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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陶秋安開口打破沉默,同時狠下心把腳縮回來,聲音幹啞:“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戚淩站起身來,點點頭:“你早點休息,想通了,就盡早離開這裏。”
陶秋安覺得戚淩簡直不可理喻!他們現在半毛錢關系都沒有,這家夥憑什麽對他指手畫腳的!
“随便你去哪裏都行,不要呆在這裏,不要跟着刀疤黃,更不要混黑道。”戚淩想忍卻沒忍住,伸出手去,摸上他被酒精熏紅的臉,柔聲說:“你一定要好好的,拜托了。”
陶秋安也忍不住了,雙手揪住他的衣領向後一搡,把戚淩狠狠地摁在了衣櫃上:“你他媽的夠了!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的事你別管,你的事我也不想過問,我們就當誰也不認識誰,別用分手還是朋友這套話惡心我!”
戚淩楞了,陶秋安力氣不小,但也沒有傷到他——只是眼前的人格外陌生,眼中帶着兇狠,活像一個被激怒的暴徒,這讓他有點接受無能了。
“滾出去,有多遠滾多遠。”陶秋安提着他的衣領,要往門外推。
戚淩仍在發愣中,沒意識到陶秋安在說什麽,他只知道陶秋安長高了,兩人的臉挨得很近,嘴唇在一張一合,兩排雪白整齊的牙齒,舌尖若隐若現。戚淩似乎被他呼出的酒氣醺醉了,行為失控,不由自主地把臉貼近,含住了他的唇瓣。
陶秋安原本已經快要把他推出門口,突然被親一親,整個人懵了,随即怒了。
他用盡全力一拳打過去,随即用膝蓋頂撞戚淩的腹部,異常彪悍:“你這個爛人!還要不要臉了?把我們兩兄弟當什麽?媽的,我今天就打死你!”陶秋安控制不住情緒,發起酒瘋來,又連踢了他兩腳,然後揪着人往地上一摔:“爛人!當初背着我跟小寧搞,現在又背着小寧勾搭我,你可真夠爛的!”
他下手又快又狠,半分力氣也不省。戚淩嘴角被他打破了,摔到地上以後,立刻弓腰痛哼一聲,眼見他提腳向自己踢來,情急之下一手抓住了他的腳踝。
陶秋安失去平衡,撲通一下栽倒在戚淩身上,甩了甩暈沉沉的腦袋,揪住他繼續厮打。
戚淩沒想到他那麽難纏,一邊護住頭部一邊喊:“好了你,再打我還手了!”
陶秋安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在酒精的刺激下,整個人都陷入癫狂狀态,連瞳孔都變了顏色。
戚淩倒沒有真的還手,試圖制服他,兩人在地板上滾作一團,糾纏不休。
不知道怎麽回事,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這場打鬥漸漸變成撕咬,兩人仿佛把生平所學的招式忘掉了,像瘋狗一樣亂撕亂咬。嘴和嘴碰到了一起,張開,唇舌相侵,鐵鏽般的血腥味撩撥着他們的獸/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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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秋安卡住戚淩的脖子,騎在他胸膛上,用一種極其霸道野蠻的姿态掌控主動權。
戚淩在窒息中和他舌吻,放軟了身體,配合他,捧住他的臉。
這漫長又激烈的親吻結束以後,陶秋安恢複了丁點清醒,慌忙往後退開,挪到了牆邊,捂住自己的嘴邊,仿佛剛才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對,就是大逆不道,他不但和戚淩接吻了,□更是硬得撐起帳篷來。
戚淩喘着粗氣坐起身,看見他滿臉愧疚自責的表情,于心不忍:“你沒有做錯事,我和小寧根本就沒發生過關系,那是我騙你的,我們并沒有上過床。”
陶秋安啊了一聲,似乎聽懂了他的話,但又似乎聽不懂,眼神恍惚。
戚淩上前去,把他從地板拖了起來,半扶半抱的放到床上:“對不起,我又騙了你,當時我想回段家,又找不到好的理由,就借了你弟來用一用。”
過了好一會,陶秋安才喃喃地問:“……這次是真的?”
“真的,我對小寧從來沒有任何想法,我這輩子只喜歡過一個男人,就是你。”
戚淩萬萬料不到,他這一番掏心掏肺的真話,竟然會換來這種下場。
陶秋安抽出了腰間的皮帶,一腳把他踢翻在床,随即用皮帶穿過床頭的鐵欄,再将他雙手牢牢地捆在一起。接着陶秋安開始脫衣服,把自己脫了個精光,然後跪着彎腰解開戚淩的褲頭,把他的褲子一把扯下。
戚淩被他綁住時一愣,看見他脫衣服又是一愣,陶秋安的胴體精瘦而結實,連膚色也變深了,和他記憶中相差甚遠,他只顧着邊看邊發愣,甚至忘記了反抗。
陶秋安握住戚淩的命根子,撸了幾下,便一柱擎天了。他又随手撈起一瓶潤膚露,把白色的乳液擠在手心裏,然後抓住戚淩的欲望揉搓,再一翻身跨到他的私/處,動作十分粗魯。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戚淩經歷了人生中第一次被強/奸。
無論他叫嚷着什麽,陶秋安聽不進耳朵裏,騎在他的上方,緩慢而堅定地将他的孽根納入體內。陶秋安後面太緊了,而潤滑也不夠,戚淩好幾次感覺到自己老二要被折斷了,可偏偏就是軟不下去。
等到兩人□完全結合以後,陶秋安松開牙關,仰頭對着天花板吸氣,連胸膛都被汗水打濕。
陶秋安就着騎乘的姿勢,一個奸了戚淩兩次,第一次短暫而艱難,第二次有精/液的潤滑,暢快而持久。張開雙腿,兩手按住戚淩的胸口,把他當成馬似的騎了不下半個小時,騎夠了,就撸動自己的欲望,射了個痛快。
戚淩被他狠狠絞了幾下,又痛又爽,而眼前的情景又太有刺激性,也跟着情不自禁的一洩如注。所以他不但被陶秋安奸了,還被射了一身的粘液,甚至有些噴射到臉上。
完事以後,陶秋安抽身而起,掴了戚淩一巴掌,解開皮帶,直接把他踹到了床下:“滾。”
戚淩默默提上褲子滾蛋,因為實在太丢人了,被暴打一頓又被強/奸了兩回,屁都不敢放一個。
陶秋安倒頭就睡了過去,天昏地暗。
日子一天天往後翻,很快又過了一個禮拜。
臨近端午節,天氣開始變得悶熱起來,中午太陽高照的時候,整座城市都有些死氣沉沉的。
醉酒亂性一事過後,陶秋安內心經歷了懊惱、自責、羞愧——最終他選擇漠視這件事,當作是不應該發生的意外。陶夏寧親自來找他,并且帶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昏迷将近四年的陶冶醒了,但身體仍處于麻痹狀态,也不能開口說話,但眼睛已經睜開了,并且會認人。壞消息複雜得多,戚淩第二次背叛了段家,并且因為計劃敗露,被送到了研究室囚禁起來。
這時距離年會還有三天,段家老宅搜出了大量的自制炸藥,幾乎遍布所有隐蔽的角落,連庭院的花叢裏都有。人算不如天算,本該是天衣無縫的計劃,因為一只貪玩的貴賓犬把炸藥當作玩具叼了出來,功虧一篑。
陶秋安還從第弟弟口中知道關于段家人短命的事情,并且知道了戚淩命不久矣。
他很冷靜的聽完所有事情,然後攪動咖啡,默默看着陶夏寧——這個衣着光鮮,俊美如斯的青年。
“哥,我認輸了,淩大哥跟我回段錦原來是為了這個目的,不管我做到什麽地步,他始終沒有對我上過心。”陶夏寧笑了笑,眼裏帶着幾分自嘲和幾分落寞:“但至少我努力過了,我不後悔。”
陶秋安閉了閉眼睛,打心底長嘆一口氣:“你來找我,要我幫你做些什麽?”
“哥,你一直都那麽了解我……”
星期五的這一天,段家格外熱鬧,門口排起了長長的車龍,從大門前一直排到了鎮上的牌坊。
段家年會每五年舉行一次,既是傳統也是習俗,這次的年會還有另外一個重點,選出接任族長的繼承人。族長一貫都是由本家的人擔任,通常長老們會從現任族長的後代裏挑選,可是因為段錦沒有子嗣,所以就從外家挑出幾個年輕有為的後輩。
這事應該早就定下來了,可是因為争議頗大,利益關系複雜,所以才拖到今時今日。
段錦和一衆長老率領所有族人祭拜過祠堂以後,就開起了閉門會議,此時其他的族人都聚在前廳或者庭院,因為這兩處地方都擺下了盆菜宴。族人們都在一邊吃喝一邊等待結果,有人安靜,也有人議論紛紛,猜測這一種絕對的權力會花落誰家。
席上有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喝多了兩杯茅臺,說出心底話:“選誰都無所謂,只要選出來的是正常人,不是那些會變成怪物的家夥就好……想起他們就惡心,跟畜生有什麽區別?”
有人壓低聲音勸她:“你少說兩句,這裏可是本家,被聽到不好。”
女人滿不在乎地笑笑:“怕什麽,不過是本家養的狗,你們什麽時候見過狗能翻身當主人?”
坐在她對面的男子放下酒杯,搭話:“這位女士,你知不知道自己連狗都不如?”
他聲音不大,卻清晰有力,語驚四座,連隔壁桌的人都轉過頭來。
女人惱怒得滿臉漲紅,潑婦似的罵罵咧咧:“你是誰?會不會說人話?哦,我怎麽從來沒見過你,不會是混進來騙吃騙喝的吧?我們族群怎麽可能會有你這種沒教養的人?”
男子搖頭嘆氣,這個族群的人真是奇葩,既排斥有異能的同類,卻又自視甚高。
女人原本還要再責備幾句,眼見本家的管家走了過來,便站起身來,指着男子說:“康伯,這是什麽人啊?周圍沒一個人認識他,是不是你們放錯人進來了?”
康伯走到男子椅後,畢恭畢敬地叫了聲:“秋安少爺。”
男子挑眉看着女人,淡淡一笑:“我就是那些會變成怪物的家夥,幸會。”
頓時,桌上人人臉色各異,氣氛很是尴尬。
“秋安少爺,我聽其他下人說你來了,找了好一會,我這就領您到主桌去。”
“不用,我就來湊個熱鬧,這桌的人都很有趣,尤其是對面的女士,說話真幽默。”
女人又驚又怕地看着他,勉勉強強扯出個笑臉:“抱歉……我剛才喝高了,失禮了……請少爺不要介意,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
女人慌忙離席,接着,席上的人都以各種各樣的借口開溜,一個接一個走掉了。
陶秋安聳聳肩膀,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反正他只是來湊熱鬧,該做的事早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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