要石牆瓦屋還是磚瓦房,或者不用瓦片,直接用稻草頂,那樣能省下不少錢。
再就是像門窗啊,裏頭的柱子啊,要不要再打兩件新的家舍,屋裏是打一張床,還是搭個土炕等等,都是需要仔細商量的。
他們這一帶地處南北交界處,有人睡床也有人習慣了炕。區分床和炕的,倒不是什麽生活習慣,而是要看家裏的經濟條件和具體的人口。
一般來說,有錢且人口不多的都用床,而要是家裏人特別多,兄弟七八個的那種,盤個土炕是再方便不過的。
大伯娘說得仔細,對方也記得仔細。
石家一行人中為首的那個,拿了個小本子,又用炭條在上面邊寫邊畫着。等說完了要蓋的兩間新屋的具體情況後,大伯娘又詳細的講述了修繕、翻新的部分,着重強調了後院的豬圈。
人家在忙活呢,江母當然不會擠上去插隊,但她身邊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老姐妹,卻是紛紛向她提出各種建議來。
這個說,你家得蓋三間屋,沒的說大郎兩口子住着兩間東屋,卻只給二郎兩口子一間屋的,當娘的怎麽能那麽偏心呢?
那個說,三郎也不小了,一樣都是當娘的,看人家豐收她娘多着急呢,你也該給三郎尋摸起來了。
還有人提到了虎頭,那可是長孫啊!不得早早的打算起來了?
江母仿佛被人架在火上烤一般,很想跟她們大吵一架,但人家句句都在理,還是為她考慮的,她就算再潑辣,也不能直接跟這麽多人怼起來。
等大伯娘那邊,把豬圈的事兒也都說清楚并且帶看過了,石家的人終于過來跟她搭話了。
大伯娘還納悶呢:“弟妹啊,你先前不是說,蓋新屋的事情要緩緩嗎?我看二郎媳婦也不是那種會挑剔屋子的人,咋了?還是三郎的親事有着落了?”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旁邊的大堂嫂差點兒沒急得上房:“啥?三郎的親事說好了?說的是哪家的姑娘?哎喲,我的豐收喲,你比三郎還大了半歲,你咋就沒娶着媳婦呢!”
這年頭,當侄兒的年紀比叔叔大的事兒,時有發生。像豐收比三郎大半歲還算尋常的,有些大家族裏,長房的長孫比後頭幾房的兒子大個十幾二十歲的都有!
江母黑着臉糾結:“沒給三郎說親!二郎今年才剛成親呢,我急啥?蓋新屋是本來就打算好的,不過還是先緊着大嫂你。我尋思着,等秋收過後,再蓋屋。也蓋兩間,東西屋各添一間。”
石家的人問:“那要現在去看嗎?還是索性等等?”
“都行……不然這樣吧,等你們來這兒蓋屋子了,再去我那兒看。索性我那會兒也是要過來幫忙的。對吧大嫂?飯食總是要準備的。”
大伯娘點頭:“我跟二郎媳婦說好了,叫她幫我做點兒下飯菜。這兩日我就把東西給你送過去。”
幾人又說了一些話,很快就定下了正式開工的日子。
因為大伯娘是早有準備的,日子也是找人算好的,她着急大孫子的親事,因此只揀了個離得最近的好日子,約好時間後,石家的人就走了。
沒熱鬧看了,其他人也就四下散去了。
江母可算是有地方發牢騷了:“桂花那老東西又犯渾了!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嗎?為了給桂枝看病抓藥,我把攢下來蓋屋子的錢全花了!虎頭又提早了一年去上學,我哪來的錢蓋新屋啊?氣死我了!”
“我就說呢……”
“那我也不能說我家窮了,沒錢了,蓋不起新屋了。那不是白叫人笑話了去?再看看吧,離秋收還有好久呢,保不準大郎找到了大方的主家,好好幹上幾個月,不就有蓋新屋的錢了?”
見狀,大伯娘也不勸她了,只附和了兩句,把人給送走了。
又兩日後,大房那邊陸續的送來了一些食材,有常見的白菜蘿蔔,也有能當主食的土豆地瓜,還有不少幹辣椒、粗鹽巴等調料。
趙桂枝和幼娘一起整理了這些東西。
薛氏也想幫忙,卻被拒絕了,最後只能坐在檐下,做起了針線活兒。
其實,趙桂枝依稀記得,孕婦好像要注意用眼問題。但畢竟年代不一樣了,像薛氏這樣,懷孕之後就不用再幹活的鄉下婦人都很少見了,要是真的什麽事兒都不做,就不太現實了。
再說針線活兒也是有區別的,像刺繡對眼睛的傷害就很大,可若是只做些小衣裳什麽的,應該問題不大。
趙桂枝還記得二郎告訴她,薛氏先前掉過孩子的事情,琢磨着回頭認真想一想,看還能回憶起什麽有用的知識來。
唉,每到這個時候,她就開始想念她親愛的母上大人。
她媽才是全能型人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間知道孕婦該吃啥。
幼娘見她面上閃過一絲落寞,忍不住問:“二嫂你咋了?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趙桂枝随口道:“我想我娘了……唉,算了,不管了,人還是要往前看的,先把日子過順再說吧。”
這下,幼娘不敢吭聲了。
上次陳屠夫過來時,簡單的提過幾句,雖然不夠詳細,卻也讓江家人明白了,趙桂枝真正的血緣親人只剩下虞三娘這個小姨了。那她娘顯然是不在這個世上了……
貿然提及了趙桂枝的傷心事兒,幼娘又是心虛又是愧疚,接下來她幹活是愈發利索了,好似渾身的勁兒都使不完,仿佛借此能夠安慰到趙桂枝。
趙桂枝:……
老妹兒啊,大可不必。
給大房那邊忙活下飯菜的事兒,就花掉了五天時間。這五天裏,趙桂枝和幼娘又是洗涮又是削皮切塊,還要調配醬料,将食材一一封存到壇子等等。
忙到後面,趙桂枝覺得自己身上都是一股子腌菜的味道。
她覺得不能再這樣了。
本來,按照原定的計劃,是先把大伯娘将需要的下飯菜準備好,剩下的食材還可以給自己做。但趙桂枝乏了,倦了,決定給自己換個活兒。
“我今年都不想吃腌菜了!”趙桂枝看着豐收和滿倉一趟趟的搬東西,因為這些并不是立刻就要吃的,哪怕還沒入味也無所謂,反正等他們開工時,肯定是腌入味了。
……她自己都差點兒腌入味兒了!
在糧倉裏轉了一圈,趙桂枝把注意打到了大伯娘拿來卻并未使用過的土豆和地瓜身上。
大伯娘的意思,江家人都是明白的。土豆和地瓜是能直接當口糧使的,所以這個并不是讓趙桂枝做下飯菜用的,而是酬勞。
口糧可要比蔬菜貴多了。
“二嫂你打算烤地瓜嗎?”幼娘并不感到高興,“我不喜歡吃地瓜,沒糧食的時候,娘就喜歡煮地瓜粥。一碗粥,大半碗都是地瓜,我聞着那味兒就想吐。”
說到這裏,幼娘飛快的掃視了一圈,沒看到她娘的身影,這才拍着胸口長籲了一口氣。
“不愛吃地瓜?”趙桂枝很快就放過了地瓜,撿了一小筐的土豆,“那咱們就吃土豆!”
幼娘:……
土豆更難吃,土豆餅難吃到了極點,土豆飯差點兒把她噎死。
最終,幼娘嘆着氣跟上了趙桂枝,并沒有再度提出異議。
趙桂枝讓幼娘給土豆削皮,她決定做一道家常小菜,椒鹽小土豆!
椒鹽小土豆是一道非常簡單的菜,最方便的就是直接選用優化過的迷你土豆,洗幹淨放上适量的鹽後,直接在高壓鍋裏蒸。沒多久,土豆就熟了,可以連皮一起吃,也可以将皮剝掉,如果覺得鹹味還不夠,也可以蘸鹽吃。
還有一種辦法就是提前削皮,蒸好後,拿菜刀的背面一拍,再放到鍋裏油炸,該放調料都放上,出鍋後香味撲鼻。
但趙桂枝卻是另外一種做法。
削皮是必須,這年頭的土豆塊頭可大了,皮也相對比較厚,得先洗淨削皮後,再放過一個大海碗裏……
搗成土豆泥!
幼娘都傻了,她不明白這是要幹什麽,因為無論之前怎麽吃土豆,都沒有搗成泥的做飯。
蒸土豆就是鐵鍋底部放水,加上箅子後,把大土豆放在上面,隔水蒸熟後,就能吃了。土豆餅又叫土豆雜糧餅,是亂七八糟的湊一塊兒,反正目的是讓肚子感覺到飽,噎死也沒啥。還有土豆飯,就是切成塊跟米飯一起蒸……
反正幼娘就沒見過這麽麻煩的土豆菜。
但她是個聽話的好孩子,老老實實的按照趙桂枝的吩咐去做。
等一大海碗的土豆泥做成後,趙桂枝又開始作幺了。
她終于對江母珍藏的豬油下手了!
加鹽巴加豬油,再把土豆泥搓成一個個小圓球,這還不算,她最後還拿豬油抹了一遍大鐵鍋,把一個個小土豆球都給炸到金黃油亮,還加入了蒜粒和辣椒粒來提味兒。
對了,這段時間裏,她雖然沒有鼓搗出孜然粉來,卻是把椒鹽做出來了。
椒鹽能儲藏很久,所以她索性做了一大罐子。
等土豆球都出鍋來,她毫不客氣的撒了一大把椒鹽:“搞定!”
再看幼娘,全程都是一副靈魂出竅的模樣。
趙桂枝先舀了一小碗給薛氏送過去,因為這玩意兒不太好挾,她只拿了一根之前用剩下的竹簽子。雖說油炸食品對身體不太好,但也得看具體的情況。一則豬油的危害不大,二則這是新鮮的油而不是地溝油,三則這年頭的人就是缺油……
給了薛氏一碗,自己又回竈屋裏拽着幼娘吃了不少,趙桂枝終于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了。
還有一個江奶奶。
她又重新煸了一下,找了個洗幹淨的小籮筐,在底下墊了一張大小合适的油紙,在放好了土豆球後,又撒上一層椒鹽,還特地切了點兒蔥花配色。
看着瞬間顏值飙升的椒鹽小土豆後,趙桂枝滿意的點了點頭。
雙手捧着小籮筐,她剛邁出了竈屋的門……
“哇!二嫂你知道我們回來了啊?這是啥?聞着還怪香的,還有啥好吃的?我和二哥都沒吃午飯呢,半上午就往家裏趕了!”
三郎的聲音在院壩上響起,等趙桂枝一擡頭,正好看到二郎向自己走來。
呃……
猶豫了一秒鐘後,趙桂枝笑着開口:“我算好了時間下鍋的,快,先進堂屋去,吃點兒小土豆墊墊肚子,我再給你們做個湯。”
“做個湯面吧。”二郎走上來,特別順手的接過了小媳婦手裏的籮筐,看着這個精心的擺盤,二郎的笑容更溫柔了,“你也過來一起吃點兒,就當陪陪我。”
“好!我馬上就來。”趙桂枝看着二郎和三郎先後進了堂屋,她向着大房的方向作了個揖,然後飛快的回到了竈屋裏,“來來,把土豆都盛出來,正好鍋裏還有豬油,我煮點兒湯面。”
幼娘也聽到了外頭的動靜,忙幫忙拿水拿面條。
沒多久,湯面也搬上了飯桌,還有幼娘用大海碗盛了兩大碗的椒鹽小土豆,跟趙桂枝一起拿着竹簽陪吃飯。
一切都是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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