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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肉身較弱的魅魔在進階為攝魔後, 爪子和尾蟄能夠強化她們的近戰能力,但這也是相較原本的魅魔。對于全身都燃燒着淨化之炎的聖光神使來說,攝魔離得越近, 越會被其火焰燒灼。
阿莎爾面對一個聖光神使能占上風,兩個也不會落敗, 但現在卻是六個, 她沒有能力阻止他們接近自己。
正當手持炎之劍的聖光神使将一劍斬斷她的尾蟄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身邊的空間産生了扭曲, 下一刻已經自己出現在了陌生的位置。
她看向至少五十米外的聖光神使,他們包圍着的人現在成了一位銀發的精靈,那人手持雙劍,一劍架住了剛才的攻擊,另一件則堪堪擦過一位聖光神使的小腹, 金色的神聖血液頓時溢出來。
阿莎爾記得, 他是維蘭瑟身邊一直跟着她的讨厭鬼牛皮糖,剛剛是他扭曲了次元,讓自己和他交換了位置嗎?
這奇妙的能力究竟是什麽?究竟是法師還是劍士?
那未知的存在是空間與時間的掌控者, 希澤爾解放它的力量,讓自己的劍式魔術附帶了時空的魔力。
“站遠點,亵渎祭司。”
希澤爾與思維中邪神狂亂的意念撕扯着, 勉強抵擋住聖光神使的攻擊, 抽空對阿莎爾說。
“普通攻擊無效的……這是?!蝕魂?”
一位聖光神使正要為同伴施加治療術, 只見傷口位置被莫名的空間吞噬了一整塊, 即使治療術也被排斥在外, 無法生效。
聖光神使純粹以靈體構成,他将劍刃附帶了撕裂空間的能力,把割傷的靈魂撕裂投入另一個時空,自然無法以治療術愈合。
被解放出來的阿莎爾飛到一邊,開始頌唱各種邪法,【原罪重負】帶來布滿鏽跡的虛空鐵鏈,纏繞着聖光神使,持續不斷地汲取他們的神力,并把天界的增益光環竊取到希澤爾身上。
“原來是她撿的小狗,你可小心別死了……嗯,死了也無所謂,我會幫你照顧好她的。”攝魔咯咯笑着。
發現了對方的劍有古怪,聖光神使也不敢輕易吃精靈劍招,攻擊以防禦為主。但他們畢竟有6個,分出3個纏住希澤爾,另外3個仍然直奔他身後的攝魔而來。
他宛如背後長了眼睛一般,也不轉身,一劍遠遠投擲過去,恰好擦着阿莎爾的鼻尖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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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阿莎爾對來自盟友的警告憤怒不已。
一眨眼間,他出現在擲劍的位置并握住了它。劍法師的劍之盟誓讓他與手中之劍能作為道标互相傳送,繼續攔住向阿莎爾飛來的聖光神使。
“你沒有這個機會。”他冷漠地說,對于救這位疑似情敵的家夥,表現出了相當的不情願。
“哼……”阿莎爾一哼,随即緊鎖眉頭。遠處的奧克利在向第二道防線接近,不能讓他再度破壞壕溝了,但是眼前的這群聖光神使,她和希澤爾也只能抵抗,短時間無法分出勝負。
“如果這群家夥消失,接下來,你能夠保護她吧?”銀發精靈青年問。
“當然!天國之門短時間內只能打開一次,只要沒有幫手,他這種借用力量的家夥總會被消滅的……你想做什麽?難道你有什麽威力強大的自殺性法術嗎?”
“怎麽可能?我是不會把公主殿下讓給任何人的。”回答她的是另一個在她身後的聲音,那語調和眼前的希澤爾一模一樣。
虛空中,第二個希澤爾從時間蟲洞中走了出來,宛如鏡像般來到他自己身邊。
“分(和諧)身?還是幻象?”
分(和諧)身的實力弱于本體,而幻象無法瞞過天界生物的眼睛,可是阿莎爾左看右看,這兩位都是實打實的本人。
“別猜了,兩個都是我。”兩個希澤爾同時說,“只是過一會我會消失片刻。開始吧,不要浪費時間了。”
時間是一個單向軸,他把未來某一段時間軸上的自己剪下來一段,傳送到現在,所以現在的時間軸上就有兩個他。
但這個時間并不能長久,而且現在的他使用了未來的自己,接下來的時間段,未來的自己也會不存在于本來的時空,直至效果結束或者他自動返回。
按照希澤爾的估算,兩個自己加上阿莎爾的輔助,可以在效果持續時間內殺死這些聖光神使。
唯一的問題是,希望到時候最後一道防線至少沒丢……
維蘭瑟看着天空的奧克利,他仍然在施展神跡術填平壕溝,拔除鐵絲網。她本來打算阻止他,但無論攝魔還是希澤爾,都對她搖搖頭,懇切的目光祈求她不要輕舉妄動。
我應該相信自己的部下嗎?算了,我等到最後一道防線,如果他們還無法解決,那只好我動手了。
維蘭瑟思索着,她不知道阿莎爾了解了什麽,但無論是她還是翡翠領主,都反對她暴露在天使面前,或許和她原本的身份有關。
一位在無信者之牆上挖下來的靈魂,想必一定與天界有什麽恩怨,如果對方察覺到了這一點,或許會給領地帶來額外的麻煩。
好在希澤爾不知道覺醒了什麽能力,竟然使用了不少最罕見的空間與時間的法術。維蘭瑟目光一縮,目不轉睛地盯着他。
這絕對不僅僅是花冠近衛的能力,究竟是什麽?看來必須找個時間好好研究一下。
終于,在奧克利即将抵達最後一道防線的時候,最後一名聖光神使徹底被希澤爾的劍吞噬。而精靈劍法師借用未來的時間也已經到了,兩個希澤爾同時消失不見,看樣子必須等下一個時間段才會出現。
“好了,該死的騎士先生,是時候把借來的力量還回去了,有些東西是好孩子不能碰的!”阿莎爾用一種憎惡的笑容迎上了奧克利,此時的他因為連續不斷使用包括天國之門、神跡術在內的高階神術,身上的光芒變得黯淡,即使無人管他,再來一次神跡術後想必他也會耗盡力量。
可是這樣一來,光輝騎士團和其他世俗的騎兵部隊就能長驅直入,把維蘭瑟好不容易經營的城市化為焦土。
“結束了。”阿莎爾揚起尾蟄,狠狠地紮進奧克利的身體,毒蛇般的尾蟄不斷在他體內撕咬吞咽,把血肉和神力源源不斷吞吃入腹。
劇痛中,奧克利視線漸漸模糊。
或許因為思維放空,他與埃德加殘缺的靈魂聯系更加緊密。年輕騎士無神的目光空洞地掠過攝魔獰笑的臉,直直落向後面的黑暗精靈公主。
幻覺?她為什麽變成那位黑發的、總在他夢裏出現的女性?
對了……她是埃德加的夢魇,都是因為她,埃德加才會在騎士的鼎盛之年自殺身亡,犯下了神不允許的重罪。
只要殺了她,埃德加和自己都能得到救贖!
腳下的大地枯萎崩裂,一種不自然的幹旱以奧克利為中心飛速蔓延,阿莎爾感覺到尾蟄變得幹枯衰敗,連忙縮回來,只見原本健康有光澤的前端像是被吸幹水分似的萎縮。
受到影響的不只阿莎爾,奧克利身後的牧師和光輝騎士們生命力也在飛速的流逝,每一位的皮膚都在肉眼可見的衰老。
“生命祭禮?!他真的是太陽之主的信徒嗎?”阿莎爾難以置信地喊着。
這是徹頭徹尾的禁術,只有最堕落的神祗才會授予信徒這個,它會抽取周圍的生命力轉化為施術者的力量,而且信仰相同的自己人最容易被當做食糧,如果周圍沒有別人,這個法術就是一個絕佳的自殺術,饑渴的它甚至将轉而掠奪施術者本人的生命力。
奧克利身上的神術靈光已經恢複,純白的天使姿态卻帶着一身可怖外翻的血洞。他本可以治愈,但此時被兩種記憶沖擊,陷入癫狂的他并沒有治療自己的意識,一雙瘋狂的眼睛直勾勾看向維蘭瑟。
“不好!”阿莎爾剛要飛去阻攔他,卻被一道排斥術擊飛了老遠,她顧不得一切地爬起來,然而那處空間已然拒絕她踏入,她只能徒勞地用爪子和尾蟄擊打着看不見的障壁。
痛徹心扉的悲傷和活聖人僞造的虛假記憶在腦海中交替撕扯,奧克利臉上流下兩行血淚,嘴角卻帶着狂氣的微笑:“我是個罪人……幫幫我……黑色聖母……流下贖罪之血……讓我得到……拯救……”
滴血的聖劍被他緊握在手中,他甚至放棄了飛翔,一步步向維蘭瑟走來。
就不該想着避免,該發生的自然會發生。
維蘭瑟直視着瘋狂的天使,想用我的血贖罪?做夢。
一個小小的身影飛到她前方,紅色嬰孩般的小魔鬼庫祖被天使位階所壓制,本不是戰鬥單位的它忍不住有些顫抖,卻仍然堅持着沒有逃跑。
“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小魔鬼。”維蘭瑟趕蒼蠅般驅趕着平時谄媚的狗腿子。
“詭變大人的命令,原諒庫祖不能遵守,說起來庫祖本來就是白銀王子的屬下,和詭變大人根本不是一個系統,詭變大人無權讓庫祖聽命。”
“那實力低微的你現在打算做什麽?你自己離開,或者我幫你退下。”惡戰在即,如果不是她不想浪費自己的魔力,早就有多遠讓庫祖滾多遠了。
“嘿嘿……詭變大人,庫祖可是存了許多功勳,你看到的庫祖不過是隐藏實力的庫祖,如果庫祖想要變得厲害,随時都可以。”紅色小嬰兒邪氣地一笑。
小魔鬼形态頭腦聰明,比起位階更高但職責是精銳前鋒的鏈魔、鋼魔形态方便勸誘,庫祖想要利用這個階段多收集靈魂,最後一躍成為智慧與實力都強大的高階魔鬼比如愉悅魔,維蘭瑟是知道的。
“你想在這裏進階鋼魔?不要白費工夫……”
“不是鋼魔哦。”庫祖揮舞着小鋼叉,“詭變大人,庫祖馬上就要變得很強很強,您再也沒辦法欺負庫祖了。”
黑色的負能量從小魔鬼體內散發,将它包裹成一個黯淡的繭。緊接着,瀝青般青黑、如同被剝皮的人形魔鬼撕破了薄膜的外殼,從繭中被孵化而出。
這是一只帶着面甲的無臉魔鬼,眼睛位置則散發着不祥的紅光。
痛苦魔……
維蘭瑟認出了這種魔鬼的種類。
它位階很高,和攝魔同等,但幾乎毫無智力,歷來是魔鬼上司明升暗貶、流放那些野心勃勃屬下的位階。
因為一旦變成這個形态,就只能作為煉獄重犯牢房的看守,幾乎毫無升遷可能,所以它在同等位階需要的功勳非常低,甚至比其下級的位階要求更少。
與狡猾但脆弱的小魔鬼完全相反,痛苦魔的所有天賦都花在了戰鬥上,沉默的守衛者會忠實地執行一切任務,就算代價是生命。
“不會讓你……過去……為了女王!”
面甲後傳來痛苦魔遲鈍而渾濁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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