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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暗刃的庭院中,維蘭瑟身着貼身襯衣、馬甲和長褲, 手持一柄細劍, 在蔓生的發光苔藓中展示着美妙的精靈劍舞。
旋身、劈砍、突刺、她的姿态是那樣優雅, 以至于每一個細微的瞬間都那麽炫目迷人。她的飛揚的銀發與雪亮的劍光交織,讓本應是殺戮技巧的劍術更像是伴随悠揚琴聲的舞步, 美麗得令人沉醉。
不遠處, 希澤爾正定定地看着她,在公主殿下身後, 精挑細選用以裝飾庭院的熒光植物伸展着豔麗的紙條,無數高塔上點綴夜光石熠熠生輝,她在一切閃耀的繁星中央,就像置身銀河的星夜女神。
“為什麽一直看着這邊?劍術上我已經沒有什麽可以教你了。”維蘭瑟額頭起了細微的薄汗, 她收起劍, 把武器扔給他,用手絹擦着臉, “更何況這種劍舞不過是花架子,實戰效果并不好。”
“可它……很美麗……”
“是啊,畢竟它代表了一個時代, 一個偉大的種族。”維蘭瑟随意地坐在地上,突然發覺觸及的卻不是沾着露水的庭院植被。原來希澤爾在她坐下之前很快脫下了外套,墊在她身後。
她索性伸手一拉, 扯着希澤爾的衣角, 把他拉到自己旁邊也坐着, 反正外套很長, 足夠兩個人分享。
可憐的侍從第一次挨着公主那麽近,幾乎緊貼着她坐在一起,臉部迅速充血,頭深深垂下去,都快埋到雙腿之間了。
“你知道嗎,我教給你融入魔法和武技的劍術就來自于這個種族的遺澤。”她自說自話着,“在很久很久以前,久遠到現在的絕大多數神都還未獲得神格,一次異世界的流星雨帶來了許多未孵化的卵,降臨于這片大陸,它們就是巨龍的祖先。
那時的巨龍可不像現在這些血脈衰微的五色龍或金屬龍,許多現在僅存在于傳說中的冥河龍、以太龍、永罰龍……在那個時代都能找到,它們真的是一種相當完美的生物,以至我們世界所有的智慧種族都只能作為肉畜而存在。
在文明即将被摧毀之前,高等精靈開始尋求推翻它們統治的方法,數不清的法師賢者奉獻出生命,俘獲了一顆不祥的彗星,并以它為核心,編織了一個籠罩整個世界的永恒法術——龍狂迷鎖。
原本高貴睿智的遠古巨龍因為龍狂迷鎖的存在,會不定期發狂,屠戮自己的同類和眷族,龍類的聯盟因此瓦解。發覺一切的龍族統治者組織起仍有理智的巨龍,想要摧毀迷鎖的核心。高等精靈也動員了所有可以戰鬥的單位,用血肉之軀守護着保護迷鎖的要塞。
最終,龍結束了它們對這個世界的統治,而高等精靈則失去了所有的王族禁軍花冠近衛、一切有翼精靈亞種以及無數代成年精靈。
這是凡人種族造就的傳奇,當時沒有神明許諾死後的神國,但凡人從不缺少奉獻的英雄。自那以後,高等精靈人數急劇下降,現在僅存有日精靈和月精靈兩支,而更多弱小的森林精靈、雪精靈、海洋精靈等亞種被保護着,現在反而是最常見的精靈種族。”
“您剛才使用的劍舞難道是他們……”
“我‘探訪’過幾個精靈遺族,這種花哨的劍法是他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似乎現在僅限于表演用途。”維蘭瑟皺眉,“如你所見,它當中含有太多不必要的動作,華麗有餘,實用不足,我一直費解,這樣的劍術究竟要如何對戰遠古巨龍。如果是傳承年代造成的偏差,那麽這幾個相隔萬裏的精靈村落為什麽動作如此一致,讓我始終無法做出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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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使用的是我根據這些簡化後的版本,反而比原來的更強,所以你不需要完完全全學習,只要記住魔法結合劍技的宗旨就可以了。”
公主就這麽坐在他旁邊,從容地娓娓道來,希澤爾心中暗暗隐藏着竊喜,但又有些擔憂。他總覺得今天的公主有些不一樣,比平時多了一些……迷惘?
不對!為什麽他有這種不敬的想法?公主不可能猶豫遲疑,她只會在第一時間做出最正确的判斷,然後堅定不容置疑地達成它。
“你掐自己做什麽?”維蘭瑟奇怪地問。
“不……我剛剛……胡亂猜想……公主……公主怎麽可能……猶豫不決……”
“呵呵……”她笑了笑說,“或許你沒有錯,我就是在猶豫不決。有一些人被關在漆黑的鐵屋中,如果不叫醒他們,那麽所有人都将安詳地慢慢死去;如果叫醒一部分,他們會害怕,會耗盡力氣去打破這個鐵屋,成功與否還是未知數,一旦失敗,結局唯有在痛苦中死亡。這樣的道路究竟是好還是不好,我無從得知。但我相信他們可以做到,因為他們有着最勇毅堅韌的先祖。”
公主殿下說話的時候,擡頭看着遠方,整個安杜斯的輝光映入她眼中,雙瞳就像包含着星海。
希澤爾又感覺自己耳朵熱了起來。
“這麽容易害羞可不行。”維蘭瑟嘆氣,“我本來打算帶雷納去,現在看來還是讓你去開開眼界吧。”
深淵之儀是個堕落的儀式,要求參與者必須帶着自己的男伴或女伴,但這不意味着決定了各自的性伴侶,這只不過為了确保男女比例平衡,實際過程最終會演變為最不堪入目的場景……
“是!”希澤爾并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但是如果能與公主殿下一同行動,他就忍不住歡欣雀躍。
……
在安杜斯議政廳後方,有一座全城最華麗的建築,繁複的浮雕廊柱,蜿蜒的黑曜石階梯,讓這座蛛後的神廟就像是坐落世間的奇跡。
這一天,希澤爾跟随他的公主來到這裏,剛走下車駕,他發現和他們目的相同的人還有不少,都是安杜斯排的上號的顯赫世家,而且都是一位女性和一位男性的組合,女祭司們都卸除了緊身皮衣上的尖刺和刀刃,有的甚至換上了有着精致刺繡的禮服,男性同樣盛裝出席,向所有人展示自己良好的風度和英俊的外表。
他們的眼神讓希澤爾很不舒服,有的女性用黏膩的目光舔舐着他,有的男性則對公主殿下有一種躍躍欲試的表情。
“進去了。”
随着神廟頂部傳來的一聲鐘鳴,維蘭瑟對他招招手,催促他進去。
神廟內部很多陳設都被移開了,除了中間寬廣的圓形祭壇,整個大廳就只有層層疊疊的帷幔,以及厚重溫暖、連玻璃杯都摔不碎的柔軟地毯,一眼望去顯得相當空曠。
第二次鐘聲敲響了,祭司們圍到祭壇前,長袍紛紛掉落到地上,她們赤身果體地從衣物裏走出來,面對祭壇圍成一圈。這時,祭壇上六個火盆兀地亮起了火焰,一股包含着麝香琥珀甜膩迷幻氣味的煙塵籠罩了整個神廟,女祭司們光果的軀體在跳動的火光映襯下充滿着原始的誘(和諧)惑,引人沉淪。
随着第三次鐘聲響起,伊莫瑞不着寸縷的身體罩着寬大的鬥篷,一步步走到祭壇上,有着誘人的冷漠和高傲。
她輕啓紅唇,帶領圍祭司們開始了不潔的頌唱,那古老沙啞的每一個音節都在直擊在場所有人的心髒,讓它們伴随着這奇異的韻律,在一種可憎的亵渎愉悅中劇烈跳動。
漸漸地,思緒逐漸遠去,本能的沖動支配了他們的大腦,不知什麽時候,淅淅索索寬衣解帶的聲音在四周響起,又逐漸被情(和諧)欲的呻(和諧)吟所取代。
希澤爾被他前所未見的景象震住了,為什麽那些男性在對高貴的祭司做那種事?他們把自己低賤的身體緊貼着被侍奉的女貴族,忘我地聳動着,而以往即使被直視一眼也會降下罪過的上位者卻沒有任何惱怒,帶着愉悅的表情回應以高亢的喘息。
很快周圍就只有他們仍然站立着,地毯上一團團光果的軀體互相糾纏、愛(和諧)撫,或是細碎或是沙啞或是嬌媚的呻(和諧)吟形成堕落的合奏,就像是獻給惡魔女神的贊美詩。
我應該怎麽辦?我可以對公主殿下做出那種事嗎?即使是這樣卑賤下劣的我?
那甜膩的香氣和暗啞的吟詠同樣席卷着希澤爾的意識,無數瘋狂的念頭蠶食着僅存的理智,想要在公主柔滑的肌膚上攻城掠地,讓她高貴的軀體容納他最為醜陋不潔的部分,使那雙冷靜的雙眼因他的律動染上情(和諧)欲的色彩,他自己都驚訝于腦內肮髒的妄想。一邊因此羞愧自責,一邊又因為禁忌的罪惡感變得更加興奮癫狂。
“你就不想對我做點什麽嗎?”那主宰他一切感官的女神就站在他面前,不同于以往冷徹沉靜的聲線,她此時的話語帶着某種慵懶和嬌媚,就像一雙細軟的小手,在以他脊髓做成的琴弦上撥動着。
就當希澤爾以為自己即将失控,對她做出種種不可饒恕的冒犯時,他突然聽到一個蘊含着奧法力量的單詞。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不再屬于他自己,維蘭瑟對他使用了【支配人類】,讓他成為一個被他操控的提線木偶。
“來吧,我可愛的孩子,在這裏擁抱我,撫摸我,親吻我。”她低低笑着,下達了絕對不容違抗的指令。
在希澤爾反應過來之前,他的身體先于大腦動了,他的雙手在精神法術的操控下,不由自主得地握住了她的雙肩,并伴随着在她脖頸間發出濡濕水聲的舔吻一路向下,描繪着她腰背的曲線。
“呵呵……還真是熱情……啊……”維蘭瑟像是被他的攻勢取悅着,柔弱無骨似的挂在他身上,發出意亂情迷的嘆息,形狀優美的菱唇因快感微微張開,含住他顫動的耳根,從秀氣的耳垂一直舔到耳尖。
“你不想我的身體……被別人看到吧……嗯……抱我……去更隐秘的地方……啊……”她第二個要求被更忘情的深吻回應了,他保持着親吻的姿勢,将她橫抱起來,向那些為注重隐私的貴人提供的小房間走去。
途中,他甚至把公主抵在門板上,進行了更加難以啓齒的愛撫,感受她每一寸肌膚,然後才擰動了門把手。
當身後的門被帶上,維蘭瑟随即終止了法術,希澤爾因為感受到太多她的氣息和觸碰變得頭暈目眩,立刻像是抽了魂一般,倚着牆軟軟坐在地上。
織錦的床上方吊着輝光水晶打造的頂燈,将公主正在解衣的剪影投射到他旁邊的石壁,但他不敢看,只是深深把臉埋在膝蓋上,雙腿緊緊閉攏,隐藏其間那膨脹的醜陋欲(和諧)望。
不一會,維蘭瑟已經換好早就準備了的仆人服裝,一看在角落瑟縮成一團的希澤爾,不禁失笑:“一會去外面可以随便找某位女士疏解一下,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祝你玩得愉快。”
門打開又被關上,房間裏只剩他一個,但安靜的環境完全無法阻擋腦子中的妄念,它們像是雜草一樣瘋狂蔓生。
無法排遣的苦悶和脹痛讓他瀕臨崩潰,公主好像說過讓他去找外面的女性疏解,但她們即便是不着寸縷,也比不上剛才被法師袍罩得嚴嚴實實,甚至連手都被絲質手套完全遮蔽的公主!
對方不是公主的話是不行的……只有公主能給他救贖……
她的頭發她的眼睛她的香氣她的嘴唇她的皮膚她的唾液她的喘息……
希澤爾低低地啜泣着,他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想要抓住任何救命的稻草。
如同動物在饑餓時嗅覺會愈加靈敏,他突然聞到一股幽香,是從床鋪的另一邊傳來。
他連爬帶滾地挪過去,看到了一地被扔下的衣服。
啊……是公主換下的……
這些衣服從外套到貼身的裏衣,按照從外到內的順序被一件件扔下,希澤爾可以想象他剛才用雙手丈量過的嬌軀是怎樣一邊走,一邊從這些讨厭的外殼中掙脫。
他腦中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要這麽做,卻控制不住顫抖的手伸向它們,并将自己的口鼻猛地埋在它們中間,就像窒息已久的人似的深深吸了一口氣。
啊……是它……剛才之前一直包裹着公主的……
當他吸第一口的時候腦子就已經不正常了,希澤爾帶着恍惚的潮紅,跪在地上對着一堆布料啃咬舔舐,一邊啜泣着,一邊低低地笑,雙手無師自通地伸向了脹痛的腿間……
“公主殿下……啊……好棒……”
……
在神廟中央的祭壇上,一個紫黑色蠕動的球狀物漂浮着,周圍的空氣不時凝結一些暗色的粒子,然後不斷向它彙聚,讓它逐漸膨脹。
祭壇旁的祭司們口中喃喃地默念咒文,讓這個紫球最大限度吸收着周圍精靈散發出的欲念之力。
漸漸地,紫球變得越來越臃腫,增生的組織就像是腫瘤一樣凸起,不斷重複着令人厭惡的胎動,她們都知道,條件成熟了。
“吾等為蛛後之臣仆,
吾等獻上狂亂禁忌之不潔歡愉,
吾等寫下創世未始之混沌文字,
吾等追随圖爾吉特·諾·阿姆之道,
吾等以永恒遺忘的黑暗之卷呼喚汝之姓名,
吾等從瘋狂邪惡的無底深淵召喚汝之實體,
寇拉塔,布拉克,透——克努!”
随着她們共同高聲的祝禱,黑球開始了劇烈的蠕動,一對尖銳的角、兩只帶刺的鉗鳌從黑球的肉質壁上浮現,并從中将之破開,就像是等不及分娩到來的魔胎撕破了母體的孕囊。
一只身材高大的黑褐色怪物從破裂的黑球來到現世,它渾身長滿粗糙的鱗片,有着羊蹄和羊角,雙臂則是帶刺的巨鉗,橙黃色的矩形瞳孔讓直視它的人感到不安,雖然它有一副粗犷而兇暴的外表,但從它口中說出的話卻異常溫和,像蜂蜜一般粘稠而甜蜜。
“是你們呼喚我嗎?蜘蛛女神的仆人們。”
一位祭司挂着谄媚的笑容回答:“恕我們冒昧地在您百忙之中打擾您,在蜘蛛神後的許可下,我們舉行了一場凱旋儀式,邀請您參加。”
迷誘魔是謊言和詭計的大師,它通常喜歡用騙術解決問題,但這不代表它不擅長戰鬥,這位慣常背信棄義的上位惡魔即便是被識破伎倆,也能夠輕松解決那些足夠聰明的可憐蟲。
她必須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自己言語不當,觸怒了睚眦必報的迷誘魔。
“雖然我很喜歡你們這些善解人意的孩子,但不知道你們準備的小禮物是否能讓我滿意?”
伊莫瑞披着寬大的鬥篷走上前來,一邊走,一邊解下了胸前的扣子,華美的絲質布料随即飄落在祭壇上。她裏面不着寸縷,并以深淵種族喜好的香油塗抹,散發着迷幻的色(和諧)欲氣息。
“不知我這樣的合不合您胃口。”她咯咯笑着。
……
神廟內部為了在宣講時制造莊嚴雄渾的回音效果,因而并沒有設置二樓,高大宏偉的建築僅有地面一層,再往上則是高聳的石質穹頂。維蘭瑟站在鐘樓的小閣樓內,向下審視着宛如世界末日即将到來的瘋狂派對。
她緩緩攤開由攝魔制作的【魔族之種】卷軸,對着迷失異種交(和諧)歡的禁忌愉悅中女祭司使用了它。
一股粉紅色的霧氣從中噴薄而出,但沉浸在喜樂中的精靈們并不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只有迷誘魔的矩形瞳孔轉過方向,看了她一眼,但并沒有阻止。
天性混亂的惡魔并不介意、或者說樂于見到主位面留下自己的子嗣,特別是男性惡魔。
【魔族之種】是一種特殊的法術,能夠讓與魔族的性伴侶百分百産下具有下層位面血統的混血兒,但這種法術源自很特別的粉紅流派,只有天生魅惑的種族(且絕大多數是女性),比如魅魔、寧芙、海妖等才有可能掌握,維蘭瑟猜測或許是因為粉紅流派法術需要她們獨有的荷爾蒙作為催化劑。
無論如何,維蘭瑟成功完成了自己的計劃,但她并沒有原路返回,而是隐藏在鐘樓的一角,拿出魔法口袋,把仆役的衣服換成新的。一直等到第二天,筋疲力盡的貴族們沐浴換裝後,三三兩兩地離開神廟,她才裝作一臉倦容地混入了人群中。
神廟外的高大石柱下,希澤爾正焦急地觀望着出來的人群,終于發現了維蘭瑟的蹤跡,立刻眼睛一亮,跑到她面前又一臉不安的樣子。
“昨晚玩得開心嗎?”
“唔……我……”
“嗯?”維蘭瑟發現,他沒有換上神廟為參加儀式的精靈準備的新衣,但以昨晚的混亂程度,這身只是稍微有些皺,顯得太過整潔了。
“難道昨晚你沒去找人玩嗎?”
“啊!不……昨天、昨天晚上……是舒服的……”希澤爾臉漲的通紅,驚慌失措,眼神閃爍着不敢看她。
把公主殿下的衣服弄髒了……應該怎麽辦才好……
“哦?很可疑啊……”維蘭瑟緊緊盯着他,在他身邊轉了一圈,把希澤爾吓得身體繃得筆直。
“幾次?”她突然問。
“一……一次。”
他說謊了,當時的他已經失去理智,不知道發洩了多少。希澤爾不安地抖動着耳朵,眼角紅紅的就像快哭了一樣。在離開之前,他已經把維蘭瑟的衣服埋在神廟外面,因為那一團肮髒的布料根本無法拿出來給人看,連清醒時的他自己都因此羞愧地無地自容。
“難道因為是第一次,所以表現不好被人嫌棄了?”維蘭瑟誤解了他羞恥的表情,恍然說到。
“嗚……”雖然不知道她說的什麽事,但只要公主不發現就好了。
欺騙公主的罪惡感讓他越來越自我厭惡,希澤爾索性緊閉着眼睛垂下臉,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抱歉。”維蘭瑟摸摸了他的頭,“我以為這對男性黑暗精靈來說是‘本能’,沒有考慮到你欠缺經驗的問題,因為我輕率的決定,讓你受到了傷害,下次……”
“不要……”希澤爾猛地擡起頭,晶瑩的淚水脹滿了眼眶,“我讨厭……讨厭……”
不是公主的話是不行的……但是他讨厭讓公主看到他醜态畢露的樣子。
果然是被欺負了吧?維蘭瑟想,他之前就被伊莫瑞虐待,現在初體驗又有如此不好的回憶,看來很有可能對女性産生心理陰影了……算了,只能慢慢來。
而希澤爾卻從來沒有這樣讨厭過自己,只覺得像他這樣,滿腦子想着玷污公主殿下的侍從,簡直就是最下賤、最卑劣、最無可救藥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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