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原主額娘和妹妹進宮那天, 東珠早早就派了清園去宮門口等着。

宿雨看着主子早早就收拾好坐着等夫人小姐,以為主子太久沒見親人心裏期待,可是看着主子臉上的表情又不太像思念, 倒像是焦慮,又有些奇怪。

東珠不知道原主的家人會不會察覺到異常,上次萬壽節的時候本來是可以和她們見上一面的, 但是後來因為貴妃和宜嫔爆出身孕的事兒, 大臣在宴會結束之後就帶着家眷離開了皇宮。

所以這是東珠第一次近距離的和原主家人接觸,因此東珠不免有些緊張。

外頭有宮人的嬉笑打鬧聲傳來, 宿雨激動道:“娘娘, 應該是夫人和小姐到了!”

東珠也被宿雨帶的激動起來,站起身出門相迎。

“珠兒……我的珠兒!”面上看着才三十多歲的婦人看着站在門口身着皇後吉服頭戴繁複旗頭的女兒, 哭出了聲來。

東珠眼眶也是一熱落下淚來, 萬壽節那天因為離得遠燈光也暗,他只能認得原主母親和他原來世界的母親有八分想, 現在近距離一看, 就好像是她的母親跨越了時空站在了她的面前一樣。

“額娘……”

這一聲額娘東珠自然而然地叫出了口, 也許冥冥之間也有聯系的吧……

“我的兒,難為你了……”婦人溫柔地替東珠理順發絲,一眼不落地端詳她的女兒, 做一家之母已是難事,更何況她女兒小小年紀就要管着這碩大的後宮。

“姐姐!”

一個大眼睛小蘿莉從婦人身後探出頭, 甜甜地喚了東珠一聲。

“呦, 小妹都長這麽大了!”

婦人嗔怪了東珠一聲,“你離家才多久, 你妹妹能長多麽大, 淨胡沁。”

東珠撒嬌一般在夫人面前低下頭, 認錯道:“是女兒錯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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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帶着夫人和小姐進屋子再親近也不遲。”宿雨怕被外人看到了對娘娘不好,建議道。

東珠也是見到和自己母親長相一模一樣的人心裏激動,一時忘了請她們進去,連忙道:“是女兒見到你們太高興了,快!額娘來屋裏歇歇,女兒最近研制了不少新奇別致的小吃食,您給女兒品鑒一下!”

“好吃的?姐姐!”婦人還沒說話,小姑娘倒是先高興地歡呼起來。

竟這麽有緣分,真是好吃吃一窩,東珠越和原主家人相處,越覺得有緣分,與其有隔閡的相處,不如大大方方的就把她們當作是自己真正的家人,以後見面的機會不多,何苦傷了原主家人的心。

想明白了,東珠和她們相處起來更加自然,坤寧宮裏說說笑笑很是熱鬧。

敘舊說的差不多了,東珠額娘示意東珠将宮人們屏退,東珠知道她們進宮的主要目的要來了,讓宮人們都退了下去,連宿雨和清園也不例外。

人都走幹淨了,東珠額娘臉上的喜悅被憂愁取代,眼睛裏也泛起了淚花,小姑娘也似想到了什麽不高興的事一樣,小臉皺成了小老太太。

東珠也被帶的壓抑了起來,輕聲問:“額娘,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女兒現在已經是皇後了,您解決不了的事情也許女兒可以。”

東珠額娘嘆了一口氣,看向東珠的眼神更加憐惜,話還未說淚水就先流了出來,“皇後?就是皇後這個身份害了你!”

東珠一頭霧水。

東珠額娘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之前我就和你阿瑪說過,這宮裏不是個好去處,雖說其他在旗貴族的家裏也不好相與,但是也不會!也不會!”婦人似乎是想到了極其讓人氣憤的事,喘氣道:“也不會給主母下這種斷送女人前途的藥!”

東珠好像有點明白了,“您是說,我被下了藥?”

“可不是嗎,你阿瑪也是前幾天才從一個出宮的老人口中得知的消息,太皇太後和皇上他們二人在女兒你入宮前就注定了這輩子與子嗣無緣了,太子已立,他們不會允許宮裏再有另一個嫡子出生的……”

東珠眉頭緊皺,追問道:“那貴妃呢,貴妃若有了阿哥,對太子的威脅依舊很大,皇上怎麽又允許貴妃平安将孩子生下來?”

東珠額娘冷笑,“怎麽會允許!女兒你的這位夫君可是天下頂頂的涼薄人,若不是佟家那閨女小時候身子受了寒難以有孕,怕是和你一樣也要被灌一碗絕子藥的,不過佟家閨女幸運,還是有了,也幸虧全是格格,佟家才能逃過一劫。”

“你阿瑪接到消息,佟家這些年所做的惡事壞事早已經被皇上扒了個精光放在了眼皮子底下,若是貴妃生的阿哥,佟家現在早不在京師了!”

果然越是不動聲色的人背地裏就越像個老 陰逼!

不過說康熙絕情也不盡然,他終究對自己母家的人比對她們這些外人要心軟很多。

東珠的額娘見女兒低頭沉思,以為自己說的這些真相打擊到她了,只能用單薄的語言安慰:“哎……事已至此,我們在怎樣憤懑也是無用了,額娘只盼我的女兒能夠看清這宮裏的無情,萬不可将一顆心也丢在那涼薄人身上,留了心的人才是這宮裏最可憐的苦命人!”

“女兒曉得,多謝額娘提醒。”東珠不會對一個暗地裏給妻子下藥的男人産生感情,雖然她從沒想給康熙生孩子,但是這不能改變他對康熙此舉的反感。

明知道在這個宮裏一個孩子對女人有多重要,還是心狠地埋葬了一個女人的未來。

東珠一直很反感那些男人們将自己薄待女人的行為冠上冠冕堂皇的帽子,說到底還是自私,通過傷害別人的利益來維護自己的利益。

“還有一件事,額娘覺得還是應該讓你知道。”

旁邊的小姑能可能是知道接下來的話題要涉及到自己了,愧疚地低下了頭。

“自從家族知道你不能生育的事之後,一直很不甘心,他們打算将你妹妹送進宮來替你生孩子……額娘自是不願意的,你阿瑪知道了你的遭遇之後心裏也不才舒服,可是族裏的事情不是你父親一人能決定的……”

想到自己已經有一個女兒在宮裏受罪了,如今還要再送一個進去,最難受的人非東珠額娘莫屬了。

東珠知道康熙後宮姐妹共侍一夫的例子不少,比如宜嫔和郭絡羅庶妃。

對了,東珠想起來了,好像在她和佟佳貴妃死後,她們兩個的親妹妹就被送進了宮,而眼前因為愧疚不敢看她的小丫頭很可能就是那個生育了歷史上大名鼎鼎的“蠢包”十阿哥的溫僖貴妃!

東珠很好奇小姑娘的想法,“妹妹,你願意像姐姐一樣進宮伺候皇上嗎?”

小姑娘先是怯怯看了東珠額娘一眼,然後低頭小聲“嗯”了一聲。

額娘說她姐姐在宮裏已經很難了,若是自己表達出不願意的意思,姐姐肯定會為了她忤逆皇上,她不能給姐姐添麻煩。

東珠眉眼溫柔地注視着小姑娘,又問了一遍:“是真的願意嗎?進了宮就意味着你沒有了選擇夫君的權力,甚至想要過得好就要想盡辦法的和宮裏的一群女人搶一個男人。”

東珠額娘已經淚流滿面,她們又不是指望女兒起家的落魄旗人,那裏願意女兒進宮過這樣的日子,一個女兒還不夠嗎!

小姑娘見額娘哭了,也忍不住撲進姐姐懷裏嚎啕起來:“不願意!姐姐,我不願意!”

東珠松了一口氣,只要小姑娘不想,她會盡力為她尋求機會的。

“額娘,女兒知道你的意思,你感覺我在這宮裏艱難,不願意給我找麻煩,可是您再想想,女兒已經這樣了,如果不從皇上身上拔下來點好處不就更吃虧了嗎?”

夫人被東珠的怪話逗笑了,笑了之後臉上的眼淚反而更多了,“你總是這樣,什麽事兒都自己擔了,進宮這些時日也不見你麻煩家裏。”

不敢聯系他們是因為自己殼子裏換了個人怕被發現,東珠解釋道:“其實女兒在宮裏的日子過得到沒有那麽難,女兒雖然膝下不可能有自己的兒女了,但是小太子與女兒親近的很,況且女兒是皇後,除了頭上的那幾位,這宮裏誰有女兒風光!”

太子?那父子兩個倒是打得好算盤!

東珠額娘知道這是安慰她的話,也不願意進宮的這短短的功夫在壓抑中度過,順從道:“額娘知道了,到那時你萬不可為了你妹妹的事将自己置于泥濘,我和你阿瑪也在家裏勸着些那些老家夥們。”

“嗯!額娘放心。”東珠将在自己懷裏哭成大花臉的小姑娘拉了起來,“快別傷心了,有姐姐在,自不會讓別人逼着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再哭鼻子小心将臉哭歪了,以後就算遇到了如意郎君人家也不會要你這個小哭包了!”

說得小姑娘氣憤的從東珠懷裏鑽了出來,撅着嘴在一旁生姐姐說自己找不到郎君的氣。

這時東珠額娘才算是真正的笑了出來。

家人相處起來時間過得很快,東珠額娘和她妹妹也到了不得不離開的時候,東珠親自将她們送到宮門處,依依不舍地道別。

【宿主,接下來要怎麽做?】

接下來怎麽做東珠心裏只有個大概的方向,能不能行還是得試驗一下。

送走家人後東珠沒有像往常一樣早早的上床休息,手指敲擊着桌面仿佛在等什麽人。

宿雨好奇:“娘娘,坤寧宮今晚是還要來客嗎?”

東珠不确定,但是東珠相信一個帝王的掌控力和控制欲。

“也許有,也許沒有。”

宿雨聽不懂主子打的啞謎,疑惑地歪了歪頭,想不明白就端着淨手盆子出去了,只是沒想到和沒讓人通報就進來的康熙撞了個對面。

難道她家娘娘在等皇上,可是今天一天也沒有宮人來坤寧宮通報一聲啊?

宿雨正要行禮就被康熙止住了,并且示意宿雨将屋子裏的人都領出去。

宿雨看向東珠請示意見,見主子點了頭宿雨帶着人乖乖地出去了,并貼心地關上了門。

東珠通過原主額娘的描述更加深入的了解了康熙,她規規矩矩地給康熙行了個禮,邀請康熙坐下。

“皇上這麽晚來臣妾這裏是有什麽事嗎?”

康熙審視東珠,片刻後随口問道:“聽說皇後家人進宮來探望你了,朕今天忙于政事,沒能抽身前來,皇後可有替朕道聲不是?”

“皇上您日理萬機,臣妾都是知道的,臣妾額娘哪敢怪罪于您,這次額娘還誇皇上對臣妾細心,這坤寧宮的布置處處精細。”

坤寧宮的布置都是內務府按照皇後的份例布置的,和康熙沒關系,大家都知道這一點,康熙也沒有點破,拿着東珠沒喝完的茶壺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細酌道:“這茶葉還是去年朕賞給你的吧,今年新上貢的雨前龍井怎麽沒拿出來給你額娘嘗嘗?”

“臣妾額娘不好這一口,況且許久沒見只顧着說話,哪裏管喝的什麽茶。”

“哦?都說了些什麽?”

終于來了,康熙這麽晚趕來坤寧宮就是為了試探她吧?試探她究竟從家人口中知道了什麽。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東珠不理解,你既然做下了虧心事又何必在乎別人知不知道呢。

“也沒說什麽,就是臣妾妹妹也快長成大姑娘了,臣妾就與額娘一起讨論以後哪家的兒郎适合做夫君。”東珠注意着康熙的表情。

還沒有選秀的旗人家姑娘是不允許私下婚配的,只有經歷過選秀,被宗親王室挑剩下的才能尋找對家。

所以東珠故意提起這茬來探康熙的态度。

東珠通過觀察康熙表情猜态度失敗了,讓系統打開了情緒雷達。

系統雷達顯示的情緒是煩躁,煩躁?

東珠不高興了,是聽到她插手自己妹妹的婚配感覺煩了,還是早就打算好讓她妹妹進宮了啊?

她妹妹還只是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啊!

不過康熙心裏煩躁并不是因為東珠所想的事情,他心裏煩躁是因為宮外可能知道了皇後身體被下了絕子藥的事情,他擔心鈕祜祿一家知道是自己出的手,然後又進宮告訴了皇後。

雖然康熙并不後悔給皇後下藥,但是康熙現在卻不想讓皇後知道是他下的手。

康熙不清楚這個想法是出于不想讓皇後和太子之間産生隔閡的緣由,還是出于自己本心。

所以在聽到皇後将家人送出宮後,回坤寧宮的路上一直郁郁寡歡,自己就一直在擔心此事。

可是看皇後的反應不像知道了真相的樣子,康熙松了一口氣,也有時間回應東珠說的話。

“朕是記得,你還有個妹妹,不過你妹妹年歲尚輕,現在說這些未免太早,到時候朕會留意。”

鈕祜祿勢大,宮裏有一個皇後已經足夠,不如等他妹妹到年歲給她指個好的宗室。

聽在東珠耳朵裏,這話就跟“你妹妹現在還小,做朕的女人還不夠格,等大了朕再下手”差不多。

“的确是,等到臣妾妹妹那屆選秀,皇上您身邊肯定又添了不少美人,阿哥格格也會越來越多,我們姐妹二人也頂不上事。”

您身邊女人不缺,會生孩子的女人更是不少,可千萬要放過她妹妹!

康熙皺眉,皇後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她在子嗣上不頂事,是知道了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了嗎?

康熙心再次提了起來。

東珠将康熙的皺眉理解為康熙還不肯打算放過她妹妹,打定主意要享齊人之福。

于是她在心底将康熙罵了個狗血淋頭,面上還是笑着,既然如此,東珠只能将自己今天晚上的主要任務拿了出來。

“今日聽了額娘稱贊皇上的一番話,臣妾茅塞頓開,于是想将自己多年前得到的一件寶貝獻于皇上表示衷心。”

難道剛才是他想多了,鈕祜祿夫人并不知道皇後身子的事,只是進宮來誇贊了他一番不成,看不出端倪的康熙只能暫且信了皇後的話,同時好奇心也被皇後勾了起來。

“哦?什麽寶貝?”

東珠身子前傾,拉近二人的距離,盯着康熙的雙眼一字一句道:“預防天花的方子,不知道這算不算寶貝?”

預防天花的方子?康熙态度鄭重起來,沉聲提醒東珠:“皇後你可确定,你也是經歷過天花的人,應該知道天花的危險。”

見男人上鈎了,東珠勾唇一笑:“臣妾不敢确定,若是确定的話早在太子殿下的天花那會子功夫拿出來了,這次臣妾将這個方子拿出來也是想和皇上換一個恩典。”

“不如皇後先和朕說一說那個方子,再提要求不遲。”

這狗揍得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狡猾!

不過東珠知道這個預防天花的方子有多重要,所以她不信康熙再看到效果之後不答應她條件,于是她大大方方的将預防天花的方法說了出來。

康熙面上有些不信,“牛痘?皇後你确定沒有記錯?”

“皇上試試不就知道真假了。”東珠攤了攤手。

得到預防天花辦法的康熙也忘了自己來試探皇後的初衷,嘴裏反反複複地念叨着法子的內容離開了。

“梁九功,去将納蘭明珠,索額圖,還有舅舅叫道勤政殿,朕有要事商讨!”

因為康熙和東珠的談話是關着門進行的,帶在外頭的梁九功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見自己主子急匆匆地從屋子裏出來,然後就給了他這樣一個吩咐,不過做奴才的聽話就好,梁九功退下傳皇上口谕去了。

而東珠也借着讨恩典的接口順利将自己的計劃進行了下去。

***

一個月後,康熙渾身洋溢着春風再次來到坤寧宮,向來冷肅的臉也洋溢着喜氣。

“皇後,你那個方子有效果,朕派人在莊子裏做了試驗,用牛痘代替人痘來接種的确能降低天花的危險,這次多虧了你,上次你要朕答應的條件說來給朕聽聽。”

東珠早就知道康熙試驗成功的消息,甚至通過系統瘋狂增長的和睦值知道了預防天花的法子已經在小範圍內實驗開了的事情。

這是東珠想到的打破和睦值增長瓶頸的辦法。

既然在皇宮這個一畝三分地內獲取不到太多和睦值了,那就把目标放在宮外,即能造福百姓,她也穩賺不賠。

多好。

于是東珠也不扭捏推辭,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訴求:“臣妾想向皇上求一個恩典。”

皇後很少向他索求什麽,難得得他一個恩典做出這麽大的貢獻,康熙大方道:“你只管說,不過分的朕肯定答應你。”

東珠毫不畏懼地直視康熙眼睛,平穩道:“臣妾想為家妹求一個婚姻自主權!”

康熙還是第一次聽到“婚姻自主權”這個新鮮詞,問東珠:“可是自由婚配的意思?”

“是,臣妾希望皇上下旨,讓我妹妹不用選秀,自由選擇自己的夫君,不受他人幹涉。”

“倒是新奇,朕允了!梁九功,等會兒你親自去趟鈕祜祿府上,将皇後和朕的意思清清楚楚地告訴鈕祜祿大人。”

“诶!好嘞!”這位皇後娘娘真是個重情分的,皇上命真好,先皇後溫柔賢良,現皇後能幹善良,他一個無根之人都羨慕皇上的福氣。

康熙這時候也這麽覺得,皇後舍得将這方子拿出來就已經出乎他意料,沒想到皇後自己還什麽都不求,只為家人求了一個小小的恩典。

是個心底善良,心有大義的好皇後,也怪不得保成如此喜歡依賴皇後。

此時在預防天花方子給東珠帶來的光輝下,康熙已将忘了皇後曾經多次将自己氣到心肌梗塞的樣子了。

“對了,朕一直沒有問皇後,那方子皇後是從哪裏得來的?”

東珠知道康熙會問這個問題,将自己早已背的滾瓜爛熟的理由拿了出來:“是臣妾小時候得天花在莊子上養病時,一個路過莊子的游方老道士告訴臣妾的。”

這理由的确無處查起确定真假,但是帝王多疑,康熙追問:“皇後可還記得那個道士的長相特征?還有皇後你當初養病的莊子在哪裏?”

前一個問題東珠還能胡謅,但是第二個問題就有些為難東珠了,她的确從原主額娘口中聽到過她小時候得天花去莊子上養病的事兒,但是那個莊子在哪裏卻沒提。

若是顯露出自己的慌張,以康熙的性子必然是要深究的,說不定真的會查出什麽事情來。

為了不引起康熙的注意,東珠裝作生氣道:“皇上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懷疑臣妾別有用心不成,若是臣妾打算算計皇上,直接将這方子送給吳三桂那叛軍不就行了!”

“皇後!後宮不可幹政!注意你的言辭!”

“哦,臣妾還沒上陣殺敵呢,提一句叛軍的名字就算幹政了?”

不可理喻!康熙不清楚皇後手裏還有沒有其他好東西,也怕皇後真的生了芥蒂轉頭出賣了大清。只能硬着頭皮将自己的火氣統統憋了回去。

很好,皇後還是那個皇後,安分了一段時間差點讓他忘了小太子的頑劣正是随了皇後的!

作者有話說:

①老十還是那個老十,不會蝴蝶掉,只不過可能換了個爹……

②俺基友的新文《我靠沙雕在三個大佬間乘風破浪》明天開新,喜歡沙雕女主的可以去點個收藏哦~

③下一本接《清穿之康熙小心肝》,感興趣可點俺的專欄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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