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安嫔被禁足在宮裏不能外出, 不知道已經攪爛了幾張帕子。

“我不理解,為什麽皇上還是那樣維護皇後,皇上明明已經兩個月沒有去過皇後宮裏了!佟妃也是, 要不是和皇上有那一層血緣關系在,娘家已經倒臺的她有什麽底氣在我面前嚣張?”

布貴人坐在小凳子上安靜地聽着安嫔發洩,心裏叫苦不疊, 皇上怎麽把安嫔娘娘禁足了, 這可是苦了她們這些住在啓祥宮主殿的其他人了。

安嫔沒禁足之前,天天出去找事和炫耀, 她在啓祥宮的日子還能過, 反正只要安嫔回來她就縮回自己屋子裏就行。

但是現在安嫔一天天的無所事事,心裏的苦悶無法排解, 又将主意打到了她們身上, 短短三天時間,她已經有三雙鞋子在安嫔發洩的怒火中犧牲了。

再算上德貴人生産那天弄髒的那只, 布貴人心痛到無法呼吸, 那都是她省吃攢喝好久才收藏到的獨一份鞋子, 就算洗幹淨了,和原來也不一樣了,她自己已經夠難過了, 哪裏還有精力來和安嫔共情。

安嫔也看出了布貴人的心不在焉,惱恨連一個不受寵的小小貴人也敢給自己擺臉子了!

安嫔将手中降火的茶朝着布貴人潑去, “本宮叫你過來可不是為了讓你給本宮找氣受的!”

布貴人在安嫔出聲指責她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危險, 冒着被安嫔降罪的風險匆匆從圓凳上起身避開了茶水,飛得最遠的一滴茶水在離她鞋尖不足一寸的距離落了下來。

布貴人心裏大舒一口氣, 趕緊用衣擺擋住自己的愛鞋, 然後跪下來給安嫔請罪。

“臣妾知罪, 請安嫔娘娘降罪……”

安嫔就好像是一個拳頭打到了棉花上,心裏更加氣悶了,上前一腳将跪着的布貴人踹到,咒罵道:“滾回你自己的屋子裏去,沒用的東西!”

布貴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失在了安嫔面前。

安嫔指着布貴人的消失的背影發抖,“你們說,這個布貴人是不是老天專門派下來氣死本宮的!”

伺候安嫔的宮女低頭不敢多嘴,他們主子一有不順心的事就要把布貴人叫到跟前刁難兩句,但是很少動手的時候,這次被皇上打臉,可見是氣狠了。

安嫔狠狠地咬牙:“只要本宮娘家不倒,總有再上去的機會,不像有些人,娘家馬上就要倒了,還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本宮等着看皇後從高處跌落的狼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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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這次怕有心人聽到自家主子的話,鼓起勇氣提醒:“娘娘,這只是老爺打聽到的消息,還不确定,您別讓宮裏其他人知道了……”

安嫔冷哼一身,轉身回了內室,“怕什麽?阿瑪那次送進來的消息是有誤的?”

另一邊布貴人等徹底跑出了啓祥宮主殿的範圍,才敢停下腳步,身後伺候的宮人喘着粗氣追上自家小主,扶着牆道:“小主,您跑的太快了,安嫔娘娘有沒有傷到您?”

布貴人搖了搖頭,布貴人的身體素質明顯比此後自己的小宮女好上不少,“沒什麽問題,就是腳上這雙穿了沒幾次的鞋這次差點被波及到。”

小宮女早看透了自家主子眼裏除了鞋尊嚴都不顧的本質了,不過還是恨鐵不成鋼地勸解:“小主,要不下次請安的時候您就找個機會和皇後娘娘說一聲,咱們搬去別的宮裏吧,您又不是我們做奴才的,哪能天天受安嫔的磋磨!”

布貴人看了看腳上的鞋,心裏下定了決心,以前她真的感覺住哪裏都一樣,就算安嫔難相處一些也能忍受,但是現在她不能再讓自己的愛鞋陷入危險之中了!

***

乾清宮。

“朕對安嫔的處置你可滿意?既然你能給大清帶來好的改變,朕也會給你相應的尊重,不會讓人欺負到皇後你的頭上,另外你阿瑪和逆賊有勾連的事情因為朕的疏忽被傳了出去,安嫔應該也是從她家人口中知道了此時才敢刁難與你。”

康熙寫批注的間隙擡頭,看到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喝茶的皇後,說起對安嫔的處置來。

東珠刺溜一口将被子裏剩下的茶水喝光,對于康熙的說法不予置否,疏忽?東珠看康熙就是故意的,估計是怕當時罪名壓不住她阿瑪,故意将消息洩露出去給自己增加輿論支持罷了。

不過這是定契約之前發生的事,東珠也沒打算揪着不放,“皇上您說什麽,難道不是皇上您自己看不慣安嫔目無長紀的行為,才下令處置安嫔的嗎?這鍋臣妾可不背。”

康熙輕笑一聲,“皇後要是非得這樣說,那就當是朕自己看不慣安嫔的行為吧,不過叫皇後來确實是為了正事。”

康熙擱下筆,拿着帕細細擦幹淨手上的墨漬,起身從架子上抽出一沓本子遞給了東珠。

“這是朕這段時間寫的關于新式火器研發營的布置,用皇後的話說,這應該叫做計劃書,皇後你看看裏面有什麽要添加或修改的地方。”

東珠受寵若驚,康熙這變化是真大呀,瞧瞧這誠懇的态度,謙虛請教的語氣,要是康熙以前對她也是這種态度,她對康熙的看法還能正常一些,東珠接過康熙遞過來的計劃書,一頁一頁地仔細審閱。

康熙沒有再回到處理政事的桌案上,而是放下了袖口在皇後坐的桌子另一邊歇了下來,晃了晃皇後沒有用完的茶壺,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涼茶,喝茶的間隙時不時扭頭看一眼投入的皇後。

看到皇後中途露出的驚嘆的目光,嘴角得意地勾起。

康熙寫的計劃書基本都采納了東珠當時提出的意見,并且将東珠當時沒有想到的一些漏洞也給補上了,這一點東珠還是很佩服康熙的。

康熙渣不渣另說,這辦事兒能力确實是杠杠的!

“皇上的計劃書做的很完美,不過臣妾感覺裏面關于匠人的選拔範圍可以再大膽一點。”

“哦?如何大膽?”

東珠放下計劃書,覺得口渴打算給自己倒一杯茶,拿起茶壺卻發現裏頭已經空了,看向舉着茶杯的康熙。

康熙頓時感覺有些心虛,讪讪地放下了茶杯。

東珠不以為意,咳了咳嗓子,開始說自己的見解:“雖說高手在民間,但大部分技藝精湛的匠人大多還是為皇家效力的,只不過因為清朝出身草原的原因,咱們內務府和武器營的匠人對于火器這一方便的了解還是不夠,真正了解和熟悉火器制作的的人反而是前朝的匠人們。”

東珠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十分大膽,但事實的确如此。

“皇後是說将為前朝效力的匠人們也納入我們新式火器制造營的選拔當中?”康熙雖然有顧慮,但是也明白前朝在火器方面的成就的确是清朝比不上的。

東珠肯定地點頭。

“前朝滅亡,大部分制造火器的匠人們都隐姓埋名了,一小部分現在繼續為反清複明那夥人效力,僅憑這些人,清軍也吃了不少虧吧,上次圍剿那夥人在京城的窩點是就是這樣,還差點傷及到了皇上您的龍體,您這些匠人能沒有有點本事在身上?”

康熙發現皇後總能想到一些他想不到的妙點子,究其根源,應該是因為皇後比他和朝堂上的那夥人想法更加包容。

“但朕該如何取信于他們,亡國之恨可不容易消解。”

東珠笑了笑:“那些匠人可不姓朱,匠人窮極一生不就是為了那一顆匠心嗎?只要我們能激發他們的匠心,何難他們不送上門來?”

想到這裏東珠突然熱血沸騰起來,她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她記得康熙在位期間有過一次大閱兵,不過是在首次南巡和寰宇統一之後,應該是在康熙二十四年,那為什麽不趁此機會把閱兵提前呢?

“皇上,臣妾記得先帝在時曾經定下過三年一舉的制度,規定了大閱典禮的時間,但是皇上您自登基之後忙于整頓朝綱,這個祖制就擱置了下來,我們何不借此機會舉行一次大閱兵,在展現我們大清強盛兵力的同時,也趁機将新式火器又推到人前!”東珠越說越興奮。

東珠一條一條地給康熙舉例大閱兵的好處,“當大家親眼見到了新式火器的威力,不僅可以招攬到追求匠心的匠人們,還能趁機打擊逆賊們的氣焰!另外這也能安定民心,提升我們在老百姓心中的威望,皇上您覺得如何?”

“朕真的是小瞧皇後了,有此謀略,可以皇後為女兒身。”康熙目光灼灼地捕捉着皇後飛揚的神情。

“多謝誇……”東珠對康熙抱拳想要謙虛一下,看到康熙的表情,臉上的興奮瞬間消失,一臉嫌棄。

“皇上您口水流下來了。”

康熙尴尬地收回眼神,“咳……皇後此言有理,此時朕會好好考慮,另外朕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是十五吧,按規矩朕今晚該去皇後宮裏,也是因為朕前一陣子太過忙碌,竟讓後宮某些人誤會了皇後您不得朕寵愛,不如……”

“不如皇上您賞臣妾兩箱黃金吧!這樣大家都知道您還是記挂着臣妾的。”東珠接上話,打斷了康熙的癡心妄想。

康熙面上一僵,生硬道:“朕如今連坤寧宮進都進不得了?”

東珠搭下眼皮冷漠地對康熙解釋:“德貴人母子三人如今都住在坤寧宮,主子多,奴才們都手忙腳亂的,皇上去了恐怕招待不周,所以皇上您還是別去了。”

康熙知道這是皇後的借口,但如今二人之間不再是單純的帝後關系,為了以後還能好好地共事,康熙只好不情願地借坡下驢。

東珠對于康熙現在的識情知趣很滿意,神清氣爽地離開了乾清宮。

東珠前腳剛走,康熙後腳就下了旨意。

坤寧宮。

“德貴人生育有功,被升為嫔位,冊封禮後辦,但是責令德嫔今日就搬離坤寧宮,說是怕壞了規矩……”宿雨和清園也被烏雅氏這蹭蹭往上升的位份驚到了,在東珠耳邊念叨。

東珠只想告訴她們兩個格局小了,這還不算快呢,歷史上明年烏雅氏可是要被封妃的,東珠嫌這兩個丫頭煩人:“行了,別這麽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實在好奇的話就去幫着德嫔收拾東西去。”

宿雨性子還是沉穩,留下來給東珠換被套,清園蹦蹦跳跳地跑去看熱鬧了。

東珠以為可以安靜會了,沒想到熱鬧找上門了。

“德嫔,你可莫要哄本宮,四阿哥向來乖巧,對你也是親近,怎麽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東珠對烏雅氏說四阿哥撒潑的話表示不信。

烏雅氏傷心的表情中夾雜着一絲無耐,“是真的,娘娘,四阿哥抱着六阿哥誰也不讓靠近,有人靠近的話就會哭鬧,臣妾怕四阿哥哭壞了嗓子,也不敢靠近……娘娘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東珠進了四阿哥住的房間,床邊圍着一圈宮人,只要有人靠近裏頭就會傳來六阿哥的哭喊聲。

六阿哥?“德嫔你不是說哭鬧的是四阿哥嗎?”

烏雅氏剛才聽到的的确是四阿哥的哭嚎,“臣妾剛才可能聽錯了吧……”

東珠撥開将将阿們哥圍得密不透風的宮人,看到了床上纏在一起的兩個家夥。

四阿哥四肢像繩索一樣牢牢束縛住了六阿哥,只要有人靠近,就會在六阿哥光溜溜的腦袋上啃下一口,被咬疼的六阿哥當然會哭嚎出聲。

東珠看他們對自己的靠近沒有激烈反應,上前一步分開了兩只崽子,點了點四阿哥的腦袋道:“到底怎麽回事兒,你們額娘要帶你們會永和宮,是回家呢,怎麽還不願意回家了?”

胤禛依舊緊緊盯着哭到抽噎的胤祚,就好像看管犯人一樣,聽到皇額娘的問話,小臉嚴肅地指着胤祚:“弟!壞!有……壞!”

六弟的身體被別的東西占據了,胤禛想告訴皇額娘,因為皇額娘身後有神仙保護,那個東西怕皇額娘。

所以在把那個占據了六弟身體的東西趕出去之前,一定不能離開坤寧宮!

不然等回了永和宮,沒有皇額娘鎮壓的壞東西說不定會傷到額娘,胤禛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東珠以為四阿哥在說六阿哥是壞弟弟,和他解釋:“如果是六阿哥做了什麽事讓我們四阿哥不高興了,我們可不可以原諒他一次,等下次你犯錯了你六弟也會原諒你一次,但是我們不要打架好嗎?”

東珠說服四阿哥的同時眼神示意宮女趁機把六阿哥抱走。

沒想到四阿哥眼疾手快,一個猛虎撲食又将還沒被拽起來的六阿哥撲倒在床上,嗷嗚一口咬住了六阿哥的腦袋。

胤祚的悲傷有蒙古草原那麽大,委屈的淚水已經流成了河,對他四哥的所有感情都在這短短的兩個月內化作了泡影。

“嗚嗚嗚……”

胤禛冷哼一聲,裝哭鬼!就知道在皇額娘跟前裝可憐。

烏雅氏被封了嫔,本應該是意氣風發興高采烈的時候,此時卻被兩個兒子之間的不和影響的一頭愁緒。

她原來以為成了嫔位娘娘就能将孩子養在自己跟前了,沒成想她現在成了嫔,兒子卻不願意跟她回去了,不由得淚水盈滿眼眶。

小的不讓人省心,現在大的又哭了,東珠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她太想過自己的清靜日子了,有小崽子在宮裏總是提心吊膽的,于是她勸四阿哥:“要不皇額娘抱着你親自将你送回永和宮怎麽樣?”

胤禛搖頭,依舊兇狠地啃着嘴下的腦袋不放。

東珠試圖強硬将四阿哥拽下來,但是四阿哥不松口,東珠怕太用力傷到六阿哥的頭皮,給頭發本來的多的六阿哥雪上加霜,只能無奈地對德貴人攤手。

事情僵持了,直到小太子和大阿哥下學回來,往四阿哥面前一站,東珠肉眼可見四阿哥緊張了。

小太子得知今天四阿哥要搬出坤寧宮,一下學就拉着大阿哥興沖沖地沖出了上書房。

太好了,四弟終于要搬走了,小太子雖然知道額娘對他和對其他兄弟姐妹完全不同,但偶爾也會擔心四阿哥會取代自己在額娘心中的地位。

如今四弟要搬走了,他得來好好歡送一下。

看着神色緊張似乎有話要對自己說的四弟,小太子上前一步湊了過去,神情溫和地勸解:“四弟,你怎麽可以欺負六弟呢?快快放開他,二哥以前教給你兄弟之間相親相愛的話你都忘了不成?”

胤祚的眼神像看到救命恩人一樣,充滿希冀地向他的二哥求助,因為年紀相差過大,上輩子胤祚和太子二哥不是很親近,甚至還因為四哥經常跟在太子二哥身後而不搭理自己生過悶氣。

年少不知二哥好,錯把魔鬼當成寶!

胤祚決定以後要遠離折磨他的四哥,并且搶了四哥的狗腿子身份來報複他!

“嗚嗚嗚……”胤祚頭上又是一陣刺痛,委屈的哭出聲,可憐巴巴地看向他二哥。

胤禛雖然很想噴他二哥一臉口水,你再給我裝?他從出生以來可從來沒有享受過相親相愛,更別說教他了!

但是看着二哥快要被身下這東西蠱惑的脆弱意志力,胤禛只能先忍下吐槽,空出手來和二哥比劃。

但是他的二哥辜負了他的信任,小太子溫柔地笑着,像一個知心大哥哥一樣戳他的心:“四弟,就算有了六弟,德娘娘也不會偏心的,不要吃醋了,快快和德娘娘歸家去吧。”

“he,tui!”忍無可忍,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要噴這個虛僞的二哥一口!

小太子讀了不到半年書蘊養起來的溫潤氣度瞬間碎了一地,皺着一團臉怒視四阿哥。

“四弟,你惹怒我了!大哥你看到了吧,皇阿瑪上次說的話很對,四弟這性子真的是越來越左了,弟弟覺得是我們履行做哥哥義務的時候了。”

剛才四阿哥吐小太子唾沫的時候東珠沒有反應過來,現在明顯感受到小太子和大阿哥兩個家夥又要作妖了,趕緊一左一右按住了他們蠢蠢欲動的雙手。

“冷靜,現在緊要的是分開你們四弟和六弟,都安生一點。”

“娘娘,要不就再麻煩您一段時間,皇上下了聖旨,臣妾今天是必須搬回永和宮的,等明天臣妾安排好了再來接兩位阿哥,說不定到時候他們就不像這樣折騰了,您也別管他們了,臣妾把嬷嬷留下來照看他們就行,您趕緊看看太子殿下傷到了沒有……”德嫔被四阿哥吐太子殿下那一口下吓到了,怕阿哥之間矛盾加深,就做出了自己先搬回去的決定。

東珠已經拿帕子把小太子臉上擦幹淨了,“小孩子之間的玩鬧,哪裏會傷到人,現下也只能如此了。”

烏雅氏繼續收拾東西去了。

四阿哥看沒有人帶走他們,也暫時放開了對六阿哥的壓制,并且比劃着手腳試圖給他的大哥二哥傳遞信息。

而小太子和大阿哥只想在四阿哥身上實驗他們最新研究出來的制敵新招數。

東珠将二人扯出了四阿哥的房間,正好小廚房做的晚膳也好了,就留兩個小崽子吃了飯再走。

東珠這裏沒有食不言寝不語的習慣,小太子一邊吃着東西,一邊喝東珠分享上書房發生的大新聞。

“額娘,五叔家的華青阿哥已經好久沒來上學了,今天快下學的時候來了一次,整個人和以前都不一樣了,他還說,他要和他阿瑪去五臺山當和尚了!”

大阿哥雖然比小太子拘束了一些,但也壓制不住自己的性子,參與道:“皇額娘,二弟說的是真的!華青那小子以前多嚣張啊,結果這次來上書房眼哭的像個兔子,柏哥兒問他,你們父子鬥出家了,你額娘怎麽辦,結果那小子一臉憤怒地說他沒有額娘,真搞不懂他,明明以前天天和我們炫耀她額娘有多麽厲害,現在又這樣……不過去五臺山當和尚好厲害呀!”

小太子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東珠,請求道:“額娘,保成和大哥能不能也去五臺山當幾天和尚呀!”

東珠正在想恭親王府的事,通過兩個小崽子的話判斷康熙對恭親王府清算到哪裏了,就聽到小太子天真的問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殘忍地告訴他們:“五臺山收和尚也是有要求的,你們頭型不圓,腦袋還大,人家主持是不會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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