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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霍澤衍和時穗離開老宅。
臨走前,老爺子還特意交代道:“有阿泗在,那邊的事情你就不用在操心了,這段時間多陪陪時穗。”
時穗在一旁沒有吱聲。
霍澤衍老實應道:“知道了爺爺,你好好照顧身體。”
老爺子擺擺手:“行了,你們走吧。”
接下來的幾天裏,霍澤衍都每天早上七點出門,晚上七點回家,沒有加班也沒有再提出差的事情。
而時穗學校也已經沒有課了,就在家裏改改論文看看書,偶爾去後院幫宋媽種種花除除草。
日子倒也過得很和諧,有時連宋媽都會調侃兩句,說他們現在才有小夫妻該有的樣子。
之前一個忙着出差,一個忙着上課,一個月下來也見不了一次面,宋媽都替他們擔心。
面對這些話,時穗總是害羞不說話,但心裏是高興的。
周五晚上,快七點半了霍澤衍還沒有回來。
宋媽勸道:“太太,要不你先吃吧,等下飯菜都涼了。”霍澤衍以前也說過,不用等他吃飯。
但時穗固執:“沒關系,我還不餓。”
宋媽知道太太看着乖巧,但性子還是很倔強的,也就沒有再繼續勸。
晚上八點,時穗的手機響起。
她看了一眼屏幕,是室友白淺淺打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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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穗穗,是我,你現在在哪呢?”
白淺淺那邊很吵,說話的語氣也很急。
時穗問道:“我在家裏,發生什麽事了?”
白淺淺聲音都變得哽咽:“唔,穗穗,你有沒有辦法幫幫聽冉啊。”許聽冉是她們宿舍的另外一個室友。
“聽冉怎麽了?”
白淺淺語無倫次地說:“聽冉說最近認識了一個什麽很厲害的人,回頭會給她介紹幾個好角色,今天就跑來跟人家一塊吃飯了。我有點不放心,就陪着她一起過來了。”
“但是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有兩個老男人一直在灌聽冉酒,聽冉已經快要不行了,他們還在逼着她喝,說不喝就是不給面子,以後什麽資源都別想要了。”
許聽冉是小縣城出身,一直都拼了命的學習,拼命抓住每一個機會,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出人頭地。
但現在臨近畢業,看着身邊不如她的同學一個個接戲的接戲,簽約的簽約,開始變得有些急功近利。
白淺淺都快急哭了,“穗穗,我在這邊沒什麽別的朋友,何蔓又不接電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找誰了。我真的好怕,聽冉不會出什麽事吧。”
時穗問道:“你們現在在哪?”
白淺淺說了一個地址。
時穗應道:“等我一下,很快就過來。”
“嗚嗚好,那我先進去照顧聽冉了。”
挂斷電話後,時穗皺了皺眉,宋媽在一旁關心道:“太太,是出什麽事了嗎?”
“沒事,宋媽幫我備一下車。”
“好的太太。”
時穗前腳剛走,霍澤衍後腳就回來了。
看着一桌子沒有動過的飯菜,霍澤衍疑惑道:“太太沒下來吃飯嗎?”
宋媽回答:“太太原本是想要等先生回來一塊吃飯的,但是剛剛接了一個電話,好像是太太的同學被人灌酒欺負什麽的,太太過去幫忙了。”
實在是剛剛白淺淺哭哭啼啼的聲音太大了,宋媽也聽了一個大概。
“知道去哪了嗎?”霍澤衍沉眸。
“好像是叫V5什麽的,我也不太确定,是小劉送太太過去的,要不我打個電話問一下小劉。”
“沒事,不用了。”
霍澤衍知道是哪了,剛進家門轉身又走了出去。
V5是南城最大的私人會所,來這裏的人全都非富即貴,時穗根本沒有把握能把兩個室友帶走。
所以在進去之前,時穗還是給溫苡然打了一個電話——
“喂寶貝,你不跟你的心上人你侬我侬,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了?”
時穗遲疑開口:“苡然,我想找你幫我個忙。”
時穗被時家保護得很好,她自己又是個乖巧不惹事的,所以幾乎遇不到這種事情。
恰逢時堰這會遠在國外,她也就只能找溫苡然幫忙了。
見她語氣這麽嚴肅,溫苡然也難得正經起來:“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不是我,是我室友……”
聽時穗說完後,溫苡然忍不住誇道:“你這兩個室友膽子可真大,大晚上也敢跑來這種地方,這圈子裏多的是披着羊皮的狼,一個不留神估計就被吃得皮都不剩。”
時穗雖然沒有經歷過這些東西,但是她一直都明白,即便像溫苡然這樣從小就出道一直處在事業巅峰的人,也會經歷很多褒貶不一的評價和資源的受限。
溫苡然也沒有多磨叽,只是叮囑道:“寶貝,你先別進去管她們,乖乖找個地方等我過來。”
“好。”
時穗進了會所,立馬有服務生過來熱情招待。
“小姐,請問找人嗎?”這裏的服務生都非常眼尖,哪些是常客,哪些是第一次過來,他們一眼就能認出來。
時穗應道:“不是,我等人。”
“好的,我這邊帶您過去先坐一會。”
時穗剛到一個卡座坐下,白淺淺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喂穗穗,你到了嗎?他們打算帶聽冉離開了,我攔不住,怎麽辦?”
時穗看了眼時間,苡然過來肯定沒有這麽快,她猶豫了會,擔心許聽冉真的被人帶走,還是打算先過去看看。
時穗來到白淺淺說的包廂,一進去,正準備強行帶許聽冉離開的那兩個男人就注意到了她,眼睛都亮了一下。
白淺淺連忙走到她的身邊,“穗穗,你終于來了。”一時間差點哭出來。
時穗和室友的關系說不上好,尤其許聽冉和何蔓,總是對她帶有敵意,只有白淺淺是真心喜歡時穗,雖然時穗平時話不多,但白淺淺每次看到她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那兩個拎着許聽冉的男人看到時穗立馬來了興趣。
“她也是你們的朋友?”
白淺淺看到他們貪婪的眼神有些厭惡,但是也不敢太表現出來,沒好氣地說道:“這是我們室友,來接我們回學校的。”
白淺淺打算去拉許聽冉,誰知道那兩人已經對許聽冉沒了興趣,而是不懷好意地看向時穗——
“來都來了,不喝兩杯怎麽能行。”
白淺淺又擔心他們想要灌時穗的酒,趕緊上前一步說道:“不行,學校門禁時間到了,我們該回去了。”
“這有什麽的,待會我給你們開兩間房就是。”說着,男人又臉色一變,冷聲道:“或者,你們倆要走也行,那她就得留下。但是如果陪我們喝高興了,你們三個人待會就可以一起走。”
聽到這話,白淺淺翻了一個白眼。
她才不信這群人會好心放她們離開,一定是打算把時穗也灌醉了,灌得和許聽冉一樣不省人事再進行下一步。
白淺淺用眼神瘋狂暗示時穗,示意她不要上當。
時穗凝眸思考片刻後,平靜開口——
“喝吧。”
能拖延一點時間是一點。
白淺淺有些不可思議,她過去拽了拽時穗的衣角,貼在她耳邊說道:“穗穗,不能喝。”
時穗安撫她,“沒事。”
白淺淺心裏暗想——
完了完了,不但聽冉沒有救出去,還把時穗也拉下水了。
那幾個男人對時穗的态度比對許聽冉好了很多,之前幾乎都是用灌的,現在一個臉上堆滿了笑臉。
白淺淺看着他們這樣,簡直想要作嘔。
再看看時穗,淡定得出奇。
白淺淺感覺自己對時穗的佩服又多了一點。
喝酒的時候,白淺淺見時穗喝的有點上頭,她把心一橫,搶過時穗手中的杯子——
“我幫她喝。”
那幾個男人看着她,冷笑道:“剛剛不是還說自己酒精過敏,喝了酒會死掉嗎?”
那當然是白淺淺的借口,當衆被嘲諷的白淺淺也不在意,反正跟這群人有什麽面子可講的。
她氣呼呼地說道:“死了也不用你們負責。”
“我們是嫌晦氣。”
“你……”
白淺淺覺得自己有被氣到,但是又不敢反抗,氣得臉都紅了。
他們說話之際,時穗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是溫苡然發來的——
“寶貝,別怕,我到了。”
時穗來之前給溫苡然已經發了包廂號,看到消息後,時穗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有一個男人盯着時穗打量道:“這個小姑娘看着還挺眼熟,咱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另外一個地中海男人跟着附和:“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有點眼熟。”
好幾個男人對着時穗品頭論足,時穗強忍着不适,白淺淺想要再幫她說話時,時穗拉着她的手,示意她別再說話。
忍一下就過去了。
這時,包廂的門被人推開,時穗以為是溫苡然進來了,等她擡頭一看,才發現進來的人不是溫苡然,而是霍澤衍。
霍澤衍的到來,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那幾個男人連忙起身賠笑:“霍總,您怎麽來了?”
霍澤衍看向旁邊坐着的時穗,溫聲開口:“你們先出去。”
“哎,霍總……”
那幾個男人顯然是舍不得讓時穗就這樣離開,但是霍澤衍眸光一冷,他們立馬就不敢再說話了。
時穗帶着白淺淺和許聽冉從包廂裏出來後,到門口給她們叫了一輛出租車。
白淺淺疑惑問道:“穗穗,這麽晚了,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學校嗎?”
“你們先回,我還有點事。時穗還惦記着裏面的人。
白淺淺擔心道:“那好吧,你小心一點,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嗯,好。”
白淺淺帶着許聽冉上車後,一個戴着口罩的女人突然出現在時穗的身後拍了拍她。
時穗一眼就認出來了溫苡然。
溫苡然笑着說:“寶貝,我剛剛一進來就撞見了你家霍總,所以這英雄救美的機會我就讓給他了,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喝了兩杯酒,喉嚨有點幹。
溫苡然估摸着時間說道:“你家霍總應該快要出來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溜了。”
“謝謝。”
溫苡然眉角一挑,笑得風情萬種:“跟我還說什麽謝,反正有事随時叫我,我比時堰靠譜多了。”
臨走,溫苡然都不忘拉踩一下時堰。
時穗被逗笑,溫苡然匆匆說道——
“你家霍總過來了,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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