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38顆糖

桑音音沒想到聶根會突然壓上來, 錯愕之際,柔軟的雙唇微微張開,被大反派趁機攻城略地, 猩紅的舌尖勾着她的嘗了個遍。

聶根粗糙的大掌緊按着她的後背,氣息綿長滾燙,仿佛不用換氣一般,一寸寸侵占她的呼吸,掠奪她的領地, 讓她退無可退,又軟又麻。

桑音音手腳無力, 整個人完全依靠在了聶根的手臂上, 雙腿不住地打顫, 隐約聽到了深吻的暧昧水聲和周圍人倒吸涼氣的聲音——

“艹,還沒親完, 那桑家小閨女都快給他親死了。”

“啧啧,那傳言怕不是真的吧?”

“這麽猛。”

“……”

“噓,別說了,走吧走吧, 擋的那麽嚴實有什麽好看的。”

聽到這些議論,桑音音這才猛地想起來他們還在外面,臉頰一下紅的徹底, 腰卻更軟了,雙手握拳去砸大反派的後背。

她都快窒息了,漂亮的眼睛上長而顫抖的睫毛染着淚, 像即将破碎的蝶翅。

桑音音身體一個勁兒地抖, 又捶了他幾下, 大反派才終于放過了她。

聶根舔了舔她的唇角, 又親了親她的眼窩,像是沒有聽到先前那些閑言碎語。

可等桑音音緩了一些之後,他卻挑着眉,冷冷地環顧了一圈四周,唇角勾出冷意,“話那麽多,老子親自己媳婦也要你們管?”

聽到‘媳婦’兩個字,桑音音耳尖都紅了,她想讓他不要亂說,卻見聶根掌心不知何時多出了幾個泛着銀光的鐵片。

他随意将一枚鐵片往前一擲,那如刀一般的鐵片就徑直飛到了一個污言穢語的中年男人面前,順着他大腳趾的縫隙、把他的拖鞋死死釘在了地上。

人群倏然一靜,那個胖胖的中年男人驚恐低頭,看着自己漸漸開始滲血的腳趾和鞋上寒光淩淩的鐵片,渾身抖如篩糠,發癫一樣地慘叫了起來。

聶根皮笑肉不笑,語調慵懶地說了句,“誰有意見現在就站出來,下次再被我發現背後議論,可就不是削個指甲這麽簡單了。”

他修長的手指随意把玩着那些鐵片,眉眼俊美,氣質斯文,可落在衆人眼裏,卻比惡魔更加可怕。

季柔忍不住後退了好幾步,心跳有些失衡。

她低着頭快步往後走,終于想起了當初她沒有表達對聶根的好感不是因為她害羞,而是因為這個人在季家村時根本沒有現在這麽溫柔寫意。

他一個人住在偏僻的大房子裏,四周時不時就會出現一些詭異的動物屍體,陰森恐怖,他們唯一接觸的那次就是村子裏發生了一起惡劣的兇殺案,刑警來調查的時候她隔着人群遙遙和聶根對視了一眼。

準确的說,是被他淡漠的眼神冷冷掃過。

像在看一個不相幹的死物。

那之後不久聶根就搬走了,她記住了他俊美的側臉,卻在記憶中淡化了他的冷漠和兇戾,還發展出了一些憧憬和向往。

現在幻想被打破,猛地想起之前的事,簡直渾身都是冷汗。

算了。

季柔心有餘悸,這種怪物,還是留給桑音音吧,她不想只活到二十歲。

人群如驚弓之鳥一樣迅速散開,等桑音音緩的差不多了,擡頭一看,整條街空空如也,只剩下了戰戰兢兢地站在門邊和聶根說話的李烨。

桑音音:“……”

她看了眼對自己剛剛吓人的舉動渾然不覺的聶根,心底又甜又無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等和李大狗李二狗叔叔告了別,桑音音被他圈在摩托車前座上吹着夜風回了家,一進家門,就被滿院子的人給驚住了。

林熊和趙虎一人一邊,像門神一樣站在大門口,手裏捧着一大束康乃馨。

往裏,二十多個穿着皮衣、帶着銀鏈子和紋身的男人簇擁在院子裏,每個人手裏都拿着一個禮盒,胸前攢着一朵玫瑰。

一看見她和聶根,齊刷刷地喊:“恭喜老大和嫂子喜結連理!”

桑音音:“???”

她還沒反應過來,衆人又喊了句,“感謝嫂子救命之恩!”

接着,十分自然地排起了長隊,一個接一個地上前,把手裏的禮盒放在桑音音身邊并自我介紹——

“嫂子你好,我叫的陳牛,今年33歲,擅長耕田犁地,幹農活一把好手,有用的到我的地方盡管提。”

“嫂子你好,我是白獺,今年21,擅長劃水,嘴皮子利落,智商正常,可以自己吃飯睡覺,吵架別人是吵不過我的,我可以幫你跟人吵架。”

“嫂子,我叫沐子藤,今年三百……三十一歲了,會催發種子,你要是有啥想種的,我一定能幫你把種子育好。”

“嫂子……”

“……”

接連幾個人上前,七嘴八舌地說着什麽,桑音音聽的頭都大了,忍不住朝聶根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後者朝她勾了勾唇,把人摟到懷裏,皺眉道,“行了,心意到了就成,都滾吧。”

桑音音小小拉了一下他的衣擺,示意他不要用這麽差勁的語氣跟人說話。

聶根臉皮抽了下,朝衆人露出了一個微笑,溫柔道,“滾不滾?”

桑音音:“……”

林熊/趙虎/白犬/衆人:“…………”

艹,好恐怖,還不如不要笑!

衆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根本不敢多停留,一窩蜂地往門外湧,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只留下了滿地的禮物。

桑音音拆了一個綠色的禮盒,發現裏面裝着的是一根用深綠色的植物細絲和一些金線編成的手鏈,上面還追着幾片晶瑩剔透的葉子,不算很精巧,但十分幽雅別致,裏面還有一個小卡片。

桑音音拿起來看了看,上面寫了幾行對她和聶根的祝福話語,背面則是禮物的名字和自我介紹。

聶根從她手裏把卡片拿過來一看,低笑了一聲,“這個名字不錯。”

桑音音有點好奇,踮起腳看了看——

【老大和嫂子和和美美長長久久幸幸福福的快樂手鏈。】

桑音音:“……”

這個破名字哪裏好了!

她無語了,又拆了幾個禮物,發現每個人送來的東西都不同,陳牛送了一把‘老大和嫂子快快樂樂的牛角梳’,趙虎送了一把‘有老大在沒人敢欺負嫂子的虎牙匕首’,白獺送了一個‘嫂子一吹老大就能聽見的真愛口哨’。

桑音音對這些名字表示不能理解,聶根卻好像很喜歡,拆一件禮物就要親她一口,美名其曰:氣氛。

等二十多件禮物拆完,桑音音渾身都軟了,躺在他懷裏挨親。

大反派這段時間不知道從哪裏學會了深吻,再也不能滿足于以往簡單的唇瓣碰觸,雖然他依舊害羞青澀,可她現在觸覺敏感,幾乎無法反抗,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嗚……”

親了幾下,桑音音就覺得大根激動了起來,想打她的手了。

她一下急了,伸手去推他,眼角噙着淚,“聶根哥……你不是說讓我休息幾天麽?”

标記之後,她的身體變得很敏感,聶根親口答應這段時間除了親親不會做別的。

聶根心上一熱,咬了她一口,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到底沒耍無賴,看着她淚汪汪地瞪着自己,脊背一個激靈,咬牙繃着下颌進了浴室。

桑音音濕着眼照鏡子看了看,大反派在她下唇留了一個牙印,一摸就疼。

她含淚擦了點止血養鯨膏,把院子裏的禮物收進了空間裏,點開系統看了看積分。

還剩下298點。

之前1888點積分和她賣個人技換來的積分大多買藥膏和丹藥花掉了,這段時間她也有一些進項,但入不敷出,好在再過幾天她就能再買一次群體技了。

因為聶根擦止血養鯨膏容易激動,桑音音就把剩下的藥膏分成了三盒,一盒收進了空間,一盒給了桑爸爸應急用,一盒留着自己用。

大反派最近越來越壞,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她有藥膏,總喜歡故意咬她,偏偏她又忍不住疼,每次都哭,很丢人。

桑音音有點生氣,自己先用靈泉水擦洗了一下,撐着下巴用平板看之前下好沒來得及看的電影。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一部兩個多小時的電影都看完了,聶根竟然還沒從浴室出來。

她有點擔心他是不是殘肢複發流血了,敲了敲浴室的門,“聶根哥,你還好麽?”

裏面沒有回應,只有一陣嘩啦啦的水聲。

桑音音皺了皺眉,等了一會兒,又敲了敲門,還是沒回應。

她這下是真的有點擔心了,試探性地扭了下門把手。

嘎吱一聲,門開了一條縫。

大反派洗澡幹壞事竟然不鎖門!

桑音音臉紅了一下,提高聲音說了句,“我進來了哦?”

還是沒有動靜。

桑音音徹底等不了了,推門走了進去,一眼就看見聶根失魂落魄地坐在浴室中間的小板凳上。

他只脫了上衣,淋着冷水,寬闊的脊背上肌肉張弛,水珠一顆顆順着漂亮的肌肉滴下,掠過蜿蜒的傷疤和麥色的腹肌。

他脖間還挂着那串銀色項鏈,淩亂的黑發被揉的雜亂,耳釘在暧昧昏黃的燈光下閃閃發亮。

聶根雙手垂在身側,手臂上一根根青筋暴起,薄唇緊抿,整個人仿佛遭受了什麽巨大的打擊,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桑音音顧不上滿地的冷水,走到他身邊,柔聲問,“聶根哥,怎麽了,是傷口不舒服麽?”

她話音落下,大反派好像受了什麽刺激一般,倏然擡起了頭。

他眼尾潮紅,狹長幽深的雙眸完全變成了燦爛的金色,瞳仁緊緊盯着她,像一汪流淌的蜜糖。

為什麽聶根的眼睛會是金色的?

腦海裏浮現了出了這個念頭,桑音音看見聶根身後的牆壁上,那一道屬于他的影子斑駁分叉,随着燈光晃動,像數條搖晃的尾巴。

她還沒反應過來,腰上就傳來了一道拉力,被迫淋了一身冷水。

在朦胧的水霧中,桑音音的腰窩被激動的大根打了幾下。

她臉一下紅到爆炸,整個人被聶根的冷厲的氣息包圍。

他貼着她的耳朵低低喘息了兩聲,聲音嘶啞,語氣委屈,“音音,沒有你,哥好像不行了。”

作者有話說:

不行=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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