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芝芝向我奔來,抱住了我,很溫暖,我覺得很好。”◎

抱琴閣和琴嘆這個人一樣, 看起來風清月朗,走進去以後都搖芝卻聞到了一絲絲血腥味,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琴嘆不在閣中。

在魔界混了這麽多年, 都搖芝還是認識些人的,琴嘆不在, 但他的幾個手下在,都搖芝平靜地問他們琴嘆去哪兒了, 幾人都垂頭道不知。

如潮水般的魔物爬上抱琴閣,都搖芝又問了一遍。

琴嘆手段殘忍,但當年重酒是怎麽死的,這些人也知道, 看到那些虎視眈眈的魔物, 他們都有些流冷汗。

終于,有人回答了。

“君上在地牢。”

抱琴閣下的地牢,那是專屬于琴嘆的地方。

地牢入口有禁制,蘭庭厭将它轟開時,整個地牢都震動了兩下。如果琴嘆真的在裏面, 肯定察覺了這動靜。

地牢裏沒有都搖芝想象的潮濕陰暗, 但血腥味更濃了。穿過狹窄的小道, 眼前豁然開朗,仿佛洞穴的環境中, 擺着一桌一椅,琴嘆坐在椅子上,半身滂沱血水,發上和臉上也沾染了那猩紅色, 半面君子半面惡魔。

他低頭吹了吹手中的茶葉, 抿了一口茶後, 擡頭微微一笑:“尊上,搖芝姑娘。”

似乎并不意外都搖芝和蘭庭厭會來這裏。

都搖芝開門見山:“為何要勾結仙界殺我?”

琴嘆嘆氣:“這點搖芝姑娘不應該很清楚麽?自有你後,尊上就再也沒有出手幫過我們,反而多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事要我們去辦,點心吃食、話本衣裳……轉瞬三百年,不想再繼續過這樣的日子,自然要想辦法解決問題。”

都搖芝怒而冷笑:“可惜了,費盡心機,還是沒把我這個‘問題’解決掉。”

琴嘆放下手中茶盞,看着都搖芝,臉上的笑容微微扭曲:“這三百年,魔界行事諸多不順,想必也是搖芝姑娘在暗中搞鬼吧?我費盡心機你何嘗不是?你待在魔界、待在魔尊身邊虛與委蛇,不過也是利用魔尊。你是仙界的人吧?”

都搖芝:“與其說這些,不如說說你和仙界的關系。”

“我和仙界能有什麽關系,互相利用罷了,”琴嘆把視線轉向蘭庭厭,緩緩道,“尊上不知道當年搖芝姑娘入獄幽牢的始末吧?搖芝姑娘愛仙君雲淮聲愛得發狂,想要殺死雲淮聲的心上人,這才被打入牢中。”

見蘭庭厭沒說話,琴嘆嘲諷一笑:“尊上不會以為搖芝真心愛你吧?沒有女人會愛一個怪物的,她心裏都是雲淮聲,所以才會心甘情願替雲淮聲辦事——”

都搖芝打斷他:“你不會以為就憑這些話就能改變你必死的結局吧?”

琴嘆的神情微微一變,倏而又道:“看來我低估了你在魔尊心目中的分量。這魔界究竟是魔尊的魔界,還是搖芝姑娘的魔界呢?”

都搖芝:“不一直都是你們魔君的魔界嗎?”

琴嘆定定地看了都搖芝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然後毫無預兆地把茶杯扔了出去,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知道,被魔尊盯上的人不可能活下去,”琴嘆臉上又浮現出微笑,但那微笑有着說不出的猙獰,說,“所以我才在這裏等。我只是沒想到魔尊竟然真的任由搖芝姑娘指揮,搖芝姑娘要誰死,魔尊就當真會讓死誰死。當年重酒是這樣,如今我亦如此……哈哈哈……”

當年在星岚城時,他察覺到不對,想殺了搖芝,一來試探魔尊,二來早除後患,但他謹慎,不想引火上身,便誘導其他人去辦,他邀請了花犯,也邀請了重酒,只是花犯沒有上當,而重酒莽撞,派人去殺搖芝,可惜沒成功,堂堂魔君也就那樣死了。

這次讓仙界的人出手,他也以為自己能隐匿在幕後,只是沒想到仙界的人如此不堪用!

窸窸窣窣。

魔物們爬進了這座地牢。

琴嘆收起笑容,做了最後的掙紮,朝都搖芝出手。

若能拉她做墊背,他也算死而無憾!

與此同時,從地牢深處的黑暗裏還有十數人沖了出來,他們都是琴嘆忠心耿耿的死士!

勁風拂面,都搖芝一步未退,袖中短劍出鞘,猛地紮進琴嘆胸口!

噗嗤一聲。

琴嘆動作僵滞,眸中閃過驚異和不甘。

但都搖芝笑了起來。

萬劍穿心的痛苦與憤怒,在此刻終于得到了些許宣洩。

琴嘆的死士們實力并不弱,但還是被蘭庭厭輕而易舉地攔住了。

這甚至沒有消耗魔尊太多的力量,他的大部分力量還是壓在了琴嘆身上,以至于琴嘆根本連都搖芝的衣角都沒碰到!

不知名的惡心蟲子爬到了他的腿上,琴嘆卻動彈不能……魔尊,終究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

琴嘆瀕死之際,都搖芝及時把前塵往事鏡拿了出來。

鏡子映照出琴嘆的臉,渙散的瞳,随後是他的人生。

從前塵往事鏡中,都搖芝知曉了他與仙界勾結的一切,也看到了他的瘋狂殘忍,再次确認,琴嘆死有餘辜。

原著裏,琴嘆一直活到了劇情的最後,現在他提前死了。

就像重酒的死亡一樣,琴嘆的死似乎沒有影響劇情主線,系統并沒有彈出什麽警告提示。

有一瞬間都搖芝想,那她讓蘭庭厭把另外兩個魔君殺了,是不是能加速仙界剿滅魔界的進程,進而加速劇情完結?

轉念間,她否定了這個想法。

其一,死一個魔君沒關系不代表三個全死了沒關系;其二,魔君死完了仙界也不會改變計劃的,畢竟魔界還有那麽多魔修,還有……魔尊。

至于搜集情報……前塵往事鏡要照到人的臉和眼睛才能顯示,她不可能堂而皇之拿着鏡子去找花犯和南焰,魔君也不可能乖乖給她看。

不過,從琴嘆的“前塵往事”中她得到了很多很有用的信息,等她梳理之後,對于獲取花犯和南焰那裏的情報應該會有幫助。

琴嘆死後,都搖芝心情好了很多。

回到玉折宮,她先把從琴嘆那裏獲得的信息重點都記下來,然後才有閑心邊吃蘭庭厭給她買的點心邊挑蘭庭厭的觸手看。

觸手上有一點受傷的痕跡,但那是來自于琴嘆和琴嘆的死士們。

都搖芝嘴裏含着點心,臉頰鼓鼓,含糊問道:“你……聽到琴嘆說我在仙界的事,不生氣麽?”

蘭庭厭說:“那已經是過去的事。”

都搖芝定定地看了他兩秒,傾身抱住了他。

“芝芝,”蘭庭厭正色道,“要休養。”

都搖芝:“……”

“不是抱了就一定要做什麽好不好!只是單純地擁抱不行嗎!”都搖芝憤憤,更用力地勒緊了他。

蘭庭厭低聲笑了起來:“我說給自己聽的。”

“好哇,你真是越來越像人類了,狡詐!”都搖芝臉色微紅,她把自身的重量全壓在了蘭庭厭身上,下巴也擱在他肩膀上,說完這句話就陷入了沉默,就這麽擁着他。

觸手緩緩爬到她身上,纏繞住她。

半晌,冰冷變得溫柔,蘭庭厭的呼吸都漸漸和她同頻。

“我……”都搖芝頓了頓,“喜歡你,蘭庭厭。”

她終于承認了這點。

她是喜歡他的。

不是以前故作輕松地說“我挺喜歡你的”,是真正的……心動的,情動的,貪戀的,甚至依賴的,喜歡。

“我也喜歡芝芝。”蘭庭厭說。

都搖芝抿唇笑了一下。

她沒有再跟他争辯什麽他懂不懂感情之類的話。

他做得已經很好了,很好很好很好了。

她已經願意相信,他是真的喜歡她的。不需要額外的證明了,這三百年的分分秒秒,樁樁件件,已足以證明。

“真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喜歡我……”都搖芝小聲說,“喜歡我這麽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對我這麽好,你真是虧慘啦。”

蘭庭厭說:“芝芝很好。”

都搖芝問:“哪裏好?”

蘭庭厭說:“哪裏都好。”

都搖芝撲哧笑了:“這放在人類男朋友裏,都是最敷衍的答案了。”

蘭庭厭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芝芝向我奔來,抱住了我,很溫暖,我覺得很好。”

聽到這個答案,都搖芝怔住了。

腦子裏不由地想起初遇的那天,鮮血、死亡、恐懼、求生欲……交織在一起,她向他跑去,是孤注一擲,向着生的希望跑去。

不過她從來沒想過蘭庭厭當時是怎麽想的。

原來……是這樣想的嗎?

蘭庭厭又說:“芝芝向我求歡,我也覺得很好。”

都搖芝回過神,下意識道:“我……什麽時候向你求歡了?”

“一開始。”蘭庭厭說。

都搖芝:“一開始???”

蘭庭厭颔首,很肯定:“芝芝撫摸我的觸手,我能感覺到你身上求歡的氣息。”

都搖芝震驚了。

她記得……她當時看見蘭庭厭是在腦子裏回想了一下自己看過的人外文,真的抱到他的觸手時腦海中也閃過一些充滿想象力的畫面,但是,但是……

突然間,都搖芝想起蘭庭厭第一次吻她的時候。

那時她做了一些夢,對蘭庭厭的感覺漸漸不同尋常起來,兩個人在狹窄的客棧裏獨處,無限暧昧。

他親了她之後,她問為什麽親她。

蘭庭厭回答:“感覺到你想要。”

所以……他能感覺到?他真的能感覺到???

怪不得最早的時候,蘭庭厭就很肯定地說過“芝芝喜歡我”!

都搖芝臉色通紅,惱羞成怒,一把推開蘭庭厭:“你為什麽不早說!!”

蘭庭厭:“?”

……

獨自羞恥了片刻,都搖芝很快恢複了正常。

不過沒再和蘭庭厭黏糊了,而是把精力投入了最後的系統任務中。

琴嘆的過往資料顯示,重酒死後南焰上位,有他的扶持,所以南焰一開始基本上相當于他的手下,替他辦事,仙墓那件事也是琴嘆的計劃。不過随着時間過去,南焰勢力穩固,兩人之間就開始不斷發生沖突。

扶持、掌控南焰的那段時期,南焰本人是沒有建立和仙界的關系的,因為他厭惡仙界,之後兩人差不多鬧掰,南焰那邊的情況不對琴嘆透明,琴嘆搜集到的信息有限,也就不知道南焰和仙界那邊怎麽樣了。

相反的是花犯那裏,琴嘆和花犯平起平坐,他也在她面前吃癟過很多次,但是他卻知道不少花犯和其手下秘密情報及情報隐藏地。

都搖芝都記了下來,準備找時間去偷偷搜一下看看。

……

養傷,準備搜集情報的計劃,和蘭庭厭這裏走走那裏玩玩,這樣過了一段時間,都搖芝感覺風荷金玉露把她的身體差不多完全修複了,這才開始行動。

花了一段時間收集情報。

收集得差不多了,都搖芝卻沒有向往常一樣,第一時間給雲淮聲發過去,而是先跟蘭庭厭說:“仙界的隕星,就這兩天,我帶你去取吧!”

蘭庭厭說:“好。”

仙界那塊隕星墜落之地,大多隕星都被取走了,只剩下一小部分,對于當時的搖芝來說,這一小部分也足夠掌握隕星信息的她憑借此保命了。

這裏無人看守。

守護這裏的陣法,是為搖芝量身定做,只有她能解開,活着的她。

都搖芝解開陣法,帶蘭庭厭進去。

在前塵往事鏡中,都搖芝已經看見過這裏的異變。和星岚城不同,墜落仙界的隕星似乎也有了仙氣,這片山谷開的花都是淡雅的類型,半透明的蝴蝶在花叢中翩翩飛舞,采撷花朵和葉片上晶瑩剔透的露滴。

“隕星都在那裏。”都搖芝指了指不遠處那一大片猶如雲團的花。

蘭庭厭走過去,果然看到雲花上散落着星星點點的黑金隕星。

他要取的東西卻不是這些隕星,目光微移,他看向這朵花的花蕊,金黃色的花蕊藏在如雲瓣朵的深處,花蕊裏有一小塊金屬混在其中。

蘭庭厭取下那塊橘子瓣一樣的金屬,手掌一翻,手中出現了一個殘缺的黃金圓球,把金屬靠攏殘缺圓球,便被拼上了一角。

只剩下最後一瓣,這個圓球就拼成了。

“芝芝……”

蘭庭厭忽然回頭,看向都搖芝。

都搖芝問:“怎麽啦?”

蘭庭厭取東西的時候,都搖芝沒有靠近。以前他都是獨自去取東西,她猜想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要取的究竟是什麽。

“若有朝一日我要離開此地,”蘭庭厭問道,“你會跟我一起走麽?”

都搖芝愣了愣。

她半晌沒有回答,他點點頭,替她答了:“我會帶你走。”

都搖芝張了張嘴,腦子有點亂,過了一會兒才問:“去哪?”

蘭庭厭擡頭看向天空,說:“我來的地方。”

都搖芝隐隐約約抓到了什麽:“你什麽時候走?”

蘭庭厭把殘缺的金屬圓球給她看:“補齊的時候。”

都搖芝看着那仿佛橘子缺了一瓣的圓球:“缺的是……在清洲島附近海裏丢的那部分嗎?”

“是。”

“如果補齊了,就随時能走嗎?”

“是。”

都搖芝的眼睛緩緩亮了起來,所以原著蘭庭厭死在仙界圍剿之下,是因為沒補齊這個圓球,只要補齊了,他就能離開這裏,不用摻和什麽仙界魔界的事,也不用死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5-25 23:27:43~2023-05-27 23:28: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YU幽幽 28瓶;一只雯籽 10瓶;營養物質 4瓶;準備生氣 2瓶;白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

六零俏媳婦

六零俏媳婦

前世遭人戀人算計,含冤入獄二十載,弄的家破人亡,一朝重生回遭遇變故的那一刻,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第一次偶然相遇,她狼狽的趴在他的腳下
第二次偶然相遇,審訊室內,她與人對質
……
N次相遇後,“我娶你,寵你一輩子。”
呃……嫁與不嫁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