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識破

一路上，姮娥只是想著方才冥後臉上的表情，沒有注意到前面帶路的公孫丹已經停了下來,就這麽撞了上去。

「啊！」姮娥注意到那寬大的背影之時已是煞不住了，只得這麽撞上去。她捂著鼻子，心想：鐵打的嗎？這麽硬的背。

突然被後方的姮娥撞上的公孫丹哭笑不得的看著正揉著鼻子的人，這一撞倒是把他也撞回神了。到底…要不要說？

鼻子還有些微的發紅，姮娥感覺不太痛了就将手放下。看了一眼發愣的公孫丹，再看看公孫丹背後的房子。這就是他的家？

和廣寒宮差不多大，不論是雕飾還是房子的樣式都透著十足的冥府風格。大概打量了一下房屋的裝飾和屋瓦的顏色，這人根本就是冥府的皇族吧！裝飾華美奢華不說，就說那屋瓦的顏色根本就是只有冥府皇族才能用的深藍和深紫啊！

眼帶懷疑的看了公孫丹一眼，不是說不在冥府朝堂為官的嗎？現在這房子是怎麽一回事？表裏不一？姮娥想起公孫丹身上那總是讓人感到舒适清新的氣息，她很确定那是長期和大自然相處接觸的人才會有的，而且還要是個善人。如果不是個善人的話那麽他身上的氣息不會這麽和善的。身為花仙，看人不僅僅是透過言行和眼神，還有氣息。道行高一點的就有辦法分辨眼前的人究竟是善人還是惡人，而這件事對於像她這種道行已有一定程度的花仙更是手到擒來。

她明明不覺得這公孫丹是壞人呀！突然，像是感覺到了什麽一般，姮娥看向那間屋子。裏頭……散發著植株的氣息。姮娥一頓，比起剛才的懷疑，現在的眼神更是帶著不可置信。

感覺到姮娥的視線，公孫丹回過神來。看著那張美麗脫俗的臉一付不敢相信的樣子，他問：「怎麽了？」

姮娥小心的開口說：「你、你該不會是把所有的藥材都堆那裏面吧？」

公孫丹看向身後的大房子，笑了笑又說：「對啊，這是我的藥房。」

姮娥氣結。「你…你拿這麽貴重的房子當藥房？這一看就是冥帝陛下賜予你的房子，你拿來放藥草？」

公孫丹依舊笑：「是啊，屋子空間大，拿來放我想保存的藥材剛好啊。」

姮娥見他又是笑，心裏突然不知道怎麽了，一陣的發堵。「你別笑了行不行？你難道不知道你的笑容很假嗎？」

公孫丹的笑容凝了一下，但是依舊笑著問：「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感覺呢？不是都說笑口常開嗎？」

姮娥皺著眉盯著公孫丹的眼睛。「在我看來，你的笑容不是真心的。更像是應付人的。」

所以她才會在一開始的時候雖然感覺得到公孫丹身上無害的氣息卻仍舊推辭他來助她煉制返天丹。他一直在笑，可是姮娥卻總是覺得他的笑容似乎少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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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看過冥後之後，她懂了。他的笑裏少了真心，雖然不知道冥後為什麽會那麽看著他們倆，但是她的眼神和嘴角淺勾起的笑容卻是實實在在發自真心的。

這下姮娥可直接把話挑明了，公孫丹也意外。很久…沒有人看破過了。他的笑是一種疏遠，一種讓人覺得很客氣卻永遠無法跨越的距離。還記得第一個這樣說我的還是娘娘呢。

手一揮，姮娥已身在一個比方才那間藥房還要小一點的屋子裏。布置清雅，整間房子都透著公孫丹身上那種令人放松的氣息。姮娥想：這才是他家吧。

倒了一杯菊花茶，公孫丹臉上已然沒有那抹笑，取而代之的是認真和些許嚴肅。

「你怎麽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