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兩個人回別墅的時候, 已經是下午傍晚接近晚上了。因為路上離的偏,所以時間用得更久些,回來的時候, 外面已經停了一排車。

安橋走進客廳, 發現裏面一個人都沒有,他們找了一下, 才發現外面的燈都亮了起來,外面還有細碎的說話聲。

一個工作人員及時出現,把他們帶進了庭院。

庭院裏,碧綠的藤蔓垂下來,上面是星星點點的燈,枝頭長着月白的小花,一簇一簇, 空氣中是淡淡的花香。

花香裏裏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安橋走過去才發現, 他們居然在燒烤。

“快來啊!!”安禮思拿着一串烤雞翅沖他們招手。

那一場雞翅黑黑的焦焦的, 散發着一股迷之糊味,他還在還上面刷蜂蜜。

旁邊邶白夏正在細細地端詳,以一種研究學術問題的态度打量手中的雞翅, 跟旁邊的符安妮認真讨論。

而且顧令璟居然也在!居然真的在烤肉串,他手中的燒烤還有模有樣的,居然是全場看着最棒最靠譜的那一串。

旁邊攝像頭還在拍着, 安橋走過去, 把安禮思手中的雞翅換了一串,及時拯救越來越難聞的這一塊兒空氣。

“不會其實可以放着的。”安橋有點無奈,“不用這麽為難自己。”

安禮思嘿嘿地笑了一下, “我想試一下, 其實我剛剛烤了一些好的, 這只是一個意外。”

他又換了放在旁邊看起來還不錯的一塊烤肉,遞給她:“剛剛那是失誤,你嘗嘗這個。”

程友易站在安橋旁邊,平靜的看了一眼問安橋,“你會烤嗎?我會一點,要我給你弄嗎?”

“沒關系,我以前拍戲的時候和劇組一起烤過的,我們一起吧。”安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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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友易站在她旁邊,臉色鎮定,神态平靜。

可能是因為剛才的交流給了他信心,那點交心短暫而愉快,但仿佛更接近了彼此。

然後安禮思眼睜睜的就看着昨天的形勢一下子逆轉了。

安橋挑了幾串烤串放在烤架上,程友易在旁邊挑選醬料,負責幫忙刷醬刷料。

攝像看了都忍不住笑。

這該死的正宮氣場!

安禮思咬了下舌頭,也笑,問旁邊的攝像:“不是說今天不直播了嗎?”

“不直播,多拍一點剪到節目裏面,到時候要放出來的。”對方給他說。

“你們今天回來的挺晚的呀,一直在一起,去約會了嗎?”

符安妮在旁邊問。

她早上起的晚,錯過了,有點不太清楚這些。

安橋:“對的,我們今天一起出的門,又因為順路就一起了,可能是因為地方隔得遠,來回時間長,所以回來晚了。”

“你們玩了什麽啊,真羨慕,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工作呢。”安禮思在旁邊問。

安橋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她總覺得這句話有點怪。

有種淡淡的茶香。

“沒什麽。”程友易說,“就是聊了一會兒天。”

安禮思握緊了手中的簽子,不去看他們。

早知道會這樣,早上的時候,他就應該不管不顧的跟上去的。

顧忌着攝像頭,安禮思還是沒能說出什麽話。

他故意岔開話題,不想看他們親近,扯到符安妮和邶白夏身上,“你們兩個怎麽今天一起回來了,我記得你們應該是去兩個不同的地方。”

“這個就巧了,我今天上午去找我閨蜜了,她是京大的老師,結果就正好遇到白夏了。白夏也在京大教書。”

符安妮說:“而且她們兩個居然認識!這麽巧的緣分,正好白夏和我閨蜜都沒有課了,之後也都沒什麽事兒,我們三個就一起逛了一下午。”

“對,真是太巧了。我正好之前因為開會和安妮的閨蜜坐在一起過,她是一個認真嚴謹的人,在學術方面很負責任,在生活方面也是細心體貼。”邶白夏說。

符安妮在旁邊噴笑出聲,伸手摟住她的肩膀:“你這個吹的也太誇張了。”

她們靠在一起,兩個人之前的關系不過是陌生而已,但現在已經能攬到一起說笑了。

女生之間的關系很奇妙,有時候因為一些普通的原因,都能夠很快熟悉融洽。

“我去叫顧總過來。”

邶白夏擡頭看了看說。

她挑了一些品相好的烤肉,擺在盤子裏,細心的撒上蔥花,端到顧令璟旁邊。

“謝謝。”

顧令璟禮貌回答,他們兩個站的遠,都是高挑的男女,彼此低頭交談了一會兒,一起走過來。

“顧總!”節目組在外面說,“出來一下。”

顧令璟停下腳步:“抱歉,我有事先離開一下。”

他今天的表情很微妙。

而且非常安靜,安靜到了有點奇怪的地步,他臉上的神色複雜難明,似乎有點生氣、咬牙切齒,又帶了一點嘲弄似的笑意。

他看了一眼安橋,安橋不看他,低頭盯着手上的烤肉。

他用那種滋味難明、微妙萬分的眼神看她一眼,不知道是在對誰說了一句。

“好、好、吃。”

所有人詭異地沉默了一下。

其實顧令璟在戀愛百分百中處境也挺微妙的,可以說是不那麽受歡迎的一個。

其中最大的原因是,他最沒有參與其中,最沒有投入感。

一張臉雖然帥,但是骨子裏透着一股疏離,不好接近。

至于他的其他優勢,帥固然長得帥,但是這個節目裏的每一個嘉賓,顏值都不低,有錢固然有錢,但是大家都也不窮。

而且相處的行業都不同,每個人之間利益關系不大,誰也不需要讨好誰。

這是這個節目裏面最妙的地方:它将不同的人拉到了同一基準線上。在這個水準線上,也就是在這個節目裏,容貌財富已經是次要因素的,更多的是看個人的感覺。

“橋妹,你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好像從回來開始就這麽奇怪了。”

“為什麽,發生了什麽事嗎。”安橋問。

“不是說這個公司的老板是他朋友嗎?他這段時間這麽疏離消極,肯定要被叫去吐槽。”

符安妮猜測,“我下午和白夏看到他去節目組公司了。”

安禮思覺得奇怪:“那也不至于這樣。”

他們居然光明正大的讨論起來。

旁邊拍攝的工作人員臉色抽搐,決定等會咨詢導演這一段要不要播,怎麽剪。

“這些都不清楚,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一個清楚的事,你們絕對想不到。”

符安妮掉了一會兒胃口,放出猛料:“白夏和顧總居然差點相親過!”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邶白夏的臉上。

是驚嘆。

主要是這兩個人,和相親這個字眼真的太不搭調了!

邶白夏有點不太适應,但還是迎着大家的目光點頭:“兩三年前的事情了,我今天回了家,才發現我爸媽居然和顧叔叔是朋友。這個事是有原因的,倒不是因為顧家是那種傳統封建的老古板家族,之前有一段時間,顧叔叔顧阿姨懷疑他……”

邶白夏微妙的頓了一下。

她的表情幾經變化,似乎在組織語言,思考怎麽往下說。

安橋覺得很詭異了,她仿佛下意識的知道她沒有說出來的詞語是什麽。

那該不會是,養.胃.吧。

幸好,邶白夏并沒有說出口,只是含糊的一筆帶過:“懷疑他可能一直單身下去,那段時間拉着很多親戚朋友,給他介紹了很多對象相親,我爸媽也被叫上了。”

因為她父母也正好擔心她是無性戀者,兩家一拍即合。

當然最後還是沒成,這件事在兩方子女的漠然下結束了,面都沒見過一次。

“是不是,太離譜了!”符安妮笑着拍了一下邶白夏的肩膀。

安橋感覺到淡淡的、微妙的被排斥。

她抿了一下嘴。

顧令璟被叫到了一邊,因為他一向非常不配合,導演沒有辦法,只好請出了顧令璟的朋友——老板。

其實公司裏顧令璟也參了股,只是不常來,也是個老板。

顧令璟接過了導演的電話,裏面熟悉的聲音叫了一聲“喂”。

“怎麽了。”

顧令璟一邊說話,一邊走到落地窗前往外看,目光落到了庭院的方向。

“你把我拉黑了,為什麽?”朋友問。

“沒什麽。”顧令璟說,“煩。”

朋友:“……你絕對是因為我下午說的話,不是,我只是給你爸媽傳了個話,關我什麽事啊,你怎麽不拉黑他們,拉黑我幹嘛!”

顧令璟反問:“你怎麽知道我沒有拉黑呢?”

“……”朋友,“行吧,我不管你了,你看到我下午給你發的片段了嗎。”

提到這個,顧令璟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贊賞。

但他很快又想起心理醫生說的話,臉色再次沉了下來。

顧令璟冷冷淡淡:“看了。”

“她很棒,是吧。”朋友喜滋滋地說,“我聽說她的經紀公司非常垃圾,這些年合約也差不多到期了,你說把她簽到我這裏,怎麽樣?”

“所以你為什麽要問我?”

“……”朋友,“你就口是心非吧,我等着你哭出來的一天。”

顧令璟沒有哭過。

朋友和他自小認識,說起來很詭異,但顧令璟真的沒有哭過——起碼他沒有看到過。

也許是遺傳,也許是因為顧家奉行的強者教育,對顧家的孩子來說,一切暗湧波濤,都要隐藏在平靜的表情之下。

所以顧令璟從小就練就了不喜形于色的絕技,起碼朋友很多時候,都不明白他在想什麽。

“啊,一想到你這個渣未來可能會得到報應,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我突然就高興起來了呢。”

顧令璟對那個叫安橋的小演員絕對不一樣。

朋友對此充滿期待。

顧令璟:“挂電話了。”

“等一下!算了,我也不祈禱你能給個什麽意見了,我過幾天讓人找她的經紀人說這事。”

朋友:“對了,我導演都跟我反映過好幾次了,你既然參加了,至少多配合一點啊!!”

“好。”顧令璟這次答應的很幹脆,“對了,等一下把這個視頻完整版發我。”

“人就在旁邊,你怎麽不把握好機會上前沖,反而來找我要視頻呢。”

朋友嘲笑:“能看到你這副樣子可真難,你別再欺負導演了,多配合配合,知道嗎?”

“嗯。”顧令璟說,“你等會幫我一個忙。”

顧令璟挂了電話。

庭院裏已經擺好了一張木質長桌,上面還擺了一個花瓶。

沾着露水的鈴蘭圍着幾只粉玫瑰,兩種花圍攏得很近,細頸白瓷花瓶瓶口較小,将綠色的根莖緊緊的挨在了一起。

玫瑰、鈴蘭花。

熟悉的搭配。

“是誰拿來的花?”顧令璟随口問。

“是小安。”邶白夏說。

小安指的是安禮思,因為在這一群人中,安禮思無論是臉還是輩分都顯小。

安禮思被叫到了,微微一笑,并不介意。

也是,他現在還在叫着安橋“姐姐”呢。

“我看這裏有些單調了,想起姐姐說了粉玫瑰好看,我索性也這麽弄來試一試,沒想到看起來不錯。”

安禮思撥弄了一下花瓣,回頭問安橋:“姐姐覺得呢?”

“很好看。”

安橋覺得挺好看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搭的,安禮思的審美不錯,幾枝花錯落交織,花影疏疏,放在木制的長桌上,憑增添了幾分生活情調。

程友易的視線落在了這束花上。

他臉上的輕松不那麽明顯了。

程友易也想到了昨天兩個人氛圍和諧的畫面。

他問符安妮:“你也覺得好看嗎?”

符安妮肯定地點頭:“好看,我以前覺得粉加白很單調,沒想到也能顯得這麽和諧。”

程友易的心中瞬間又不安定了。

安禮思真的挺會的。

聽他說的什麽話……姐姐說粉玫瑰好看,所以我今天試着搭一下。

一聽就是特意為安橋一個人做的。

一次兩次還好,這種一舉一動被放在心上的鄭重感,哪個女生經得起這麽撩?

顧令璟也将視線落在了花束上。

他再一次,清楚了這個戀愛綜藝裏,自己競争對手的數量。

他原先都沒有把兩個人放在眼裏,他認為自己的對手只是安橋一個人。

現在才知道,需要警惕的人數可不少。

看着表情高興的安橋。

他瞳色暗了下來。

一時間氣息浮動,幾個人的表情都不太對勁啊。

但安禮思還沒完。

他又從桌角邊,取出隐蔽的極好的幾束花。

第一束是一捧烈焰玫瑰,他送給了符安妮。

這花顏色深,開的豔,一看就很符合她的氣質,上面還有一句祝福賀卡,寫了一句話。

“送給你。”安禮思說。

符安妮滿臉驚喜,“謝謝。”

第二束是一捧包裝精美的郁金香。

郁金香的花語是:體貼,高雅,能幹,聰明,善良。

邶白夏在心裏默背出來,打開裏面的卡片。

一會之後,她微笑起來:“謝謝。”

最後,是包裹的最神秘嚴實的一束。

安橋打開它,發現裏面居然是一叢狗尾巴草!她微微錯愕,轉頭看他。

安禮思眼角彎彎,還對她故意眨了一下眼。

安橋就繼續找下去。

她在狗尾巴草中,找到了一小束包裝嚴實的藍色妖姬。

她取出了它,把狗尾巴草放在桌上,一時間三個男嘉賓的視線都盯過來,看她的動作。

安橋還穿着今天那條黑裙子。她耳墜是曜石黑的,項鏈是一串珍珠,海藻一樣濃密的卷發披散在肩上,讓人看了渾身只有三個色澤,黑、白、紅。

她點綴着亮片的指甲擡起來,又落下,輕柔地拿起那束藍色妖姬,低頭嗅了一下上面的淡香,指甲上亮閃閃的金粉,瑰麗耀眼。

“很好聞。”她笑了起來。

顧令璟視線專注地看着她。

“艹。”

程友易在後面忍不住低罵出聲。

情敵太強大了!

他罵出這句髒話的時候捂住了麥,沒有被收音錄進去,但被一邊拍攝的工作人員聽到,驚訝地看他一眼。

這是程友易第一次罵髒話。

可能是因為他看的太明顯了,被程友易發現了。

程友易轉過頭來,冷冷的盯他一眼:“怎麽了?”

工作人員趕緊搖頭。

程友易就把視線挪回來,捏住了手指。

“這是為了紀念我們第一周錄制的最後一天的禮物。”

安禮思一本正經地說,“希望下周的心動短信,各位姐姐們高擡貴手,可一定要選我吧。”

“你這是光明正大的賄賂。”符安妮拿着花笑。

“沒錯。”安禮思這句話回答得理直氣壯,“就是這樣希望這句話能代表我,讓你們對我多多增加一點好感度。”

“好啊。”安橋也跟他開玩笑。

導演在驚嘆。

一束花。

僅僅是一束花!

安禮思用了兩次,每一次都造成了不同的結果,效果顯著。

現在,每一個女嘉賓捧着花都很開心。

每一個男嘉賓站在旁邊看了看安禮思,又看了看女嘉賓。

那個氣氛……絕了,搞事一把手!

還有安橋那束狗尾巴草。

如果沒猜錯的話,只有那一束才是安禮思最認真挑選的。

他想送安橋花,但因為鏡頭不能挑明。

于是給女嘉賓都送了一束,只為在攝像頭下光明正大地給她。

把特別唯一和隐秘心思藏在的角落。

磕到了磕到了。

導演都要忍不住拍掌贊嘆了。

安禮思,絕!

他都可以想出這一期節目發出去,會引起怎麽樣的讨論了。

晚餐吃完了之後,幾個人收拾餐具道別。

安橋抱着那束狗尾草,她剛往裏面走,程友易就站在她的身邊。

“晚安。”程友易又看了一眼狗尾草,還有裏面襯托下那只藍的刺眼的玫瑰。

他喉結滾動,将視線移開。

“做個好夢。”

安橋對他笑:“晚安,希望你也做個好夢。”

程哥真貼心,今天居然特地還來說晚安。

安橋把花抱住,思考怎麽安置這束狗尾巴草,就聽到突然電話響了。

她想起來今天還沒有來得及把手機收起來,看了一眼攝像頭,順便把攝像頭遮住了。

……說起來,她做這種事真的越來越順手了。

都是顧令璟先帶的頭。

安橋接通了電話,對面是張芸。

“我查到了!”張芸在電話裏說,她語速很快,聲音雀躍又高興,像送給在外面裏一邊走一邊說話。

“這麽快!”安橋驚訝。

“嗯,我今天找節目組要的,還是因為你今天表現的好,節目組才讓我暗箱操作,一般情況下都不會給的。”

張芸說,“你今天的表現不錯,我給你規劃……”

她說着說着就要偏離話題,安橋無奈地咳嗽一下:“算了,我感覺其實也沒必要查他的資料,可能是我多想了。”

今天的交談讓她放下了心。

沒必要因為一點猜測去深究程友易的過去。

“啊,我已經給你發過去了,在郵箱裏,你等會兒記得查收。我看看發到了沒有,你不看就行。就是有個我要跟你說一下。”

張芸邊說邊走,似乎是喝了一口水,把水杯放在桌上,坐到桌座位上點了一下鼠标,打開資料。

“裏面的信息還算挺詳細的,既然你不用了,那更細的資料我也不去查了,就是有一點要跟你說一下,你高中是在中榮中學,對吧?”

“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沒錯。”安橋握住了話筒,心中隐隐約約有點不太好的預感。

“那就沒錯了,我看了資料,你和程友易是同一個高中,他是……我看看,高二三班,你們在高二分科的時候同班過,應該是同學吧,還挺巧的。”

“你們——真的不認識嗎?”她問。

安橋停下腳步的時候,正好停在落地窗邊。

一朵煙花在夜幕炸開。

長長的落地窗,用了上好輕薄的材料,不摸上去,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又一簇煙火從不遠處升起,劃過夜幕,咻地的升至最高空怦然炸開。

紅紅綠綠的顏色,在天空中驟然斷上方,那是一朵花的形狀,遠處仿佛能聽到節目組慶祝的聲音。

導演領着節目組成員興高采烈地慶祝,因為就剛剛收到線報,戀愛百分百第1期錄播的收視率,破2了!

導演組領着成員慶祝了一會兒,準備轉移陣地到別墅裏,結果進門前差點被吓了一跳。

顧令璟靠在牆邊看着夜空,一只手拿着一個銀質雕花的打火機,咔嚓,一簇火苗在暗淡的光線下升起。

明明滅滅,照亮了他的臉。

他一只手挂了電話,似乎是聽到了什麽消息,讓他高興起來,笑了起來。

因為高興,他聽到動靜,轉過頭來面向導演組的時候,臉上還殘留着剛剛的一點笑意。

在看到他們的那一刻,表情淡下來。

“晚上好。”他說。

戀愛百分百第一周的直播,結束了。

作者有話說:

掉馬了

此刻的程哥還一無所知。

碼字非常菜的我,跟基友立下了flag,打賭日六

看看我能堅持幾天(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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