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時穗打算回學校一趟, 可是溫苡然不想讓她走。
溫苡然對大學室友沒有太大的情分,以前她還在大學的時候,室友在人前總是表現得和她關系特別好, 背地裏又經常聚在一起說她的壞話, 所以也不想讓時穗去管室友之間的這些破事。
時穗看了看她, 笑着安撫:“我先過去看一看, 有時間的話我再過來找你。”
溫苡然好不容易放兩天假,原本是想要時穗陪一陪她的,不過見時穗這樣, 她也不好為難, 只好說道:“那你去吧, 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就叫我。”
時穗點頭:“嗯嗯,知道了。”
時穗回到宿舍,看到何蔓正面紅耳赤地吵,許聽冉沉着臉一聲不吭, 白淺淺則在拼命拉架, 宿舍門口還有很多看戲的人。
時穗走到門口,把門關上, 看到何蔓正打算打許聽冉時, 時穗過去把人拉住,冷冷問道:“你想幹什麽?”
何蔓笑道:“時穗, 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拿我一點小小的把柄就能吓唬我吧, 我告訴你, 就算你們三個合起夥來,也不是我的對手。”
何蔓看向許聽冉, 目光變得更加兇狠:“許聽冉, 你該不會以為這樣就能掰倒我吧, 我告訴你,我跟你沒完,你就給我好好等着吧。”
說完,何蔓怒氣沖沖摔門離開。
時穗看着狼藉的宿舍,問道:“剛剛發生什麽事了?”
白淺淺頭疼地解釋:“昨天何蔓表演的時候不是摔倒了嘛,然後論壇裏本來就有很多人在嘲諷她,然後又有人貼出了她給室友下藥的帖子,還有下單記錄和奶茶檢測報告,何蔓查到這件事是聽冉做的,她就來找聽冉算賬了。”
白淺淺嘆息兩聲,她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就都是室友,怎麽就不能好好相處。
一直沒有吭聲的許聽冉突然出聲道:“這是我跟她的事情,跟你們沒有關系,我不會連累你們,用不着擔心。”
白淺淺還是不解:“聽冉,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呀?”
許聽冉冷漠地應:“大學四年,她就嘲諷欺壓了我四年,我憑什麽不能這麽做?這只是我回送給她的第一個禮物。”
可是她沒想到這麽快就會被發現,就算何蔓會報複她,她也不覺得後悔。
聽完事情經過後,時穗冷靜地開口道:“這件事情,我會幫你,不會讓何蔓有機會報複你。不過,只有這一次,馬上就要畢業了,以後你發生的事情也跟我和淺淺沒有任何瓜系。”
聞言,許聽冉略驚訝地看着時穗。
明明時穗的資源跟她一樣少,并沒有好到哪裏去,可是卻有自信說出要幫她這種話。
許聽冉心底是有些不信的,可是看着時穗那篤定的目光,她又開始猶豫了。
最後,許聽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了,語無倫次地沖時穗說了句‘謝謝’。
然後許聽冉也出去了。
宿舍裏只剩下白淺淺和時穗兩個人,白淺淺擔心地問道:“穗穗,這件事你打算怎麽幫忙啊?何蔓的脾氣你也清楚,記仇得很,你真的幫的了聽冉嗎?你別自己一個人強撐啊。”
時穗安撫她:“沒事,別擔心。”
她也沒想到事情會鬧的這麽大,原本只想用這件事吓唬吓唬何蔓,然後讓何蔓搬出宿舍,省得以後又做出什麽事情來。
現在事情既然鬧到了這種地步,她也只能找時堰幫幫忙,去警告一下何蔓背後的人,讓他們不準動許聽冉。
與此同時,萬盛影業。
助理張勤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口,弱弱地敲了敲門,裏面的人應道——
“進來。”
張勤走了進去。
霍澤衍頭都沒擡,淡淡地問:“什麽事?”
張勤繼續弱弱開口:“總裁,我剛剛聽到了一個八卦想跟你分享一下,您要不要聽一聽?”
“你覺得我很閑?”
霍澤衍語氣很冷,助理有些打退堂鼓,他知道總裁不是愛聽八卦的人,不過事關重大,他還是冒着膽子又提了一嘴:“是關于太太的。”
霍澤衍頓了頓,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張勤:“什麽八卦?”
張勤解釋道:“我剛剛聽見兩個新來的小藝人在議論,說是S大有一位同學給自己的室友下瀉藥,想讓她不能在校慶上表演,而被下藥的那個人就是太太。”
“……”霍澤衍眼神中覆上了一層陰霾,“誰下的?”
“我也去查了查,是一個叫何蔓的,不過太太應該沒喝,昨天還上臺表演了,總裁去了現場,應該知道。”
霍澤衍眸光如冰:“去把這個人所有的資料和目前動态都給我。”
“是總裁,我這就去。”
十分鐘後。
張勤帶着打印好的資料又進到辦公室,遞給霍澤衍。
霍澤衍迅速看了幾眼,然後看到最近動态時,淡淡開口道:“她目前所有的合作和戲約,去聯絡一下,全部取消。”
張勤問道:“總裁,要直接把她給封殺嗎?”
“不用。”圈子裏的人都聰明的很,稍微傳出一些動作以後就知道怎麽做了,不用特意這麽大動作。
張勤會意,“我知道了,馬上去做。”
下午。
出去買飯的白淺淺風風火火地跑回宿舍,走到時穗的身邊,驚訝地說道:“穗穗,你太也強了吧!”
“什麽意思?”
時穗還在思考要怎麽跟時堰說,對白淺淺說的話完全摸不着頭腦。
“現在學校裏的人都在傳,何蔓得罪了大佬,所有的資源都沒了,不是你做的嗎?”
白淺淺說這話的時候,許聽冉也趕了回來,看着時穗,她也以為這件事是時穗做的。
時穗解釋:“這件事不是我做的。”她是想要警告一下何蔓,沒打算做這種地步。
“我剛剛也在懷疑,我覺得你做不出這種事情來。”白淺淺又暗自思考,“那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會不會是何蔓平時得罪的人太多了?”
“可能是吧。”時穗望着電腦發了一會呆。
娛樂圈魚龍混雜,一不留神會被人推進泥潭也是常有的事情。
許聽冉一直看着時穗,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明明也朝夕相處也這麽多了,許聽冉此刻才覺得自己好像從來就沒看明白過時穗這個是有。
時穗被她看的不自在,垂了垂眸,許聽冉也察覺到自己的冒失,才趕緊将視線收了回來。
時穗覺得在宿舍待的沒勁,跟白淺淺說道:“我還有點事,先回家了。”
白淺淺“啊”了一聲,她有點舍不得,但也沒好意思挽留,只說道:“那你回去路上小心點。”
“好。”
時穗回了別墅。
也不知道是因為發生的這些事情還是身體不舒服,時穗一直待在沙發上坐着沒怎麽動,後來躺着躺着直接睡着了。
直到霍澤衍回來,時穗都沒有醒。
霍澤衍在玄關處換鞋,然後就看到了沙發上躺着的小小身影,他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宋媽見先生回來,過來招呼。
霍澤衍問道:“時穗什麽時候回來的?”
宋媽回答:“下午四五點的樣子,太太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一回來就在沙發上躺着,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
霍澤衍吩咐道:“叫個醫生過來看看。”
“是,先生。”
霍澤衍在時穗的旁邊坐下,剛想幫忙撩開擋住她眼睛的碎發,時穗就睜開了眼。
“你回來了。”剛睡醒的時穗說話聲音比平時更加軟綿,眼睛眨呀眨的,讓人毫無抵抗力。
霍澤衍也卸去一身的冰冷,輕輕地‘嗯’了聲。
霍澤衍伸出手去探了探她的腦袋,時穗緊張了一下,但是沒躲,乖乖地躺着。
她小聲道:“沒有發燒。”
“那怎麽看起來這麽累?”和平時的小姑娘一點都不一樣。
時穗平時盡管看起來也很乖巧,但是總有一股可愛和靈動的勁,即便什麽都不說,也讓人看了歡喜。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看得讓人擔心。
時穗朝他笑了笑:“可能是最近一直在訓練,有點累,所以才會這樣,休息一晚就沒事了。”
“待會還是讓醫生檢查一下穩妥一點。”
時穗眨了眨眸,“你叫醫生了?”
霍澤衍點點頭。
時穗露出抗拒的小表情,落在霍澤衍的眼底,向來冷冰冰的人難得露出笑意。
時穗輕聲詢問道:“我最近學校沒什麽事了,想在家裏多待幾天,可以嗎?”她怕自己會吵到他。
霍澤衍溫聲回答:“這是在家裏,你想待多久都可以。”
在霍澤衍回答的這一刻,時穗仿佛有一種錯覺,好像這真的是他們兩人的家一樣。
不久。
私人醫生過來替時穗檢查,時穗全程有些害怕地看着霍澤衍,霍澤衍注意到她的害怕,特意走近了些。
檢查完過後,醫生說道:“沒什麽要緊的事情,就是有點小感冒,喝點藥就好了。”
霍澤衍擔心地問:“要不要再仔細查查?”他還是擔心下午那個室友給時穗下藥的事情,擔心不只是瀉藥,萬一還有別的。
醫生應道:“霍總要是擔心的話,明天可以帶太太去醫院再做一個全身檢查。”
時穗用力搖頭。
一想到有人要用管子插進她的喉嚨裏,她就吓得臉色都變了,揪着霍澤衍的衣角撒嬌:“不要。”
霍澤衍只覺得眼前的人像只小貓一樣,他揉了揉時穗的,不自覺地軟下聲來:“我陪着你去?”
“不要不要。”時穗還是各種抗拒。
霍澤衍只好笑着應下:“好,暫時不去。”
時穗也沒意識到霍澤衍說的只是暫時不去,後來還是被哄去了醫院。
時穗以為休息一天就好了的,誰知道第二天還真的感冒了,下樓之前她還特意喝了一杯熱水。
一到樓下,宋媽就說道:“太太你醒了,我去幫你把早餐熱一下。”
時穗語氣嗡嗡地應道:“謝謝宋媽。”
等時穗吃完早餐,宋媽就提醒道:“太太,感冒藥也沖好了,你休息兩分鐘後記得吃一吃。”
時穗不想吃。
宋媽看出了她的心思勸道:“太太,早上先生還特意發消息過來讓我提醒你吃藥的,先生上班了可都惦記着太太呢。”
時穗一囧。
霍澤衍一定是猜到了她不會乖乖吃藥,所以才讓宋媽盯着的。
又拖延了兩分鐘,時穗最後還是乖乖閉着眼睛把藥喝了。
晚上。
時穗裹着小毯子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她原本想要去給霍澤衍做晚飯,可是宋媽覺得她還病着,不能幹這些,就讓她乖乖休息了。
電視上放的是溫苡然的劇。
溫苡然現在人氣大,劇播量也大,而且每一個劇的質量都還不錯,時穗也看得津津有味的。
等到霍澤衍回來,時穗才移開目光,偷偷看了霍澤衍兩眼。
被他抓到後又趕緊将目光收了回來,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霍澤衍手上提着一個小袋子,他彎腰放到她面前的茶幾上。
時穗看了一眼,疑惑問道:“這是什麽?”
“剛剛路過一個甜品店,順便買了點。”其實是看時穗昨天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想着吃點甜的會更高興一點。
“謝謝。”
對霍澤衍突如其來的好,時穗高興得睡覺時都在床上蹦跶。
興奮過去,時穗打算休息時,溫苡然又踩點打電話過來。
“喂苡然,怎麽了?”溫苡然常常忙到很晚,然後收工之後給時穗打電話,時穗也習慣了。
溫苡然問道:“穗穗,我記得何蔓好像是你室友吧?”
“嗯嗯,是我室友,她又怎麽了?”時穗最近都不太想聽到這個名字了。
溫苡然回道:“倒也沒什麽,我就是聽到一些小道消息,說你家霍總在打壓這個叫何蔓的人,也不知道她怎麽得罪你家霍總了。”
“是不是弄錯了?”在時穗印象裏,她不覺得霍澤衍會特意去打壓這麽一個小人物。
溫苡然漫不經心地說:“哎呀,這怎麽可能認錯,我還是聽歡姐跟我說的,就算我弄錯了,歡姐能弄錯嗎?我就是覺得稀奇,你家霍總怎麽會去弄這麽一個小女生,我也不能跟別人分享,就跟你八卦八卦。”
“我也不清楚。”時穗自己也有點納悶。
溫苡然那邊突然變得很吵,她急急忙忙地說:“穗穗,我等下要請工作室的人出去聚一聚,就先不跟你聊了,你早點休息。”
“好,你們也別玩太晚了。”
“嗯嗯,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時穗也特意早起,和霍澤衍一起吃了個早餐。
見小姑娘欲言又止的樣子,霍澤衍問道:“有話想跟我說?”
時穗遲疑半晌才開口:“何蔓的事……”時穗還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詢問。
雖然時穗只問了一半,但霍澤衍還是大大方方承認:“是我做的。”
時穗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霍澤衍突然認真地說:“時穗,從小到大你哥哥和你父親都把你保護的很好,現在你嫁給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所以……”
霍澤衍頓了頓,繼續說:“所以以後如果有人欺負你的話,記得告訴我,我也會替你撐腰,明白嗎?”
望着霍澤衍極具保護欲的姿态,時穗點點頭:“知道了。”
不過她還是好奇,“這件事你是怎麽知道的?”明明是學校的事情,再怎麽傳應該也傳不到他的耳裏。
霍澤衍回答道:“那天正好有人在公司裏談論學校的事情,被張勤聽到了,他告訴我的。”
怕時穗不知道張勤是誰,霍澤衍又補充了一句:“張勤是我助理,上次送你回家的就是他。”
時穗這下明白了。
時穗陪霍澤衍一起吃完早餐,又目送他去上班,之後一直坐在客廳,時不時咧嘴笑笑。
宋媽見她一直在傻笑,問她:“太太,你笑什麽呢?”
突然被人發現,時穗斂住笑容,含糊應道:“沒……沒事。”
時穗的感冒過了幾天才好,這些天她一直沒回學校也沒再想何蔓的事情,心情都好了很多。
而且離畢業典禮也還有半個月,時穗這段時間不忙,每天就在家裏研發一些新的菜品和甜點,早上和晚上都陪霍澤衍一起吃吃飯,就仿佛一對真的小夫妻一樣。
周五。
時穗正在廚房裏和宋媽一起做飯,時穗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擦了擦手,然後對宋媽說道:“宋媽,我去接個電話。”
“太太你去吧,這裏我看着就行。”
時穗走到客廳,接了電話,還沒開口,就聽見哭哭啼啼的聲音——
“喂大嫂,三伯母也太過分了,她平時在家裏欺負人就算了,現在還想操縱我的婚姻大事。”
“我又不是她的女兒,她憑什麽這樣對我,我覺得這個家待不下去了,我該怎麽辦。”
“嗚嗚嗚……”
打電話的是霍澤衍的堂妹霍昔月,距離霍澤衍和時穗回老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還不知道老宅那邊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見霍昔月哭得這麽難過,時穗擔心地問道:“昔月,發生什麽事情了?”
“大嫂,你說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三伯母和二哥這樣的人,外面的人都說霍家好,可是我不想再待在霍家了。”
時穗見已經問不出什麽來,便換了個問題:“昔月,你現在在哪裏?”
“我現在……”霍昔月打了一個酒嗝,“我現在在酒吧。”
“在什麽酒吧?”
霍昔月含含糊糊地回答着,時穗聽了好一會兒才聽清,然後安撫道:“昔月,你等我一下,我過來找你。”
“嗚嗚嗚好,大嫂,我等你。”霍昔月覺得好難過,最好的朋友不在身邊,而霍家的人一個個只會對她冷言冷語,她想找老爺子主持公道,又擔心把老爺子的病又氣出來了。還有一個能在家裏有話語權的霍澤衍,她不敢找。
這麽大一個霍家,最後她能傾訴一下的竟然只有時穗。
時穗和宋媽匆匆說了一下就出了門。
她打車去了霍昔月說的酒吧,在裏面找了半圈也沒找到霍昔月的身影,最後在一個角落了看到了趴在桌上的她。
有兩個男的在她旁邊搭讪,時穗連忙過去把人護住。
那兩個男的調戲道:“又來一個美女,你們是朋友嗎,來一起玩呀?”
“走開,我老公馬上就過來了。”時穗皺着眉頭,不想搭理他們。
這兩個男的啧啧兩聲,“這麽早就結婚了呀,妹子該不會是騙我們兄弟倆吧?”
這時喝得醉醺醺的霍昔月跳起來說道:“你們誰啊?再敢調戲我大嫂,信不信我大哥弄死你們。”
見霍昔月這嚣張跋扈的勁,兩人意識到時穗可能真的結婚了,而且來頭估計不小,便沒有再繼續招惹了。
時穗要了一杯清水,遞給霍昔月。
“先喝點水。”
霍昔月咕嚕兩下就喝了一杯,還嘟囔了句:“這酒怎麽沒有味道,老板你們是不是摻水了?”
時穗解釋道:“沒有摻水,是我給你叫了一杯水。”
霍昔月不聽,總覺得是老板欺負了她,然後又委屈巴巴地哭了起來:“你們怎麽都欺負我,連喝個酒都要欺負我,到底為什麽啊嗚嗚……”
時穗說什麽霍昔月都聽不進去,索性她就陪在她旁邊,安靜地聽着,時不時就會有男人來搭讪她們,都被霍昔月給吓走。
不知道待了多久,最後還是霍澤衍打電話過來。
“昔月,你乖乖在這等我一會。”這邊實在太吵了,時穗什麽都聽不清。
霍昔月揮揮手:“好,大嫂你去吧,我不會亂跑的。”這次倒是很乖。
時穗走兩步就看她一眼,霍昔月像是知道她不放心,還朝她笑了笑。
時穗找了一個稍稍安靜一點的地方。
霍澤衍問道:“在哪裏?”
“我現在在酒吧。”時穗跟他解釋,“昔月說三伯母想讓她聯姻,她心裏覺得難過在這邊喝酒,我過來陪陪她。”
“把位置發我,我過來接你們。”
時穗見時間也不早了,一直待在這裏也不安全,便應道:“嗯嗯,好。”
不到十五分鐘,霍澤衍就過來了。
時穗見他來得這麽快,還有些納悶,問道:“怎麽這麽快就來了?”
霍澤衍回答:“正好在附近見客戶。”霍澤衍之前就給時穗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今天晚點回來,但時穗沒有看到,他就只好又給宋媽打了一個電話,宋媽說時穗急急忙忙出去了,霍澤衍這才試着又打了一個電話。
時穗似懂非懂,不明白霍澤衍在見客戶怎麽突然給她打電話,但是眼下也不是聊天的時候,她看向霍昔月說道:“昔月喝的有點多。”
“沒事,先回家。”
時穗想去扶一扶霍昔月,但是兩個人也太吃力了,時穗弱弱提議道:“要不你背一背她?”
霍澤衍頓了一下。
從小到大他和霍昔月都算不上親近,他也知道霍昔月怕她,這會看着時穗的提議,霍澤衍想到如果是時堰,肯定二話不說就會背着時穗。
都是哥哥,霍澤衍覺得自己平時做的或許是太涼薄了些。
最後還是背起了霍昔月。
而此刻霍昔月做夢都想不到,平時自己最為害怕的人,此刻正在背着她。
時穗和霍昔月一起坐在車子後排,一直照顧着霍昔月。
到了別墅後,這次霍澤衍倒是很自覺地背起了霍昔月。
時穗在旁邊開口道:“要不把她送到我房間去吧,晚上我也方便照顧她。”
霍澤衍看了她一眼,應道:“嗯,好。”
霍昔月被送到了時穗的房間,霍澤衍看着時穗:“先讓她休息一會,你跟我下去吃飯。”
“可是……”時穗還是想留下來照顧她。
霍澤衍溫柔中又帶着些強勢,“感冒才剛剛好,聽話。”
想起吃藥的這幾天,時穗又有點怕怕地,應道:“知道了。”
走到門口時,她都不放心地看了霍昔月幾眼。
第二天,霍昔月睡到中午才醒來,腦袋嗡嗡的。
她看着有點陌生的房間,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是在哪裏,畢竟她也只有霍澤衍和時穗結婚那天才進來過一次。
霍昔月掀開被子,想要起床洗漱一次。
走到洗手間時,霍昔月看到的都是單人份的洗漱用品,還有一個全新地牙刷和杯子,應該是留給她的。
霍昔月有些納悶。
洗漱完回到房間,霍昔月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想要換一身衣服,打開衣櫃一看,裏面也只有時穗的衣服。
再看着房間裏的一切,霍昔月怎麽看都覺得這像是時穗一個人的房間,沒有他大哥的半點痕跡。
這時正好時穗進來,見霍昔月這副表情,問她:“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叫個醫生過來看看?”
“不用不用。”霍昔月面露糾結,試探性地問了句:“大嫂,你跟我大哥是不是吵架了?”
時穗沒料到霍昔月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怔了片刻,然後回答:“沒有啊,我們挺好的。”
霍昔月不信,“怎麽會,你看你房間,哪有大哥半點東西,只有吵架的人才會這樣。三伯母每次和三叔吵架,就會把三叔的東西丢出去。”
霍昔月安慰她:“大嫂,你放心,你要是和我大哥吵架,我一定會幫你的。”
正巧走到門口的霍澤衍問道——
“什麽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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