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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暮被扣了半天工資。

原因是多管閑事，讓他當司機還夾帶送牛奶。

“少自作主張，他開口了你再辦就行。”季玄寅打點他，怕他又搞小動作，之後來回都等付朝已一起走。

季玄寅的戲份早上就結束了，下午付朝已還有一場戲，他坐在片場邊看，導演旁邊沒人，自己無聊，看到季玄寅還在就把他招呼過去。

“還是太嫩了，我不是讓你和他講一下，你偷工減料是吧？”導演跟季玄寅合作了幾部劇，雖然季玄寅角色番位不高，但是每個細節他都把控到位，能看出來是認真演戲的。

“不會講。”季玄寅直說。

“嘿你小子，講不通你直接罵不就是了，就跟上回你跟男二對戲那樣。”男二是制片方塞進來的，性子浮躁，上次被季玄寅壓戲又被狠罵了一頓之後最近倒是不作妖了。

季玄寅确實不會心平氣和地跟人家講戲，他沒這個耐心。

“林導，這位我講不了。”季玄寅強調了一下取景框裏的這位。

導演連應三聲，“原來如此，我說你怎麽還留這兒呢，那我跟他講講。”

“謝謝林導。”

“小事。”林導琢磨了一下，挑着話跟付朝已講，他現在對表演的理解還只停留于劇本裏的描寫。一個相同的動作，不同的角色做出來的會有不一樣，而他的動作現在做出來，都還只是付朝已的動作，不是企業家的。

導演講到一半，讓付朝已自己理解一下，付朝已下意識看了眼旁邊的季玄寅，季玄寅立馬站起來說去回個電話。

“我只是給你點建議，聽不聽在你。”林導也看了眼季玄寅離開的方向，“他真去回電話了？”

“啊？”付朝已冷不丁被這麽一問，沒反應過來。

“現在不能放你過去問，收工了你再問吧。”林導和藹地說。

付朝已連忙擺手，說自己不用問。

付朝已一點就通，後面兩天導演誇他了好幾回，還一見到他倆走在一起就笑着沖季玄寅點點頭，季玄寅也跟着點頭，他跟導演關系還可以，除了季家人，就林導問過他的感情問題。

去機場是陳暮送他去的，先把季玄寅送到片場了，下車之後付朝已叫住他，說了聲謝。

“落地了給我發信息。”季玄寅說。

“嗯。”付朝已突然也下了車，朝他張開手。

季玄寅往前一步和他擁抱，付朝已收緊手臂踮腳吻了下他的耳垂，“再見。”

陳暮心想自己不應該看後視鏡，這樣就不會看到小季總的人跟季哥的親密擁抱！他就不需要獨守這個秘密！

“小陳，你哥平時吃什麽？”付朝已終于有機會單獨問問助理。

來了，來了，他開始打聽我哥了！

“盒飯。”陳暮簡短回答。

“除了工作餐。”

“季哥不挑食的。”

“那他閑着的時候會幹什麽？”付朝已又問。

“看劇本，和導演聊天。”

“你覺得他生日我送什麽禮物比較好？”付朝已聽出來助理不太想理他了。

“我哥不過生日。”這話是真的，他在季玄寅這幹了四年沒見過他過生日。

“男朋友生日不送禮物的話他會生氣吧？”付朝已想了想，又問。

“…………”陳暮想一頭撞死在豆腐上。

這是什麽！他現在知道了更大的瓜！他要保守更大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