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
沫沫頓時一怔,心道:我這是逃跑,如是帶着這個家夥那還算是逃跑嗎?不成!
這般一想,她立刻轉頭笑着回絕道:“那個,不必了,我從小便跟在小姐身邊,修習術法頗有成就,再說現在是王子殿下大婚,想必沒有什麽小妖敢這個時候搗亂。”
那妖兵一聽,也覺得有理,便道:“即如此,那你去吧,小心些。”
沫沫應了一聲,轉身繼續走,心頭暗暗替自己捏了一把汗,真險!
就這麽着,總算是走出了飛虎侯府,沫沫躲在一棵樹下看着這洞府的門口,忍不住拍了拍自己那小心肝兒,然而方準備轉回頭,卻冷不禁聽到一個聲音喊她,而這個聲音,現在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
“沫沫。”沫沫聽得出那是司空夜的聲音,可是,司空夜現在不是應該在妖門附近等着她嗎?
沫沫吓得不輕,猛地轉頭去看,卻見司空夜也躲在一處大石後面看着她。
沫沫一看到他,便覺得氣急敗壞,心想,可不能事情都進行到這個地步了,卻因為司空夜突然弄出的意外而讓所有的事情半途而廢啊!這麽想着,她幾步走到他的身邊,臉色十分不好看地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爺爺不是送你去了妖門了嗎?”
司空夜道:“我不放心你。”
一句話,便将沫沫原先奮起的怒火一下子收去了不少,她看着現在依舊傷勢未愈的司空夜,道:“我有什麽好不放心的,就算莫非發現我了,那也不會傷我的,可是你不同,更何況你現在還有傷在身!”她說完突然一頓,要知道妖門離莫非的府邸那還是有着很遠的距離的啊,安老太爺将他從王宮中弄出來送到妖門也是專的司空夜迎娶沫沫那會子的空,然後安老太爺便會及時趕回去見禮,這中間可沒多長時間的空隙啊!
沫沫一邊想着,一邊擡起司空夜的一只胳膊,瞧見那手腕上那已然結了疤,卻是顯得鮮紅而猙獰,這表明他現在依然傷勢未愈。
“不礙事。”司空夜見她看他的傷口,以為她擔心他的傷勢,于是十分自然地笑看着她道。
沫沫眉頭蹙着,接着卻是道出了她想問的。
“這麽短時間,你是怎麽來的?”
司空夜見她難得這個表情,有些意外,卻是照實回道:“我會輕功。”
沫沫一愣,她是忘了,人類會一種叫做功夫的東西,練到出神入化的時候,甚至能跟妖族一鬥,可終究都是些凡夫俗子,若是碰到妖法厲害的,卻是吃不到好處,而司空夜所說得那類輕功,自然是可以讓他的速度變得很快的,可是他現在傷勢未愈,卻還如此逞強地回來找她,想到這裏,她的心裏便覺得有些氣不打一處出,卻是帶着一股甜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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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們還是先離開吧。”沫沫突然覺得此地最為不安全,于是也不再去追究司空夜自作主張回來尋她這件事,拉住他的手便小心翼翼地向妖門趕去。
司空夜點頭,跟上沫沫的腳步,一路上兩個人提心吊膽地生怕莫非突然發現沫沫不見,然後在他們還沒有下山之前追過來,那樣司空夜的安全問題可就堪憂了,而沫沫,也将沒有什麽好果子吃了。
沫沫長了幾百年了,從來沒有一次是這麽怕過莫非的,幾百年來,她已經習慣了莫非對她的百依百順,現在突然發現自己竟會這麽害怕莫非,便覺得自己真是越活越過去了,沫沫很是懊惱地邊走邊想着。
再說莫非這邊,安老太爺十分喜色地敬着莫非的酒,一個勁地好孫女婿啊莫非小子地喊着,反正是無事不用其極地想辦法拖住莫非,這個時候的莫非也沒有想到沫沫會在這個時候離開,心裏因為今日能娶到沫沫而歡呼雀躍着,他覺得這真是夢幻,夢幻到讓他覺得心裏有些飄飄然,但是隐隐又有些不安,不過這個時候的他也沒有去多想什麽,繼續跟親朋好友們喝着酒。
時間一點點過去,本來便是傍晚迎的親,這個時候已然是黑夜,莫非一點也沒有意識到沫沫這個時候已經跟司空夜那小子正在逃往妖門的路上,依然滿臉紅光地敬着大家的酒。
就在這樣歡快,每只妖都滿臉笑容的時候,突然從外面跌跌撞撞跑進一只小妖。
“殿,殿下,司空夜不見了。”莫非喝酒的酒杯一頓,轉眼看向那只已經跌跪在門口的小妖。
“你說什麽?!”
那小妖額頭上露出一頭的冷汗,又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司空夜不見了。”
“砰”!
一聲脆響,衆妖心驚膽戰地将目光轉向莫非,卻見他手中的那只酒杯已經落在地上摔地幾碎,再看莫非臉色,顯然不是太好,帶着幾分慌亂的色彩。
莫非什麽話也沒說,在衆妖的驚愕注目下起身便往屋外走去,他走地越來越快,似乎非常急切于什麽似的。
衆妖這個時候誰也沒有心情繼續酒宴,一個個交頭接耳開始探索這是怎麽個情況,而安老太爺則是心裏暗道一聲不妙。
這個時候沫沫不知道有沒有下山呢,若是下了山,那便好了,畢竟妖族在凡人的世界裏是不能有什麽放肆的行為的,何況那司空夜還是人族皇帝的兒子,想來回去之後身邊的人手也是夠的,可是,怕就怕他們現在還沒有下山,那樣的話這事兒可就糟了。
安老太爺越是想着,越是覺得不妙地很,趕緊地起身跟上莫非的腳步出了屋。
莫非一直腳步不停地往沫沫原先所在的那處新房而去,他現在很害怕,司空夜不見了,是否是說,他已經來将他的沫沫帶走了?!不,他剛剛還那麽幸福,他不能讓這幸福一瞬即逝,他要留住它,一定要留住!
可是,這個時候沫沫到底有沒有被司空夜帶走呢?他盡量将這件事情往好處去想,心道:這司空夜不過是個凡人,而且身上傷勢未愈,想來沒那麽容易從我的手下眼皮底下進來吧。
他這般想着,心裏便好受了許多,可是,他似乎忘記了一個,那就是沫沫的能力,沫沫的妖術雖不及他莫非,但是好歹也是狐貍貴族,她若想走,就憑他手下的那些東西,還真不好攔她!
莫非一直走到新房的門前,然後停住腳步,他站在這房門之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将雙眼一閉,擡手猛地揮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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