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把西芹吃掉。”
此時此刻, 酒店對面的一家餐廳。
中原中也無語地制止了我偷偷挑蔬菜的行為,精致的臉上冒出了黑線,我頓時哽了一下, 惱怒地把餐叉放下:“中也前輩, 壞。”
明明一直想打敗我的芥川卻能幫自己把令人厭惡的蔬菜吃掉, 難道說,嚷着打打殺殺的芥川才是己方的夥伴。
沒錯, 順利離開了車站, 我和另外兩位大上司經歷了這樣那樣的坎坷之後,終于解決掉行李,兢兢業業地跟着他們找了一家餐館解決晚餐。
太宰治表示跟蛞蝓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走到一半就溜了, 橘發少年巴不得他趕緊滾蛋,最好幹脆滾回橫濱, 永遠也別回來。
我:……
茫然。
無所謂跟誰, 只要能免費報銷夥食費就行, 跟着自己的直屬上司前往餐廳,戴着禮帽的赭發少年與以往和他吃飯時一樣,好說話的很。
然而,浮于表面的寧靜很快就被打破了,我本來美滋滋地點了一份西式意面,不曾想,他家意面裏竟然放西芹段!
以往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 我語氣悲傷(雖然還是做不出表情)地感嘆:“沒想到, 阿庫他尬哇人更好一點。”
“……哈?”
中原中也似乎想起了什麽似的, 眉毛跳了一下, 湛藍色的眸子看向我, 他這個表情一看就是要訓斥什麽,我連忙開口說道:“中也前輩,5天沒有見面了,想你。”
“……”
中原中也馬上就要說出來的話冷不丁卡在嗓子裏,他頓了一下,語氣放軟了許多:“抱歉,這幾天事情比較多。”
“但是別以為轉移話題你就可以挑食啊?喂!西芹都掉到桌子上了!”
“啧。”眼見軟話攻擊失敗,我只好退而求次地把胳膊放到桌子上:“我知道了。”
“那麽比試一下吧,中也前輩。”
我把椅子拉得距離桌子近了一點,用胳膊肘抵着桌面:“請和我掰手腕吧,輸的人要吃光所有的西芹。”
坐在對面的橘發少年似乎不知道該吐槽什麽了,很無語地将眸子對着我,他扯了一下嘴角:“我說你啊,應該知道我異能力是重力操控吧?”
“……算了,比試完給我好好地把飯吃完。”
中原中也把手搭了過來,與我的右手相握,感到少年黑色手套上的膠皮觸感,我默默松了口氣。
“怎麽了?”橘發少年敏銳看過來,疑惑地問道。
“沒什麽。”察覺到握住對方與握住太宰治時的情緒沒什麽區別,我滿意地點點頭,偷偷回想着藏在懷裏的自畫像,手腕增強什麽的文字當然早就寫好了,包括消掉中也男神的異能力也是……不過這次帶的是小畫像,并不是擱置在酒店的那張至少79%的油畫。
“那麽開始吧。”
話音落下,毫不猶豫地發動異能力,中原中也想要用力的胳膊頓時僵住,他愣了愣,驚詫地發現自己的異能被削弱了至少45%。
下一秒。
我的胳膊爆出了驚人的肌肉,猙獰的血管布滿了肌膚,一個眨眼的功夫,就将赭發少年的胳膊掰到桌面上。
“什麽?!”
中原中也當場就震驚了,湛藍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一點,他驚詫地看向我剛才堪比麒麟臂的粗壯手臂:“你的胳膊……讓我看看。”
“诶?”
見橘發少年拉過自己的胳膊,我不好意思地趕緊解除異能,消除了異能的手臂完全不同于剛才那副長滿肌肉的猙獰樣子,柔軟且與正常女生的手臂無異,而中原中也的手已經捏住了我的胳膊:“異能力嗎……你這家夥的異能力還能做到這種地步嗎,不賴啊。”
“嗯。”我老臉一紅,忍不住縮了縮胳膊,被捏到的肉癢癢的:“中也前輩不生氣嗎。”
“……畢竟是我輕敵了,啧,看來Boss這次的出差是想要用‘那個’了。”
中原中也把手收回去,一瞬間就想明白了這次出差的目的,他的眸光再次看過來,注意到我臉頰泛紅,整個人也突然不自在起來。
似乎是想起了剛才觸碰到的軟軟的觸感,橘發少年拉低帽檐,手像燙到一樣不知道安放在哪裏,掩飾性地說道:“你…你臉紅什麽。”
我撓了撓臉頰,不好意思地說道:“中也前輩,HH的。”
“什…?!!”
橘發少年仿佛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一樣,臉頰也染上了緋紅,激動地差點來捂我的嘴,引得周圍的客人都矚目看了過來。
“還有,不是‘哦媽耶’,是嬌嬌。”
中原中也:“……”
“真是敗給你了。”
***
我們回到暫住的酒店後,哪怕等到快要午夜時分,也沒有發現某個偶爾靠譜的黑發少年,不得不承認了一個無法忽視的事情。
太宰治失蹤了。
“該死,這種時候那個青花魚跑到哪去了?!”中原中也蹙緊了眉,手下剛才通知了最新的消息,他們已經發現了那股作亂勢力的本部據點,很多趕過去的成員都中了招,人員已經出現了傷亡。
我沒什麽表情地摸了摸下巴,搖下車子的窗戶一眨不眨地掃着窗外,缤紛的霓虹燈光在陌生的城市閃爍着,這裏的空氣相比橫濱來說,少了許多海鹽的味道。
“中也前輩,還有多久能到據點?”
“差不多10分鐘,怎麽了?”
開着車決定直接去端了敵對組織總部的中原中也踩足了油門,他分出心來看了我一眼,挂檔的動作沒有停。
“太宰先生,不會無緣無故失蹤的。”我回想着之前經歷的種種畫面,太宰治不願意一起吃飯,拉住我,和我一起做電車來到東京,等等,時間再倒回去一點……到了東京馬上去燭光晚餐,他有說過這句話吧?
伴随着這個想法的出現,中原中也也将車子開到了據點範圍內,我的目光一下子就被不遠處那棟看起來至少有4星級的飯店吸引了。
方圓百米內,那是唯一一棟适合燭光晚餐的飯店。
腦子飛快地運轉了一遍,我冷靜地重新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橘發少年:“中也前輩,我懷疑據點有詐,是陷阱。”
“那種事情我當然也知道……”中原中也淩厲的湛藍色眸子盯着前方,眉毛依舊微蹙,頗有些煩躁地咧了一下嘴:“不過無論是不是陷阱,我都會把他們全部轟飛。”
“那麽您注意小心。”
我解開副駕駛座的安全帶,确認了一下身上的裝備齊全,單腳踩上車窗的邊緣:“我大概能猜到太宰先生在哪裏,您結束後,請及時趕過來。”
敵人恐怕分成了兩波戰鬥力。
一波在手下們打探到的據點,一波在太宰治那裏,目的就是為了把傳說中雙黑分開,恐怕我們剛到東京的時候敵方就已經打探好了消息。
中原中也有些意外地看向我,沒有多問,很嚴肅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強化了一點身體的力量後,我直接踩着車窗跳車,在地上滾了幾圈緩解沖擊力,根據自己的猜測往不遠處的飯店大樓趕過去。
我懷疑太宰治被綁了。
掏出自己那張相似度70%的畫像,在畫像的旁邊寫上【隐身】,發動異能力稍稍潛入酒樓,與我印象中完全不同的是,這棟不亞于港.黑本部的大樓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就這樣保持着隐身的形态往樓上爬去,我越往上走越覺得詭異,直至找到了一扇樸素無華、與頂樓隔間沒什麽區別的大門。
“吱呀——”
僅僅是将門開了一條小縫,刺耳的聲音就響徹空曠的走廊,我立即警惕地躲到門後,從懷裏掏出雙槍上膛抵在耳邊。
順着那條門縫小心向內部望去,毫無疑問,那裏坐着一個人影。
纏着繃帶的黑發少年被綁在屋子正中央,垂着腦袋坐在木質的椅子上,氣息微弱,一副不知道死活的樣子,和幾個小時前鮮活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我忍不住陷入了沉默。
那是太宰治吧?絕對是吧………所以說他在裝什麽啦!?
無語地推開木門,算算時間,我現在的隐身恐怕要到極限了,畢竟70%不等同于100%,異能力的使用對身體消耗也非常大,解除掉身上的【隐身】,我有些脫力地半跪在門口,沒有輕易邁進去。
“太宰先生,您醒着吧。”
“啊,是小嬌啊……你找到我了呢。”坐在那裏的秀氣少年聽到門口的聲音,微微擡起了一點腦袋,露出留着鮮血、一看就被揍過的額頭。
“真是的。”太宰治咳嗽了幾下,臉上眯彎了眼睛:“你可終于來了,我可是受了很多苦的。”
“明明您自己能掙脫吧。”
我無語地蹲在門口緩了一會兒力氣,黑泥精前上司最出名的稱號就是橫濱開鎖王,他一個人跑來這種地方,完全是為了主動把敵人引出來。
“嘛,雖然想要提前引蛇出洞。”太宰治瞥了眼自己的腳下,“但是稍稍有些失敗了,一不小心就被抓住了呢,在小嬌和中也和和美美吃燭光晚餐的時候。”
他看了眼腳下?
完全沒理對方說話的風涼話,我觀察到太宰治的傷勢不重,恐怕敵方只是想把他關押在這裏做的誘餌,這棟大樓又沒有人手,這說明……戰鬥力都在那個據點?
我将手.槍對準太宰治手腕上的铐子,雖然感覺他已經提前解開了:“那麽,我為您解綁。”
“這倒是不用了。”
果不其然,太宰治站起身,打了個響指手腕上的東西便應聲而掉,雖然站起身,卻沒有離開他腳底下的那塊地磚。
我皺了一下眉,難道是他腳底下的地磚有問題?搞得我都有點不敢輕易邁進那間屋子了,幹脆直接開口問題:“太宰先生不出來嗎。”
“這正是讓我頭疼的地點,想要出去稍微有點困難。”
站在對面的黑發少年嘆了口氣,他還不等繼續說什麽,表情突然一凝,鳶色的眸子沒有光亮:“小嬌,從那個地方離開!”
什麽?!
我沒有疑惑或者反問出口,直接反應靈敏地順着對方的話就地往旁邊一滾,原本站着的地方頓時被看不清楚的物體襲擊,不自然的凜風夾雜着一點說不出的怪味。
那團尖刺狀的、黏糊糊的、灰綠色的攻擊物沒有撤退,而是順着剛才襲擊我的方向,生猛地朝不遠處的太宰治襲了過去。
我吓了一跳,緊急算了一下速度和距離,直接決定沖過去救了對方再說。
“等等!!”
诶?
太宰治冷不丁地叫出聲,然而已經晚了,我的腳掌踩到屋內的地磚,整個地面頓時像沒有風幹的水泥一樣變得柔軟泥濘,化作沼澤的地面不要命地伸出八爪魚一樣的觸手,迅速增生亂甩起來。
媽的,這什麽味道……
整個變故只發生了2秒鐘不到,剛才還幹幹淨淨的屋子一瞬間便變成猙獰陰暗的沼澤地。
看着太宰治根本躲不開的沼澤尖刺,邁都邁進來了,我咬了一下牙,加強腳部的力量掙脫掉泥沼,用力沖過去推開對方,即将襲擊過去的尖刺頓時刺進自己的胸膛,幾乎插了個對穿。
“咳!”
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無法忍受的劇痛從胸口傳來,我真他媽後悔死了,捂住自己身上的血窟窿:“太宰…先……生,快逃。”
太宰治整只眼睛都瞪大了一點。
泥沼尖刺已經收了回去,我不可避免地又吐出一口血,痛得額頭冒汗,垂眸看着身下那塊唯一可以站腳的地磚,原來如此……所以整個屋子都是沼澤,只有這塊地面完好無損。
是自己大意了。
意識簡直在迅速抽離,我的心髒應該被捅了個窟窿,可惡,之前有沒有在畫像上寫【治愈】來着,好像有的,希望70%的治療效果能把心髒救回來。
我擡起無力的手掌,哪怕只是動一下都痛到再次流出血來,沒有時間痛哭什麽的,也沒有顧及自己的傷勢,我企圖讓自己身旁的黑發少年用異能力消除這些沼澤,趕緊跑出去找中也:“中…也前輩,他在……”
“那種事我知道了,你先別說話!”
太宰治突然打斷了我,表情被微卷的劉海遮了起來,他似乎想靠近,都又想起什麽一樣,完全不敢觸碰我的身體。
“真遺憾。”
不同于兩個人的第三道聲音不知道從哪裏響了起來,地面已經變形的瓷磚被沼澤徹底吞噬,一個長發飄飄的黃發男人走進屋子。
“這間屋子裏的沼澤都是真的,只不過結合了我的‘異能’,讓它動得更加瘋狂了而已。”
随着這道陌生話音的落下,再次凝聚成藤條狀的沼澤冷不丁襲向地磚,已經有些意識模糊的我一下子就被吊到了半空中,劇痛直接把模糊的意識搞清醒了許多。
吞咽着口中的鮮血,70%的治療應該生效了,我胸口的血窟窿正在填補,但速度并不快,僅僅是呼吸都牽扯着傷口痛到昏厥。
垂眸盯着那個突然現身的陌生男人,完全不認識,提前拿到的情報裏也沒有這號人物。
“看來PortMafia也不過如此嘛。”
登場的反派穩穩地站在泥沼中央,“虧我還那麽忌憚雙黑,把組織的戰鬥力都派去了那邊的僞據點,甚至亮出自己真正Boss的身份,獨自一人守在這邊。”
“小姑娘。”自稱敵方Boss的男人低低笑了聲:“如果你把希望寄托于那個重力操使,他恐怕不會來了,永遠葬身于那個廢舊的僞據點……”
伴随着這句話的結束,只聽“轟隆”一聲,男人所說的地方就樣發生了巨大的爆炸。
“會不會來,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冷淡的、壓低的嗓音冷不丁在整間屋子響起,一道浮于半空中的赭紅色身影出現在長發男人的身後,直接一腳将他嵌進泥牆裏。
“怎麽可能?!”
剛說出反派宣言就被打臉,自稱組織Boss的男人一臉不可置信:“那個據點可是包含了組織的全部戰力,爆炸裝備,甚至還有三位異能力者……”
“啊。”中原中也将帽檐往上拉了一點,露出鋒利的湛藍眸子,“所以全部解決掉稍微費了點時間。”
他的目光觀察着屋內的戰局,整個地面現如今只能用泥濘的沼澤海來稱呼,唯一可以站腳的瓷磚上,站在那裏的黑發少年低垂着頭,一副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樣子,細看的話卻可以發現對方的手指在微微顫抖。
中原中也皺了一下眉,繼續往上觀察,在掃向被泥沼“藤條”串在半空中的我時,眼睛終于微微瞪大了一點,聲音不複剛才的冷淡和平穩,甚至帶着一點幹澀:“喂,你的心髒……”
“……”
我已經痛到連呼吸都會大汗淋漓,更別提說話了,根本沒有力氣開口解釋什麽,疲憊的眼神掃向不停在沼澤裏穿梭的地方Boss。
真的是說時遲那時快,兇猛且連續的攻擊不斷向着中原中也壓去,敵方Boss仿佛水裏的魚兒,可惜他身下的泥沼卻比海水還要無賴和猙獰。
物理攻擊根本不好使,無論怎麽攻擊泥沼都會再生,無效化恐怕也不能把這些翻滾的沼澤全部消除,因為他們是真實存在的,并且有機械在下端助力翻攪。
“中也前輩。”
我幾乎是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從懷裏掏出他的畫像:“用那個。”
“但是你!!”
“相信…我。”我扯了一下嘴角,他要是速戰速決的話,現在送去搶救自己還能活,畢竟心髒和身體正在盡力修複70%中,不過如果半道中使用了其他異能力,速度可能會慢一些下來。
“啧!”中原中也緊緊咬着牙,擡起手用力将手套咬掉,不再有任何猶豫地低聲道:“汝,陰郁なる汚濁の許容よ,改めて、われを目覚ますことなかれ。”
橘發少年如願使用了污濁形态,我努力保持着清醒,屏氣發動異能力,口中卻再一次吐出一大口血來,鼻血也從鼻尖不斷流淌。
“喂…!”
中原中也好看的眉毛緊緊蹙着,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愣了一下,他驚詫地看向自己的手掌與胳膊,上面确實遍布污濁形态帶來的紅紋不錯。
但是他擁有理智。
哪怕開了污濁,力量也能操控自如,沒有浪費時間,當即選擇與敵對組織的Boss開戰,也許在動漫裏要播個一集的打鬥,真實發生在眼前,其實只過去了幾分鐘。
高聳的飯店大樓不斷傳出爆炸的聲音和光亮。
用重力球對敵方Boss轟出最後一擊,中原中也靈活自如的身體也終于變得僵硬起來,在刺眼的光亮挨到敵人的那一刻,一直沉默不做聲的太宰治突然動了一下。
他垂着眸子,沒什麽表情地按動手裏的發信裝置,埋藏在地板泥沼裏的炸彈頓時應聲爆發,與中原中也對外造成的重力球結合到一起。
“轟隆——”
泥沼連帶着這個房間,被炸得永遠消失在十幾層樓的大廈裏。
我感覺到桎梏着自己的東西霎時間消散,身上一輕,失去泥沼的控制,自己的身體不可避免地向下掉去。
不…不行了,哪怕是動一下都要疼死,異能力的使用也嚴重超負荷,眼睛裏可能都積出了鮮血,大塊大塊的血跡哽在喉嚨裏,哪怕不累暈,也要再一次痛暈。
所以這種情況真的沒辦法通過異能力,讓自己長個翅膀什麽的……
我緊緊閉上眼睛,默默等待着自己悲慘摔到地上的噩耗,說真的,僅僅只是閉個眼睛都疼到大腦的頭皮發麻,還不如早點昏過去。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視野剛進入黑暗,極速墜落的失重感就停滞在半空中。
下意識睜開沉重的眼皮,我的視線順着這道觸碰向上看去——是中原中也及時在半空中接住了自己。
“真是…讓人操心的家夥。”
清澈的湛藍色眼睛無奈地與我直直地對視,這樣說着的赭發少年,打橫抱着我的身體,鼻尖卻也有超負荷的鼻血流了下來。
污濁狀态解除,自己對他施展的異能力也解除了,中原中也現在的身體狀态應該和動漫裏使用完污濁一樣,力氣耗盡并且無法動彈一根手指。
果不其然,浮在半空中竭力接住我的少年吐出一口血,下一秒就不受控制地向下墜落。
零碎的橘色短發在空中不自然的飛動,帽檐的邊緣也在搖搖欲墜的邊緣,他垂着眸子,擡起胳膊護住我的腦袋,用力在空中一個翻身,及時在落地的時候墊到我的身下。
“嬌嬌,給我,活下去。”中原中也扣緊我的後腦勺,說完這句話便昏了過去。
兩個人同時摔到地上,雖然被靠譜的上司護住,我同樣無法控制地把喉嚨裏的血塊吐了出來,這次是真的撐不住了。
血紅色的視野徹底模糊,痛感、五感都在喪失,連周圍的情況都開始意識不清,已經修複到70%的心髒微弱地跳動,弱的仿佛細微到捕捉不到跳動的痕跡。
身下及時保護住自己的人肉墊子似乎在逐漸遠離,隐約中好像有另一雙胳膊溫柔地打橫抱起了自己。
幹燥的氣息夾雜着血腥的味道充斥在鼻尖,那個人的動作輕柔、小心,靜谧的氣氛籠罩下來,安靜到異常的呼吸十分平穩,像是被後怕襲擊一樣,卻又在這份沉寂中平穩得過分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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