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卿卿

雲卿絲毫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甚至也沒意料到,喝了酒之後,耍酒瘋後勁這麽大。

甚至還把人給咬了。

晨間的第一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灑落進來, 淡黃色的光暈映照在少女安靜美好的臉上。

雲卿揉了揉腦袋,暈暈乎乎的,卻也恢複了正常。

要命——

她記不大清楚昨晚發生了什麽了。

只記得, 好像在酒會上, 看到了陸令則,跑過去跟他打招呼。

再然後……沒有了?

腦袋還有些疼, 她閉了閉眼睛, 怎麽也沒想起來,便直接掀開被子下床推開了門。

只一眼, 就看到了客廳裏坐在沙發上的陸令則。

今天的他沒有穿西裝, 只是着了一件淡藍色的羊毛衫,顯得有幾分溫潤爾雅。

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敲擊着。

聽到她開門的動靜後, 才停止了動作, 轉過身來。

“過來喝點熱水。”男人嗓音帶着些許沙啞, 顯然是沒睡好。

雲卿點了點小腦袋,快步走了過去,接過他手裏的水杯, 慢慢地小口小口地喝着。

“頭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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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搖了搖頭。

看到她這幅乖巧聽話的模樣, 陸令則內心深處越發柔軟, 像是被什麽羽毛輕輕地撩動了一下。

他眼睫輕擡,桃花眼潋滟:“以後自己在外面, 別喝酒, 嗯?”

雲卿像是做了錯事一般, 立刻保證:“我以後一定不會喝的!昨晚沒給您添麻煩吧?”

她睜着圓潤的眼睛,濕漉漉的,認真地看着他的臉。

依舊白皙精致,眼眸潋滟,鼻梁高挺,薄唇誘人,下颌線流暢……

直到——

視線往下移,看到他下巴上那不太清晰卻能認出來的牙印時。

砰的一下,雲卿整個頭都炸了。

完完全全怔愣在了原地。

“陸先生,你看起來……有點好吃。”

這句話不停地在腦海裏盤旋着,雲卿一擡眸就對上他略微含笑的眸子,甚至手指還似有若無地在下巴那裏輕輕劃過。

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救命!

她幹了什麽?

把溫柔矜貴的陸先生,給咬了……

雲卿簡直想穿越回去,一拳頭砸暈當時的自己。

“陸……陸先生。”她的聲音聽起來幾乎快哭了的樣子。

陸令則彎了彎唇角,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甚至眼尾上挑着,尾音輕輕上揚:“嗯?”

雲卿幹脆眼一閉心一橫,極為艱難地說:“對不起,我……我禽獸不如!”

“我冒犯了您的清白。”

“我……我去自首!”

她越說越混亂,最後幹脆自暴自棄地睜開眼睛看着他,眨巴着眼睛,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您——”

完了,她突然想起來,之前鐘叔還說,他是男德代表,這種男人向來讨厭別人觸碰。

更別提,她還對他做出了這麽過分的事情。

她不能仗着陸先生脾氣好,性格溫柔就欺負他。

雲卿簡直想一巴掌呼死自己。

換位思考一下,這跟借酒行兇的流氓有什麽區別。

她整個人手足無措,陸令則盡數收入眼底,怕她會有心理負擔,眼底深處滿是縱容,聲音堅定溫柔:“嗯?雲小姐是做什麽噩夢了嗎?”

看到雲卿眼底的不可置信,他繼續輕笑道:“我下巴這裏是不小心磕碰到的。”

雲卿滿是猶疑地看着他,真的是——做夢嗎?她也不确定。

可陸令則這個說法,很明顯的,解決了她當下的窘迫。

她紅着臉,低着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我——我是夢到不小心把你當成豬肘子,咬了一口,真的沒有別的非分之想!”

豬肘子陸令則:……

他神情征了征,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最後無奈地低笑了聲,像是開玩笑似的反問:“我長得還挺像豬肘子嗎?”

雲卿:……真想縫上自己的嘴!

一整個早上,在雲卿不停地社死加尴尬中度過。

陸令則走後,她臉還一直發燙着,顯然是沒有緩和過來。

雲卿咬了咬唇,立刻跟葉涵月視頻聊天,神情焦灼。

“怎麽辦?陸先生會不會真的以為我□□熏心,圖謀他的美色?”

屏幕那頭的葉涵月捧腹大笑不止,“我看,你不如直接再借酒行兇,上了他!”

完全被震驚住了雲卿:……你在說什麽胡話!

“其實你看吶,陸先生多好的一個男人啊,喜歡就上,有什麽問題?”

葉涵月仔細跟她分析着,甚至不停地循循誘導。

雲卿這下恢複了冷靜,搖了搖頭,“我最近沒有考慮過喜歡人,況且——”

她跟陸先生,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

不可能。

她也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已經在戚寒那裏受過傷了,這次,她只想縮在蝸牛殼裏,暫時不想再主動了。

一切順其自然吧。

只是,挂斷電話後,雲卿的心裏卻越來越雜亂,像是一團毛線,怎麽也解不開。

舒倫大學這幾天都沒有課,她幹脆又倒回床上,睡了過去。

這才把某人從心裏腦海裏抹去。

十一月二十日,B國的商業論壇那天。

天卻不測,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來,陰沉沉霧蒙蒙的。

雲卿跟着陸令則上了飛機,身上還有些寒氣。

她冷得抱緊身子,有些發抖。

卻沒有說什麽。

下一刻,身上猛然被披上了一件溫暖的駝色大衣,她愣了一下,唇瓣微張,“陸先生,您——”

“我有點熱。”他眼底漾着笑意,露出裏面灰色襯衫,扣子扣的整整齊齊,像他這個人。

壓低聲音,帶着沙啞的磁性,寵溺又縱容,“今天溫度低,女生受涼對身體不好。”

“乖乖地披着,嗯?”

撲通撲通,雲卿仿佛聽到自己心髒加速跳動的聲音,他的語氣——怎麽能這麽溫柔。

就像是哄小孩似的,灼灼桃花眸子裏閃着細碎的光芒。

她差一點就要折服淪陷其中了。

就連身上的寒意,也被心髒裏慢慢氤氲出的暖氣驅散了。

“謝……謝。”她支支吾吾地說着,耳根子卻不知何時已經偷偷紅了一點。

沒有人能抗拒溫柔。

飛機上的溫度很暖和,漸漸的,雲卿有些犯了困意,她眼皮耷拉着,一張一弛的,仿佛下一刻就要緊閉上,腦袋一點一點的打着瞌睡。

不經意的,身體本能的,頭一歪,就又倒在了他的肩膀上,徹底睡着了。

而此時的陸令則,這才敢用放肆又熱烈,遮掩不住的愛意看着她的眉眼。

卿卿,好夢。

我會一直在你身後。

無論是以騎士的身份,還是其他。

E國到B國的距離不算太遠,飛機飛了兩個小時差不多就到了。

而雲卿也開始悠悠轉醒,她雙眸還有些朦胧,一整眼就看到男人精致的側顏,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飛機上。

她立刻坐正了身子,紅着耳根子,小聲道:“不好意思,陸先生,我睡着了。”

怎麽又睡在他身上了……

雲卿簡直羞憤至極。

好在陸先生并沒有介意,反而一副理解的樣子,彎唇笑道:“沒什麽不好意思,我剛才也睡着了。”

“先生,到了。”

林瀚走過來,結過兩人的行李箱,這次去B國大概要待三天,兩人便都帶了一個小行李箱。

雲卿緊跟在陸令則的後面,下了飛機。

此時B國,豔陽高照,萬裏無雲。

雲卿之前也一直想要來B國游玩,這裏被稱作世界上最浪漫的國家。

正好借此機會,來旅游了。

這次商業論壇在午時開始,兩人先找了一家餐廳用餐。

是林瀚提前定好的。

剛一進去,周圍就有鋼琴的聲音傳來,悠揚悅耳。

環境清幽,裝修華麗複古,像是歐洲貴族來的地方,就連地板看起來都極為不凡。

真真正正的,高檔場所。

雲卿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整個人有些局促不安,或者說,是對西餐的陌生,天然有些恐懼和不自然,怕會不小心出錯丢臉。

畢竟,之前有過被嘲笑的經歷。

她沒注意到,自己的身子緊繃着,甚至額間都出了一點點細細密密的汗珠。

她也再次,清清楚楚的認識到了,她跟陸先生之間的差距。

“換一家,今天想吃中餐。”陸令則停下了腳步,轉身對着林瀚吩咐道。

緊接着,微微彎下身子,低着頭跟她持平,嗓音溫潤:“雲小姐,抱歉,今天突然想換一下口味,招待不周了。”

雲卿聽到他說換一家的時候,整個人身子都松了起來,甚至笑容都耀眼燦爛了些,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彎了彎眉眼:“正好,我也吃不慣這個。”

陸令則見狀,淺色的瞳仁裏溢滿了點點笑意。

這家餐廳是他提前讓林瀚定的,是B國最好的餐廳,一個位子萬金難求。

甚至也不會退定金。

可若她吃的不自在,便毫無意義。

林瀚的辦事效率很高,不一會兒,就找到一家環境高雅的店,名字就很有文化底蘊,充滿着古色古香。

蘇慕遮。

老板都是華國人,一對中年夫婦,熱情好客,店內口碑和風評都很好。

并且這家也是老店了,始終只有夫妻倆,男人做菜,女人招待客人。

每天只招待三桌。

色香味俱全,堪稱B國最好吃的中餐。

兩人剛坐下,老板娘就熱情地走了過來,把菜單遞給他們,“先生,小姐,你們看看吃點什麽?”

陸令則示意讓雲卿點,“我不挑食。”

整個店內充滿着古韻,雕梁畫棟,牆壁上還有古詩詞,最中間有一座裝飾着玉墜的船,裏面播放着古典音樂,清雅而又入人心。

有種蕩滌心靈的寧靜感。

菜色也都很經典,雲卿點了六道菜之後,又看着陸令則問:“陸先生,您看看還有要點的嗎?”

陸令則只是随意瞥了一眼,搖了搖頭,緋色的唇瓣微揚。

燈光昏暗幽微,氛圍感十足,昏黃燈光拂過他細碎柔軟的黑發,又蹁跹而落,将他的眉眼染成了淺金色。

或許是有些熱,陸令則把襯衫的扣子也解開了一個,露出性感的喉結,和那顆,蠱惑人心的豔麗的痣。

他的一舉一動,像是古時候的世家貴族公子,矜貴優雅,桃花眼溫柔帶笑,卻又勾魂奪魄。

雲卿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臉和喉結,怎麽也移不開。

仿佛有些明白——

秀色可餐這個詞的由來了。

男色惑人,她不由得咽了口水,猛得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子時,雲卿瞬間慌慌張張地別開眼睛,低着頭像個鹌鹑似的,不敢再看。

耳邊餘音繞梁,卻不及男人低沉磁性的笑聲勾人。

“地板上有什麽東西麽?”

他像是單純好奇,低笑問道。

雲卿這才猛然擡起頭,只敢看他的襯衫領口,默念了好幾遍清心咒,才盡量讓語氣聽起來正常些,“沒……沒有。”

“我只是單純研究一下,嗯,在思考,地板的英文是什麽。”

話音剛落,她立馬眨了眨眼睛,捂住自己的嘴,整個動作滑稽又可愛。

陸令則的笑聲卻越發清晰了,低低的笑聲從胸腔中溢出,帶着幾分撩人心弦的意味。

他順應着她的話,很認真又鄭重地點頭,“嗯,這個是挺難的。”

雲卿內心瘋狂嚎叫,面上卻依舊擠出幾絲笑容來,對着他點頭。

兩個英文高材生,擱這對一個地板的英語糾結不已。

雲卿覺得,這絕對是她最丢人的一天。

偏生,陸先生還一本正經地配合着她的胡說八道。

臉更熱了。

好在這時候,老板娘端着菜走了過來,依次陸續上了五道,還有最後一個湯要等一會兒。

“先生,小姐,你們的菜。”

“謝謝。”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說完之後又對視了一眼,猛得收回了視線。

桌子上擺着一盤油焖大蝦,罐焖三寶鴨,佛跳牆,開水白菜,文思豆腐。

還有芙蓉竹荪湯未上。

色香味俱全,雲卿眼睛都看直了。

不過卻沒有先動,而是坐的板板正正,像是聽話規矩的小學生一樣。

陸令則見狀,眼底染上幾分笑意。

“先吃吧,正好有些餓了。”

雲卿點點頭,這才拿起筷子,先嘗了一口三寶鴨,整個人滿足地眼睛都笑眯了起來。

“陸先生,這家店好好吃。”

話音剛落,隐隐約約間,她似乎聽到了陸先生用氣音低低地問了句:“跟我比起來呢?”

可她眨了眨眼睛再去看,他一切如常。

雲卿只當是自己神經錯亂了。

下一瞬,她的盤子那裏多了一只蝦。

她神情征了征,看着戴着一次性手套低頭剝蝦的男人,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頭頂的燈光落在他的眉眼上,灑落了溫柔和光,男人長長的睫毛如同鴉羽,上下掃着,琥珀色的眸子裏滿是溫柔,格外認真。

雲卿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她徹底被感觸到了,整個靈魂仿佛都輕輕顫了顫。

“怎麽不吃?”陸令則神色自然,臉上還浮現着昏黃的燈光,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為……為什麽?”

要對她這麽好。

父母從小對她不怎麽管,從上初中開始就放養,而她笨拙地追逐着戚寒的腳步,卻從來沒有回應。

沒有人對她這麽好過。

這麽溫柔。

讓人想哭。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麽愛哭,因為一點點感動,就會眼睛發澀。

雲卿聲音有些哽咽,眼圈開始泛着紅,卻依舊強忍着自己鎮定下來,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淡一些。

陸令則卻讀懂了她未說完整的話,他把手套摘下來,幹淨白皙的手指輕輕抽了一張紙遞給她,“這種費力事,應該讓男生來做。”

他彎了彎桃花眼,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溫柔,認真地說:“何況,給漂亮的小姑娘剝蝦,是我的榮幸。”

話音剛落,他就微微側着身子,繼續低頭剝蝦,留給她整理情緒,以及擦眼淚的時間。

小姑娘面子薄,那他克制自己就不看着她。

“我剛才只是……被風沙迷了眼睛。”

“我……沒哭的。”

“不是小哭包。”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在遇到陸先生之後,更容易哭了。

可卻跟之前的哭不一樣。

是帶着感動,是環繞着溫柔,是感覺到自己被放在心尖上的那種觸動的哭。

陸令則聽到她說完,倔強地解釋着,随即笑着彎眉:“嗯,我才是。”

雲卿:……不知道為什麽有點羞恥,內心卻帶着一點隐秘的歡喜。

那幾滴眼淚最終沒落下來,反而被他哄得仿佛又收了回去。

看着小姑娘停止了哭泣,像個害羞的毛團子一樣,柔軟可愛,他啞聲笑了。

這輩子,希望,他有機會,能正大光明的,不需要找理由的,無條件的,對她好。

把她寵成最快樂漂亮的小公主。

他壓下心頭的思緒,繼續低頭剝蝦,雲卿見狀,小聲道:“陸……令則,你也先吃呀,不然一會兒涼了,對胃不好的。”

她記得,他之前在別墅裏還吃過胃藥。

邊說着,就用公筷夾了一塊魚翅放在他的碗裏,濕漉漉的小鹿眼分外認真,一副你必須吃的樣子。

陸令則見她眼眸裏的堅定,停止了繼續剝蝦,也跟着她一同吃了起來。

剛吃了一口,就桃花眼微彎,淺色的瞳仁滿是笑意,學着她之前,一副求誇獎的樣子。

“我也聽話好好吃飯了。”

暼見他眼底的促狹,雲卿瞬間又鬧了個大紅臉,手忙腳亂地又夾了一個東西放到了他的碗裏,“那……再獎勵你一個!”

橘黃色的燈光環繞着整個桌子,耳邊響着纏綿柔和的音樂,兩人顏值都不低,無聲無息不知不覺的,分外和諧,讓人不忍心打擾。

可久久,都沒有聽到陸令則的動靜,雲卿試探性地微微擡起腦袋,偷偷瞄了他一眼。

只見,他盯着碗裏的海參,好一會兒沒說話。

“有……有什麽問題嗎?”

她有些結結巴巴地問。

忽而,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之前無意間刷到的一條廣告。

中醫上說,海參補腎,強身健體,調理陽.痿、早.洩。

早……早.洩。

雲卿突然吓得筷子差點沒拿穩。

這……不是什麽廣為人知的補腎食材吧?

他應該,不……知道吧?

她極為惴惴不安,又偷看了他好幾眼,然後——眼睜睜的,看着陸令則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緊接着,夾起海參吃了進去。

臉上的笑意卻越發燦爛。

雲卿的心裏卻猛得一跳,瞬間吓得也不知道在胡言亂語些什麽,“陸先生,您再多吃點。”

說完,剎那間瞪大了雙眼,唇瓣微顫,強行努力地為自己辯解:“我——我沒有說您腎不好的意思!”

肉眼可見的,陸令則的臉色越發黑了,淺色眸子裏似乎在翻湧着些什麽。

甚至拿着筷子的手都微微用力了些。

仿佛捏住的是她的脖子。

雲卿:……我這張破嘴!

她閉了閉眼睛,幹脆直接豁了出去,硬生生地擠出一抹僵硬的笑,“那個,其實男人吃點這些補補對身體挺好的。”

“以後,你女朋友一定會誇你勇猛厲害的!”

雲卿:我他媽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些什麽……

似乎發覺這個話題可以圓回來,她又擅作主張地給陸令則夾了好些大補的食材,一副熱情大方的樣子。

卻在心裏默念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別人!

法治社會,陸先生也不能……弄死她吧?

何況,她這是以好朋友好兄弟的身份,替他着想。

陸先生對她這麽好,她也得好好回報他!

想通了之後,雲卿心情也自在了些,笑靥如花地說:“陸先生,不用太感謝我,誰讓咱們是好朋友呢。”

“你未來的女朋友,一定會對你非常滿意的!”

他忽而涼涼地笑了一聲,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一字一句道:“是、麽?”

“那就、借、雲小姐、吉言了。”

雲卿:……怎麽感覺突然有點冷。

不能,不能是陸先生身上散發的寒氣吧?

他剛才還笑了呢。

雲卿強裝着鎮定,“不,不客氣。”

她好像又聽到,陸先生冷笑了一聲。

摸不着頭腦的她怔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男人對這種事一般比較在意。

她這麽直白地說出來,好像是有點傷自尊心。

于是乎,雲小卿為了彌補自己對某人造成的傷害,給他夾菜越發熱情了,甚至湯來的時候,還給他主動盛湯,一副讨好的樣子。

陸令則見狀,無奈地扯了扯唇,“好了,夠喝了。”

“您……您沒生氣吧?我剛才真不是有意的,我——”

雲卿神色慌張,又格外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問道。

陸令則彎了彎眉眼,燈光模糊了他眼底深處意味深長的含義,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沒生氣。”

“以後,讓她親自來驗證。”

到底——需不需要補。

雲卿:怎麽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幹巴巴地扯出一點笑意,“我就知道陸先生為人大方,不會跟我斤斤計較的。”

作者有話說:

陸令則:當然不會,只是到時候

千萬——別哭。

雲卿:〔縮成毛球〕瑟瑟發抖。

救命哈哈哈哈哈,這章寫的我又哭又笑又替我們卿卿尴尬社死!〔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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