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在年代文裏建設的第十一天

“我不知道，您是以什麽樣的身份在這裏叫嚣，是商人嗎？為了賣掉你們隔壁堆積如山的一次性武器，就來這裏大放厥詞。”

姜瓷只來得及了解對方的姓名，但不妨礙他知道面前這個人是來故意找茬的，甚至他都能猜到是誰派他來的。

渡邊雄臉色一變，冷笑一聲道：“你是哪裏冒出來的小輩，前輩說話你也配插嘴？”

姜瓷懶得和對方打嘴巴，直接說道：“不如我們去隔壁看看那些武器是好是壞，也好，驗證我們年輕一輩的才能如何。或者不去也可以，我向您介紹一下我們國家的東西如何，避免您因為刻板印象，對我們的東西有所誤會。”

周圍圍觀的人已經是裏三層外三層，但姜瓷身邊，卻被保衛的同志保護地密不透風，渡邊雄音悅察覺到，面前這人，不像河邊三郎說的那樣，是個跟着來鍍金的人員。

“好，你說，我倒要看看，你們的武器和你們的嘴，哪個硬！”渡邊雄冷笑一聲，以他的學識，他就不相信自己辯不過面前這個年輕毛頭小子。

這算是正式打擂臺了，以姜瓷為首，衆人走到展臺的開始。

姜瓷指着展臺上的□□，開始一一介紹材料工藝，以及射程，“對比R國M國，這款射程雖然少了近五十米，但射擊精準度，卻高達百分之八十，不能說彌補，只能說我們沒有犧牲打擊精準度去提升射程，而且這款後續的改進型號，能在這款基礎上，增加射程的同時，保證落地不會偏移目标一米的距離。”

衆人紛紛點頭，一款武器，偏移目标嚴重，要它來放煙花嗎？

渡邊雄準備辯解，姜瓷卻沒有理會他的意思，直接帶着衆人往下一個展臺去。

姜瓷每介紹一款，都會拉隔壁同款進行比較，他們國家一直低調行事，從來不拉踩別人。可人不犯人不代表別人不上來犯賤，既然你來拉踩，他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拉踩。

不貶低別人，不吹捧自己，姜瓷只要實事求是将知道的說出來，就能打臉那些人。

一路上，衆人跟随姜瓷看完整個展臺，深深感覺到Z國踏實做事的內涵。

另一邊，随着姜瓷介紹，各類訂單也紛至沓來，将王海包圍。

剛才猶豫了一會兒的王室也連忙下單，生怕到時候被婉拒了。

人潮散去，姜瓷看着渡邊雄，“王海同志說你之前姓張？不知道，您的父母，會不會覺得您很丢臉，啊！當然，也有可能是第一時間跟您斷絕關系，畢竟人狗殊途。”

姜瓷可不是什麽溫文爾雅的性格，他睚眦必報，以後他們怕是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自然現在要把想說的都說了。

渡邊雄被戳到了痛處，以往那些人顧及顏面，就算不爽自己，也不會說出什麽難聽的話，沒想到面前這麽人，是什麽難聽說什麽，什麽是痛點說什麽。

“你……我們大和民族是講禮貌的，不會和你計較！”渡邊雄咬牙切齒說道。

姜瓷冷笑一聲；“你竟然真的以為自己是R國血脈？太好笑了！你難道不是別人養的狗嗎？有用的時候拉出來溜兩圈！”

一旁的顧念笑出了聲，并且逐漸猖狂大笑。

趙重嶺一邊捂着臉，一邊身體不斷抽搐，姜瓷的嘴一如既往，犀利又毒辣，看來之前他說自己和顧念時，簡直放了大水！

渡邊雄又被戳到了痛點，因為仔細一想，确實是這樣，只有要氣Z國時，他才會被重視，想到這裏，他頓時氣得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姜瓷轉身，看着從角落裏走出來的R國保镖，帶着顧念和趙重嶺離開。

秦老目瞪口呆，看着被氣暈的渡邊雄，難道這就是說話說到點子上的效果！瞬間他了悟了什麽，看來以後面對那些人，不必自持什麽大國身份，該說該罵的一樣都不能少！

後面幾天，展廳之間相安無事，大家也帶着滿滿的收獲，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同時，姜瓷三人的高考成績，也出來了。

沒有什麽打臉的反轉和懸念，姜瓷如衆人期待的那樣，獲得了第一的成績。

相比之下，顧念和趙重嶺就緊張了，直到看到分數，才松了一口氣。

他們三人包攬省前三，慶祝的橫幅把三中的校門處都拉滿了，姜瓷收到了上百個祝福的電話。

姜長德和王翠的最近每天都高興得很，他們知道孩子厲害，但沒想到這麽厲害，而且聽趙重嶺叔叔說，姜瓷的成績，除了語文之外全部都是滿分，全國狀元的稱號都配得上。

這次不同以往，因為姜瓷自身的敏感度太高，許多報社媒體都得到了消息，只寫了幾篇稿子發布便了事，沒有以往的大規模電視報紙采訪。

姜瓷十分同意這樣的方案，上次去北方國一趟，他對于飛機的設計又有了一些感想，正在埋頭苦幹呢！

生活似乎沒什麽變化，姜瓷依舊是準時起床，然後去研究中心，晚上六點下班，然後看自己兌換來的材料。

顧念和趙重嶺也差不多，白天研究新型超視距雷達，晚上繼續跟着姜瓷學習。

偶爾姜瓷也會接收一些紙質文件，幫助科學院的專家們解決一些疑難問題。

經過了解各國武器，姜瓷這次瞄準的是超音速戰鬥機，時至今天超音速戰鬥機的發展已經發展到了第幾代，從噴氣式飛機開始，就實現了超音速化。但是這也伴随許許多多的問題，無法隐身，超機動性能不高，作戰半徑偏小等一系列缺點。【注1】

姜瓷這次主要就是要解決這些超音速飛機存在的問題，将戰鬥機全面升級。

之前突破音障主要采取的是改變機翼，實現突破音障，姜瓷要在原有的基礎上，從能源方面，到外形，裝載武器上實現突破。

這樣過了半個月，上面批準了姜瓷的項目，傾斜資源給他的同時，也向他提供了一些人員名單，供姜瓷挑選項目成員。

姜瓷拿起筆，挑選了項目成員遞上去，當然，這樣的項目肯定不能在這裏進行，所以姜瓷将收拾好行囊，帶着顧念和趙重嶺，以想出門看看的理由，向兩家人告別。

不過在出發之前，他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見證，那就是他們的大飛機，将進行首次公開試航，研究中心的專家們邀請三人見證。

現在研究中心已經改名為Z國國家航空研究中心，并且配備了專業的廠房以及試飛機場。

因為試飛在即，這幾天的雲瑤縣變得十分熱鬧，國內外記者以及來賓把整個縣城的氣氛都炒得熱烈。暗地裏，姜瓷以及整個縣城的治安也被部隊接管，嚴查附近所有不安全分子，确保試飛成功！

首長很忙，這麽大的項目自然要有人做代表，這次是二把手，姜瓷不好厚着臉皮去打擾，帶着顧念趙重嶺兩個工具人坐在前排靠右的位置，這幾乎是最好的觀測位置。

二把手倒是看了姜瓷好幾眼，之前挺首長誇他好幾回了，這次總算見到真人。

他以為這種天才多少有些孤高傲氣，沒想到看起不驕不躁十分穩重。

王海順着二把手的目光看過去，笑着湊到二把手身邊說道：“您別看他一臉不動如山的表情，實際暴躁着呢！上次在北方國，他以一己之力，把渡邊雄氣暈倒，聽說住了好幾天院，後面在國際上連着抨擊了我們好幾次。”

二把手覺得這反差還挺大，笑着和秘書說道：“小夥子血氣方剛，我喜歡！”

王海也笑了，他也挺喜歡的，特別是渡邊雄氣急敗壞成那個樣子，他更喜歡姜瓷了。

姜瓷摸摸鼻子，癢癢的，總覺得有人在說他。

很快，各方進場之後，開始奏響國歌。

所有人全體起立，目光直視數十米外的國旗，看着他升起。

每次姜瓷聽到，心裏都會心情澎湃，即使換了一具身體也一樣，他還是那個人，還留着那個血脈。

很快禮畢，姜瓷等人坐下。

二把手簡短講話後，宣布試飛儀式正式開始。

随着一聲開始，遠處停好的飛機開始引導專向進入起飛航道，巨大的飛機讓記者不停拍照，國家臺甚至配備了直播車進行全程直播，讓全國觀衆能夠第一時間看到，屬于他們國家自主制造的第一架飛機的起飛全程。

轉向過程是緩慢的，需要不斷像倒車一樣不斷挑戰位置，但所有人都很有耐心，這是他們的東西，他們怎麽都看不夠！

很快，飛機正式進入滑行狀态。

巨大的聲響傳到每個人耳朵裏，即使相隔甚遠也能聽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遠處，他們的第一感受就是大，還有就是美感，流暢的線條感讓所有人都為之震撼。

随着飛機快速移動，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家不由自主站起身看過去。

幾乎是瞬間，飛機順利起飛，所有人擡頭望向那只“巨鳥”。

在藍天上翺翔，這是現在的人類所能做到的極限，也是所有人類的夢想所在。随着飛機在天上飛行，雲朵都被它從中分成兩半，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飛機身上，它是那麽令人震撼和向往。

電視機前，随着主持人的講解，全國觀衆都看着飛機順利起飛，家家戶戶爆發出熱烈的贊嘆和掌聲，他們樸素的感情讓他們知道，以後沒人能在這方面攻擊他們了，他們知道，他們的國家如同這架飛機一樣，真正起飛了！

現場，所有人都情不自禁歡呼鼓掌，驕傲的神情溢于言表。

二把手站着擡頭望過去，看着巨大的飛機在頭頂盤旋，心中情緒複雜，自主制造，他們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飛機飛行固定的距離後，在天空盤旋後降落在機場安全降落。

至此，試飛成功！

除了全民歡呼，剩下的只有外國來賓以及記者們複雜的神情了。

R國記者原本都準備好了失敗的新聞稿，沒想到Z國竟然成功了，看着遠處停放好的飛機，他眼中閃過濃濃的嫉妒，他們國家看起來那麽強，都沒有自主研發大飛機，沒想到在他們眼中窮困潦倒的Z國竟然成功了！

而且還是全程直播，他回國後都不能編瞎話騙人。

與Z國交好的國家就高興了，紛紛上前向二把手表示祝賀，二把手也笑着回應。

王海事了拂身去的姜瓷，心中百感交集，誰能想到，這一切的功勞有一半是面前的少年郎的。

有了這樣的年輕人，國家才有未來。

事情的後續影響廣大，但都和姜瓷沒什麽關系了，他現在正在一處絕密的實驗基地，研究他的戰鬥機呢！

這裏不如雲瑤，條件不算特別好，還不能外出，但姜瓷依舊十分積極，每天都在三點一線奔波。

戰鬥機的設計建造困難是方方面面的，姜瓷不像之前，有資料全程保駕護航，每一步都需要自身的學識進行修改調整實驗，各方面都需要考慮周全。

在專家們看來十分不錯的設計稿，姜瓷也能挑出許多毛病，基地裏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許多人重新啃起了書籍，希望能跟上步伐，早日完成任務。

姜瓷覺得這樣下去不行，直接在基地開啓了補習班，将所有知識傾囊相授，從各種飛機方面的理論知識，到未來的設計方向猜測，到各種解決方案。

漸漸地，姜瓷的補習班在保密基地間傳播開來，姜瓷也從開始對三五人授課，到一百多人進行教授，一時間基地掀起了學習浪潮，各個項目的推進速度也變快了許多。

當然，其中也有人覺得姜瓷過于狂妄。

“王工，你就去看看嘛！沒準你手上這個項目的突破點姜瓷知道呢！到時候省了多少事！”中年男人端着翻盤，用手肘推了推身旁的男人，示意對方主動一點。

王馳抿着嘴，看了一眼皮膚白皙，看起來像個明星一樣的青年，搖了搖頭。雖然最近基地裏姜瓷大名傳得沸沸揚揚，說是什麽都懂，幫忙解決了不少項目上的難題。但是王馳并不相信，他當年也可以稱得上一句少年天才，十五歲便從國科大學的王牌制造系畢業，但他都不能說，他在這基地裏什麽都懂。

而現在這個新來的，才來多少天，就狂妄地開補習班，給這滿基地的知識分子補課，這簡直難以置信！

況且看他那個樣子，皮膚白皙看起來什麽苦都沒吃過的樣子，不會是滿肚子只有一些理論知識的草包吧！

旁邊人一下就看懂了王工的心思，确實，姜瓷看起來文弱的像個大少爺，但他內裏不是啊！他頓時計上心來，坐到王馳身邊小聲說道；“我也覺得他不行。”

王馳奇怪地看了一眼同事。

旁邊人連忙解釋道；“我也覺得他不行，所以想讓你去探探他的虛實，避免其他專家被他的外表蒙騙！”

王馳徹底無語了，“你這是用上計謀了啊！”

“那你去不去吧！真有學問你去探探不就知道了！”

王馳點點頭，為了基地，确實應該去看看對方是不是真材實料。

見目的達成，勸說的人低頭樂颠颠開始吃飯，王工平時挺恃才傲物的，去被打擊一下，正好！

關鍵是，還有可能為他們的項目提供幫助啊！

天才加天才，事半功倍！

王馳心裏有了事兒，快速吃完飯準備去堵姜瓷，他決定找個僻靜點的地方，萬一對方沒有真才實學，到時候他叫對方低調退出基地就好，沒必要鬧得沸沸揚揚的，毀了一個年輕人。

很快王馳就找到了機會，把姜瓷堵在了一個小樹林。

姜瓷望着面前突然跳出來的人，險些沒有控制住自己反擊對方，看着對方一臉猶猶豫豫，姜瓷問道：“您有什麽事嗎？”基地裏幾乎每個人的年齡都比他大很多，所以姜瓷都使用敬稱，表示尊敬。

不料在聽到他的聲音後，對方立馬神情嚴肅起來，道：“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能不能解決。”

姜瓷下意識點點頭，但轉念一想自己還不認識對方，立馬說道：“不知道這麽稱呼。”

對方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尴尬，哽着聲音說道：“王馳，隔壁機床組的。”

姜瓷面對自己人脾氣都很不錯，溫聲道：“您先說問題，不行我們去現場看看。”

王馳點頭，把自家數控機床的難題說了出來。

姜瓷想了一下，這東西需要驗算才能知道答案，表示可以一起回自己宿舍，讨論可不可以解決。

王馳自然同意，和姜瓷一起去了他的宿舍。

一進宿舍，王馳就被面前的場景震撼了，各種書籍被摞得極高，手稿都堆了兩個桌子，整個房間只有一張床和椅子上有點空閑的位置了。

王馳心裏暗暗想到，要是對方學識不夠，就沖着這精神，也不要說重話。

姜瓷朝對方笑了笑，在書桌上騰了一個位置出來，笑道：“您可以把問題細致地說一下嗎？”

“好！”房間裏只有一把椅子，王馳站在一邊，點點頭把手上的問題細致地說了一下。

“這樣嗎？”姜瓷拿起筆沉思了一會兒，這應該是編程問題，他轉而拿起筆記本電腦，開始進行編輯，不光這樣，他還跟王馳解釋。

王馳站在一邊仔細觀察着，聽着姜瓷的話，他頓時眼前一亮茅塞頓開。

随即兩人開始熱切地聊着，王馳的心裏也從輕視飛快轉變成敬佩，是他狹隘了，把一個好青年想成了貪慕虛名的人。

兩個小時後，姜瓷給對方解決了難題。

王馳緊緊握住對方的手，他臉上還有一絲別扭，可心裏卻真服了對方！

他要向上面報告，讓姜瓷來當他們項目的總指揮！

姜瓷看着對方有些奇怪的神色，心底總覺得那裏不對。

另一邊，管理基地的總負責人收到了一堆請求，都是要姜瓷當自己項目的總指揮的。

看着言辭懇切的請求信以及話裏話外的迫切，領導只覺得有點頭疼。

姜瓷只有一個，他又不能給劈成幾瓣負責幾個項目，這不是為難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