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
卻說沫沫帶着司空夜正急急慌慌地向那山腳下飛去,剛到山腰,那莫非便已經帶着一群妖兵沖開了妖門,然後向那山下追去。
沫沫滿頭是汗地用盡了全身的妖力,帶着司空夜剛下到山下,回頭去看的時候,卻見那莫非正離他們越來越近地過來,帶着氣勢洶洶的一隊妖兵而來,沫沫心頭一慌,拉住司空夜的手,眼裏面都快急出了淚花,口中直道:“怎麽辦?怎麽辦?阿夜,莫非雖說從前看起來傻乎乎的,但他術法卻從來沒有一次比我差過,若是讓他們現在追過來,你落到他的手上,便再沒有好果子吃了。”
司空夜緊了緊反握住她的手,道:“放心,只要再往前走些距離,我們就得救了。”
“恩!”
沫沫對司空夜從來便是沒有條件的信任,這時候聽他說只要再努力一下,就會得救的話,立刻鼓起精神地點頭,腳下卻是不停地按照司空夜指示的方向而去。
而身後莫非離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就在這個時候,當他們都快支撐不住的時候,前方卻看到一處掩映在竹林之中的房子。
“就是這個地方,我們快進去。”司空夜急切地說着,沫沫點點頭,兩個人便猛地沖進那屋門處,而身後的莫非已經就差一點便能伸手抓住他們了,就在這個時候,沫沫跟司空夜兩人沖進了房中,莫非也要沖進去,卻在一瞬間突然被一股力量反彈了出去,然後身形撞在一棵粗壯的竹子上,最後摔落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血來。
“殿下!”
“殿下……”
……
那些趕過來的妖兵看到莫非竟是受了傷,不由一個個急切而又擔心起來。
莫非擡手擦去那唇角的血跡,然後擡眼看向那緊閉的屋門,口中輕聲念了一句:“哼,陣法!”然後慢吞吞從那地上站起身來,一步步慢慢走到離那門近些的距離,他揚起聲音沖那裏面喊道,“沫沫,我知道你在裏面,雖然你喜歡的是那司空夜,可是你與我已經是伴侶,你們狐族向來有規矩,一生只成一次親,至死不渝,現在你跟我走的話,我不會為難你那人類情人,你出來吧。”
在屋子裏剛坐下還沒和到一口茶的沫沫聽到莫非的話,忙拉住司空夜的手,道:“阿夜,現在可如何是好?”
司空夜卻是眉頭一沉,問:“你與他拜了天地?!”
沫沫搖頭,道:“我們妖族成親與你們人類有些不同。”她其實也在為這事愁地慌,按理說她已經算是嫁給莫非的了吧,可是,對于他們狐貍一族而言,真正的伴侶卻不應該是從名義上算的,而是從真正的肉體上的認定,沫沫一直覺得她這一生便只認定了司空夜一個,只因她将她整個身心都給了他。
司空夜卻是不準備放過她,道:“那可是送入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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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一愣,支支吾吾地道:“好像不算吧,就是說了句‘送入洞房’……”她邊說邊看司空夜的臉色,這看着看着,倒是覺得他的臉色越變越差,不由心裏發慌,立刻轉折道,“可是剛一進去我就立刻出來了啊,不算吧……”
司空夜臉色卻是已經黑了一半,正待發作,卻又聽那外頭莫非的喊聲。
“沫沫,這陣法不過是個擋敵陣,我若真想攻的話,雖然時間長了點,但總能攻破,到時候那司空夜,我便不是這麽簡單放過他的,你若不想他有什麽事的話,就出來吧。”
沫沫心裏一驚,趕緊伸手拉住司空夜的手,道:“阿夜,我不要你有事,可是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沫沫的神色讓司空夜那原本醋意橫生的心情,一下子散去,他伸手拉過她,口中道:“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此刻的聲音是如此柔情,帶着憐惜,同時伸手替她擦去那臉上的淚。
“可是莫非還在外頭呢,她如是破了這陣,定不會放過你的……”沫沫依然是一臉的擔憂之色看着司空夜,突然她神色一定,咬了咬牙道,“不如我還是……”她想說回去,卻被司空夜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他看着她的眼睛,那眼裏面流露出濃濃的情意,他說:“不要說,永遠也不準說。”然後伸手霸道地将她拉入懷裏。
沫沫将臉埋在司空夜的胸口,輕輕地點點頭,然後道:“那我們現在如何是好?”
司空夜将下巴擱在她的發上,輕嗅着她那發間的清香,悠悠然道:“總有辦法的……”說話間但見一個身着玄色道袍的老人從裏屋裏走出來。
那道人見到司空夜,便立刻向他鞠了一躬,口中恭敬道:“見過太子殿下。”
沫沫先前還沉靜在司空夜的柔情蜜意裏,此刻冷不驚聽到一個老人的聲音,不由一驚,猛地從司空夜懷裏探出頭來,然後轉過身看向那原本站在她身後的老道人。
卻見這老道人鶴發童顏,看不出年紀,他身着玄色袍子,手中提着一把拂塵,正立身站在那裏,那一派風姿,竟有仙人之色。
“你是何人?”沫沫疑惑地開口。
那老道人笑笑,卻沒有回答,卻是司空夜在她身後道:“這位是明鏡道長,道法高深,非等閑可及。”
沫沫點點頭,口中哦了幾聲,卻又道:“他可能幫我們退了莫非?”
司空夜點頭,道:“明鏡道長是我在上山前特意請過來的,為了便是擔心那莫非用強勢将你奪了去。”
“原來你早就有先見之明了呢!”沫沫喜道,接着突然眼珠子一轉,又道,“那麽說,你一早知道我是只狐貍,可也是這位道長看出來的?”
司空夜笑笑,卻是搖頭道:“明鏡道長曾是我的師父,我也學過些道法之術,只是簡單地粗通皮毛罷了,對你們這些妖法高深的,自然是只能做到觀神一步了。”
觀神即觀看元神,妖族如何變幻,卻始終都是只動物,所以這元神從來便是變不了的。
沫沫聽他如此一說,倒是信了道:“原來如此呢,那既然明鏡道長是你的師父,那以後便也是我的師父了。”說完笑嘻嘻地望向司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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