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冷酷偏執攝政王五

昏暗的書房內,

溫良瑜負手而立,在看到他面前已幾乎兩鬓斑白的老者時,情緒顯得有些激動。

房間裏的窗和門板都被死死得關上了,而書房的正門口還有好幾個人把守着,以确保裏面的對話不會有走漏風聲的危險。

“陛下!”

那人在見到溫良瑜的一瞬間,幾乎是老淚縱橫,當即雙手作揖,“噗通!”一聲跪倒在他面前,

“陛下!是微臣無能,不能為陛下分憂,才害得大魏社稷落入那奸人之手,害得陛下受辱。”

這人頭戴梁冠,身穿緋色朝服,朝服正中間繡的仙鶴圖案是他官至一品、位極人臣的象征。

此人名喚百裏申時,是大魏的三朝元老,祖上數代皆在朝為官、為大魏鞠躬盡瘁、忠于王室,在溫良瑜還是太子的時候,他便是太子輔臣。

先帝去世之後,更是讓他作為太子輔弼,輔佐尚且年幼的溫良瑜坐穩這皇位。

而他如今已過花甲,身子佝偻,須發花白,在見到溫良瑜的那一刻更是涕淚縱橫。

“先生請起。”

溫良瑜立即走上前去,将百裏申時從地上扶起來。

皇帝與臣子之間是上下級關系,皇帝對臣子通常以“卿”字稱呼即可,然而溫良瑜在面對百裏申時的時候,卻用了“先生”二字,這無疑凸顯出了他對百裏申時的尊重以及倚器。

先前原主執政的時候,他對溫良瑜的監視很嚴,一天十二個時辰總共派了四波人手連番站崗,以至于溫良瑜的寝宮外連只蚊子都飛不進去,更別提人了。

所以百裏申時根本沒有私下觐見皇帝的機會,自然也就無法與溫良瑜商議任何推翻賀恒的計劃。

當然原主也并沒有動他們兩個名義上的位置,只是架空了他們的權勢。

一個是傀儡首輔,一個是傀儡皇帝。

但自從那次賀恒從馬背上意外跌落,“失去了記憶”之後,他直接撤掉了原本用來監視溫良瑜的所有人手。

雖然政事還都是賀恒在處理,但這無疑給了溫良瑜尋求翻身的機會。

今日更是他和百裏申時自賀恒掌權以來的第一次重逢,兩人的情緒難免也有些激動。

溫良瑜将百裏申時扶起來之後,後者的情緒也逐漸平複了下來,

“咳,咳,”百裏申時清了清嗓子,當即與溫良瑜商議起正事來,

“陛下,逆臣當道的這些日子,臣日夜思索擺脫他鉗制的良策,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無論如何缜密的計劃都比不上如今上天所賜的良機,只是”

說到一半,他忽然止住了,望着溫良瑜顯得一副疑慮重重的模樣。

見狀,溫良瑜走到他面前,

“先生有何顧慮,但說無妨。”

百裏申時斂着眉,壓低了聲音,“關鍵在于,我們不能确定靖王他這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

“前些日子太醫院裏的那些個名醫,幾乎都去靖親王府給他看過了,然而這身體上的病症好斷,可腦疾難說,饒使是經驗豐富的老太醫也不能得出個确切的說法。”

“先生的顧慮,朕也考慮到了。”

溫良瑜接着他的話說道:“朕并非名醫,也不懂病理,但依朕看,賀恒的失憶症不像是假的。”

說到這,他微垂着眼眸,腦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現出這些時日和賀恒相處的那些畫面,

靠着對方胸膛睡覺的溫暖觸感仍舊歷歷在目,而賀恒低沉的嗓音好像又回蕩在耳邊。

察覺到自己的恍惚之後,溫良瑜皺了皺眉,心中莫名燃起一股煩躁的感覺,他立即把這些思緒給趕出了腦海,

沉默了片刻,他再次開口道:

“只不過在此事未下定論之前,我們最好還是小心為上,”

百裏申時點點頭,“陛下說的甚是,臣與陛下所見略同。”

“在這些時日地反複思索之後,臣終于覓得一兩全之計。”

“哦。”溫良瑜挑眉,“先生請講。”

“如今京城還在賀恒虎贲軍的掌控之下,所以我們暫且還不能輕舉妄動,但自從賀恒失憶的消息穿出以後,四方諸侯皆打着勤王的名號伺機而動,所以相對的,賀恒也必然會受到牽制,而邊境事端前些時日便已平息,羅将軍麾下的禁衛軍仍舊駐守在那裏。”

“所以微臣的計策便是”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聞言,溫良瑜眸色一亮,“先生想說的可是,我們明面上試探賀恒這“失憶”的真假,而實際上,靠着四方諸侯對他的牽制,将駐守邊境的禁衛軍暗掉回京。”

“陛下聖明!”百裏申時當即又弓着身,朝溫良瑜行了個揖禮。

溫良瑜又道:“只不過,試探賀恒這事,先生可知如今朝中誰還願意冒此危險?”

這件事聽起來簡單,但潛在風險卻不小。

如果他失憶是真,那倒無妨。

但若是裝的,不管試探的人如何小心謹慎,必然都會被他記在心裏,萬一他們的計劃失敗,或是提早洩漏,他日賀恒秋後算賬必然跑不了。

“陛下,”百裏申時弓着身,看向對方的目光無比堅定,“臣願請辭。”

溫良瑜:“先生,此事又何須你親自”

“陛下,”百裏申時笑着打斷了他,随即撚着自己的白須調侃道:“臣如今只是老骨頭一把,半截身子都埋進黃土裏了,難道還會忌憚那逆臣賊子不成?”

說到這,他原本有些老态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蒼勁的聲音字字铿锵,“臣自入朝為官以來服侍過三代君王,身為魏臣,食之俸祿,為陛下分憂,是微臣的本分。”

見狀,溫良瑜嘆了口氣,看向他道:

“大魏有先生這樣的臣子,是大魏之幸。”

奢華的靖親王府邸內,全是來自各地上供的奇珍異寶,布置得一派富麗堂皇,簡直就要迷了人的眼睛。

而府邸的一角,更是擺滿了各種盆栽木雕,綠油油的一片,生态環境看起來倒不錯。

讓賀恒用現代人的話形容,那就是這攝政王鐵定是個暴發戶。

“吱!吱!吱!”

從西域送來的金絲雀被關在雕花木籠內,不停地上蹦下撺,叽叽喳喳地叫喚着。

傳聞中殺人不眨眼的冷面閻王賀恒此時正穿着一件寬松的黑色長衫,彎着腰在籠子旁逗鳥。

他用指彎敲了敲籠子邊沿,小鳥立刻聞聲而來,随即賀恒便把手中的粗糧喂到小鳥手中。

“賀大人,”就在這時,一家仆跑入庭院,打斷了賀恒午休時的娛樂活動,

“首輔百裏先生求見。”

聞言,賀恒将直起身,循着對方的聲音望去,便見到了頭發胡子早已花白、佝偻着背的百裏申時。

他心中不禁思忖着,

百裏申時年紀一大把了,腿腳倒是利索,這麽快就替小皇帝來辦事了?

不過這到正好,自己可以借着他這個造訪的機會直接把事給辦了。

這段時間,因為賀恒放松了對溫良瑜的監禁,他的黑化值大概從95降到了80左右,要繼續降低他的黑化值必然要将原主所搶奪過去的那些東西,一點點地還給對方。

而百裏申時今日過來,就是擺在他面前的一個現成的機會,連跑腿的人都省了。

想到這,賀恒望着百裏申時露出一個懵懵懂懂的神情,将自己“失憶”大可憐的人設扮演的淋漓盡致,

“啊,百裏先生是?”

一開口,屋子裏便是一股白蓮香氣。

果然,百裏申時在看到賀恒懵懂的神情之後也愣了一下,轉頭求助于小旁的小侍從。

“嗯,我家大人他前幾天那個,”小侍壓低了聲音,胡亂地沖百裏申時比劃着。

然而在捕捉到賀恒向他們這投來的視線的一瞬間,他又立即轉過頭去,看着賀恒恭敬地說道:

“賀大人,這位百裏先生是內閣的首輔,只不過他如今年事已高,大多數時間都賦閑在家,所以鮮少出現在宮中,你從馬上摔下來後也麽怎麽和他打過照面。”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這位先生看着面生。”賀恒當即接過小侍從的話,“剛才沒認出您,還請您莫要見怪,壞就壞在我前幾天摔了腦子”

說到這,賀恒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笑道:

“有些不記事。”

賀恒這一番表演下來,百裏申時先前心中對他失憶真假的疑慮也就消去了大半。

這樣看來,皇上說的不錯,賀恒這失憶多半是真的,畢竟他現在的這幅樣子與先前的攝政王不能說是一摸一樣,

只能說是毫不相幹。

但自己的計劃還得照常進行。

想到這,百裏申時撚着胡須笑笑,“賀大人真是折煞老夫了,談何見怪呢?記不起事實乃人之常情,就像我上了年紀了,也時常記不住一些瑣碎小事。”

說完這句話,他見賀恒還在那逗鳥,便驀地提高了音量,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只不過,有些事可以忘,有些則不能。”

“靖王如今還記得當年先帝臨終前,你在他床榻前說的話嗎?”

下一秒,賀恒停下了喂鳥的動作,搖了搖頭。

這老頭明擺着就是要先提醒他自己逆臣賊子的身份,然後再和他講“忠君愛國”、“仁義誠信”的大道理,最後彎彎繞繞一大圈才提出自己的訴求。

這些套路他早就看透了。

果然,百裏申時微眯起眼睛,用質問的語氣說道:“既然賀大人今日不記得了,那不如就讓老臣來提醒你一下,”

“昔日先帝臨終前,你在他榻前立誓,日後必然會将“忠”、“義”二字銘刻于心,恪盡職守地輔佐陛下登基。”

“只是”說及此處,他話鋒一轉,目光鑿鑿地看向賀恒,

“敢問賀大人如今可還知道‘誠’這一字是怎麽寫的?”

下一瞬,府邸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下人們皆停下了手下的活,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一聲,饒使他們沒讀過什麽書,卻也不難聽出百裏申時話裏話外的譴責之意,對方這明擺了就是不給自家主子臺階下,鐵了心地要責難他。

就在他們以為自家主子要勃然大怒時,

“啊,我知道。”賀恒卻是朝百裏申時露出一個“純良”的笑容,

““誠”不就是”

“點、橫折提、橫”

這一刻,屋裏面的人們都瞪大了眼,用愣怔的眼神看向屋子那頭正十分認真地教首輔怎麽寫字的攝政王。

而百裏申時的臉都黑了,“”

假使他現在得重病正卧病在床,聽了賀恒的這句話後,多半也能被氣得從病床上跳起來。

就憑賀恒現在的本事,

死人能被他氣活,活人能被他氣死。

那一頭賀恒還在繼續,

“橫、撇、橫折勾、斜鈎、撇、點。”

“這麽寫嗎?”

末了,注意到百裏申時如黑鐵般陰沉的臉色後,他又加了一句,

“百裏先生,是我剛才說的不對嗎?可是漏說了什麽筆畫?”

“啊,這”

愣了片刻,百裏申時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老夫所說的‘寫’并非真的讓賀大人告訴老夫如何寫字。”

聞言,賀恒直勾勾地看着他:“那百裏先生是什麽意思?”

被對方看得有點頭皮發麻,百裏申時只好硬着頭皮直說了,

“老夫以為賀大人應當信守當年在先帝塌前許下的諾言,退居次位,盡人臣本分,還政于陛下不知賀大人是怎麽想的?”

只是他話音剛落,氣氛便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而賀恒也驀地停下了喂鳥的動作,直接“唰”地一下把手掌中的粗糧一把子撒到了鳥籠裏,随後他轉過頭,拍了拍自己的手掌,朝百裏申時一步步走去。

看着對方這幅似笑非笑的神情,百裏申時忽然覺得後背陰測測的,他甚至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額角仿佛有冷汗滴落。

這一刻的百裏申時感覺自己宛如斷頭臺上正在等待着行刑的犯人。

然而下一秒,卻聽對方笑着說道:

“哦,百裏先生的意思我懂了,”

“您是說夫人他不願意我老是在外抛頭露面?”

百裏申時:“”

其餘在場人員:“”

神特麽“不願在外面抛頭露面”。

不愧是失憶了之後的攝政王,這簡直是殿堂級的理解。

“其實我也理解。”言語間,賀恒将一只手搭在百裏申時肩膀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對方,

“畢竟”

“我在外面太惹眼了。”

“”

百裏申時吞了口口水,一時語塞,這話他要怎麽接?

聲名在外、學富五車,素來有“辯聖”之稱的首輔大人頭一回被人難倒了。

半晌,他吞吞吐吐地說道:“所以所以賀大人這是答應了的意思?”

“嗯。”賀恒爽快地點了點頭,

“他是我夫人,我們兩個誰出面不一樣?再說了,他想要什麽,我豈有不給之理?”

“既然他不願讓我抛頭露面的話,我在府邸裏待着便是。”

在賀恒的連番“轟炸”下,百裏申時的腿已經開始打起了哆嗦,他緊張地擦了把額頭的汗,連話都說不拎清了,“那老夫就先告辭了。”

“先生就這麽急着走?”賀恒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又施加了一份勁道,“這才剛來沒多久?也不留下吃個晚飯?倒顯得我款待不周了。”

聽賀恒要留自己吃飯,百裏申時頓時眉頭一緊,連舌頭都捋不直了。

道:“百裏先生可是有心事?我看你這臉色不太好,不妨說給我聽聽,賀某最擅長幫人抒解心事了。”

百裏申時一聽對方這話,後背頓時汗如雨下,連衣服都要浸透了,他生怕自己在這靖親王府裏再多待片刻,自己人就要駕鶴西去,趕忙将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不不必了,突然想起來家家裏還有急事,我得趕緊回去。”

這麽一來,賀恒更好奇了:“什麽急事?或許我能幫上”

“後院起火了。”

百裏申時一咬牙,直接打斷了賀恒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震驚!七旬老漢後院着火竟為哪般?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