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三日,李靖義和李愉受李端義的召見,進宮面聖。下面的人瞞的緊,李端義對于李靖義和李愉鬧出的事情知之甚少,也就是京畿護衛軍這麽一樁,所以所以李靖義帶着逼宮的架勢一樁樁一件件地聲讨李端義的時候,李端義可是承受不住了,吐了幾口血。李憫率人守在門口,李惟亦在場,要李靖義此時做出些什麽舉動來,那守在外面的宮中禁衛軍馬上會進來。

李靖義經過李憫的時候,重重地哼了一聲,李憫也不去理會,只是在目送李靖義出去的時候,眯了眯眼。

李端義被這麽一刺激,立刻就不行了。太醫說是心脈破損,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了。

第三日,李端義駕崩,李憫即位,改年號興平。

李惟坐在家中,聽周興彙報朝了格各位皇子的動向,除了李愉,在李端義死後還鬧出動靜來的,一個也沒有。李靖義和李愉像一出鬧劇,忽而出現,又倏爾消失。

雍國經過三代,國力鼎盛,李端義哀榮備至,李靖義被發配去守陵,還是李愉逃過一劫,被要求在家中“閉門思過”。

李憫做了皇帝,從太子府搬到了皇宮。

“為何不願與我進宮。”李憫不知道把這句話對白皎皎說了多少次。

“我不想去。在宮中,伺候你上朝,再等着你下朝,和內侍有什麽區別?”白皎皎難得頂撞李憫,也是他第一次說出不想去的理由。

“你是故意氣我的吧。”李憫不可置信地問道,他沒有想到白皎皎會這麽想,“那你想怎麽樣呢。”

“我……我不知道。”白皎皎退縮了。

“那就跟我進宮去。”李憫的口氣不容置疑。

“我不會去的。”

“你——”李憫氣道,“你以前可不是這麽說的,難道那時候的話都是騙人的麽,現在朕是皇帝,你也不怕犯下欺君之罪。”

“仁遠,你何苦逼我太甚。”白皎皎苦笑,眼睛一下子失了神色,“這天下的罵名啊,我可是不想再背了。”

“誰敢罵你!”李憫道。

“你後宮空虛,尚未納妃,先住進去的卻是一個男人,這讓別人怎麽想。”

“我答應過你,和你在一起就不會再納勞什子的太子妃,這句話,現在也一樣算數!”李憫的話擲地有聲。

白皎皎有一瞬的動容,然而還是說道,“那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你是懷疑我的真心麽?”李憫的耐心漸漸也被消耗殆盡。

“我從來未曾懷疑過你,但是,這樣做我真的很累。”

“累?這是你的理由?”李憫猛地推了白皎皎一把,白皎皎一個沒站穩,後腰撞到了書案上。

“我就是對你太好了,把你慣得。”李憫動手去扒白皎皎的衣服。

白皎皎被李憫撲倒在書案上,一瞬間筆筒筆洗嘩啦啦地滾落了一地。

李憫也不說話,先是拿白皎皎的汗巾子捆了他的手,接着像餓狼似的撲上去,啃咬白皎皎胸前的紅豆,一手還不忘把白皎皎的褲子也扯了下來。

“仁遠……仁遠,輕點。”白皎皎在李憫兇狠的動作中感受到了他勃發的怒意。

“我會讓你沒力氣和我鬧別扭的!”李憫只說了這麽一句話,四處打量了一番,伸手去撈了一個小盒子,裏面是潤手的油膏,剩下不多了,李憫盡數摳出來,直接往白皎皎的股間抹去。

只堪堪伸進了一根手指做了潤滑,李憫就等不及了,直接伸進三根手指捅了幾下,算是擴張,就提起欲望陽物長驅直入。

白皎皎痛的不行,明知他是在借機懲罰自己,可也不能反抗,要不借着這個姿勢,自己也不是不能把李憫踢翻在地。

李憫就那麽站着,也不去愛撫白皎皎,每一下都頂得很深。

“說,說你再也不和我鬧脾氣了……”李憫看着白皎皎眼中那一點濕意,對着他說道。

白皎皎只是望着李憫,沒有說話。

“別這麽看着我。”李憫伏下身來,捏住白皎皎的下巴,“你這麽看着我,讓我只想往死裏幹你。”

“好痛……”白皎皎終于出聲道,帶着一點點顫音。

“是嘛?”李憫的聲音冷冷的,他向下望了一眼,看見小皎皎果然還軟垂着,拿起了一邊的毛筆,“這就讓你舒服。”

李憫放緩了腰間的動作,用一杆兔毫刷過白皎皎的鈴口,過電似的感覺立刻讓白皎皎有了反應,明明正處于一個毫無愛意的屈辱的所在,而小皎皎還是不受控制的立了起來。

李惟見好就收,讓白皎皎被來自自身的欲望高高吊起,緊接着又開始了胯部的動作,沒有了撫摸,白皎皎的欲望有一點點軟了下去,那種感覺難受極了。白皎皎的雙手被李憫縛住,此刻剛想要去碰碰小皎皎,就被李憫拉開了,

“我生氣了,怎麽能讓你太舒服呢。”李憫笑的惡劣,把白皎皎翻了個身,讓他趴在書案上。

做到後來,白皎皎已經失去了意識,只是覺得疼,腰撞在書案邊緣疼;肩膀下面似乎硌了一塊鎮紙,也疼;更疼的是後面,覺得被反反複複摩擦着,似乎要着火了,當李憫的欲望離開他的身體時,他甚至來不及用還被捆着的手支撐着自己站起來,就滑到在了地上。

李憫見白皎皎昏過去了,一把把人撈起來,抗在肩上,想了想不對,把白皎皎已經被扯壞的衣服随意地罩了一下,就着這樣的姿勢一直把他扛到卧室。

“叫何成準備好回宮的馬車,另外,叫人擡一桶熱水來。”李憫吩咐府裏的侍女道。

白皎皎醒來的時候,看見的是滿目的黃色。

“終于還是進宮了。”他苦笑,略略動了動身子,倒是一片幹爽潔淨。

“醒了?”李憫就在不遠處,聽見動靜走了過來,見白皎皎神情不悅面色蒼白,有些心虛,但是還是硬着心腸說道,“我讓你進宮陪我,你就得來;內侍是內侍,你是你,我喜歡的是你,這沒什麽錯的;但是你若真想不開,硬要逃走,你不是要名正言順麽,朕讓你變成個內侍留在宮中陪朕。”

白皎皎聽李憫一番話聽得心驚肉跳,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只好沉默。

“該吃飯了,你是起來吃還是就在這兒吃?”李憫道。

“什麽時辰了?”白皎皎道,似乎有刺眼的陽光,映進室內,被窗戶分成一塊塊的。

“午時。”李憫摸了摸鼻子道,換了個話題,“後面……還疼麽?”

白皎皎知道這是李憫別扭的道歉了,說道,“還好。”

“我幫你。”李憫正要幫白皎皎穿衣,突然一個宮女端着菜碟走了進來,白皎皎往後一躲,不讓李憫碰到自己。

“有什麽關系。我喜歡你,願意為你這麽做。”

“仁遠,你現在是皇帝了……”白皎皎咬了咬嘴唇。

“那又如何,我不想在你面前擺那些架子,我們相處的輕松些,還不好嗎?”

李憫太子府中的一些侍女已經被他盡數帶到了寝殿,但自然還是不夠的,其他還新添了許多宮女和內侍,此時端了午膳進來的,就是一位白皎皎沒有見過的宮女。

“仁遠……。”白皎皎試圖說服李憫。

“若還是剛才的事,我不會同意。”李憫喝了一口湯,放下勺子說道。

白皎皎黯然,他當然有的是法子逃出宮去,只不過,那樣就山長水遠,永不相見了,他自忖喜歡李憫,而李憫也喜歡自己,兩人第一次有了立場的分歧,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那我可以出宮去嗎?”

“我在這裏,你出宮去做什麽。”李憫理所當然的問道,想了一想又說,“可以,你若是想要出去,和我說一聲,我讓人跟着你。”

新皇登基,李憫很是忙了一陣,餐畢小憩了一會,便要批折子,看到有大臣上書請皇帝立後納妃,李憫也權作沒看見,什麽也沒寫,直接扔在了一旁。

李憫從太子府裏帶來的侍女都是和白皎皎相熟的,也懂規矩,然而那幾個新來的宮女卻對李憫寝殿中的男人頗為好奇,借口端茶送水對着白皎皎毫不顧忌的打量着——曾經也有那麽一次——白皎皎在心中回憶着——可當時為什麽能忍受過來了呢。

時間過得飛快,八月十五,李憫的生日到了。

中秋佳節又逢皇帝生辰,宮中祝賀的氛圍很隆重,李惟也尋得了一塊西域的美玉,當他在為李憫準備賀壽的禮物時,還和白球球發生過争執。

當時,有人替李惟尋得了一樹漂亮的紅珊瑚,樹形優美,難得的是紅的十分純粹,李惟正打算把此物送給李憫賀壽,白球球看見,卻不同意了。“別送海裏的東西。”

“怎麽?”李惟不解。

“你這樣會搶了我哥哥的風頭的。”白球球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真小氣,世上寶物,不是來自水中,就是來自陸地,我不送,自然也是有人會送的。”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送。”

李惟無奈,“好吧,那就放在家裏,我送給你總可以了吧。”

“這說不定就是我家的呢。”白球球撇了撇嘴。

“胡說!”李惟在白球球屁股上打了一記,“明明是南海的。”

“好吧,”白球球随便的應了,用自己的額頭頂着李惟的額頭,和他說道,“真想帶你去我家看看,那裏有很多很多的珊瑚,有的已經成了精,是很美麗的姐姐,還會跳很美麗的舞。”

“球球。”李惟親了親白球球道,“龍的壽命,有多久?”

“你是說我們族嗎?”白球球想了一想,“我們和人的壽命是一樣的,只不過,我們可以選擇帶着記憶轉世,大概就是你們所說的死而複生,不過那太累了,有那麽多記用來憶幹嘛,我就沒有前世的記憶,我若死了,我也不會選擇帶着前世的記憶轉世。”

李惟在白球球說到死的時候,輕輕用手指掩了掩他的嘴唇。

“幹嘛問這個問題。”白球球咬了一口李惟放在自己嘴邊的手指。

“随便問問,世人皆想要長生不死,不知道你們神仙會是怎樣。”李惟答道。

“哎,所謂長生不死,也就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罷了。你算算,可不就是長生不死了嗎,我爹去參加天庭的宴會,一去就要好幾個月呢。可在天上,也不過是幾個時辰而已,海裏是和人間一樣的。”

“你一輩子都是我的。”窗外有蟋蟀聲聲,偶爾有飛蟲撲進搖曳着的油燈裏,李惟輕輕地在白球球耳邊低語,溫柔的聲音消融在了夜色無邊裏。

“好吧。”白球球無所謂道,“但在我家,你就是我的。”

“什麽道理。”李惟嗤笑。

“那你又是什麽道理?”白球球頭一揚,裝出一副不屑的樣子。

“你馬上就知道了……”

“唔……”

作者有話要說:

①: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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