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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之上,玄機三個摟抱着一個執法堂的師兄,師兄在身前張開結界,把幾人包括仙鶴一塊包裹進來,風吹不進來,玄機三個低着頭,身體有些僵硬的體會着難得的空中飛行。
仙鶴很快就帶着衆人穿越雲端,來到執法堂駐中州大陸的分堂。
等到了地方,玄機幾個被執法堂的師兄溫柔的挨個抱下仙鶴,和他們一塊來的十三個少年就沒這麽好的待遇了,一個個臉色被天上冷風吹的發白,發梢和睫毛處已經染上點點白霜,身上更是不複之前的嚣張氣焰。
看到面前宏偉壯觀,氣勢威嚴肅穆的執法堂,十三個少年腿肚子不受控制地直打哆嗦,相比之下玄機幾個就是好奇了。
玄機和顏洗塵、劍星寒三個站在旁邊,眼睛滴溜溜轉動着打量着執法堂內部的布置,顏洗塵拉着劍星寒湊近玄機,小聲道:“已經到了執法堂,這些家夥背後的人未必會出現。”
“沒關系,只要他們能被依法處置就行。”
閹.割之刑,足以彌補這次對幾個女弟子心裏的傷害。
怕就怕上面給出處置結果,他們幾個依舊能逃脫掉。
不是玄機高看這幾個少年,而是歷來貓有貓道,鼠有鼠道,欺上瞞下這種事從來不少見。
“此次任務緣由已經查明,按照宗門律法,你們所作所為,将處以閹.割之刑。”一位以冠束發,和其餘執法堂弟子一樣的服飾,卻又比其他人多了一些精細物件的師兄走出來宣布道。
“接下來,行刑……”
“等等——,還請執法堂的師兄們手下留情,饒過小兒這次啊。”就在即将行刑之際,突然有聲音從執法堂外傳來道。
來人緊趕慢趕,終于在兒子被執法堂的人行刑前趕到,來的路上他已經聽說自己兒子做下的事情,心裏除了恨鐵不成鋼外,剩下的就是懊悔和深深的恨意,懊悔自己兒子做事被人抓到了把柄,恨把這件事情鬧大的玄機。
“爹!”看到來人,十三個少年裏的其中一個忍不住回頭激動道,其餘已經心生絕望的少年也不禁眼睛一亮,陡然升起一股希望來。
他們自認自己做的事情罪不至此,剛才他們就像砧板上的魚肉,現在有人來救,心裏立馬有了底氣。
“這位師弟,你是要阻止執法堂行刑嗎?”剛才宣布行刑的執法堂弟子唇角微勾,喜怒不辨的開口道。
看到是他,徐文心裏忍不住一寒,在來之前他就想過救下自己兒子會很困難,可是卻想不到會這麽困難。
因為他面前的溫然是外門長老法不二的嫡系徒孫,他這一脈的人是出了名的油鹽不進,這讓他路上準備好的說辭完全說不出口來。
想到這裏,徐文不禁為兒子哀嘆一聲,勉強道:“溫然師兄真是說笑了,師弟并無此意……師弟只是想說,能不能給我兒換一種行刑方式?”
“爹……”徐文的兒子睜大眼睛,怎麽都沒想到自己父親來了自己還得受刑,這讓他心裏宛若天塌一般。
“不,我絕不受刑,絕不能成為閹人!”徐文的兒子崩潰不已的掙紮道。
出乎預料,不等執法堂的人出手,徐文就按住自己的兒子,笑的比哭還難看道,“死,還是成為閹人,兩個你只能選一個。”
真以為執法堂能讓人這麽任性胡來,他兒子的确可以躲避閹.割之刑,只要人死了就行。
相比之下只是閹刑,尚在承受範圍之內。
徐文的兒子被自己父親震住,十幾歲大的少年終究沒有以死明志的決心,他不得不低下頭去,仿佛認命。
看到兒子安靜下來,徐文松了一口氣,看向溫然,道:“師兄,我記得閹.割之刑分為兩種,一種是身體上的,一種是神魂上的,我兒子……選擇第二種。”
身體上的閹.割,顧名思義,将會取走身體一部分。
神魂上的閹.割的确可以保留身體上的完整,可是也只是樣子,根本不再具備任何實用功能。
既然已經做出選擇,執法堂的弟子很快就行刑,徐文忍不住把頭扭到一邊,不願看到兒子的慘狀。
角落裏,劍星寒輕嗤一聲,仿佛有些可惜,畢竟他之前可是放話當他們的行刑人的,身體上的行刑他能參與進去,神魂上的行刑他的實力就不夠看了。
耳邊是十三個少年的慘叫聲,相比之下一旁的玄機三個落在徐文眼中就顯眼起來。
腦子稍微一轉,徐文就知道了玄機的身份,眼中不可抑制的噴出怒火,看着玄機帶着恨意,哪怕玄機才是他兒子的受害者。
“師兄我好怕。”玄機三個立馬躲到了任務堂師兄的身後,在任務堂師兄的身後給徐文做鬼臉,一副狐假虎威的架勢。
要不是兒子已經被行刑,徐文可能真要按耐不住找玄機幾個的麻煩。
“你們三個,最好不要出現在煉氣大賽,要不然我絕不會放過你們。”徐文對玄機幾個咬牙切齒道,終究是沒如玄機幾個的願對他們當場動手。
“煉氣大賽,不會吧,你都是當爹的人了,居然還在煉氣期。”顏洗塵看着徐文不由驚嘆道,直讓徐文面皮忍不住抽搐。
這話說的好像他的煉氣期有多拿不出手,他們幾個境界有多高似的。
“不能對前輩語氣不敬,要知道這位師弟可是煉氣四層,你們幾個小家夥還只是引氣入體階段呢。”溫然輕輕敲了敲顏洗塵的頭道,倒不是給徐文示好,而是在給玄機三個透露更多關于徐文的情報。
“倒是師弟,把時機定在煉氣大賽,還真是看得起幾位小家夥啊。”溫然看向徐文道。
徐文給玄機幾個的挑戰,就是大人在約戰小孩子,但凡三個孩子心理承受能力差一點都要糟。
“師兄可不要妄自菲薄,我相信這幾個孩子一定會快速趕上來的,到時候他們的修為已經超過我了也未可知啊。”說這話的時候徐文眉眼垂下,忍不住流露出嫉妒之色。
世道就是這麽的不公平,同樣的時間,天資高者,和他同期的已經步入築基期,天資差者,至今還在煉氣期打轉,就像他,如果他未來還有進一步的希望,又怎麽可能甘心生子,把希望寄托在孩子的身上,而現在被他寄予厚望的兒子也半廢了。
“那可就借師弟吉言了。”溫然聽了笑着應下道,直把徐文心裏噎的不行。
等到兒子醒來,徐文立馬帶着兒子離開,半刻不多等。
其餘十二個少年沒有人來接,則被執法堂弟子送回去。
溫然則留下玄機幾個,看着玄機三個道:“你們現在在引氣入體階段,等到引氣入體完成,靈氣在體內循環一個周天,成功閉環後,就是煉氣期一層,而那位給你們下挑戰書的師兄則是煉氣期四層,可別小看這小小幾層的差距,它将決定你們體內靈氣的多少,以及作戰的時長……”
“至于他所說的煉氣大賽,将在兩年後的白玉京舉行,屆時你們進入煉氣期後,按照比賽規定的一個大境界內随機或指定比賽對手,你們将會和他對上,心裏怕不怕?”
“當然,兩年後你們還未進入煉氣期,自然不用和他對上,而錯過了煉氣大賽,他将再沒有理由可以光明正大的對付你們,要知道我們執法堂可不是擺設。”溫然給玄機幾個闡述利弊道。
執法堂處置了徐文的兒子,徐文要是敢對玄機幾個私下出手,執法堂當然不會坐視不管,只是徐文并沒有采取風險極大的私下解決方案,而是把事情擺在了明面上,這樣一來執法堂反倒不好插手。
至于玄機幾個,只是短短兩年而已,徐文不覺得他們會成長到什麽地步。
玄機幾個互相對視一眼,玄機率先表明态度道:“先說好,我不怕。”
“我和劍星寒兩個馬上就是煉氣期的弟子了。”顏洗塵唇角微勾,陳述事實道。
“看不出來幾個小家夥還挺自信,既然這樣,師兄就幫你們一把吧。”溫然笑着道,随後臉色一正:“現在,打開弟子令牌,師兄給你們幾個發布一項專屬任務——以執法堂的名義。”
玄機三個打開弟子令牌,很快一項獨屬于他們三個的任務在弟子令牌上出現。
【調查引氣入體弟子中霍亂人心,打壓弟子信心的源頭。】——【執法堂專屬任務】
等到玄機三個人把任務接下,溫然沉聲道:“其實最近關于弟子被打壓一事,你們并不是孤例,只是你們的事情鬧得最大。
至今為止,從中州大陸各處彙總而來的事件已經多達二十多起,也許這個數字放在中州大陸,分散開來看可能沒什麽,可是等把信息集中整理,卻能發現問題所在——那些人都是有預謀的,根本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在有計劃,有組織的對新來的弟子們下手。”
“這不得不讓人懷疑中州大陸混進來了什麽東西,我們執法堂的人太過顯眼,你們身為弟子,本就是其中之一,行動會比我們方便許多……”
就這樣,玄機三個去了一趟執法堂,接下了這個特殊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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