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狼狗弟弟(9)
第53章 狼狗弟弟(9)
還想摳糖吃的粉絲被這突然的聲音吸引過去, 她們原以為是趙棠或者是梁梅發了火,卻沒想到是一直以來脾氣最軟的蔣佳佳。
蔣佳佳圓臉鼓起,像是氣得不輕,一把站了起來, 杏眼瞪着趙承。
事情的來由便是桌上本來的油條和炸面餅是楊洛做的, 端上來的時候, 趙承拿面餅咬了幾口, 有限的工具下,面餅做得有些硬了。
當時他就不滿地嘟囔了幾句。
現在剛好梁梅也無意間說這個面餅有些糊了,他頓時興奮起來, 反複地說這個面餅做得如何不好吃, 而楊洛正好坐在他身邊,表情很是尴尬。
終于蔣佳佳忍不住了, 站起身, 瞪着趙承。
她知道對方是明星, 她這麽說很有可能遭到對方粉絲的網暴,但她上節目也不是免費給他當仆人的吧?
楊洛看她起身,連忙小力拉着她的衣角, 朝她搖搖頭。
面對公衆,面對明星, 素人太容易收到傷害了。
“佳佳, 趙承也不是有心的, 他只是嘴碎而已,你這樣讓大家都下不來臺。”
面對将要挑起的事端,林澤又勸道。
蔣佳佳微微偏過頭看向林澤。
誰也不知道, 當初她答應節目組的邀請就是因為林澤。在大熒幕裏的林澤和陸菀禾看上去很般配, 她看到兩個她很喜歡的明星上了節目, 她才同意的。
她本來就是沒有抱着想要火的心,只想安安穩穩地過生活。林澤在電影裏或者采訪裏就是一副她很喜歡的溫柔的模樣。
因為他,她才想去戀綜,近距離看看她年少時喜歡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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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的眼底卻有些失望。
林澤的溫柔,像是一副僞善的面具,只要沒有損害他的利益,他可以一直保持着臉上的假笑。
不過她沒有想把氣轉移到林澤身上,她忍了忍,道:“導演,今天的安排任務,我不想再選擇做飯相關的任務了。”
說完,她便微微欠身,離開了座位。
緊跟着,楊洛也站起身,臉上雖然還是有些不習慣,但還是道:“導演我也是,可以安排打掃的任務給我,但做飯的任務我實在是不想做了。”
說完他還向導演躬了躬身,然後離開。
趙承的臉色頓時黑了,梁梅和趙棠的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他們本以為蔣佳佳性子好,他們随便說幾句,也鬧不起什麽事,但沒想到她竟然這麽剛。
陸菀禾也将剛剛的場面納入眼底,但她倒不像其他人那樣神情僵住,她其實挺贊成蔣佳佳發個脾氣的。
按照趙承那種性格,就是拿軟柿子捏的人,若不發點脾氣,恐怕之後會變本加厲。
在蔣佳佳和楊洛離開後,蔣佳佳本以為會有很多人罵她的彈幕卻是一派支持她的聲音:
[就該是這樣,趙承這種真的太讨厭了,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我還擔心蔣佳佳就這麽忍着呢,這前面看得我太憋屈了。]
[對啊,我要是蔣佳佳,估計在趙承吐槽第一句的時候,心态就崩了。]
.......
蔣佳佳完全不知道外面對此的反應,她回到了房間,看着自己床上的小熊發呆。
她的脾氣好,笑容甜,朋友都喜歡她。
回過頭來想,她也想象不到自己還有兇人的時候。
她在房間待了一會兒,正準備出去,門卻突然被敲了敲,外面傳來陸菀禾的聲音:“佳佳,你在裏面嗎?”
“在的在的。”
她抹了抹眼淚,跑去開門。
陸菀禾手裏正拿着切好的西瓜,道:“現在天氣熱,我剛好切了點西瓜,趁它還剛從冰箱裏拿出來,怕一會氣溫上來了就不好吃了,便拿上來給你送一些。”
“謝謝菀禾姐。”
蔣佳佳看着陸菀禾,她就像自己在電視前看到的模樣,甚至比熒幕上的更美。皮膚白皙,眼睫纖長濃密,桃花眼微彎,完全不會生出反感。見到她的時候,一切心中的不快都能煙消雲散。
“我能進去嗎?”
她微微歪頭,笑容從容但又禮貌。
“當然可以。”
蔣佳佳點了點頭,側了側身子。
陸菀禾輕輕笑了笑,她看到蔣佳佳的眼睛還是紅紅的,估計剛剛哭過一場。
蔣佳佳小口咬着西瓜,餘光瞥向陸菀禾,躊躇了一會,還是說道:“菀禾姐,你來也是勸我的吧。”
她想,當時林澤都是這麽跟她說的,恐怕陸菀禾也不例外吧。
陸菀禾倒是笑了笑道:“是,但也不是。”
看到蔣佳佳的杏眼疑惑地彎起,陸菀禾慢慢解釋道:“今天的事情,我并不覺得你有錯。身為演員或者說藝人,本身也就是個職業,并沒有和其他職業有什麽什麽高低貴賤之分。”
她和蔣佳佳都随意地坐在軟墊上,就像是普通朋友一般。
陸菀禾本來氣質清冷,但在此刻,身上與之感同身受的同情力讓蔣佳佳逐漸忘記了陸菀禾平時在熒幕前是什麽樣子的。
陸菀禾随手往後一撐,姿态輕松:“佳佳,只是你不必因為這件事而傷心或者自責。”
蔣佳佳本就是一副甜甜的長相,哭過之後,鼻尖紅紅的,像個小兔子一樣。
蔣佳佳才忽然明白菀禾姐過來的來意,她心中一暖,也跟着輕松笑了笑:“不會了,菀禾姐。”
陸菀禾看到蔣佳佳已經緩過來了,便收起了果盤,準備離開,卻在快要走出房間時蔣佳佳問出了她一直好奇的問題:“菀禾姐,這個問題可能有些冒犯,你會有傷心難過的時候嗎?”
蔣佳佳小心翼翼地問出口,在她的印象裏,熒幕或者是采訪中的陸菀禾都是淡定從容的,甚至剛開始還沒有很火,還是個小演員的時候,面對黑粉黑料,她也能輕松地自嘲,內心強大到似乎沒有為這些瑣碎的小事傷心過。
陸莞禾在她心裏就像是超脫了凡俗一樣,永遠都能平靜且強大地面對所有事。
聽到蔣佳佳的話,陸菀禾的腳步頓了頓,眼睫垂下,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而後又擡起眸,道:“會有的,但人總不能被這些擊倒。”
她還沒紅的時候,在許妄面前,就在她和許妄住的小房子裏,她總是懶洋洋趴在許妄身上,跟他發牢騷自己今天導演又喊卡了幾次。
陸莞禾是童星出道,但到了成年,戲路肯定要變化,一開始有好多不好演的戲。
當時出道不久時參演了一個民國劇《破曉》,有一場戲,是需要趴在地上,潑天的大雨灑在頭上,眼睛都很難睜開,但在這種情況下,卻要表演出一種堅強不屈的意味。她必須醞釀好情緒,在雨水中艱難地睜開眼,直至導演喊卡才能結束。
那場戲快拍了一天,不僅是身體的折磨也是心理的折磨,反複不通過,內心裏都有巨大的壓力,等到拍完的時候天都黑了。
一天都沒吃飯,又冷又餓,手指都泡皺了,等到拍完的時候,其實并不是如釋負重,而是一種人到極致的麻木。
回到房間時,草草洗了個澡,她就發現自己有點發熱了,腦袋昏昏沉沉。
但是外面下着大雨,經紀人也回家了,她如果要出去買藥,又得走好幾條路。
這種沒有人在身邊的無力感莫名讓她覺得和窗外的繁華都市格格不入。
在許妄的電話過來的時候,看到手機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她心裏一直壓抑的委屈瞬間迸發到極點。
她的喉嚨已經有些沙啞,只在手機裏抱怨着說了幾句,當時許妄和她也不在一個城市裏,她也沒想過他要如何,只當個傾訴者就好了。
沒想到在她昏昏沉沉打完電話,快要入睡時,快淩晨一點了,許妄披了件外套,拿着感冒藥,風塵仆仆地出現在門口……
後來她才知道,許妄那天趕着最後一班,坐了快一個半小時,專門給她送感冒藥。
蔣佳佳看到陸莞禾眼裏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眼尾微微彎了彎,她也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
估計莞禾姐心底有一處最軟弱的地方卻被人細心呵護吧。
但她現在知道,那個人應該不會是林澤。
……
因為蔣佳佳和楊洛已經自請不去做飯,因此別墅前面除草的任務就交給了他們,然而做飯的任務卻一直空懸着。
但他們怎麽都不可以餓肚子,所以趙承第一個提出來:“我們裏面誰會做飯?”
觀衆們也在等着看誰會做飯,他們的印象裏,林澤和趙棠都在戲裏演過自己做飯,所以粉絲的目光也多數看向了這兩個人。
誰知道林澤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進演藝圈以來一直順風順水,最差的時候都是點盒飯吃的,根本不會進廚房。
而趙棠則是家裏比較溺愛她,且家裏也有些錢,之前都靠保姆做好飯,自己也沒怎麽動手。
趙承看了幾眼剩下的人,梁梅之前上過綜藝就已經聽過她不怎麽做飯了,而陸莞禾平日在鏡頭面前的樣子他完全想不出來對方做飯的時候,更別說是許妄了。
“不會吧,不會我們真沒飯吃吧。”
梁梅崩潰地往後仰,她去的可是戀綜不是什麽求生綜藝。
趙承也不禁悲觀起來,嘆氣道:“要是有人能去做飯,其他打掃任務我都能包了。”
趙棠也跟着點頭,只要不餓肚子什麽都好。
陸莞禾看現在也沒別的人站出來,她便道:“我會做飯,但不一定好吃。”
“真的嗎?”
林澤有些驚訝地看着陸莞禾,他以為對方和自己一樣,都是那種不會做飯的,沒怎麽吃過苦的人。
沒等陸莞禾回複林澤的話,許妄聲音淡淡:“我去廚房打下手。”
其他幾個人都驚訝地看了過來,他們看許妄張揚的眉眼,完全想不到他會選擇做飯。
彈幕也一個個發出驚奇:
[許妄真的會做飯嗎?]
[完全想不到酷哥下廚欸。]
……
導演看到已經差不多定下了,就宣布道:“那許妄和陸莞禾負責做飯,林澤和趙棠負責打掃房間衛生,趙承和梁梅負責處理剩餘的垃圾和清洗碗筷。”
這回大家都沒有怨言,各幹各的了。
在大家都不相信許妄會做飯時,陸莞禾卻清楚,如果說她做的飯只是拿來充饑的話,許妄做的飯才是真正能給人帶來滿足感的。
因此等到了廚房之後,陸莞禾就已經信心滿滿地戴好了手套,道:“許妄,我來給你打下手。”
許妄斜斜睨了她一眼,輕輕笑了聲:“你就這麽相信我?”
許妄這麽一說,陸莞禾才逐漸想起,現在在鏡頭前面,她應該表現得和許妄沒有那麽熟:又收起了點笑意:“沒有沒有,我只是知道自己的廚藝幾斤幾兩罷了。”
她邊說着,邊拿起牆上挂着的圍裙,一手撩起齊肩的短發,一手艱難地把圍裙套在身上。
頭發被手攏起,她的頭微低,露出白潔的脖頸,順着往下是近乎完美的脊背。
彈幕也好多粉絲犯花癡:
[姐姐好美!]
[天啊,我想姐姐戀綜一直在廚房裏怎麽辦。]
可惜他們沒能看太久,許妄的身影就像是無意地擋在了鏡頭前。
“我來幫你。”
他的聲音微沉,落在了陸莞禾的耳邊。
許妄不愧是歌手,他的聲音自帶磁性,氣息似是有意無意地落在她光潔的脊背。
在鏡頭前,陸莞禾不敢表現得太反常,只能故作疏離地把圍裙放在許妄手裏,道:“謝謝你了。”
她似乎聽到許妄小小哼笑了一聲,而後圍裙就到了他的手上。他的身型高大,替她系圍裙的時候,就像把她抱在了懷裏。他垂下眉眼,看上去比平日多了份乖巧。
[卧槽,我好像磕到了,許妄在陸莞禾面前好像狗狗啊!!]
[對啊,有種在姐姐面前甘願低眉的弟弟味道。]
[姐妹們,我承認我開始搖擺了。]
……
許妄給她系完之後,無意間擡眸,卻注意到陸莞禾的耳後已經染上了些許微紅,在頭發攏起的時候格外明顯。
“好了,頭發可以放下來了。”
陸莞禾聽到許妄在她身後似乎有些不自在地清咳兩聲,心裏有些莫名其妙,松開了攏着頭發的手。
不過這不過是開始,她還要和許妄一起合力完成一頓飯。
時間比較緊,因此她和許妄放棄做什麽大餐,而是選擇去做一些家常菜,像清蒸鲈魚,辣子雞,剁椒娃娃菜之類的。
陸莞禾負責把這些菜洗一洗,削皮,剩下的切和炒都由許妄負責。
兩人極為默契,不需要對方多說,就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麽。
有些網友們也發現了端倪:
[怎麽感覺好像許妄每一次和陸莞禾搭檔,兩個人都好默契啊,好像做過了無數遍。]
[對啊,可是應該兩個人工作上是沒有什麽交集的吧。]
……
陸莞禾并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麽暴露了,她還在悄悄看着許妄切菜。
許妄站在暖光下,原本張揚分明的眉眼似乎暈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柔和了幾分。他低下頭,能玩得了各種樂器的手指正穩定着菜,刀分毫不錯地落下,利落灑脫。
這種沖突的美感,不禁讓陸莞禾感嘆。
許妄似乎做什麽都能賞心悅目。
直至廚房裏香氣陣陣飄灑,趙棠循着味道過來,贊嘆道:“好香啊。”
她甚至感覺到許妄也沒初見的時候那麽難以接近了,他不是也和陸莞禾相處得蠻好的嘛。她甚至有一瞬間的錯覺,好想剛剛陸莞禾幫忙給他遞盤子的時候,許妄的神情不像是初見時那麽冷戾,甚至還參雜着些溫柔。
趙棠熱情地站在廚房門口一會兒,終于找到間隙向着許妄道:“有什麽需要我幫忙。”
她有預感,只要參與進去,觀衆的好感度肯定會有所提升。
許妄看了她一眼,沒什麽表情,只道:“要是想幫忙,那就把菜端出去。”
這不是趙棠想要的答案,她又不甘心地暗示道:“陸莞禾做的那些我也能做的。”
她看了一下陸莞禾做的,無非就是洗洗菜什麽的。
“如果你不想幫忙,就不要在這裏擋着了。”
趙棠已經走到了廚房裏面,杵在最中心的位置,陸莞禾拿個菜都不方便,而許妄更是直接,拿着調料繞開她,連一個目光也沒給她。
這樣顯得趙棠是裏面多餘的人。
趙棠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險些和上次一樣,當場哭出來,但這回陸莞禾直接看着她。
在陸莞禾面前,她咬咬唇,忍着淚水,小跑了出去。
林澤在旁邊打掃衛生,便也看到趙棠,之後跟了過去……
等全部的菜做完之後,陸莞禾把菜端出來,她遠遠看到林澤和趙棠站在一塊,林澤似乎在安慰對方。
本來對方也是原書男女主,也算是按照原書的劇情走了。
許妄正好也把一盤清蒸鲈魚放下,看到陸莞禾在看着那邊,微微蹙眉道:“你在看他們?”
在許妄出聲的時候,趙棠正好小聲哭着往林澤身上靠,但林澤餘光瞥見陸莞禾也在看過來,心裏既有些竊喜又有些緊張,趕緊避開趙棠。
他就說嘛,陸莞禾上回只是說說,又怎麽可能放下他,他就是陸莞禾最好的選擇。
其實對于他而言,要是以後真的回歸家庭了,和陸莞禾結婚也不為失是個好的選擇。
陸莞禾卻收回了視線,回道:“只是他們擋在那裏罷了。”
……
菜很快上齊了,但又很快被饑餓的衆人一掃而空。
許妄做的飯意外地好吃,連蔣佳佳都有些驚訝,對方那玉白修長的手下也能做出這麽好吃的菜。
衆人對許妄的感覺似乎又親近了些,除了趙棠。
兩次被許妄直接了當的拒絕,她大概從沒受過這種委屈,餐桌上一直小聲吸着鼻子。
但其他人都還是有點眼色的人,單不說自己吃的飯就是許妄和陸莞禾做的,就說這個人氣,許妄的人氣明顯勝過趙棠,他們沒有必要因為一個趙棠得罪了許妄。
其他人完成任務的情況也勉勉強強算通過了,導演本來就沒有打算多嚴格,看他們也做了,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這一天也算順利完成了。
陸莞禾回到房間,她其實最期待的是明天。她選了許妄,許妄也選了她,加上上次他們獲得了提前看約會地點的權利,大概率可以選擇一個輕松的地方。
在她還在期待的時候,手機的電話鈴響了起來,她下意識就接了電話:“喂?”
“阿莞啊,是媽媽。”
電話的那邊是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還有一些雜碎的吵鬧聲。
聽到媽媽這個詞,陸莞禾實際上是有些迷茫的,記憶裏,這段好像已經被封存了。
聽到陸莞禾遲遲不說話,中年女人先是愣了愣,但聲音很快染上了愧疚:“阿莞啊,媽媽這麽久也沒找你了,這不是好久沒有聯系了嗎,給你發信息你也不回。”
陸莞禾打開微信聯系人,才發現有個叫“媽”的聯系人設置了免打擾。
“媽,有什麽事嗎?”
直覺讓她覺得對方這個電話是有事相求。
對方下意識以為陸莞禾還在說上次的事,忙說道:“那個,他已經不賭了,阿莞你放心,這次找你,不是因為賭博。”
賭博?陸莞禾皺起眉,沒有擅自出聲。
對方似乎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就是、就是這一次,你弟弟要結婚了,他要買個房,媽知道你這些年有些錢了,能不能借點錢,給你弟買個房子?”
電話那邊還有些吵雜的男聲:“和她這麽商量幹什麽,她是我女兒,還用我們去求她,要不行,再像上次一樣,去她公司鬧。”
那道男聲說得非常理直氣壯,似乎還喝了酒,電話那頭還有些酒杯相撞的聲音。
那個中年女人似乎尴尬地靜默了一會,而後道:“你也知道你爸,喝醉之後就竟說胡話。”
她沒痛沒癢地罵了一句沙發上喝得爛醉的男人,又接着道:“阿莞,平時媽和爸都有在電視上看到你,聽、聽別人說,你背那個包,一個包好像都幾萬,一個房子對你來講,也應該很容易吧,等一下媽就把卡號發給你,你弟的事急,那邊想要在下周六前看到房子的首付,媽也是沒辦法。”
上次的賭債,已經讓家裏沒有錢再買個房子了。
她好像又擔心自己這樣太不近人情,又補充道:“對了,阿莞,你也可以幫你弟看看哪個房子好,媽等一下一并給你發過去啊。”
她還在說呢,電話那邊就聽到男人似乎發酒瘋,把凳子踢倒在地上的哐當聲。
電話急匆匆地被挂斷了。
陸莞禾聽到耳邊傳來了忙音,才放下了手機。
而手機屏幕上顯示着那通電話的聯系人處一個大大的“媽”字。
作者有話說:
其實身邊我也見到過特別多這種家庭,有時看到也覺得挺無語的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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