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7)
,他就去了洗手間,沒想到洗手間裏更熱鬧,已經有把持不住的人在裏面直接赤膊上陣了,他平時有點胡天亂地,也沒有亂到那地步,洗手間髒得跟什麽似的,還有人在那裏。
他退身可快,才走出“酒吧”沒幾步,就聽到警笛聲從遠及近,将“酒吧”包圍了個嚴嚴實實,看着幾個損友叫警察押着上車,他站在外頭看看熱鬧,反正不是什麽大事,看看熱鬧到是讓他看到熟悉的背影。
這幾天,他問了公司好多人,都沒有問出她現在在哪裏,只知道她剛被公司開除,想找她的人,一點頭緒都沒有,讓他有種失落了什麽似的感覺,想問他究竟是失落了什麽,他自己都說不清,看到她轉過來的臉,瞬間滿臉笑意。
“對不起,讓讓——”
誰知道,他聽到的是這樣的話,讓他一時愣在那裏,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那人早已經走得遠遠的,帶着一股不服輸的勁頭,再加上剛才喝了點酒,他追得可快了,腦袋的筋都拉直成一根了。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感冒,昨晚吃了點藥,老早就睡了,早上醒來的時候感覺好多了,我是不是生理時鐘亂了,每天到四點就醒了!!生理時鐘,你這個傲嬌的受呀,怎麽就上我身了呢?俺不幹呀
019
立夏剛過,空氣有點悶,夜風半點都沒有,街面兩邊的路燈極為明亮,将人的身影削短了些,慢慢地走遠,路燈似乎是生氣了,又将影子慢慢地拉長,像是個貪玩的孩子,一直反複把玩影子。
蘇拉走得很快,她的臉上有點燒,讓個陌生男子一直抱着走,當時,她裝睡,那是怕自己尴尬,沒想到現在還能碰到,索性鎮定自若地走開,裝作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最好。
“喂喂——”蘇培可不幹了,他生平第一次那麽細心,人家醒了後就拍拍屁股走人,連個“謝”字都沒有,讓他極為不滿,在後頭哇哇大叫,見她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就跟着撒開腿往前追,“你這個女人,太不夠意思了吧——”
人家那天是幫她了,沒讓她一個人待在那裏,可是他那天怎麽出現在那公司裏,讓她确實有點驚訝,這世界是不是太小了點,就與超市裏同事說的一樣,那同事的表妹結婚了,新郎是她相過親的男人。
“你怎麽在那裏?”她可沒有往自己臉上添金的想法,說是他為了找自己,她與他,兩個不相幹的人,沒道理為她找到那裏去,雖說兩個人幾次見面都是有點不快,“是在那裏上班?”
蘇培剛追上來,與她并肩走,聽到她問自己,不由眉開眼笑,鬧不清是怎麽回事,總之看到她理他,就非常高興,伸手要去抓她的手,讓她躲開,臉上的笑容就僵在那裏,平時,他“培少”想拉女人的手,那還不得多的是手呀,現在——
他有點郁悶了,反正是想不明白,就是想接近她,人家一個冷臉,還是想貼上去,不給拉手就不拉,他覺得自己的自尊還是存在的,“在業務部,剛找的工作,還算上手,你回不回公司,要不要我替你說說?”
她被開除的事,他是聽說了,據說是把常秘書得罪了,那個常秘書他是見過的,公司裏的傳聞也聽過,那樣的女人他見得多了,沒覺得小舅舅能喜歡這樣的女人,傅倩倩樣樣都頂好,都沒見小舅舅這麽多年也沒跟人家結婚。
提起這個事,蘇培就是想忍不住想幫她,卻讓蘇拉停住腳步,站在原地,正色地瞅着面前年輕男人,長得挺好,俊眉朗目,比起前些天他的穿着,今天看上去有點正式,短袖白色襯衫,配上合身的西褲,讓他一下子成長起來一樣。
“不用了,謝謝,我現在做的也挺好。”她露出笑臉,還是今晚頭一個笑臉,有時候她都忘記碰到善意的人得怎麽回應,想想也是,她身上再
沒有值得別人算計的東西,別人友好相對,她又何必拒人于千裏之外?“那公司挺不錯。”
說公司不錯這種話,高興的應該是他小舅舅,蘇培心裏這麽想,可也覺得與有榮焉,他自小在國外長大,說話直來直去,沒有什麽顧忌,回國後各種不适,時間一長,也慢慢地跟着熟悉下來。
“那是自然。”他有點得意,仿佛公司是他一手推出來的成就,忍不住話就多了起來,“我相中的公司哪裏能不好了,你真不回去呀,好吧,當我沒說過,對了,你剛才為什麽出現在那裏,也在那裏頭逃出來的?”
一聽他這話,蘇拉就知道他剛才在裏面,眼神暗了暗,想着小張的事,剛才也看到小張了,被一起帶上警車了,身上有點亂,看上去還算好,這樣子她就放心了點,沒出事都是好的,“路過看看呗。”她回答的有點簡單。
“噗——”誰知道,蘇培很不給面子地笑出聲,實在是看不出來她有那種閑心的人,看架式就不是那種人,誰會冷着個臉去看熱鬧,她哪裏有一點像了,“你別吓我行不行?你說的笑話很冷耶!”
這下子輪到蘇拉面無表情了,她就是扯出一個理由,讓人揭穿了,面上有點過不去,只能僵着一張臉,冷冷地看着大驚小怪的蘇培,“我在講笑話嗎,你從哪裏看出來的?”一字一句地問,她問得很認真。
被問的人,趕緊收起笑臉,裝作沒有笑過,可怎麽裝也消不了眼底的笑意,他有點痛苦了,于是做個投降的姿勢,将兩手高舉過腦袋,“是我在講笑話,是我在講,不是你講的!”他喊的很大聲,一點都不顧忌路邊經過的行人。
瘦高的個子硬是矮下半截,再加上舉起雙手,這姿勢惹來許多人的側目,晚上九點多這段時間外面的人還不少,蘇拉看着他的舉動,心裏忽然覺得溫暖了,如死水般的生活突然間湧入新泉,讓她瞬間輕松不少。
蘇培跟在她的身邊,身為男人,得送女人回家,看着她直接上樓,都沒有意思讓他去喝口茶,讓他心裏有點郁悶,轉身離開,一想到離“酒吧”的路起碼得走上十幾分鐘,他的車子還停在那裏,讓他多少有點冷靜下來。
他有點不太對勁,好歹他也是身經百戰,什麽樣的外國妞沒有見過,怎麽就讓她牽着鼻子走了,這讓他說不明白了,才坐在車裏,手機跟着響起,那上面顯示的是“傅靜靜”三個字,他看都不看手機一眼,當作沒聽到手機鈴聲。
驅車回到他的小公寓,他才下車,就看到有個身影朝自己沖過去,趕緊往旁邊一退,待站定後,才定睛看向來人,不滿掠上眉眼,說出的話不太客氣,“傅靜靜,你想幹嘛呀,深更半夜的想吓死人?”
他不喜歡傅靜靜,一點都不喜歡,要不是小時候讓傅靜靜的爸媽帶大,他早就是不給傅靜靜半點臉面了,都說他們是不可能的,她怎麽就跟石頭似的說不進去,簡直就是他的煩惱,他也搞不清自己身上有什麽叫傅靜靜喜歡的,要是真有,他改了還不成嗎?
傅靜靜臉色不太好看,她瞪着面前的年輕男人,手指到他的面前,頗有點氣勢洶洶的姿态,圓溜溜的眼睛這一瞪,就更圓了,“蘇培,你是不是又去玩女人了?又在外頭看上去哪個不知道羞恥的女人了?”
這話,叫人一聽,還真是不太順耳,什麽叫做不知羞恥的女人?蘇拉可不是那種女人,蘇培下意識地替她辯解,神情冷淡地看着面前跟個潑婦差不多的傅靜靜,沒有多少忍耐力,要不是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就憑這點話,他就能甩她一個耳光子,叫她把話說幹淨一點。
“你消停點,又不是我什麽人,管的太寬了吧,傅靜靜,我跟你說,別跟我搞這些,你再搞,只能叫我厭惡你,這麽晚了,你還是回家吧。”他不耐煩地轉身上樓,“別在這裏等,我不想見到你!”
傅靜靜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做适可而止,前一句話讓她聽不舒坦,後面一句話讓她直接解釋成他對她的關心,叫她早點回家,還不是怕她出事了嘛,當然,她只愛聽她愛聽的話,最後一句話,愣是讓她當作沒聽見。
她掏出手機,想打電話給她姐傅倩倩,誰知道電話沒有人接,讓她氣悶不已,悻悻然地看着樓上公寓的燈亮起,那房子,她沒有鑰匙,最近熊阿姨對她冷淡許多,她還能不明白是什麽事就是個傻瓜了,翻臉不認人就是那麽一回事。
傅倩倩為什麽不接電話,她不是不想接,是參加了晚宴,跟熊伍佰一起,一個電話怎麽都比不上陪在熊伍佰身邊更為重要,黑色的晚禮服,高高挽起的頭發,耳邊綴着圓潤的珍珠耳環,挽着熊伍佰的胳膊,笑得恰到好處。
她是最優雅的女人,全場的焦點,與熊伍佰一起,俊男美女的組合,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他們過來,傅倩倩是叫人羨慕的,她從那些人豔羨的目光得到深深的滿足,沒有比這個更叫她滿足的事了,她沒有追求,最想要的人只有他。
“倩倩,快跟我們說好事是不是近了?”
熊伍佰融入男人間,她自是識趣地沒有再跟上去,與身邊的女人們談着各種事,都是些女人之間的話題,處得還挺熱絡,沒想到這種氣氛,叫人給打斷了,她擡眼過去,就見到傅筝一臉冷笑還有鄙夷。
她的心狠狠地縮了下,這是傅家的女兒,她也是傅家的女兒,比起人家光明正大的岙份,她始終是個私生子,就算是別人知道她是傅家的女兒,可傅家的人不會在外面承認她是傅家的女兒,這是她心裏永遠的痛處。
圍着她的目光一下子轉了方向,女人們都察覺出她的尴尬,都退開去,她們都不是什麽二愣子,個個都知道傅家的那點兒破事,如今這場面,讓她們摻合,确實有點尴尬,還不如當作什麽都沒有見到。
傅倩倩是個敏感的女人,回看着眼裏閃爍着得意光芒的傅筝,卻是鎮定自若,沒有半點不悅,反而露出包容的笑意,像是包容傅筝的無理取鬧,“小筝,你不都是知道了嘛,怎麽還問我,爸昨天還跟我說,讓我好好給你找份工作,讓你收收心……”
她的話不可謂不高明,語意不明地說了她與熊伍佰的關系,更闡明她與傅家那位爸爸的親密關系,最後的工作,更加讓人明白如今傅家的處境,不軟不硬地提醒傅筝,最好不要惹她不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拜托給存稿箱的,這個星期過的真輕松,果然這種生活最好了!
020
傅筝臉色變了一變,還是不屑地看着傅倩倩,露出嘲諷的笑意,“等你真能嫁給熊伍佰再說吧。”她說話的時候是走近傅倩倩,附在她耳邊說的,說的很輕,無非就是看不過傅倩倩那德行,十幾年了,還沒能讓一個男人娶她,還在那裏天天裝成個高貴樣,其實那是真風騷,裝的再好也是假的,就如同她的身份,還是傅家的私生女,誰都不能否認。
說完話,她笑得很無辜,高傲地走開,不理傅倩倩一下,她就不想工作了,老爸能拿她怎麽樣,等着嫁個人就好了,誰還能逼得了她,讓她接受傅倩倩的“好意”,她還不得把家裏鬧個天翻地覆!
傅倩倩看着她的背影,一點受傷的神色都沒有,笑得優雅迷人,仿佛在包容一個不懂事的妹妹,面對別人掠過來的視線,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地走到熊伍佰的身邊,讓在場的人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在熊伍佰身邊的位置不可動搖。
“是不是累了,最近覺得你沒有什麽精神。”
酒會一結束,熊伍佰帶着傅倩倩離開,兩個人一起坐在後座,傅倩倩細心地傾過身替他按按太陽穴,柔聲相問,關心備至,讓眼線描繪的極為靈動的雙眼,更是情意滿滿地望着他。
熊伍佰不是沒看見傅筝的到來,沒有想出聲相助的半點意思,他從來都知道傅倩倩有能力應付,不像那個人,傻的跟個什麽似的,就是別人惡意的話都聽不出來,當成是奉承話,想到這裏,他的臉色瞬間暗下來,怎麽就想起那個女人了。
“可能是。”他淡淡地說,移開傅倩倩的纖纖十指,自個兒靠在車裏,怨自己太多,怎麽就無緣無故地想起那個女人,最近總是這樣子,就算是別人在他面前一笑,也能叫他想起她來,那時候的她天真固執,甚至是霸道的讓他頭疼,“跟着我回國,你放棄了你的事業,也許你會後悔的。”
一個女人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他身上,跟着他東奔西跑,他哪裏可能不知道她的心意,從小,他與她就是相互理解,他是被父親抛棄的婚生子,卻跟她這個私生女一樣不被人待見,同樣的傷口,讓他們成為彼此的溫暖。
傅倩倩按住他的大手,真誠地看着他,眼裏只有他一個人的身影,“這是我自願的,你不要覺得有負擔,我們不是說過了嘛,要好好地在一起,”說到這裏,她露出笑臉,“你幾時有空,陪我去承烈吧?”
她的笑容跟擠出來一樣,怎麽都掩飾不住她眼底的悲傷,一個母親,失去了孩子,她曾經不顧一切生
下來的孩子,就那麽冰冷地躺在公墓裏,再不能好好地長大成人站在她面前。
熊伍佰長嘆口氣,沒說他已經去過公墓,甚至把那個人拉過去跪在承烈的墓前過,他一句話都沒說,沒透露出他見過蘇拉的事,怕她受刺激,也許更害怕……他沒敢往下想,只是點點頭。“好的,我們一起去。”
這麽多年了,她跟着他這麽多年,也許是給她一個交待了?他這麽對自己說,閉着眼睛靠在車裏,心裏隐隐有種不甘,又說不出來那不甘是為了什麽,向來在商場中說一不二,對自己的心,有種不能把握的感覺。
熊伍佰一直在抽煙,煙蒂早就将煙灰缸塞滿,客廳裏煙霧彌漫,将他整個人籠罩,手邊放着一份調查報告,上面赫然寫着“蘇拉”兩個字,是關于蘇拉的近況,離開公司後的所有事情,都在他的面前,沒有一絲遺漏,甚至包括她與蘇培的認識。
他如雕刻般的臉露出殘酷的笑意,森冷的叫人膽顫,真是好本事,從他的公司離開後就搭上他的外甥,好本事,他以前還真是小看了她,把她當成好唬弄的傻瓜,現在看來不過就是扮豬吃老虎。
“蘇拉,蘇拉——”他恨恨地叫着這個名字,想着她對蘇培露出笑臉,對蘇培撒嬌的模樣,都讓他的心緊緊地揪在一起,恨不得立馬叫她離得遠遠的,離蘇培越遠越好,不能再勾引蘇培一下。
早上七點半,太陽早已經爬上來,熱烈地曬着大地,沒有半點保留。
這時候,還有點涼爽,蘇拉一大早起來跑去超市,跟同事一起等在門口,等大門從裏面開了,再走入超市,一排排的架子,麻利地整理起來,将上面的灰塵都弄得幹幹淨淨,根本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全讓人記錄下去。
“小張怎麽還沒、啊,人已經來了,看她……”
旁邊的人說起話,那是一驚一乍,讓蘇拉都跟着往外看,果然見到小張出現在超市裏,這讓她松口氣,昨晚看到小張有點衣衫不整,今天還能來上班,應該是沒有事,她完全忽略了小張那難看的臉色。
小張難得跟平日不一樣,都沒有化妝,臉上的表情很陰沉,讓一班同事看了都在心裏嘀咕,這都是怎麽一回事,平時最愛漂亮的人,怎麽就看上去氣色倒了一大截了?
還沒等人嘀咕出個所以然,就聽到“啪”的一聲,讓她們錯愕地看着小張重重地扇了蘇拉一個耳光,那耳光扇的可重,尤其是那個聲響,讓她們都跟着臉上一緊,
都滿心奇怪地看着蘇拉與小張,沒有一個人上前制止。
蘇拉有點莫名其妙,但是也不能叫人白白打了,她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一切只能靠自己,要是今天讓小張這麽白白打去,這超市裏的人還不得以為她是個好欺負的人,雖說沒必要讓大夥怕她,可是——
“啪——”
她伸手立即回了小張一記巴掌,對上小張滿含恨意的目光,心裏一怵,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幹什麽,索性收回手,“小張,你神經病了是不是,一進來就打人?”她昨晚還替人值班,最後怕出事,還報了警,沒想到得到的卻是一個巴掌。
“你還說我是神經病,你報什麽警,報的什麽破警,讓我差點以賣/淫/罪被拘留了!”小張捂着自己的臉,想起昨晚在派出所裏的待遇,那些民警排問她時的眼神,都讓她覺得自尊喪失了,要不是面前的這個人報警,她也不會這樣子。
賣/淫/罪!這三個字讓聽到的人都震驚地看向小張,雖說她們都知道小張平時有點踩低捧高的嫌疑,還常常去那種不太正經的地方去釣凱子,但是與那個也有點遠,都覺得蘇拉有點不厚道。
蘇拉沒想到是這麽回事,面對着同事丢過來的不贊同目光,好像是她故意舉報的樣子,讓她心裏确實有點不好受,可她真不是故意的,“你不是神經病是什麽,發短信跟我說快要被輪了,叫我救你,我怎麽救你,我還能打跑一堆男人不成?當然要找警察!”
她說的理直氣壯,對小張沒有半點愧意,她本來想跟人好好相處,最好在這超市裏做得久一些,沒想到還能出這種事,莫名其妙地讓人扣上潑人髒水的罪名,簡直讓她覺得這世道還真是可笑了。
“蘇拉說的也是,小張,你讓人家救你,怎麽就不想想蘇拉怎麽救你,當然得找警察了!”
“就是,小張,你別看蘇拉來超市沒多長時間,就欺負她,你自己沒做好工作,都叫人家替你頂班,還好意思過來打人,我真你臊得慌!”
“……”
事情一說完,大家都站在蘇拉這一邊,紛紛指責起不着調的小張,眼神充滿了鄙夷。
小張看着這幫人都對着自己,恨恨地瞪着蘇拉,雙眼通紅,手指着她們,“好,你們都幫她說話,我看你們能好到幾時!”她放下狠話,忿忿不平地走出超市。
小張這一走,蘇拉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這事怎麽就成這樣子,一番好意,變成這種局面,讓她心有戚戚然,是
不是她想的太簡單了,一個女孩子,讓派出所的人當成那種行業的女人,她也理解小張的心。
過一會,她的臉腫得不行,經理聽說事情的始末,到是沒對她說什麽,就讓她回家去,今天的一天工資算是沒有了,她也不怪經理,腫着一張臉,怎麽為顧客介紹東西,還是回家去塗點膏藥什麽的消消腫為好。
她走出超市還沒有幾步遠,就聽到身後的汽車發現刺耳的喇叭聲,一聽那聲音就是沖着她過來,她一回頭,卻是看到蘇培的腦袋從車裏探出來,沖她笑得一臉陽光,陽光下他的笑臉,有點驅散她心裏的陰霾,不由露出一點笑意。
今兒個是星期六,沒有上班,蘇培在家裏哪裏待得住,小公寓又太冷清,找幾個損友,都是昨晚入了派出所,半早上才出來,估計都還在睡大覺,他索性過來這裏,打着買東西的旗子來找她,沒想到就在超市門口看到她捂着臉出來。
“哎,你的臉這是怎麽了?”她一轉臉過來,讓他看了個正着,那臉腫得老高,跟個饅頭一樣,讓他忍不住驚呼,利了一雙眼睛,“這都是誰幹的,是不是超市裏的人,怎麽就把你弄成這樣子?”
他說話間,人已經下車,幾步就到她面前,不由她分說,就拉着她上車。
作者有話要說:又是個撲文,不過我告訴我自己,得堅持到最後一刻,我真是太渣了——
021
蘇拉本來想掙紮一下,又覺得超市門口讓同事看到也不太好,她以前放肆慣了,從來不去想這些,經過這麽多年,她要是沒長一點記性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在殘酷的現實面前,她學會了一切靠自己,可她也會累,也會想留住一點溫暖,而蘇培來的及時,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的溫暖,她急需一個可以讓她看到溫暖的人!
她知道這樣的想法很卑鄙,很無恥,可是就今天,就今天一天,她想讓自己不顧一切,讓自己放棄那一點點自尊,舌尖下意識地舔過幹燥的唇瓣:“去前面的藥店吧 ,我買點消腫的藥膏,這些!”
這話讓蘇培怎麽聽豆覺得不爽,在外頭人家都地尊稱他一聲“培少”,走出門那都是講究臉面的,哪能看着一個女人最寶貴的臉腫的跟個饅頭一樣,讓人用藥膏就算了?那是不可能得事,所以,他陰着個臉,直接驅車去軍區總醫院,“得了,去醫院,你自己不在乎,我可看不過眼!”
要是平時的蘇拉早就出聲拒絕了,現在她靜靜地坐在車裏,側臉瞅着他,真誠地再說句,“謝謝,真的不用,就這麽一點事去醫院,還不得讓人笑死了!”
她露出笑臉,盡管紅腫的臉讓她的笑容看上去有點猙獰,沒那麽嚴重的事,藥膏用一下,冰塊敷一下,估計明天就好了,去醫院那是浪費錢!有人關心就足夠,讓她還能感覺到溫暖已經是祖上墳頭冒青煙的事了!
她的說法讓蘇培的眉頭皺的死緊,要是傅靜靜的臉腫成這樣子,早就去醫院了,要是有點瑕疵什麽的,保不齊就在臉上動刀了 ,當然她身上已經沒幾處還沒有動過刀。
他不喜歡傅靜靜,自私自利,從來想的只有她自己,如果他不是熊老頭子的外孫跟熊豔的兒子,熊伍佰更不是他舅舅,她恐怕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想到這裏,他露出嘲諷的笑意,頗有點自嘲的意味。
“這有什麽的,女孩子天生就得讓人寵着的,你這麽不把自己當回,哪裏能有別人把你放回事。”他說的有板有眼,一副勸人的姿态。
他的表情變得很快,蘇拉不是什麽細心的人,也就沒注意,他的話到讓蘇拉忍俊不禁的笑出聲,這一笑本來沒什麽,就是笑的太過頭,扯動臉頰後疼得她差點呼痛出聲,趕緊收起笑臉,不敢再輕易嘗試。
“這話聽着怎麽像是你比我大的樣子?”她難得心情這麽放松,索性跟他開起玩笑來,講話時沒敢太大動作,怕動作大,自己受疼,“咱們還是一個姓呢,說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蘇培翻翻白眼,怪模怪樣都不顧,根本不注意自己形象,或者在她年前也沒有形象可言,沖她挑眉,“也許你是我姐也說不定……”
“停車,我下車!”誰知道,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讓她打斷了,都不顧扯動臉頰的疼痛沖他嚷嚷。
剛才好好的氣氛,怎麽說變就變了?這讓蘇培丈二和尚摸不着頭,将車停在路邊,“你這是怎麽了,幹嘛火氣這麽大,我是怎麽你了?”
他覺得莫名其妙,明明關系有點拉近了,突然就不對勁了,他也對自己很實誠,想跟她熟悉點,至于別的什麽,他還沒想好怎麽跟她拉近關系,就要歇菜了?
“你沒怎麽我,我就是不想聽你說話!”蘇拉的聲音生硬,沒有半點轉寰的餘地,拉開車門就走,頭也不回!
“砰!”
看着遠去的背影,讓蘇培落不下面子去追人,想想又極為不甘心,重重一拳打在方向盤上,還沒有哪個女人這麽難讨好過,一句話不對就翻臉!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晚上回家居然看到小舅舅在家裏,還有老頭子也在,當然還有他更不想見的傅靜靜姐妹,他就跟小舅舅打了個招呼,別的人都沒理會。
熊老爺子是熊新華,這名字一聽就是有時代特色,他的身邊坐着一副準兒媳姿态的傅倩倩,見蘇培目無尊長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給我站住,都哪裏學的壞習慣?”
別看他快奔六十,看上去不到五十,長得挺好,還可以看出年輕時的風采,瞪着眼,還真有幾分叫人畏懼的威勢。
熊豔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氣,心裏有點着急,就A怕老爺子看不上自己兒子,上前一步想讓兒子服軟,給他使使眼色,“還不陪你外公吃頓飯?”
蘇培的腳步都沒停,裝作沒看見熊豔的眼色,直接回房,更不想陪老頭子吃飯。
兒子不給面子,這讓熊豔頓時跟矮了一截似的,衲衲地坐回位置,眼睛流露出些許內疚,“都是我沒有好好教他的緣故,爸,你要罵就罵我吧,別怪他!”
熊伍佰的胃口不錯,不想聽的話全不聽,跟個沒事人般,傅倩倩夾給他的菜沒碰一下,神色冷漠的不近人情。
只有傅靜靜很高興,跟着上樓去,就想找機會安慰心上人,蘇培的心結,她最清楚不過!
熊新華一聽完
大女兒的話,就直接把筷子沖着她丢過去,怒氣騰騰地責罵起來,“怎麽你還想說傅家不會教人,把你兒子教成這樣?倩倩就是你弟妹,”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嚴厲地瞪着吃的正香的兒子,“我給你們選了日子,早點把事兒給辦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有點少,用手機碼的,完全不給力呀,看來我是真得買本本了呀,又怕投入沒有回報,哎,要不買個上網本,有沒有哪個人能介紹一下?
22
熊新華說話向來說一不二,在公司裏擁有絕對的權威,對于子女更是如此,早就習慣了發號施令,吃着傅倩倩替他夾好的菜,滿臉滿意的神情,面對熊伍佰時,沒有任何的暖色,命令的理所當然。“讓人家女孩子等這麽多年,你還想讓人等下去?”
他這句話比較軟和,明顯是看着傅倩倩說的,這讓熊豔頗為不忿,臉上到是沒有顯露出來內心的情緒,從小到大,老頭子都沒有細聲細氣地跟她說過一句話,對着一個外人,這态度明顯是站在那外人那邊。
“伍佰,你覺得怎麽樣?”她不看老頭子一眼,不擺明自己的态度,笑意盎然地面對熊伍佰,“要不要考慮考慮?”
老頭子就鐘意傅倩倩,也不知道是傅倩倩哪裏投他的眼緣了,對傅倩倩比對她這個親生女兒還要好,最近還讓傅倩倩進公司了,職位還是董事長特助,鬧得公司裏都以為傅倩倩要接手公司了,她這個女兒到是成了尴尬的存在。
熊伍佰明顯沒有什麽表情,像是沒有聽見熊新華說的話,一擡眼皮,眼神淡淡地掠過似乎不在意他回答的傅倩倩,放下手裏的碗筷,把主動權交出去,當着熊新華的面就問出口, “倩倩,你怎麽說?”
他不回答,把問題狡猾地丢給傅倩倩,讓她自己來做選擇。
傅倩倩想結婚,這是她的目的,沒有婚姻的保證,她算不得什麽,熊伍佰外面從來沒有斷過女人,她根本不在乎,那些人,只是他閑暇時的調寄品,她沒必要一下個地跟着去計較,平白失了自己的身份。
有時候,她真想不顧一切地喊出聲,回答他說:我要結婚,最好,現在就行!
但是,她知道那不現實,如果熊伍佰能夠這麽好說話,她早就是登堂入室了,也不用現在還沒有個名份,人家說起她,僅僅一句“熊伍佰的女友”了事,機會得抓住,可有時候也是陷阱,讓她不能翻身的陷阱——
熊伍佰是個高明的獵人,這點她最清楚,那麽多年一起過來,她還能不了解熊伍佰的性子,那就是白活了這麽些年,他的問題就是陷阱,也許她回答的不對,他就讓她掉進去,讓她摔個粉身碎骨!
她不是杞人憂天,最近幾天,他有點不對勁,她敏感地察覺到他的房子裏都是煙味,從出國那年開始,他就沒有再抽過煙,而她不僅在他的房間裏聞到煙味,在他的車裏也找到煙。
“嗚——”
傅倩倩不安,事情有點失控,至少對她來說,她讨厭事情脫離她的控制,微張開嘴,剛想要
說話,卻是一記哭聲打斷,那是傅靜靜的聲音,讓她連忙站了起來,望向樓上的方向,心裏慶幸這哭的來得真是時候,讓她避過熊伍佰的問題。
“怎麽又哭了?”熊新華眉頭皺起,眼神嚴厲,對傅靜靜不太喜歡,就算是對傅倩倩再喜歡,也沒有喜歡到能接受兒子未來媳婦的妹妹嫁給自己的外孫,那樣輩份都亂套了,想到這裏,他的臉色快要黑的跟炭一樣,瞪着對面的女兒,“還不快把人叫下來,這都像什麽話?”
熊豔眼睛一暗,又迅速地隐去那點暗色,本來她還是挺喜歡傅靜靜,那孩子嘴甜,平時還能哄她高興,可惜那整容的勁頭,讓她不喜歡,再加上傅家最近不太平,本來還有個在軍區總醫院任院長的大伯,最近那位也退了,傅家已經沒有什麽值得她堵上兒子的另一樣。
“靜靜,你這是幹嘛呢,哭成個淚人兒,我看了都心疼,還不快擦擦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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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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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傳奇大老板
新書《我有一個兜率宮》已發布,請大家多多支持!
身患怪病的城中村包租公李單,門口來了三個奇怪的租客。
“我叫汪岩,是孤兒,是重生者,重生前是億萬富翁!我會賺錢,我想租房。”
“我叫江塵,是孤兒,是重生者,世界末日就要來了!我會種田,我想租房。”
“我叫方宇,是孤兒,是重生者,地心世界就要入侵!我會修煉,我想租房。”
李單:滾!
我家又不是孤兒院!
一個個竟在鬼扯淡!
可沒想一轉眼,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李單的家,竟然成了傳說中的兜率宮,他則成為第三任宮主。
從此以後,他成了城中村的隐士高人。
時光如梭,歲月流轉。
李單發現,這個世界,并不是那麽簡單。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提前寫好了劇本。
仿佛冥冥中,一只無形大手,在操控着無數的提線木偶。
唯有住進兜率宮之人,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小說關鍵詞:傳奇大老板無彈窗,傳奇大老板,傳奇大老板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