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鬼迷心竅
也許是渴望得太久了,亦或者磨人的前戲早已将孔俏的那點緊張消磨殆盡,當男人的那根大家夥真正地埋進他體內時,孔俏第一感覺并不是疼。
而是滿足。
是的,就像久旱逢甘霖,就像餓到極致的人終于嘗到了那道一直眼前晃悠卻永遠夠不着的美食。
一朝入口,身體裏難耐的空虛立刻停止了叫嚣,只餘下被填滿的餍悅感,順着脊椎骨往上竄。
“唔……哼!”
兩個人同時喟嘆出聲。
終于……進來了。
屠良和孔俏心裏同時浮現出這樣的念頭,又下意識地在緊密相貼的連接中,同時望向彼此。
孔俏先對上了一雙黑沉沉又燃着火的眼睛。
那裏面先前還充斥着的壓抑和忍耐被另一種光亮給驅散開了,此刻只滾動着濃烈而澎湃的情感,直直地朝他撲面而來。
孔俏不知道那灼熱的情感來自何處,但他喜歡被男人這麽專注的視線看着,就好像……就好像他已經被這個人先一步拆吞入腹了。
“疼嗎?”
與那侵略感極強的目光相比,男人攻掠的動作卻顯得踟蹰多了。孔俏能感覺到自己此刻只咬住了一點兒,那條兇猛的巨龍其實還尚未鑽進他的身體裏。
但僅僅是龍頭的探入,就已然讓他感受到頂漲的存在感了。
“嗯……還好。”
孔俏咬着下唇,試探着收縮了一下括約肌,略微撕裂的痛讓他不用看也能描摹出那東西的巨大,而這一縮又讓那家夥猛地跳了跳,吓得他小屁股微微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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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我繼續了?”
說實話,屠良此刻能忍住沒一下撞到底,已經是他意志力最大的克制了。
小孔雀的巢穴太過緊致溫軟,他恨不得能直接盡數埋入,将懷裏的人完完全全占有。
只是他舍不得,他怕把他的寶貝吓跑。
他的那玩意兒确實比旁人大不少。他們底層打工的,平日裏都是一群爺們合租,免不了打赤膊露腚的時候,屠良總會被同住的兄弟朋友開玩笑,說他那活兒不硬的時候都能吓跑一半人,要硬起來,怕是普通人都受不住。
要不欲仙,要不欲死。
雖然那些人語氣中都是帶着羨慕和酸味的,但屠良卻真的怕弄疼他的小孔雀。
他遲遲不敢釋放身體裏的野獸,只按捺着被緊致吮吸的快感,掰開青年的臀瓣,去瞧兩人連接的地方。
粉嫩的花骨朵被撐開了。
滿滿當當地裹住他的東西,撐開的瓣蕊也變成了更靡豔的嫣紅。
整朵花兒上都沾着露水,也不知道是裏面溢出來的,還是被他蹭上的,看上去泛着晶瑩,還帶着可憐又可愛的顫巍抖動。
屠良一時間被這麽一副淫靡又美妙的景色給看呆住了。
孔俏順着他的目光低頭看去,卻是‘轟’地一下紅透了臉。
雖然說……所染上他也是閱片無數的理論王者了,但畢竟實踐為零,這麽淫蕩的場面放到自己身上,他立刻羞恥地腳趾都蜷縮了起來。
“你、你快點!不準看!”
孔俏連忙擡手去遮男人的眼睛,屁股也慌裏慌張往下壓去,陰差陽錯間就把含着的東西吞進去了幾分。
“唔!”
屠良這下也沒空欣賞美景了。
溫軟又緊致的穴道将他埋入其中的長槍緊緊包裹,仍舊滞留在外的部分不甘示弱,催促着他的身體向更深處進攻。
屠良眼睛被遮住,身體的其他部位更顯敏銳。
他感覺到裹挾他長槍的那朵小花兒好像活力十足,盡管皺褶都被撐平了,但它似乎仍有餘力,顫悠着,收縮着,像是在期待着更多澆灌的到來。
而被他抗在臂彎的一雙腿,此刻也在不斷地貼着他的胳膊和背脊上下蹭動,像是催促他快一點,再快一點。
當屠良意識到他的小孔雀比起疼,更渴望他完全進入的時候,他也不再忍了。
孔俏兩條細直的腿被他架到肩上,屠良粗大的手掌一把将那兩瓣早已濕膩的臀肉掰得更開,然後猛地一下,往裏直直撞去。
“啊啊——”
腫脹已久的肉莖終于整根沒入了甜軟的花穴裏。
嚴嚴實實,緊密相貼。
浴室裏的燈光明亮,白色的瓷磚收束着一輕一重的兩道喘息聲,同時又明晃晃的将一切都照得清晰而一覽無餘。
屠良眼前是一片白膩。
不若周圍瓷磚和大理石臺那樣冰涼清冷,而是輕軟軟的,手指一捏就是一個印子的粉白,瑩瑩如玉。而這他平生從未把玩過的,珍貴而瑰麗的軟玉此時就在他注視下顫動着,起伏着,粉色的色澤宛如從身體裏延展出來的潮湧,流淌着鋪散在滑嫩的肌膚上。
屠良輕柔地托着孔俏的背臀。
重重地鑿進他的體內。
“啊……太、太深了!”
鈍裂的痛感終于随着那龐然大物的進入遲延而來,男人再不若前戲那般磨蹭和試探,開了口便再不留力地猛然沖到了最深,孔俏只感覺整個甬道都被貫穿,長劍連帶劍柄都蠻橫又勇猛地搗進了他身體裏,把他整個人都撞得往後仰倒。
孔俏還記得自己現在在哪裏。
畢竟浴室的光太亮了,亮得他能看清面前男人的每一絲表情和動作。
他本以為自己會重重磕在洗手臺前的鏡架上,卻不料身後的胳膊緊緊擋住了他,令他後仰的腦袋和身體又彈了回來,撞在男人堅實的胸膛上。
“俏俏……俏俏……”
屠良鼻息間盡是急促的灼熱,像是被一個名叫孔俏的美夢給惑住了,只一邊抽動腰跨,一邊呢喃着孔俏的名字,“太緊了……嗯……俏俏……好舒服……”
孔俏咬着唇,鈍痛仍在綿密地湧進身體,但無可否認的,那粗大的玩意兒确實有資本,硬挺的肉莖與他的穴道緊緊挨貼在一起,勃發的溝壑與脈絡時不時剮蹭到敏感的軟肉上,又癢,又麻,快感也随着痛楚一并在體內漸漸翻騰。
他渙散的目光落在面前人依舊緊繃的肩頸線條上。
古銅色的肌膚沾染了不知兩人誰的汗液,鼓挺的肌肉遍布在孔俏視野觸及的雄壯軀幹上,令人口幹舌燥。
男人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子上,熱熱的,癢癢的,孔俏瞧着屠良鼻翼翕動,滿面潮紅的情動模樣,喉嚨滾了滾。
怪道古代人老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孔俏鬼迷心竅地想。
男色在前,他好像覺得痛一點也沒什麽不能忍受的了。
屁股在冰涼的池臺上磨出了熱意,孔俏哼哼唧唧地,幹脆摟上了屠良的脖子,腦袋一埋,一口咬在了男人壯碩的胸肌上。
“唔!”
屠良悶哼了聲。
孔俏叼着那胸肌磨了磨,才松開牙,軟綿綿地放話道。
“你舒服了,我還沒呢!”
“你再把我弄那麽疼……我就把你也弄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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