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1)
氣息,那種熟悉的氣息讓她一直忘不了,赤着雙腳,腳底一接觸地板,讓她有種安定的感覺,床的正對面是落地窗,被風吹起的窗紗,肆意飛揚。
這是海邊。
她站在窗邊,窗紗飛起擋住她的臉,她随手拿開,發現自己身在三樓,不遠處就是一望無際的沙灘,再出去就是海,沙灘上人很多,組成了顏色奪目的風景。
這裏還真是好地方呢。
她惟一的記憶就是熊伍佰弄昏了她,脖子處還殘留着疼意,她揉揉脖子,狀似輕松地打個呵欠,嘴角一扯,露出嘲諷的笑意,那個男人,他到底想做什麽?這麽多年沒見,她似乎摸不清他了。
“可惜呀,我沒辦法回到從前了呢。”她對着落地窗說道,那裏映出她的身影,明媚的雙眼流露出同情之色,那是對她自己,“熊伍佰,我再不可能跟從前一樣了。”
“為什麽不能跟以前一樣?”熊伍佰推門進來,剛好聽到她最後的低喃,那語氣充滿了悲涼,讓他的心忍不住一緊,像是狠狠地被一只手給捏住,讓他都不能呼吸,強自鎮定地走到她面前,一手搭上她的身後落地窗玻璃,将她圈在懷裏與落地窗之間,“蘇拉,你看看,我跟以前有什麽不一樣?”
不一樣?
不一樣多了去,她心想,卻是擡起頭,盡量地去看他,與他的視線對上,再也不會逃避,伸手抓住他橫亘在頭頂的手臂,她心一狠,索性把本性裏的那點霸道都露出來,仰頭高傲的姿态,無須故意做出來,而是本來的她,就是這副模樣,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裏。
她是高傲的蘇拉,能讓老頭子将心甘情願将兒子送到她手裏的蘇拉,她不是不知道他的抗拒,曾經她以為她的付出就會有回報,一直是這麽告訴自己,卻原來,現實告訴她,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會有回報。
“不一樣?”她狀似打量他,從頭到腳,“你不可能對我露出這麽溫存的表情。”這就是不一樣,上一刻還在發脾氣,下一刻就能收斂脾氣,這不是他。
他以前叫她不高興了,她就去熊老頭子說,不出意外的是熊老頭子收拾他,她又裝好人地去求情,樂此不疲,她無非就是個被寵壞的女孩子,仗着家人的寵愛,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
現在想起來那些事,都能叫她汗顏,她從來不覺得自己無辜,但是她還了,六年的鐵窗生涯,還不夠還嗎?再加上她的孩子,傅倩倩的孩子沒有了,她的孩子也叫傅倩倩弄沒了,她都還了,不是嗎?
想到這裏,她不由冷笑了,“熊伍佰,你在想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吃了一個西瓜,拿着勺子,自己挖着吃,後果是去WC的次數比平時多了點——
032
這一冷笑,扯動她嘴裏的傷處,疼得她略略皺起眉頭,人一個矮身,就從他的腋下出來,背對着他,“你把我弄到這裏來,想幹什麽呢,熊伍佰?”
她一個轉身,高傲地盯着他,在他面前的那點自卑都叫她全身的氣勢壓住。
熊伍佰目光裏流露出一絲激賞,眸光一亮,側身對她相對,伸手便要碰她的臉,叫她躲開去,到是不見發怒,有躲才好,送上門的,他才不會要,男人都是有種劣根性,他從來不會否認自己的那點劣根性。
“你叫我有興趣了,成不?”他涼涼地扯開嘴,就那麽一句,眼神專注地瞅着她。
那目光,似水般柔情萬種,要是不知道的人看了,準會一頭栽進去,可她是蘇拉,早就看透他這眼神下的真面目,剝開華麗的外衣,留下的只有對她的厭惡,她沒辦法再承受一次,再把自己的真心奉上,讓人踩了個破碎。
她作勢要走,雖然不清楚他将自己弄到這裏來的目的,她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離開,離開這個城市,重新開始她自己的生活。“可惜我對你不感興趣了。”她的話很淡漠,仿佛已經将他當成陌生人。
“我不允許!”熊伍佰怎麽可能看着她離開,一把揪過她,雙肩按住她的肩頭,目光裏全是兇狠之色,“我說了,我不允許,蘇拉,我不允許。”
她說愛他,從來不問他的意思,現在她想不愛了,怎麽還能随她的意思,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世上沒有這麽如意的事,他沒說結束,就不能結束。
她挑高眉,譏嘲地盯着他,雙臂環抱在胸前,“你不允許什麽?”她吐字清楚,仰着腦袋與他的視線對上,“那是我自己的事,什麽時候我想什麽,都需要你的同意了?”
就那個模樣,最叫他憤怒,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任由他被老頭子打,她再出來求情,大姐熊豔在一邊哭,他不得不低下頭,怒火染上他的眼睛,他傾過身,勾摟住她的脖子,直接地就堵住她說話的唇瓣,叫她吐不出任何激怒他的聲音來。
吻,唇齒間的糾纏,嘴裏粘液的交融,吻得投入,吻得忘我,這便是熊伍佰,他的手扣住她的下巴,硬生生地強攫住她的下巴,不讓她有逃避的一絲可能性,腳步往前,連帶着她的腳步也跟着後退,将她抵在牆壁與他之間,再找不到縫隙。
他的吻跟吃人似的,一口咬住,就不肯松開嘴,大口大口地咬着她的唇瓣,甚至是不顧一切地将靈活的舌尖探入她的口腔內壁,強迫她抗拒的舌尖與他一起糾纏。
他就是霸道的,沒有任何理由的,就想堵住從她嘴裏出來的,任何他不想要聽的話,除非他先放手,沒有他的首肯,她說的一切都不算數,想跟傅劍誠在一起,也得看他答不答應。
她還欠他的,欠他一個孩子。
舌尖傳來疼意,叫他迅速地縮回舌尖,瞪着她剎那間露出得意神情的眼睛,他忍不住還以顏色,故意地咬破她的唇瓣,上邊滲出一絲血色,他毫無顧忌地吸/吮起來,視線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她眼裏的羞忿,叫他湧起一股子叫做快意的東西。
他快暢了,大手沿着她的T恤下擺往上,嫩滑的肌膚一如記憶裏一般,在BRA的邊緣将手指頭探進去,不顧她的掙紮,硬是要接近吸引他手心的尖果子。
蘇拉推拒他,連推帶打,幾乎不要命似地推拒他,打在他身上就跟打在石頭上一樣,他不為所動,徑直撲在她的脖子間,跟頭狼一樣兇猛肆虐她纖細的脖子,留下叫人看了心驚的印記,臉上是滿足的表情,像是給他的所有物烙上印記一般。
他的動作太兇猛,她的掙紮沒能起到阻止的作用,反而更叫他興奮,大手将她的T恤下擺往上推,一直推到她的胸前,露出被普通的毫無花樣的白色BRA所包圍的胸部,□地叫他眼裏冒火,不管不顧地就咬過去,咬上那裏的嫩肉,聽到她的嗚咽聲,更是如吃了興奮劑一樣。
蘇拉全身都疼,早就被他反壓在牆壁間,側臉貼着堅硬的牆,一條腿給羞恥地擡起,他的大手正肆無忌憚地玩弄着她的雙腿間,那裏已經受不住地抽搐起來,一顫一顫,本能地溢出水意來,好叫自己不受傷害。
她眼前一片黑暗,身後捱着他還衣衫整齊的身體,摩挲在她的身上,叫她羞恥萬分,“熊伍佰,別叫我恨你——”她歇斯底裏地大聲吼叫,拼盡全身的力氣。
他反而以手扣住她的下巴,以吻封住她所有的聲音,恨吧,不恨,怎麽會有愛,恨了才會有愛,他恨她,她也恨他,不也是挺好的嘛!
巨大的利器突破她的屏障,深入她的內壁,那滋味,叫他幾乎是入門倒,以極大的克制力才能叫他冷靜下來,貼着她的身體,大伏度地鞭撻起來。
她泣不成聲,頭一次發現自己在他面前,竟然脆弱到如此地步,身體被他毫無尊嚴地踐踏,她更羞恥的是感覺到快意,多年前的滋味湧上心頭,叫她羞忿難當,努力地避開他的嘴唇,卻叫他如影随形般地追着。
“哭什麽?”他樂了,瞅着她臉上的淚水,一滴滴地從眼眶裏湧出,他伸出舌尖,一下下地舔去,這舉動仿佛是在對待他最珍惜的愛人,溫柔無比,可他的身下,兇器毫不知道憐憫地深入她的腹地,“是不是要再重一點?”
她不想哭,軟弱的女人做派從來就不是蘇拉的選擇,她要是能選擇那樣,早就在出獄時就跟着傅劍誠走了,沒必要自己一個人出來生活。
可現在,她的心碎了,再也拼不回來了,被他狠狠地踩碎了。
肆虐仿佛無止境,她被抱到床裏,他還在她身上,不知疲倦。
天亮了,太陽出來了,又是一個早晨,陽光燦爛。
而蘇拉的心,再也沒法被陽光溫暖了,她躺在床裏,脖子以下全部都在被子裏,僅僅露出的脖子上面露出的青紫色痕跡,都是齧咬過的痕跡,明顯的叫人心驚,還有她的嘴唇微腫,上面還破了個小小的口子。
她臉色蒼白,如白紙一般,找不到一絲血色,雙眼毫無焦距地盯着天花板底下的水晶吊燈,眼睛微微一動,淚水從眼角不動聲色地滑落,她哭得悄無聲息。
她從來不知道,他會這麽對她,他強是/奸了她,又把她全身洗幹淨。
“蘇拉,想不想喝點粥?”與她的黯然相比,熊伍佰顯得一臉輕松,端着一碗粥起來,坐在床沿,将粥放在一邊,兩手探向被子,試圖将她扶起來。
她大怒,再也不想見到他的臉,一揮手,不肯叫他再碰自己一下,“你別、別假惺惺!”她一說話,喉嚨底疼得厲害,被他掐過的地方更是疼,一說話,像是牽扯到全身的肌肉,讓她無力地軟在床裏。
可她那一揮,就跟蚊子似的力氣,熊伍佰還真沒太放在眼裏,無視她的抗拒,将她靠着自己扶坐起來,那動作小心得跟對待易碎品一樣,但是小心中還含着絕不妥協的姿态,不肯讓她使性子。
他在她的後背擺上靠墊,讓她坐得舒服點,再去将粥端過來,用勺子盛了遞到她的嘴邊,怕她覺得燙,還細心地用嘴對着吹了吹,“喝一點,是我自己親自煮的紅棗粥,味道挺不錯的。”
不在意她繃着的臉,他露出笑臉,将粥送到她的嘴邊,兩眼睛殷切地看着她,萬分期待她喝下的樣子,時光仿佛一下子回到少年時,他也是這麽哄過她。
但是,她的眼神一閃,瞬間又黯淡下來,像是平靜的沒有發生過什麽事一樣,一手将送到嘴邊的勺子揮開,那勺子裏的粥,經不起這一記,瞬間就全部掉落在床單間。
怒火從熊伍佰眼裏一閃而逝,他鎮定自若地再将粥送到她嘴邊,還扯開一抹惡劣的笑意,“你要是不想讓我這麽喂你,那麽等會,我用嘴巴喂你,你還喝不喝?”
蘇拉再也淡定不了,伸手将後背的靠墊拉出來,狠狠地砸向他,“你給我去死!”
熊伍佰早就有準備,眼裏露出得逞的笑意,總算有動靜了,比起什麽都沒有動靜,這個比較好,他将靠墊牢牢地抓在手裏,指着放在一邊的粥,“全喝了吧,我親手煮的。”
他親手煮的,要是以前的蘇拉指定是樂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了,現在的她,還是一貫露出嘲諷的笑意,譏嘲地盯着那碗粥,全身的骨架跟快要散了一樣,剛才那麽一砸靠墊,幾乎将她全身的力氣抽幹了。
“你出去!”她指着房門,言簡意赅。
熊伍佰沒有說什麽,幹脆利落地走出房間,隔壁就是他的書房,翻看着由私家偵探送過來的資料,開始還沒有什麽,看到後面,臉色越來越陰沉,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笑得低沉,眼神陰毒。
永遠不能小看女人,除了他房間裏的那個傻瓜之外,而他做了天底下最不應該做的事,傷害一心一意愛他的傻瓜!
033
蘇拉看着天色,不遠處的天空慢慢地暗下來,似乎是要下雨了,她将窗簾拉上,背靠落地窗,雙臂環抱胸前,嘴角微扯,還是那抹嘲諷笑意,這是轉性了?
她看着自己喝完粥的碗,還是記憶中的味道,明明是甜的粥,她卻覺得嘴裏發苦,苦得能叫她将胃裏的所有東西都吐出來,剛才已經吐過了,胃裏空蕩蕩的叫她難受,他走了,這裏的房門也跟着鎖上了。
她想出去也行,就得從三樓的落地窗跳下去,得了,她沒有那麽大的勇氣,說服自己跳下去,跳個殘疾還是輕的,就怕半身不遂,不由譏笑自己,她也是這麽怕死的。
只是,她想起傅劍誠,不知道他找不到她,會急成什麽樣子。
她深信自己是還清了,對熊伍佰是還清了,但是,她還是難受,難受的叫她說不出話來,右手撫上左胸口,身體受到的□,讓她想殺了熊伍佰的心都有了,再沒有比現在更恨他了。
“……”
鑰匙轉動的聲音,她無動于衷地站在那裏,就像整個空間只有她一個人,誰的進出都與她無關,誰的到來她都漠不關心。
熊伍佰沒去公司,公司的事情已經上軌道,這裏的設備樣樣齊全,可以直接開視頻會議,當他将房門打開,看到她站在那裏,瘦小的身體靠在落地窗邊,整個人顯得極小,這樣的她,不由叫他心一滞。
這種沒由來的感覺,讓他很是譴責自己,怎麽就對她生起那種名叫“愧疚”的東西,他對她有可什麽愧疚的?他還真是想不出來。
踩着優雅的步子,他走到她面前,看着被睡衣包裹住的她,臉頰白的驚人,他的手撫上她的臉,明明是夏天,她的臉沒有一點暖意,沁涼的叫他有些不忍,想起她曾經對他做過的事,這一絲不忍瞬間就讓他強硬地按下去。
“怎麽赤着腳?”他一眼就看到嫩白的雙腳,半長的睡衣,剛好遮不住她的纖細小腿,雙手環在胸前,讓她不怎麽突出的胸前成了一道風景線,尤其是睡衣領子有點低,嫩白的肌膚就在他眼前,眼裏欲念染起,他伸手霸道地探向她的胸口,湊近她的耳垂,“是不是想叫我擔心你?”
她立即放開雙手,試圖将他霸道的雙手推開,手就跟鐵爪子一樣,抓得她太疼,像是要把她胸前的嫩肉抓下來,她推不開,只得低低地求饒,“好痛——你放開我——好痛……”
她的哀求聲,反而讓他的欲念更漲,再沒有比這個時候更叫他痛快的事了,從來只有他在她面前由着她的喜好,那麽現在得反過來,她得樣樣合着他的性子來,他喜歡什麽,她不喜歡沒關系,但是必須得按他的來。
“痛?”他笑了,笑得極其殘忍,一口含住她敏感的耳垂,用牙齒輕咬,見到她微皺眉頭,眼神間全是痛苦,更是心裏滿足,“你也知道痛的?怎麽還讓故意叫老頭子給我點顏色看看?”
年少時的荒唐,叫她簡直擡不起頭來,那種手段,她從來沒說自己有多善良,可那麽樣的手段,她現在想起來還真是覺得自己太惡毒了,讓他屈服,就在老頭子面前告狀。
她的眼裏閃過後悔,可在他面前強自鎮定,像是自己從沒有反省過,“怎麽了,你們家老頭子不是打的很歡嗎,他自己樂意把你送上來,我怎麽拒絕?”她嘲諷他,別忘記當年的事,她是愛他,要不是中間有人樂見其成,她會陷得那麽深?
熊伍佰一直恨老頭子,抛妻棄子女不說,還将他當成玩物般送到她手裏,任由她的喜惡,她是愛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得了她的青睐,叫她纏上了,那樣的愛,他承受不起,所以他不甘心,與有着同樣身世傷口的傅倩倩走到一起。
他甚至天真地與傅倩倩私奔,直到他們有了孩子才回到熊家,那一次,他差點被老頭子打死,結果卻得到她抱着承烈出去,讓人撞了,這讓他怒不可遏,看着她不知道悔改的樣子,就恨不得親自掐死她,最後,蘇家的倒臺,他在中間狠狠插了一腳,讓她也去了牢裏,故意殺人罪,六年!
“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不怒反笑,沒被她的話激怒,硬是咬上她的唇角,“蘇拉,我要是把你關在這裏,都沒人會發現。”
他說得極有把握,仿佛真要關她一輩子。
她的嘴角生疼,讓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似乎是不能承受這份痛楚,聽到他的話後,卻是驚慌失措,“你不能這麽做,熊伍佰——”
他笑得很大方,“為什麽我不能這麽做?”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反問她。
恐懼如同海水般将她淹沒,她甚至是不能呼吸,仿佛全身都沉了下去,喃喃地低語,“你不能這麽對我,熊伍佰,你沒有這樣的權利對我。”
“我沒嗎?”他笑得更樂了,“我沒有權利嗎?沒聽說過不能報複的。”說話間,他将她的雙手負在身後,拉開她輕薄的睡衣。
如果是噩夢,就讓她醒來!
如果不是噩夢,那就讓她逃!
她想逃,她不敢逃,三樓的高處,她不敢跳,不敢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站在落地窗前,她看着明明就在不遠處的游客在沙灘上玩耍,看上去很近,離得卻是很遠,更何況這裏別墅區前的沙灘不對游人開放,她就想叫人救她,也沒有辦法。
已經十多天了,她被關在這裏十多天了,剛開始還想着他也許能放了她,現在,她不那麽想了,再不會抱有那樣的想法,每一個度過的夜晚,都是她的折磨,他以折磨她為樂,折磨她的極限,折磨她的希望。
熊伍佰簡直就是個惡魔,她真想嘲笑自己,這就是她愛的男人,她曾經都不顧他私奔過,都想跟他在一起的男人,難道真是愛了,就得接受他一切的傷害?
她怕懷孕,怕真像他講的,他要有一個孩子賠他!
這樣的想法,讓她毛骨悚然,想着那個不被祝福的孩子從她的身體裏消失,她覺得自己全身冰冷,再也找不出一絲暖意,可惡的身體在他的逗弄下卻是誠實的叫她心驚,她陷于**的深淵裏不能自拔。
她害怕了!
她真的害怕了,害怕自己會走上老路,她自己犯賤愛上這麽個男人也就得了,憑什麽叫自己的孩子也跟着她一起犯賤?
她雙眼瞪着天花板,蒼白的臉,沒有半點血色,如白紙一般,火熱身體的糾纏,那是夜裏,回到白天,一切是那麽的蒼白無力,她不能自欺欺人了。
這裏只有她一個人,被關在房間裏,除了白天給她送吃的人之外,再也找不到別人。
送吃的?
她眼前一亮,本來都是熊伍佰親自動手,也不知道是為什麽,這兩天居然有別人送吃的東西來,她知道那不是熊伍佰,可能他公司有事,抽不出身來。
她這麽想着,也許這就是她的最好時機。
但是,她的心狂跳着,時機最難把握,她不能引起絲毫的懷疑。
“午飯吃了沒有?”
就在她積極地想為自己找機會逃出去時,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熊伍佰居然回來了,這預示着她的計劃得晚一點才能實行。
她冷冷地看着走進來的熊伍佰,看着他自然地脫掉身上的三件式西裝,光溜溜地站在她面前,一點都不顧忌她的存在。
“嗯,蘇拉,我又想碰你了。”他說得很自然,就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走到她面前,雙手抱住她的身體,還将自己貼上去,擠入她的雙腿間,“真叫人食髓知味了——”
她不動,任由他來,再多的掙紮都是浪費力氣,她只想攢好力氣,以備後用。
他簡直就是個狼,永遠都不知道滿足,擡起她的腿圈在自己腰間,将自己送入已經染濕的花道間,眼睛瞅着她的眼睛,輕而慢地研磨起來,“真想把人天天帶在身邊,這得有多好呀,可惜呀……”
這樣的話真叫她惡心,可身體的快意,叫她随着他的動作,湧起羞恥的情緒,痛苦地閉上眼睛,不肯與他對視,哪怕是一下子,都叫她難以忍受。
“傅劍誠到處找你呢,都找到我這裏來了。”他貼在她耳邊,故意說出傅劍誠的消息,“我說我不知道,他也就相信了,真是好騙的人,你說是吧?”
他的話,叫她心一驚,身體不由自主一縮,卻是将身體裏那放肆的東西緊緊地夾住,換回他更重的搗弄,險些叫她背叛自己的意志,呻/吟出聲。
眼睛一眨,她流淚了,她不知道是真想哭,還是假哭,總之眼淚是出來了,把自己放在卑微的境地裏,得到這樣的結局,她不要,她不要!
她用力地翻轉過身,将他推倒在床裏,自己坐在他的身上,動着腰,想操縱他的一切,而熊伍佰還是頭次碰到她這麽主動,到是任由他,于他來說這便是叫“情趣”的東西,樂得叫她在上頭。
颠鸾倒鳳,便是如此。
034
“睡了沒?”他從身後摟住她,不顧自己與她身上都帶着粘粘的汗意,執意将她摟入懷裏,大手更是過分地貼上她的小腹,“你說裏面會不會已經有了?”問完話,他敏感地察覺到她身體一僵,這叫他不悅。
蘇拉很害怕,怕自己真的會有,她不知道怎麽解決,腰間的手臂,箍住她的力道重了點,叫她下意識地回應他,“我不知道,我又不是醫生。”
她回答的很正常,十幾天,怎麽能知道自己有沒有懷了。
“你這個女人就不能正常點,說點好聽的話會死人呀。”熊伍佰埋怨她,雙手開始有些不安分地按在她胸前,罩住兩方飽滿,臉貼在她的後頸處,輕輕地啃咬着她的脖子,“乖乖地待在這裏,不好嗎?”
她不由想笑,怎麽笑也笑不出來,“我要是把你關在房間裏,天天來跟恩賜似的來找你,你樂不樂意?”反唇相譏這種事,她做起來也得挺順口。
這個話,一下子叫熊伍佰想起那些不太好的回憶來,他可不就是讓老頭子關在家裏等她來找他的?怒火一下子湧上心頭,扳開她的雙腿,就不管不顧地動起來,将她呼痛的聲音都給忽略了。
她像是被捅上心窩子,疼得全身發抖,還是叫他硬生生地沖撞起來,她索性不管了,放開雙腿,朝他亂踢,雙手更是抓向他的臉,“你出去,你出去……你出去……”
沒防備他的激烈動作,熊伍佰臉上被狠狠地抓了一記,人更是被她踢下床,還很精神的物事,正染着晶亮的濕意,高高地脹起,他一抹臉,臉上傳來刺痛,手往眼前一看,還有點血色,這叫他的臉立時陰了下來。
她想跑,睡衣還挂在腳踝那裏,讓她直接摔倒在床裏,身後撲上來的熊伍佰叫她動彈不得,雙手反過去胡亂掙紮,卻讓他快速地用睡衣綁住雙手。
“好好對你,你就不會聽人話了是吧?”他将她拉過來,推倒在床裏,将她的雙腿扳得大大的,幾乎呈九十度角,嘴角露出一絲冷酷,“蘇拉,你就非得吃點苦頭是不是?”
她瞪着他,固執地瞪着他,不肯軟化态度,潔白的牙齒咬住唇瓣,死死地不肯說一句。
就是這副樣子最叫熊伍佰生氣,他哪裏有待她不好了,偏就是每天就是這麽個态度,他壓住她的雙腿,壓她在身下,繼續朝着她的溫暖之地進攻,剛才被打斷的興致重新繼續。
“你別想從這裏逃出去,也不準去傅劍誠!”他警告她,免得她沒魂般的,把他的話當成放屁,“知道了嗎?”
她不肯,咬着嘴唇,不讓那些湧上喉嚨底的呻/吟湧出唇間,倔強地盯着他,不肯點頭。
“為了讓我們的孩子不背上私生子的名份,明天收拾一下,我們去登記結婚!”
這話有如驚雷,她冷不防地張開口,“唔——”難耐的呻/吟聲立即從她的嘴裏逸出來,叫她難堪不已,“你、你說什麽!”
“結婚,這不是你一直期望的嗎?”
他居高臨下,冷冷地看着她潮紅的臉,忍不住去親吻她的臉頰,親得很小心,不再是狂暴的姿态,他承認,她的身體很吸引他,還是固執地不想将心裏那股莫名其妙的緊張感壓下。
他是在命令她,又不是在跟她求婚,他緊張個毛!
跟他結婚,這是她一直想要的,現在,真是實現了,她卻是悲哀地發現自己一點都不高興,甚至一點激動的情緒都沒有,心情平淡的叫她都覺得這估計就是哀莫大于心死。
她要是還欠他的話,那麽就這樣了吧,就這樣了吧,結婚,就結婚吧。
“好——”她喃喃自語,要是有了孩子,她肯定不會去拿了,對第一個孩子的愧疚感早就把她壓垮了,她自己一個人怎麽養得起孩子,還不如跟他結婚,還不如——
她慘淡地笑了,笑容灰敗。
可她的笑容卻叫他心慌了,那是他從沒見過的樣子,讓他的心都跟着慌慌的,像是一時間失去了什麽,然而,熊伍佰強勢的,他不能容忍她這個樣子,看上去心灰意冷,“明天打扮一下,別像個鬼一樣,別人還要以為你逼你了。”
他退出來,頭一次自己沒有得到滿足就放開了,一個人走入浴室裏沖洗,手指包住民腫脹,緊緊地包住,就像她包住他一樣,明明發洩出來了,心裏還中覺得莫名的空虛,空虛的叫他難受。
蘇拉一個人縮在床裏,沒有灼熱身體的相貼,她并沒有松一口氣,這身體的空虛叫她羞恥的夾緊雙腿,有那麽一刻,她甚至想不顧自尊地求他別走,那種想法,讓她無語說出口,已經成了她心中最陰暗的秘密。
結婚?
她腦殼壞掉了,出口的時候就後悔了,不一定會有孩子,她把自己當成什麽了?生孩子的工具,偉大的聖母?為了孩子可以犧牲一切?
她想哭,再沒有眼淚,卻是笑了,大聲地笑出來,像是個瘋子一樣笑,“尼瑪,真把自己當聖母了?”她這麽罵自己。
看着浴室裏的水聲漸漸緩下來,她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一個躍身而起,不顧雙腿的虛軟,抄起擱在窗邊櫃子上頭明顯價值不菲的古董花瓶,站在浴室的門邊,雙手高高舉起花瓶。
一切成敗,在此一舉!
“喀噔——”
浴室的門開了,蘇拉眼前一亮,直接将花瓶朝他的頭砸過去!
有這麽一句話: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蘇拉以前不太明白這句話怎麽弄成這個擰巴的含義,在她把花瓶朝熊伍佰砸過去之時,熊伍佰格手一擋,來了個下意識的反擊,她就半死不活地半飛了出去,原因是肚子是挨了一拳頭,重重的一拳頭,她只來得及翻個白眼,甚至都聽不見他焦急的呼叫聲,人就已經暈了過去。
而那只花瓶的結果,掉落在地,粉身碎骨。
熊伍佰那是下意識地還手,運氣神經的反射,讓他出手很快地,想到房裏除了她沒有別人之外,他已經出手了,而且還很重,“蘇拉——”他大吼出聲,聲嘶力竭,飛步過去,只來得及将人接住。
她沒有回應他的話,已經人事不知。
救護車從海邊一直呼嘯着到醫院,醫生的答複,怕是有腦震蕩,得留院觀察。
看着靜靜地睡在床裏的人,那張小臉蒼白,醫院雪白的牆壁映襯着她的臉,顯得她的臉更白,小臉沒有半點生氣,要不醫生說她現在只是睡着了,他的心肯定怎麽也定不下來。
她還好好的。
他這麽告訴自己,雙手忍不住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看她蒼白的臉蛋,眼窩底全是黑色的陰影,怎麽就到了這一步?他問自己,沒有答案。
真是貪婪的女人!
結婚還不夠?竟然還想拿花瓶砸他!
她是不是還想着傅劍誠那個男人,想把他砸暈了逃出去,找那個男人去?
他因這個想法而咬牙切齒起來,決不可能,他永遠不會讓這種事發生,他的女人只能是他不要,絕對不能是她先丢下他。
只是,他從沒有想過,她與他之間,從來都是他先丢下她開始。
蘇拉恍恍惚惚的醒來,這個月已經是第二次進醫院,讓她對醫院的藥水味特別敏感,剛醒來時腦袋裏還是一片空白,記不太清發生了什麽事,等她慢慢地睜開眼睛,發現病房裏的另一張床裏躺着的是熊伍佰之後,她什麽事都記起來了。
想起自己拿花瓶,沒砸到人,反而把自己弄暈過去,她不由對自己的運氣感到絕望,這麽大好的機會,她都沒有把握住,是她太冒進了,她對自己的行動下了一個結論,冒進是最大的過錯。
事到如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什麽才好了,看着他躺的隔壁床裏,那張床根本擠不下他,高大的身體蜷縮在那裏,那樣的情景,竟然讓她能笑出聲來。
“哈哈——”她笑得幾乎流出淚來。
熊伍佰醒了,看着她在那裏笑,笑聲很驚悚,叫他聽在耳裏很不是滋味,“你醒了?”他坐起身,整整看了她一晚,到将近天亮時分才睡着,剛聽到她的笑聲就醒了,聲音奇跡地放柔了點,“有沒有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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