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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顯然, 《荊棘之城》的故事才說到一半,徐瑾曼詢問然後呢。

沈姝從她眼底收回視線,說:“晚點你自己看吧。”

“哦。”

徐瑾曼雙手壓在後腦勺, 輕輕閉上眼,耳邊響起沈姝幹淨的嗓音:“有件事問你, 任小琪問我要你的微信,給麽?”

徐瑾曼扭頭:“任小琪是誰?”

沈姝:“上次在餐廳聚餐,你跟她喝過酒, 她說跟你聊得不錯想認識一下。”

徐瑾曼默了兩秒,想起是有這麽一個人, 她其實記憶力很好, 但她不感興趣的人或者事,一般都不太記得。

拒絕到了喉嚨口, 徐瑾曼思緒一轉, 問:“那你怎麽說的?”

“我說把你微信推給她。”加不加就是徐瑾曼的事了。

沈姝頓了頓, 道:“你要嗎?”

徐瑾曼:“……真大方啊。”

沈姝側眸看她。

徐瑾曼的目光還沒有收回,二人視線交接,剎那間這個過程似乎停頓了一下, 又好像沒有。

沈姝率先收回, 她道:“不要我就幫你回了。”

徐瑾曼說:“以後這種也都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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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醒說, 結婚的事肯定是瞞不住的, 等以後沈姝有了名氣,再加上徐瑾曼過去也不是那種低調的人,到時候網上說不定還會有風波。

這話還是童嘉跟她說的。

她覺得挺有道理。

誰知沈姝聽完, 把書合上:“我瞞?”

語氣裏添了一絲質問, 淡淡的, 就挺讓人緊張。

徐瑾曼本來平和的語氣, 往下壓了壓:“我的意思是,那天夏純問我們是不是朋友,你沒說話。”

她理所當然認為,沈姝暫時不想讓大家知道她們是妻妻的情況。

沈姝:“你也沒說。”

當時她不确定徐瑾曼想不想她承認關系,特意等了兩秒。後面夏純讓一起進去吃飯,徐瑾曼也沒說什麽。

徐瑾曼:“……”

徐瑾曼笑了一聲:“那都是你劇組的人,我為什麽怕承認關系?”

沈姝哽住。

那時候她們還沒這麽熟悉,她哪知道徐瑾曼是怎麽想的。

同樣,徐瑾曼也不知道她怎麽想。

沈姝道:“算了。”跟小孩子辯論似得,争贏了又有什麽意義。

這兩個字實際沒有任何生氣,或者情緒的浮動,甚至比剛才的語氣要軟和一些。

只是如常的想要結束這個話題。

但徐瑾曼卻敏感起來,女人說‘算了’,那就是有點介意。

争贏了幹嘛呢,也不能耐。

徐瑾曼瞧着沈姝把書放到床頭,不打算看了,剛才的事顯然也不打算聊下去。

“可能是我沒領悟到你意思。”徐瑾曼說:“反正你知道就行,你說什麽做什麽我都不介意,結婚的事也聽你,我都可以的。你高興就行。”

沈姝捏着毛毯的手微微一動,徐瑾曼說的誠懇,尤其最後‘你高興就行’,她已然不知道聽了多少遍。

沈姝短暫回去想徐瑾曼那第一句,一本正經的,她忽地有些想笑。

那種愉悅從心而來,一點點冒出,沈姝想,她真的一點也不讨厭徐瑾曼了。

這個人有時候挺有意思的。

沈姝:“我也不介意。”

淡聲說完,她的身體滑進毛毯,翻身背對着徐瑾曼說:“睡覺記得關燈。”

沈姝把毯子拉到心口,鼻息間若有若無的一縷陽光味,很舒服幹淨的味道。

徐瑾曼看着她纖瘦的背影,輕輕扯了下唇。

她稍起身,伸手拿過沈姝放到桌上的那本書,看到名字。

徐瑾曼看了眼沈姝,根本不是什麽《荊棘之城》。

封面寫着《Tipping the Velvet》,釋義《輕舔絲絨》。

英文原版。

果然,沈姝是在內涵她?內涵她什麽呢?

徐瑾曼思索着,一邊躺下随意翻了兩頁,原本就是好奇,但不知不覺看了進去。

徐瑾曼看書的口味很雜,但也很挑剔。

她也并不反對小說裏出現被jj綠化的那種情節,欲|望是人類,身體的欲望,心靈的欲望。

是本能,也是需求。

這種欲望她也會有,在看到某些不可描述情節時,她的身體也會有反應。

比如現在。

書有時給人感官達到的效果是音頻的雙倍,因為遐想的空間充足。

‘我感覺到她的手放在我身體最濕的地方,她對着我的耳朵呼吸“你喜歡嗎?”她低聲說:“進去吧?”這個問題是如此溫和,如此勇敢,我幾乎哭了……’

徐瑾曼的腺體忽地刺了一下。

她放下書,摸了摸發麻發刺的皮膚,這兩天睡在床下,都沒什麽反應,突然一瞬她稍微有些警惕。

還好那反應并不劇烈,沒一會兒便消失。

二十幾分後,聽到床上輕輕的動作,徐瑾曼起身把燈關了。

就是摸着腺體徐瑾曼不由想,沈姝we看到這些畫面的時候,心裏會不會跟她一樣想這些?

或許不會。

禁欲系女神,怎麽會想這些。

第二天早上。

沈姝比徐瑾曼起的早,煮了三個白雞蛋,熱了牛奶,三片面包外加藍莓醬。

很簡單,也是很複雜的搭配。

蔡瑩看着桌上的營養餐,沖剛收拾出房門的徐瑾曼道:“徐瑾曼,你老婆的閨蜜懇求你,給我做個能吃的早餐吧。”

她自從回國,嘗過北城油條、小馄饨、豆腐湯、包子之後,就很少在吃牛奶面包。

“什麽叫不能吃的?”沈姝坐到蔡瑩面前,微微一笑。

蔡瑩望着那笑,立馬慫了,笑嘻嘻道:“能吃,我能吃,姝姝做的早餐真好吃。”

她咬了口面包。

徐瑾曼在沈姝邊上坐下:“慫的夠快啊。”

蔡瑩瞪過去,徐瑾曼毫不在意的挑了下眉頭,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好喝,溫度正好。”

蔡瑩恨不得把面包當成徐瑾曼來咬。

“行了,快吃吧。”沈姝把藍莓醬往徐瑾曼那邊遞了遞,對蔡瑩道:“我和你爸說過了,他同意給你換個長相不那麽普通的老師。”

不等蔡瑩高興起來,沈姝道:

“不過,你得等這次英文考試及格再說。”

蔡瑩:“……”

那完了,她壓根沒有學進去,就像徐瑾曼說的,連基礎都過不了關。

蔡瑩把求助的目光放在徐瑾曼身上。

徐瑾曼不太喜歡吃藍莓醬,但還是打開醬蓋,挖了一點點塗到面包上:“你還有半個月時間,抓緊補課吧。”

蔡瑩:“對着那個老師我真的學不進去……诶,瑾曼姐姐。”

徐瑾曼背脊發涼:“……?”

蔡瑩道:“你的實力給我補課綽綽有餘,比起那個家教,我寧可對着你。”

寧可,對着她是吧?

徐瑾曼擦了擦嘴,不疾不徐道:“你死心吧。”

蔡瑩:“……”

沈姝在邊上聽着二人一來一去,跟說相聲似得,一大早的熱鬧倒是将屋外的陰沉天氣沖散了些。

蔡瑩一早就接到蔡父的電話,接她的車早早就等在樓下。

蔡瑩離開後,徐瑾曼低聲道:“我媽今天生日,我得回一趟徐家。”

“嗯。”

徐瑾曼猶豫道:“我想買個禮物,你有什麽建議嗎?”

她對讨長輩歡心并不在行,過去買禮物也從來買不到心坎上,或許是下意識覺得陸芸有可能和原身一樣遭遇過不平對待,因此也想在自己能做的範圍內,對她好一點。

這個禮物她昨晚想了很久,總覺得陸芸什麽都不缺。

沈姝看她的樣子,稍稍沉默,道:“你什麽時候去買?”

徐瑾曼說:“下午吧。”

上午要和公司的人碰個面,還有宋家的事。

“我下午沒事,可以陪你去看看。”

徐瑾曼略感詫異,随即微微牽起唇角:“那我忙完回來接你?”

沈姝應了一聲。

只是那句‘回來’,輕輕撥動了一下她的神經。

她有時候想,這些詞徐瑾曼是随意用的,還是說她明知道什麽意思,依舊用了?

二人一同下樓,沈姝要去超市,徐瑾曼去公司。

徐瑾曼到路邊,扭頭看沈姝:“送你過去?”

沈姝看了眼不遠處的超市,說:“不用,就前面。”

徐瑾曼解釋:“哦,我沒去過這邊超市。”

沈姝點頭:“那我先去了。”

徐瑾曼上車時看見沈姝彎身拍了下褲子,白色短T到腰間,彎腰時與牛仔褲中間拉了一寸縫隙,露出腰間半截奶白色的肌膚。

沒多看,上了車。

“小姐,宋容慧早上給我打了個電話。”

“說什麽?”

“問您今天什麽時候去公司,說打您電話關機。”周沛道:“我跟她說,您今天不來,原來還擔心她找到沈小姐這裏。”

徐瑾曼頓了一瞬,周沛的話倒是給她提了個醒。

手機重新開機,便看到幾條消息,最多的便是宋容慧的。

宋容慧:【曼,咱們家跟徐家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宋容慧:【看到消息,幫我問問呗?我家的倉被人狙了,是徐家以前的理財經紀人。】

宋容慧:【徐瑾曼,是你做的嗎?】

到這裏,是淩晨一點前的消息,宋容慧還算冷靜。

後面的她顯然已經躁動起來。

宋容慧:【你為什麽這麽做?徐瑾曼,這麽多年朋友你就這麽對我?】

宋容慧:【到底是不是你!關機什麽意思?】

宋容慧:【你想怎麽樣你直接告訴我,這算什麽?我到底怎麽你了,你好歹讓我死明白!是不是你做的!】

和她猜的差不多,即便宋容慧知道跟宋家當對家的人是她,也不會這麽快承認宴會的髒事是自己做的。

畢竟現在她還沒有證據。

現在還不是時候,這才哪兒到哪兒。

徐瑾曼道:“你給她回個電話,說今天我媽生日,我回徐家了,什麽人都不見。”這樣宋容慧便不會在找到沈姝那裏。

周沛:“好的。”

宋老爺子都不敢找到徐家去問,何況是宋容慧。

而且這話能讓宋容慧的疑慮緩解,因為每年陸芸的生日,原身都會回去,而且也确實是誰也不見。

就連電話也會提前關機。

當時這段描寫應該作者為了表現原身對媽媽的愛,以及重視,不過徐瑾曼讀到這裏的時候,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一個回報率跟合作商拖到了一點。

和沈姝到商場時已經快兩點,徐瑾曼午飯沒吃,到了商場先帶着沈姝去買了一個漢堡。

“這都幾點了。”沈姝看着盤子裏的漢堡。

“開會沒來得及,怕你等久了。”徐瑾曼把手裏的甜筒遞過去。“給你拿了個甜筒。”

今天天氣陰沉,把整個北城都蓋的悶沉沉的,整個季節的甜筒賣的最好的時候。

沈姝拿在手裏,小口小口的送進嘴裏,冰淇淋的小尖融化在她舌頭上。

徐瑾曼咽下漢堡,舌頭打了個抖,随口問:“好吃吧?”

“挺好的。”

徐瑾曼擦了擦嘴,吸了口可樂,輕輕後靠,道:“香草味的。”

沈姝一怔,沒有看她,而是平常的轉向窗外,心裏卻想——徐瑾曼這人有時候挺不正經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徐瑾曼覺得沈姝的耳朵比剛才粉一些.

快吃完的時候徐瑾曼後知後覺的。

這話多少有點讓人誤會——她在說,沈姝的信息素很好吃。

ABO世界,說一個Omega的信息素好吃,和說跟她睡覺很舒服一樣,都是在開車。而且速度還不低。

徐瑾曼摸下了額頭,她真沒那個意思。

沈姝的甜筒還有一小半,準備起身時,尾巴後面的餐巾紙滑掉,甜筒在白色T恤上劃了一道米色的軌跡。

二人都愣了一下,徐瑾曼先笑,然後把餐巾紙給她。

沈姝無奈的擦完,衣服上和牛仔褲都有一點濕漉漉的,顏色很明顯。尤其是褲子,靠着大腿|縫。

“看來我得先去給你買一條。”

“……”

沈姝說等它幹了就好了,徐瑾曼讓她等,人便出去。

等回來的時候,衣服都已經烘幹,但還是留下了一點印記。

徐瑾曼給沈姝拿了一條墨綠色的修身長裙,到腿彎下方,正好露出緊實勻稱的小腿。

上樓的一路上,不少人回頭看二人。

徐瑾曼和沈姝都屬于一眼便能吸引視線的類型,兩個人不同風格。

一個是随性散漫,五官精致貌美,說話時嘴角總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一個氣質清絕,容貌驚豔奪目,卻面色淡淡始終冷傲。

然而就是這樣的搭配,卻像巧奪天工似得,意外和諧。

“卧槽,好漂亮”

“哪個是A啊?”

“綠衣服的我見過,不是之前熱搜上的那個嗎,旗袍美人……是不是?”

“有點像。”有路人去拿手機搜了一下,和剛剛路過的人對比,“卧槽,真的是!!!”

“啊啊啊我沒拍照!剛才她們去哪兒了?”

“你要是覺得衣服太敷衍,可以在買一個胸針自己配一下。”沈姝看着前面一件名牌店:“那邊比較适合你媽媽的年紀。”

徐瑾曼覺得這想法很好,光是衣服可能沒那麽有誠意,反正都要送,能讓人開心最好。

徐瑾曼挑衣服的眼光可以,就是不太了解陸芸這個年紀什麽合适,最後還是沈姝幫她挑了一件靛藍色的長裙。

二人到珠寶店。

徐瑾曼去了洗手間,沈姝一個人先進去看了幾排胸針的類型。

“哎喲,這不是沈姝沈總嗎?”

沈姝回頭,一個畫着濃妝的女人從門口走來:“不對,現在應該叫沈女N?還是叫美女殺手?”

從前在蔡瑩的生日宴會上見過,富二代圈子裏的,陳白沫。

沈姝不熟悉,只是當時因為蔡瑩和她發生了沖突,她護了蔡瑩,之後為數不多的見面這個人也會言語給她難堪。

大部分時候沈姝都不會理。

沈姝這次也一樣,這種人越是搭理越是來勁,她轉身:“把這個給我看看。”

陳白沫走上前:“沈俊說你已經被沈家趕出去,你的那種小角色一個月能賺一萬塊錢麽?還有錢買珠寶?”

沈姝還是沒理。

陳白沫繼續:“哦,我差點忘了,你已經嫁給那個浪|蕩|女徐瑾曼,憑着你這身段怎麽也能弄點錢吧。”

“說夠了嗎?”沈姝眸光冷淡:“整天無所事事,就想着扯別人的閑話,你是真的很閑。”

陳白沫臉色微變,還未開口,另一道聲音在店內響起:“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妹妻啊。”

徐離踩着銀色高跟鞋,高傲的進門。

“離離,你家的人欺負我,你給不給我做主啊?”陳白沫攀上徐離的手臂。

徐離彈開她的手,眼神警告說:“我家的人?徐家可沒有這種不要臉的人。”

陳白沫知道徐離不喜歡被別人碰,于是只靠近站着,讪讪笑說:“也是,那照片我也看見了,當時吓了一跳,還以為是沈家小姐下海了。”

邊上的導購擔憂的看着現場,這裏三個人誰也不是她們能得罪的起的。

沈姝指腹微微發緊,輕吸一口氣:“二位非要逞口舌之快的話,請便吧。”

她說完轉身,導購已經将剛才沈姝說的那枚胸針拿出來。

帶着白手套的導購緊張的介紹道:“小姐,您的眼光真好,這是我們的極致款,一共只有三枚,現在只剩下這一個了。這上面是……”

“我要了。”

陳白沫打斷導購,指尖在玻璃上敲了敲:“沈小姐,不好意思,要不你換一個?”

沈姝:“你确定要這樣?”

徐離站到陳白沫邊上:“你這話倒有些威脅我朋友的意思?仗着徐瑾曼的勢?”

沈姝看着徐離,她知道徐瑾曼和徐離是同父異母,關系或許不會太親厚,但沒想到徐離對徐瑾曼的敵意會這麽大。

她忽然間想起徐瑾曼喝醉的那個晚上,在酒店頂層,徐瑾曼說的那句‘為什麽不跟我玩?’。

在這樣的敵意下,徐瑾曼的小時候會是什麽樣的呢?

“好吧,你喜歡我可以讓給你。”沈姝從二人身邊走開,目光平掃在珠寶櫃。

“讓?”徐離像是聽了多大笑話。

沈姝平淡說:“是啊,你是徐瑾曼的姐姐,雖然你不知道尊重人,但我不能不尊重你。畢竟我太太從沒在我面前說過你的不好。”

她說完指了指最裏面的一個帶鑽的胸針:“那個胸針讓給她們吧,把那個給我看看。”她說着轉頭:“陳小姐,這個你不會也要吧?很貴的。”

陳白沫聞言,眼睛恨不得把沈姝盯出洞來:“我要!”

徐離阻攔的話收回喉嚨裏,她看向沈姝,這女人顯然是激将法,不過也算了,這東西能值幾個錢。

“真是有魄力。”沈姝誇贊道:“我要走了,你們還不快給陳小姐包起來。”

潛臺詞——等我走了,這東西人家可就不買了。

她的語氣始終很淡,像水拂過的聲音,清冷中帶着幹淨。

不急不緩,均均有序。

越是這樣,陳白沫就越是生氣,她冷哼道:“多少錢?!這兩個小東西還怕我陳白沫賴賬?”

導購立馬道:“您好陳小姐,一共是一百三十二萬六千八。”

連徐離都頓了一瞬,對她來說錢倒是不多,但是就這麽花了一百多萬,似乎也不太值的。看沈姝那絲毫不在意的樣子,顯然輸的人反而是陳白沫。

陳白沫可不這麽想,她和徐離是不能比的,原以為也就是十幾萬的東西,身上卡刷爆也沒這麽多錢能刷啊。

她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徐離。

徐離不耐的錯開,往櫃臺丢了張黑卡:“正好,今天繼母生日,徐瑾曼那個不長臉的怕是也不會送什麽好東西,我這就當盡孝了。”

繼母本身不是貶義詞,但被徐離這番語氣和樣子說出來,便格外難聽。

她還帶了徐瑾曼。

沈姝垂下眸子,壓下心裏的不快。

等人打卡接單,沈姝緩緩走到櫃臺,微微笑道:“我和太太謝謝二位的闊綽。”

徐離皺了下眉。

陳白沫聞言,也覺不對:“什麽意思?”

就在這時,徐瑾曼走進來,她剛接了一個合作商的電話,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沈姝面對兩個惡女人的場面。

她走過去剛想發問,沈姝率先一步上前挽住她的手:“親愛的,姐姐真是照顧我們,剛才刷了好一筆大單。”

也是這時,經理才從側門進來,喊了一聲:“徐,徐總,您來了。”

陳白沫:“這個店……是你們的?!”

徐瑾曼從那聲‘親愛的’回神,沒看其他人,只瞧着徐離黑沉的滴水的臉色,便大概猜到情況。

“不算我們的,也就是,入了個股。”徐瑾曼對徐離笑了笑:“沒想到你對我這麽好,我很感動。”

徐離:“……”

最開始的投資徐瑾曼除了童嘉那一筆,後面剩下的大錢幾乎都砸在這家珠寶店上了。這家珠寶店當時快要關門,被她撿了漏,重新裝飾,加了一個‘名門望族’的噱頭。

找了幾個網紅富二代在網上發了一波宣傳,這幾個月盈利便上去了。

徐離冷道:“行,被你們擺了一道,我記着了。”

說完便沉着臉走了,陳白沫只能把東西拎着趕緊跟上去。

臨走時瞪了一眼沈姝:“你別得意!”

徐瑾曼一個眼神遞過去,陳白沫便不敢說什麽了,就算有徐離在這裏,她也是不敢和徐瑾曼這瘋子正面剛的,忙轉身去追徐離。

人走後,徐瑾曼回首,對那經理道:“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關鍵時候躲起來,這種人在店裏和吃白飯沒什麽區別。

徐瑾曼說完,察覺手腕的手往回扯,徐瑾曼一把拉住她,低眉認真問道:“剛才她們有沒有對你說很難聽的話?”

沈姝看她的神色,搖頭道:“還好,就算有,剛才也報仇了。”

這一點沈姝倒是說對了。

對徐離來說,這點錢根本無所謂,但是如果這筆錢讓徐瑾曼賺了,那比讓她死還難受。

徐瑾曼說:“抱歉。”

“為什麽?”沈姝擡起頭,目光清淡卻純淨:“不是說我們是一條船的人嗎?”

徐瑾曼心髒忽地一跳。

沈姝淺淺勾了下唇,說:“還好你提前告訴我,不然還真可能要吃虧呢。”

她很少會在尾巴後面加上語氣助詞。

徐瑾曼想,沈姝或許不知道這會讓她的話,聽起來有些嬌軟……

出商場是四點多,車剛出地下層,沈姝就接到劇組的電話,說有一個鏡頭需要補一下。

徐瑾曼提出送她過去,沈姝說:“找個空一點地方吧,我換個衣服。”

徐瑾曼第一反應,是不喜歡?

“我去劇組穿這樣不好。”

的确,徐瑾曼買的這身衣服是很好看,但不适合去工作,比較适合下午茶或者約會。

徐瑾曼找了一個相對空的地方停下,這裏不太方便停車,徐瑾曼便把車中間的隔檔升上去。

沈姝在後座換衣服。

車窗閉合,車內徹底安靜下來。

徐瑾曼手搭着方向盤,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

拉鏈拉開的聲音在空氣裏響起。

刺啦聲緩緩的,中間稍有停頓,徐瑾曼甚至能猜到沈姝拉到了背部,因為不方便,需要調整手從下方探上去。

果然,短暫停頓後,這一次拉鏈拉到了底。

徐瑾曼的指尖在半空中停了幾秒,緩緩呼出一口氣,心裏忽地有些燥意。

徐瑾曼和沈姝分開後,便獨自開車去了徐家。

因為陰雨天,六點不到的天色已經暗下,徐瑾曼看到門口的瞬間,人有些發懵。

竟然挂着守舊的燈籠,就像過去豪門望族辦壽時挂在門口的那樣。

陸芸看到徐瑾曼很是開心,出門接她。

徐瑾曼問:“挂燈籠做什麽?”

陸芸奇怪的看她:“說的像是第一次見,這是咱們徐家的老傳統啊。”

徐瑾曼點頭,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她,說:“媽,生日快樂。”

收到配了胸針的高奢裙子,陸芸臉上的喜色幾乎溢出來:“曼曼,媽媽記得你上次送給我禮物還是幼兒園,你很久沒有給媽媽送過禮物了,我真是高興。”

徐瑾曼聽到幼兒園三個字,不自覺便想到那個大雨瓢潑的日子,她拉開手臂,那手臂上一條條還未結痂的血紅。

手臂仿佛已經在發涼發疼。

但她很快收斂了情緒。

徐離比她先一步回來,或許是不想看到她,在二樓一直沒下來。

徐瑾曼走到廚房,陸芸正和傭人在張羅,她看到桌上還未成型的美食,手有些發癢,說:“需要幫忙嗎?”

陸芸笑道:“你能幫什麽忙?”

其中一個傭人,年紀稍大,也笑:“我記得小姐小時候還挺喜歡做飯的呢,說以後要當個廚師,做個美食家。”

徐瑾曼思緒稍停,原身居然和她小時候的夢想一樣。

她小時候也想做個美食家,可惜家族太大,不允許有這麽一個玩世不恭的人存在。

陸芸的笑頓了頓:“是啊,不過曼曼還是更适合做生意,是吧曼曼?曼曼這麽聰明,做飯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徐瑾曼應了兩句,方才一點想幫忙的心思已經消失殆盡。

一小時後開房,徐離從樓上下來,當着徐韬的面勉強給好臉說了一句生日快樂。說完把禮物一扔,便借口有重要的事要走。

徐韬一句話沒說,陸芸也表現如常,二人都見怪不怪似得。

“來,一家人碰個杯吧。”徐韬今天看起來倒是正常,徐瑾曼想着一杯也沒事。

但徐韬不知怎的來了興致,越喝心情越好,一瓶紅酒很快下肚,擡頭讓陸芸再去開一瓶。

徐瑾曼看看時間準備走,被徐韬叫住。

然後對徐瑾曼說道:“你跟我說說,宋家什麽情況?”

他的臉因為喝多的緣故,有些充血。

徐瑾曼将大概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想了想,然後道:“宋家的人敢來我的主意,說明沒把徐家放在眼裏,這件事也事關徐家的名聲,所以我才直接拿宋家開刀。”

徐韬點頭,仰頭又喝了一杯:“這件事你做的對,誰拿了徐家的臉,徐家就下他的臉!徐家的臉面永遠是最重要的,這點你到死都要記住!”

徐瑾曼剛要說什麽,徐韬忽然将酒杯重重放下:“你跟我來一趟書房。”

徐瑾曼警惕道:“去書房做什麽?”

“讓你來就來,哪那麽多話。”徐韬不耐煩說。

徐瑾曼看了眼陸芸,她的表情似乎在隐忍什麽,半晌,說:“我去煮碗解救湯。”

徐瑾曼想的是,就算徐韬真要做什麽,陸芸也不可能看着她不管。

晚上8點,沈姝洗完澡,看着空空的客廳,忽然覺得屋子裏寂靜的仿佛深夜幽谷。

或許是因為兩天的熱鬧後,才覺得格外安靜。

沈姝關了客廳的燈,回到卧房。

在床上看了一會兒書,手機忽而震動,拿起來是蔡瑩的消息。

蔡瑩:【嗚嗚嗚我好想你,你和徐瑾曼在幹嘛呢?】

蔡瑩:【姝姝,我好想在你家長住,我回來家裏一個人都沒有】

蔡瑩:【嘤嘤嘤.jpg】

沈姝看着第二句,心裏微微觸動,不知為什麽,她莫名看了一眼床邊的位置。

沈姝:【徐瑾曼回家了,我也一個人】

發完消息,沈姝看着自己這句話,長按了一下,但看到撤回,又覺得過于刻意。

想想便算了。

反正在蔡瑩眼裏,她和徐瑾曼是真的妻妻關系。

蔡瑩:【她怎麽不帶你回去?還是你不想去】

其實她還擔心徐瑾曼今天會讓她一起去徐家,就像當初一起回沈家那樣。

然而她不說實際是為她打算,徐家那些人沒有一個對她心存善意,單是今天的徐離便難以應付,何況還有一個陸芸。

以及那個她還未見過本人的徐韬。

沈姝回了一句:【是我不想去】

沈姝發完,返回朋友圈看到有人發的財經新聞,因為标題寫着徐家,所以她點開看了一眼。

後面大概是徐韬和陸芸的介紹,寫他們如何恩愛,從什麽時候認識,結婚等等。

底下還有一些采訪,以及兩個人的合影。

沈姝大概看了一眼,恰好蔡瑩又發來消息,返回聊天界面。

目光落在徐瑾曼半小時前回的消息上。

徐瑾曼:【你幫我試試?】

今天回來路上她想到一個密碼的可能,如果不是生日會不會是什麽特殊日子。

所以回家後,就給徐瑾曼發了個消息:【你問問有沒有特殊日子,比如入學日】

徐瑾曼隔了一會兒,發了幾個小學入學日,中學入學日類似這種,莫約五六個密碼。讓她幫忙試試。

她把這幾個都試了一遍,但依舊沒有一個有效。

沈姝望着床邊的密碼盒,沉思片刻,腦子裏忽地閃過幾個文字,她拿起手機重新找到剛才的朋友圈。

直接翻到後面。

找到采訪中,陸芸和徐韬說的那幾個紀念日。

她将密碼盒放到腿上,按照幾個數字一個個試,把認識,初戀的日子都試了。

最後一個沈姝已經不抱希望,畢竟徐瑾曼的密碼盒,本身和徐韬陸芸有關系的可能就不太大。

何況還是結婚紀念日?

她也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說不定那密碼就是常見的,根本沒這麽複雜。

雖然這麽想,但沈姝還是按照紀念日的數字試了一遍,0323,果然,不行。

她吐出一口氣,不知怎的有些微失落。

她沉默了一會兒,看着最後那串數字,0323,0如果是記者加的,那也有可能是3230。

畢竟密碼只有四個數。

按照這個思路,前面很多密碼都可以重新試一遍。

沈姝打算就先從手邊這個密碼試起,重新将3230一個個按進去。

3.2.3.0

‘噠——’

密碼盒應聲而開。

沈姝的心随着密碼盒重重一跳,那是一種緊張。

以前那個徐瑾曼藏的密碼,到底是什麽呢?

沈姝從盒子裏緩緩拿出來,在觸及那些東西的瞬間,她的呼吸猛然一緊,仿佛被人扼住喉嚨。

那是一沓照片……

莫約二十幾張。

照片是用拍立得拍的,每一張都有徐瑾曼的臉,是徐瑾曼從稚嫩到長大的,每一張的身體上,都是一條條紅色的鞭痕,或是一團團青紫色。

沈姝的手微微發抖,她拿起第一張照片,照片背後稚嫩歪曲的字體寫着:今天是媽媽的生日,爸爸打了我,媽媽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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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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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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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