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寅時時分, 太和門外來上早朝的官員們三三兩兩趕到,等待朝鐘響起。
清朝沿襲了明朝的朝會制度,但在康熙登基親政之前, 只有一月一次的大朝會,康熙親政之後,以勤政示人, 每日卯時都要禦門聽政, 就是現在的早朝。
早朝的地點原來設在乾清門,但康熙為了讓更多品級的官員能參加早朝, 增加自己對朝堂的把控, 将早朝地點改了地方更加寬敞的太和門。
朝會卯時開始,但是這些上早朝的官員們寅時就陸陸續續到了, 然後寅時到卯時這段時間就是朝臣們溝通感情交流工作的自由時間。
換個說話, 也可以叫“摸魚時間”。
摸魚開始的信號就是朝堂三巨頭文淵閣大學士陳延敬,保和殿大學士索額圖以及武英殿大學士納蘭明珠聚面你來我往開始。
看大佬進入狀态了, 剩下的朝臣也開始找自己相熟的同事聊天話家常了。
護軍參領威武像往常一樣去找和自己品級一樣的其他包衣參領說話。
他屬于武人的性子, 為人耿直, 不喜歡像文官那樣耍心眼子,所以常常因為說話得罪同僚,不過後來因為他的女兒被皇上封了嫔位, 那些人就不敢在給他使絆子了,但是見面了也會說幾句風涼話讓他不舒服。
但是今天的威武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和那些諷刺他的同僚門急眼, 反而一臉不屑地跨過他們, 找了個清淨地兒待着。
同伴問他:“威武老弟,你今天的氣度與平時尤為不同, 可是家中有好事發生?”
說着想起來自己這位同僚家中女兒在後宮做娘娘做的風生水起的事兒, 拍了拍自己的嘴, “呸呸呸!瞧我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侄女兒現在位居嫔位,身下又養育了兩個阿哥,可不是天大的好事兒嗎!”
威武應付地嗯嗯了幾聲,算是認同了同僚的話,但心裏的興奮和期待卻快壓制不住了,女兒做娘娘也就是聽着光鮮些,只要不是女兒生下的阿哥走到那個位子上,他們這些娘家人依舊是被旗人看不起的包衣奴才。
不過她女兒的福氣是一頂一的好,給自己掙了前途不說,還給家族也帶來了希望,威武想到阿瑪給自己說的光明的前途,就想咧嘴笑,但是這事兒是不能擺在明面上的,他努力忍住了。
威武看着伸直了腦袋往三個大學士身邊湊的衆人,撇了撇嘴,等那人回來了,這些人估計又是另一幅嘴臉。
“這位可是德嫔娘娘的父親護軍參領威武?”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Advertisement
威武還以為是比自己官職低的官員想來讨好自己,正要張嘴糊弄過去,轉頭卻看到了自己的頂頭上司鑲黃旗護軍統領額爾圖,收住了即将出口的話。
恭敬道:“正是下官!”
額爾圖上下打量了威武一眼,然後爽朗一笑道:“本官聽遏必隆大人提起過你,哈哈,不錯!本官看好你,等回了衙內上本官那裏坐坐!”
威武聽到自己的上司提到了遏必隆大人,明白了上司為何找自己談話了,毫不扭捏地應下了邀請。
額爾圖贊賞地看了威武一眼,笑着離開了。
威武的同僚羨慕地問:“威武老弟,我們同為鑲黃旗五參将之一,為何咱們統領就看不到我呢?對了,老弟你怎麽和遏必隆大人搭上關系的,以後發達了可別忘了提拔提拔老哥啊。”
威武也沒想到自己的名字竟然能從遏必隆大人嘴裏說出來,肯定是皇後娘娘将提攜他們烏雅一族的事兒告知了遏必隆大人,不然自己不會這麽快就進了統領的眼。
他和同僚打着哈哈:“弟弟也不清楚,可能是在宮裏的女兒和皇後娘娘親近,遏必隆大人才由此了解到弟弟我的吧,先不說這些了,你上次欠着弟弟的酒錢還沒算清楚呢?”
同僚瞪了斤斤計較的威武一眼,從袖子裏掏出一張銀票塞到威武懷裏,“現在可是你欠我的錢了,今天下職了別跑,請哥哥我喝酒去!”
卯時到了,二人随着朝臣的隊伍往裏進去,威武心裏松了一口氣,還好沒繼續問了。
遏必隆大人不在朝堂,但朝堂上依舊流傳着他的傳說。
而在早朝上,遏必隆大人的名字再次被人說出口的時候,威武知道,傳奇要回來了!
當文淵閣大學士陳延敬提出要進行大閱典禮的時候,衆朝臣有些懵逼,早朝不應該就是走程序一樣的老生常談,幾個活躍的朝臣提幾個常規的問題,然後三個內閣大學士再出一位總結一下,早朝就結束了。
這種大事不向來是在內閣內部解決嗎?
所以大閱典禮四個字一出,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片刻後又烏泱泱地議論了起來,參與感滿滿。
早朝一時變成了菜市場,烏烏泱泱地吵着康熙心煩。
在和皇後商讨了幾次後,他還是定下了用大閱典禮來讓新式火器面世的主意。
康熙提前将陳延敬宣進宮商讨此事是否可行,陳延敬是堅定的保皇派,也就是康熙忠實的狗腿,陳延敬的意思多半就是康熙的意思。
清楚此事的朝臣們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支持者衆多,畢竟還沒到真正需要他們急臉的時候。
早朝是康熙禦門聽政的時候,如果康熙沒有當場解決的意思,這些事最後定不定下來會在早朝結束之後由內閣決定,所以真正掌握了事情決定權的三個內閣大學士都沒有多發表意見。
但是他們被康熙坑了,“既然沒有人反駁,大閱典禮的事暫時就定了下來,諸位愛卿們覺得誰适合做這次大閱典禮的總管?”
陳延敬一愣,疑惑地看向他的皇上,皇上只說讓他在早會的時候提出此事,沒說要在超會上商讨出負責大閱典禮總管啊,這些事不是等早早朝結束之後他們內閣負責推薦人,然後皇上再決定的嗎?
納蘭明珠和索額圖對視一眼,明白過來,他們這是被皇上坑了!皇上心中肯定是已經有了合适的人選了。
所以皇上安排的戲應該還沒演完吧?
果不其然,鑲黃旗護軍統領額爾圖突然出列,中氣十足道:“臣有人選要薦!”
陳延敬,索額圖,納蘭明珠三人難得默契地想到了一處,心道不好。
果然!
“上一次舉辦大閱典禮還是先帝在的時候,當時負責典禮的總管已經卸甲歸田,但是當年負責典禮的副總管一等公遏必隆大人還在,并且年富力強,無論是身份還是資歷,臣認為遏必隆大人都是最适合的總管人選!”
朝堂一片寂靜,康熙雖然早就知道事情是這個走向,但心裏還是不得勁,畢竟當初将那幾個輔政大臣排擠出朝堂可花了他好幾年的謀劃,現在又要将其迎回來,康熙能開心就怪了。
但是想到接下來的事情需要遏必隆的支持,他得到的利益将會是巨大的,康熙才壓下心裏的不爽。
“哦?其他人有何看法?”康熙沒有感情地走流程。
三個內閣大學士自是不願,新朝喚舊代,他們三人在內閣承三足鼎立之勢,關系穩固,如果遏必隆重新複出,毫無疑問,擁有一等功爵位且履歷金燦燦的他必定壓他們三人一頭。
陳延敬最大的依仗是皇上,既然知道了皇上的意圖就不能對着來,但是沒有被提前打招呼的他有些受傷,一張老臉耷拉着,意思很明顯。
我雖然不反對,但也不支持,他手下的官員們面面相觑,那他們該如何表态?
納蘭明珠看着一處思索,不發一言。
索額圖倒是有些動搖,他的立場是站在家族和太子殿下那邊的,皇後與太子親近,且自己不會有親生的孩子,只要皇後以後不抱養別的嫔妃的孩子,遏必隆勢大對他反而是好事。
索額圖看向自己的老對頭明珠,這老狐貍面上可謂是深藏不漏,不過他心裏也有了決定。
而朝堂上已經有将近半數的朝臣站出來了。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威武啧啧稱奇,看着自己前頭一群平時喊着自己是中立派的前排大佬們,不由得咂舌。
你們說好的中立呢,說好的論事兒不論人呢?
壓力也給到了威武這些中後排的官員們,威武沒有猶豫地站出身,大聲道:“臣附議!”
周圍猶猶豫豫不知道該怎什麽決定的朝臣們一直面面相觑,看着早會有“拖堂”的趨勢,還沒來得及吃朝食的他們已經餓得兩眼昏花了。
索性一咕湧的也跟着威武站了出來。
“臣附議。”反正他們附不附議對大佬們的決定也沒什麽影響。
康熙牙疼,遏必隆那老匹夫是早想好了有回朝的這一天吧,一群沒有主見的牆頭草!
“那大閱典禮的事兒就交給……”
“皇上,臣以為……”
“臣附議!”
康熙看向打斷他下決定的納蘭明珠。
納蘭明珠看向打斷他反駁的索額圖。
康熙問:“明珠你有其他意見?”
“臣覺得此事重大,不如等後再議。”納蘭明珠一副守規矩的樣子。
索額圖卻道:“之後還有之後的事,既然大家都覺得此事沒有問題,往後延也是同樣的結果,陳閣老你覺得呢?”
陳延敬還沉浸在被皇上背叛的傷心之中,此時被人提到繃着的臉皮一抖,擡頭看向皇上。
康熙對陳延敬點了點頭。
陳延敬認命道:“臣也覺得遏必隆大人合适。”
因為自己沒有爵位在身,就算此時他坐鎮內閣,也得叫一聲遏必隆大人,誰讓人家是皇上親封的一等公呢?
這裏不是安慰冒酸氣的愛卿的地方,康熙內疚地看了陳延敬一眼,內閣大學士有四個,一個位子空着,現在三個之中有兩個都支持,事情已成定局,康熙接上了剛才沒說完的決定。
“明珠要是有不同的想法等下了早朝再找朕商議,無事的話此次早朝就到此結束了。”
納蘭明珠行禮退回自己的位子,暗暗看了索額圖一眼。
你想借人家的勢,也不看人家願不願意理你就是了!
***
前朝有前朝的事,後宮也有後宮的糾紛。
後妃之間,還有阿哥之間,與前朝的風向變化息息相關。
先說後宮的女人們,本來因為皇後失寵,對宮規的服從度直線下降,又開始了捧高踩低那一套,安嫔得例子也沒能讓她們安分下來。
而吃了這波紅利的張貴人靠舉報後妃脫穎而出。
張貴人沒有子女傍身,也就沒有顧慮,作為皇後娘娘的重視粉絲,一直在後宮踐行者皇後娘娘提出的和平共處創造價值的理念,此時完全不畏懼那些向她投去的各種不善目光。
東珠很感謝張貴人的義舉,她說宮裏的和睦值怎麽不漲了,原來背後搞小動作的人這麽多。
幾個嫔知道的事情多多少少多一些,看得清楚皇後娘娘的地位,除了之前飄了的安嫔,都還算安分。
沒想到問題出現在了底下的庶妃和低位份小主身上。
受害者主要有兩位。
一位是因為月信不準被懷疑懷孕了的納喇氏庶妃,另一位是身懷六甲待産的章佳庶妃。
別的事東珠能忍,但涉及到子嗣,東珠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顆老鼠屎。
“納喇庶妃,你先說,本宮會為你做主的。”東珠看向一直低頭啜泣的納喇氏。
納喇庶妃哭抽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周圍一眼,然後忍住哭聲道:“娘娘,臣妾太冤枉了,前些年為皇上誕下的萬黼阿哥因為身子弱沒有養住,臣妾這些年就一直在喝藥養身子,是藥三分毒,臣妾的月信之後就不準了,從去年開始,臣妾就發現有人在臣妾的食物中下紅花,臣妾只是月信不準,又不是真的懷孕了!”
“去年的事臣妾因為自己不是真的懷孕,也沒将摻了紅花的食物吃下去,就沒有告發此事,沒想到上個月臣妾因為拉肚子,以為吃壞了東西,就讓太醫好好檢查了一下屋裏入口的東西,沒成想在臣妾每日都要喝的養顏花茶裏頭發現了麝香……嗚嗚……”
納喇氏又啜泣起來,想到這被人加了料的茶她不知道喝了多久就委屈得想哭,去年皇上寵幸她的次數不少,要是沒有被人下黑手,她說不定真能懷上身孕呢!
東珠不善的目光掃過在場的嫔妃,還真有幾個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
這群女人一個看不緊就要搞事兒,想要孩子就自個努力,管別人懷不懷孩子做什麽。
東珠記起來這個無辜的納喇氏好像就是歷史上的通嫔,在她穿越過來就生育過一個阿哥,不過沒有養成,按理說在十八年也應該生下一個阿哥的,雖然也沒有養住,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出現,那個叫胤襸的小阿哥被蝴蝶掉了。
東珠心裏有些愧疚。
【宿主不用愧疚,這個納喇氏身子底子不行,就和宿主你剛穿越過來的身子骨差不多,前頭生的孩子注定養不住,宿主實在愧疚的話,可以給納喇氏喝一支強身藥劑,說不定她們母子還有再續緣分的機會。】
東珠明白,眼下要緊的事八影響宮裏和睦的各路妖魔鬼怪給治理了。
“納喇氏你先坐下,宿雨去給納喇庶妃換一杯熱茶。”
“謝謝娘娘……”納喇氏抽噎着乖乖坐下。
“你心中有懷疑的人嗎?”東珠問納喇氏,既然第一次發現沒有揭發,納喇氏應該知道算計她的是誰,不想得罪才摁了下來。
納喇氏的目光多次投向一個地方,咬着嘴唇不知道在顧忌什麽。
宜嫔急着在五阿哥睡醒之前回去,看不下去納喇氏磨磨蹭蹭的行為,替她說出了口:“納喇氏你看的是路常在吧!”
被指名道姓的人還沒慌,做在路常在旁邊的布貴人心裏一個咯噔。
不能吧不能吧……她不會這麽倒黴吧?
她吃了上次離德嫔近的虧,至此專門坐到了貴人最末尾的位置,下手坐的是性子軟弱并且和她一樣寡言少語的路常在,沒想到事兒又找上了她,好在路常在性子穩,這種場合也沒有慌……
“啪唧!”布貴人正慶幸就見一滴不知名液體滴到了她的鞋尖上。
路常在沒懷孕啊!
布貴人扭頭,美人帶淚,我見猶憐,淚珠子滑過路常在小巧的下巴,像長了眼一樣統統滴在了她的鞋子上。
這是她今天為了給自己打氣專門穿上的戰靴,對她而言意義非凡,而路常在的眼淚擊碎了她向皇後娘娘請求換宮的勇氣。
“路常在,快別哭了,你的淚水滴到我的鞋上了,弄髒了很難洗的,快擦擦眼淚。”
路常在剛進入情緒,就被糊在臉上的帕子打斷了,只好收了淚水,幽怨地看了布貴人一眼,然後起身跪了下來。
“娘娘,臣妾冤枉啊……”
宜嫔不屑地一笑,皇後娘娘又不是皇上,裝的再楚楚可憐也動搖不了皇後的心腸,真以為皇後娘娘是聖母啊?
東珠看納喇氏陡然變得咬牙切齒的表情,知道這路常在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了,面無表情地看着還在裝無辜的人:“路常在,是你給納喇氏下的紅花和麝香嗎?”
同時打開情緒雷達道具,一下子就知道了路貴人想的什麽,自得說明她對自己僞裝出來的表相很滿意,惱恨是因為自己做的事被人揭發而不滿,還有嫉妒?
在場比她混得好的人很多,總不能是嫉妒她這個做皇後的吧?
“路常在,你要不就就為自己辯解,要不就老實招了,哭哭啼啼解決不了任何事情。”東珠差不多認定了此時就是路常在做的了,只是不知道動機是什麽。
在東珠說完話後,情緒雷達傳達出路常在的嫉恨情緒更強烈了,東珠無語,她和路常在交集真不多,平時路常在請安的時候都安安靜靜的,她也沒招惹過路常在,嫉恨她幹什麽?
說句不要臉的,這屬實登月碰瓷了。
路常在還是哭哭啼啼地什麽都不說,只反反複複地說自己冤枉。
東珠問納喇氏:“你确定是路常在給你下的藥?”
納喇氏還是不敢看路常在,但堅定地點頭。
東珠追問:“有證據嗎?”
納喇氏遲疑地搖頭。
東珠皺眉,那就難辦了,凡事都将講個證據,不過有納喇氏這個受害者的指認,調查的借口是有了。
“只要事關子嗣的事那都不是小事,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路常在先不要出自己宮門了,此事本宮會上報給皇上,如果你是被冤枉的自然會還你清白,但要是到時候查出來此事就是你做下的,你現在的行為就是欺上瞞下了,你明白嗎?”東珠再給了對方一次主動坦白機會。
路常在不知道有什麽依仗,還是剛才那副模樣。
“行了,請安結束之後本宮就派人手調查。
東珠看向另一個受害者,“章佳庶妃你挺着大肚子還要過來是為了什麽事?”
東珠是真的怕了這後宮裏頭的大肚子女人,真怕章佳庶妃也給她表演一個原地生孩子。
章佳庶妃行事十分利索,直接道明了自己的委屈和請求。
“臣妾和路常在住在同一個宮裏,房間離得也近,路常在房間的人不知道是有也有的毛病還是故意恐吓臣妾,深更半夜不是在臣妾窗前晃悠裝神弄鬼吓唬臣妾,就是突然發出大動靜将臣妾吵醒,懷孕以來,臣妾每日都提心吊膽了,現在又快生産了,實在是怕肚子裏的還在出了什麽意外,臣妾才冒着風險來給您請安,希望娘娘您給臣妾換個地方住。”
宜嫔看着剛在椅子上做好的路常在,冷笑一聲:“位份不高,本事倒不小!”
路常在擦眼淚的動作一頓,畏懼地看了宜嫔一眼,然後身子瑟縮了一下。
布貴人屁 股使勁兒,默默地将椅子移向另一邊,文貴人也同情布貴人的遭遇,給布貴人騰了點地方。
布貴人太倒黴了,沒花一分錢,總能占到吃瓜第一線的位置。
章佳庶妃看不慣路常在裝模做樣,補充道:“這事長春宮很多宮人都親眼見過,幹下此事的人就是路常在身邊的幾個宮女,僖嫔娘娘也警告過路常在多次,只是路常在總是裝着無辜然後故态複萌!”
東珠看向僖嫔求證。
僖嫔點頭,“是這樣的。”
那這路常在實在是有些膈應人了,“章佳庶妃你懷有身孕,搬宮不方便……”
“娘娘,臣妾也請求搬宮!”布貴人聽到章佳庶妃提起搬宮的事,也鼓起勇氣提了出來。
“安嫔娘娘見到臣妾總會心氣不順,臣妾不想影響安嫔娘娘的心情,您随便給臣妾找一個地方住就行,臣妾不挑的!”
東珠明白了,估計是安嫔被皇上禁足,心氣不快經常為難布貴人,以布貴人頑強的性子能提出這個要求,可見安嫔對布貴人有多不友好了。
“那正好,你就和路常在換過來住吧,章佳庶妃,你看這樣成嗎?”
章佳氏看向目光充滿期待的布貴人,點了點頭:“臣妾沒有意見。”
但是路常在不滿意:“娘娘……”
東珠打斷道:“路常在不用擔心,安嫔那裏你可能也住不了多久,安嫔來不及為難你的。”畢竟事情查清楚了可能就直接搬去冷宮了。
“沒什麽事兒今天的請安就到這裏了,大家都回去吧。”
人都走光後,宿雨看着自己主子欲言又止。
東珠心裏記挂着大閱典禮的事兒,直接問宿雨:“有話直說,你主子我忙着呢。”
“娘娘,路常在的事兒您不好插手,路常在是先皇後身邊的人,以皇上對先皇後的情誼,事情查清楚了皇上可能也不會對路常在如何,況且,奴婢聽說太子殿下最近和路常在有往來……”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