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情況大逆轉啊!【一更】
齊家安自我感嘆一番,人,就是不能太優秀,否則……糟人搶喔。
他這下到也不擔心了,搬了把凳子看場戲,輕松的樣子讓旁邊男人刮目相看。
“你別站着,也坐吧,我看他們一時半會也打不完,坐下來我們慢慢看,別站着,多累啊。”齊家安把凳子讓了讓,一臉笑呵呵。男人看他一眼,不為所動,不領情,齊家安聳聳肩。
文彬月和暗劍打累了,一個躍身,進了黑暗的陰影裏,這下完全看不見,只能憑聲音斷定,兩人打得非常激烈。
這半夜三更,他們還不打完,不行,好困,伸腰打個哈哈,他得睡會,頭一支,真就睡着了。
男人見他睡着,還流口水,嘴角不自益的抽了抽,這心真大。
文彬月被打出來,砰的一聲重重摔到齊家安腳邊,齊家安被吓了一跳,醒了,他擦了擦口水,活動了一個脖子,才看向文彬月,此刻的文彬月披頭散發,一臉挂彩,嘴角淌血,看起來
很慘。
“阿寬,把人帶走。”文彬月厲聲道。
男人叫阿寬,跟大力士似的,一把拎起齊家安就走,剛走一步,就無法在動彈,他腳上被纏着一根銀絲線,銀絲另一頭從黑暗裏出來。跟對方打了這麽久,文彬月并未看出他的劍路,完全摸不透。
“你到底是誰!”文彬月爬起來,用銀針切斷絲線。
“你不需要知道,把人留下,你們還能活命。”男人的聲音如同臘月寒冬。
“姑奶奶費盡心思抓到的人,你說給你就給你,那姑奶奶的面子往哪擱,有本事出來見一面,躲在裏面當什麽鬼崇。”
“見容者必死。”男人的聲音陰冷到極點,膽小之人真能被吓哭。
“沒臉出來見人,還如此口出狂言。”文彬月手一抖,又是釘針,打出這麽多她還有?真不知道她藏在哪裏。
“見容者,死。”話音一落,走出一個黑衣男子,他沒有蒙臉,細長的眼睛,蒼白的臉色,冷簿的嘴唇,一個長得極帥而又冷血的男人。
不對……是兩個男人,他們長得一模一樣,這是雙胞胎,一白一黑,難怪文彬月一個人打
不過。
“絕命雙煞。”文彬月驚呼了,怎麽會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遇見這對雙生煞。
“哦,原來我們在外名聲響亮,竟有人認得。”說話的是黑衣男,感覺他比文彬月危險百倍,下意識的齊家安就想跑。
“文彬月,你不是要帶我走嗎,我們現在就走吧。”齊家安去拉文彬月,手還沒碰到她,就被一根絲線纏住手腕,他還沒反應過來,絲線被一扯,身子一輕,腳離地,飄飄然的飛到了雙煞這邊,白衣男人把他接住。
齊家安吞了吞口水,于他對視。
“下來。”白衣男人冷氣更大,簡直要滴水成冰。
“你不放我怎麽下來。”鎮定鎮定,不能慫不能慫,在厲害他也就是個人,又不能吃了他
男人瞟了一眼,手一松,齊家安屁股着地,磚心疼了,臉上大寫一個哭,扭擰着把嚎叫憋回去。屁股的疼令他看清楚現實,文彬月阿寬根本打不過他們。
“兩位雙胞胎兄,你們是誰請來的?可否讓我做個明白鬼。”齊家安爬起來,沒敢動,白衣那眼神真就像把刀子,你要是動一下,就給你淩遲刮了。
“少堂主,你不記得我們?”黑衣伸過來脖子,一臉驚喜。
少堂主?這是……自己人?驚訝了,震驚了。
“你叫我少堂主,那你就是齊家村的人,原來是自己人,半個月前,我掉到池水裏,泡壞了腦子,所以很多事和人都不記得,你們……這是來救我的嗎?”齊家安指鼻子,這真是太意外的驚喜,就連文彬月都傻眼了,情況大逆轉啊!
“自是來接少堂主回去。”黑衣說道。
“那你們出來不早說?害得我吓得腿都軟了,還有,為什麽不早點出來救我?不要跟我說你們其實早就來了,只是在暗處看好戲,她要帶我走了你們才出來救人?”齊家安指他們鼻子,被白衣的眼神瞪得收回手。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就是我們這幾日跟在你後面,實在無聊的很,剛才那好戲剛好解解悶,少堂主放心,我們不會讓她把你帶走。”黑衣嬉皮笑臉,眼裏沒有半點對他這少堂主的尊敬,跟齊恩一樣。
齊家安無言以對。
“想帶人走,過姑奶奶這關。”文彬月的銀針打過來,白衣一揮手就擋開。
“我們絕命雙煞沒有不殺女人的臭毛病,今天你見了我們容顏,那就走不出去,乖乖自己死還是要我送你死。”黑衣冷下臉,手裏的劍泛出一層淡淡的藍光。
“你還真以為能在我手下過三招?剛才就是陪你玩玩,現在玩夠了,送你上路吧。”黑衣勾起嘴角,劍揮出,一道藍光劈頭蓋臉,文彬月幾乎來不得尖叫,被藍光吞沒,砰的一聲,爆炸了。
血肉碎沫噴得四處都是,齊家安眼疾手快,一抓一擋,躲過這肉沫的噴濺。
白衣的黑臉了,他的衣服被齊家安拉着擋災,害得他沒來得及躲開。
“嘿,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剛好站在我旁邊,我……”齊家安抱歉的微笑,轉頭看到一顆眼球滾到腳邊,一股惡心湧上心頭,哇的吐得稀裏嘩啦。
徐妙兒的頭就讓他連日惡夢,這顆眼球,夠他惡夢連連半把年了。
“真的好髒,少堂主,你只是失記,怎麽連性格也變了,以前你看到這種東西,直接就暈死了。”黑衣在嫌棄他吐嘔物髒。
“你……你還能在變态一點嗎,殺她便留個全屍也算積德,你把她爆了,這下連骨頭也找不到,這死狀真的太殘。”齊家安臉發白,最近死人見太多,他慢慢有點免疫力,但爆屍這麽血腥的場面,還是太恐怖。
“連膽子都大了,還敢罵我變态,看來齊恩說的對,你性情大變,變得有趣多了。”黑衣擦掉被濺到的肉沫,盯着齊家安不環好意的笑。
“經歷過生死,怎麽可能不變,我若還不改變,你們怕今天是見不到我了。”原主的死他不知道原因,但要在王府活下來,不學會自保,不變強,早就夠他死幾會了。
“哦,那你要怎麽改變,我很期待。”黑衣轉頭,準備對阿寬對手。
“可否留他一命,剛才他并未傷害我。”阿寬這個男人一直不說話,沒有文彬月的指令他幾乎都不動,好像是被控制。
“他只是一個半缺意智的傀物,沒有控制者,他也只會慢慢死掉。”黑衣一揮,劍飛過去,在他脖子下劃過,阿寬倒地,都不用幾秒,好好的一個人,就死了。
齊家安眼眸一縮,肅殺之氣大開。
“我說過,留他一命,誰讓你殺人。”體內某種能量在暴發,充向腦門,心口被萬針紮般,幾乎要爆體,臉上的赤紅詭異而猙獰,朝黑衣撲上去。
黑衣沒防備,被他撲在地上,眼角流出黑紅的血淚,把黑衣吓得一大跳。
“齊白,快抓住他,他靈力暴走了。”黑衣吼道,白衣更是一驚,少堂主根本沒有靈力,但他沒時間想那麽多,伸手一把拎起齊家安,手掌直接劈在他後脖子上。
“齊白你輕一點,少堂主脖子會被你劈斷了。”黑衣一驚一詐,把自己吓得一身冷汗。
“沒事。”白衣接住倒下的少堂主,冷漂漂的說了兩個字。
“當然沒事,要是有事,回去怎麽跟奶奶交代,你是個文雅的人,能不能溫柔一點,少堂主身子太簿,真經不起你這麽拆。”黑衣接過齊家安,查看他鼻息,還好,還活着。
“誇張。”白衣掃了掃衣角,沾在上面的肉碎,皺眉一臉難受。
“換衣。”
“嬌情,趕路要緊,回去在換。”黑衣扛起齊家安,轉身一躍消失在黑夜裏,齊白低頭看衣服,忍了忍,沒忍住。
“衣服,換。”白嗣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齊白身後,齊白無波浪的心動了一下,看他手裏的衣服,沒對他下手。
齊白換了衣服,見他還在,直接走過去。
“不要跟着我。”齊白輕功一絕,但身後的人一步也沒慢下,緊緊跟着他。
“哥哥,在你們,手上,我跟你。”白嗣知道他和黑衣人是一起,只要跟着他,能找到哥
哥。
“少堂主不是你哥。”看在衣服的份上,齊白多說了幾個字。
“是我哥。”白嗣堅定的臉上不屈不饒。齊白知道他,救了少堂主一次,也罷,讓他跟着
,少堂主應該會高興。“跟緊。”
“好”
皇宮
“皇上,下面的人來報,九王妃已經到了齊家村,平安無事。”
“皇弟也真是,竟然和九弟妹錯過,還好朕明智,派人跟着,你飛信給九王爺,跟他說九王妃給他送去了,可得看穩了,別在亂丢,下次,可不一定有這麽好的運氣。”玄宗翻着奏折,半眯眼睛一副快睡的樣子。
“是,老奴這就去辦,皇上,那文小主,死了,她是太慰之女,要不要給太慰傳點消息。
”文小主,自然是說文彬月。
“不必了,朕還記得,她的醫術不錯,這一死是有點可惜了,不過……她眼神不好,非要去殺弟妹,你也知道,九王爺性情生冷,從來沒有一個女子或是男子入得了他的眼,好不容易有個在乎的人,朕這個做哥的怎麽可能旁觀。”玄宗放下奏折,走到窗邊,擡頭望明月,思緒飄的有點遠。
“皇上,該就寝了,入夜了。”
“什麽時候朕也能像九王爺那般潇灑快活。”玄宗望月憂傷,人人都說當皇帝好,但皇帝的那份孤獨卻是無人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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