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那是你們的事情
花顏舒了口氣:“這事兒不着急,急不得。”
“有辦法了?”
她指了指旁邊的臉頰:“哥哥親親我,親親我我就告訴哥哥,怎麽樣?”
她用那只沒受傷的胳膊撐着腦袋,看秦遠的眼裏全是小星星。
對上那雙狐貍一樣狡黠的眸子,秦遠可恥的心動了,但是不行!
花顏就是那熊熊燃燒的烈火,他就是幹巴了的柴火,一遇就着,還沒處滅火,只能越燒越旺,活活把自己燒死。
所以,不親!
說什麽都不親!
艱難地挪開視線,他有點暴躁:“你心裏有數就成,別把自己折騰進去,體力活我來做留可以了。”
花顏滿頭的問號,不是?你昨個不是吃醋吃的很猛嗎?
今兒個咋親一下就跟要了命似得?
我長得有那麽恐怖?!!
還是我理解錯?你根本就不是在吃醋??
不然我都表現的這麽明顯了,為什麽你卻是這個反應?
是我長得不夠好看還是你性取向不對?
不,一定不是性取向的問題,秦遠的鳥雀跟自己打過幾次招呼,他真要是彎的,那鳥雀見了自己不可能那麽開心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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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問題出在哪裏了?
看着秦遠的背景花顏陷入了沉思。
這件事情就就像是一個牢籠将花顏困在裏面。
算賬的時候,還差點把賬給記錯了。
放下手裏的筆,她搓了搓臉,花顏,可不能繼續胡思亂想了!
正事兒都還沒辦呢。
把賬本收起來,花顏起身去了油坊:“從今天起,鎮上其他酒樓的單子全部推掉。”
管油坊的是村長他兒子,聽着花顏不給鎮上其他酒樓供油了,大牙一呲,笑的比地主家的傻兒子都傻:“東家,你可算是想開了,你不知道鎮上那些狗東西用着咱們低價榨出來的油,還瞧不起咱們,背後經常嚼舌根子。”
這些花顏倒是不知道,不過也能才出來原因:
“說去吧,咱們又不會少塊肉,他們要是跟你争吵,你就讓他們找我。”
那群人就是一群滾刀肉,村長這兒子單純的很,她也不想把他牽扯進來。
“成,東家你放心吧。”
囑咐完了,花顏就去了酒樓。
下午,就陸續有人上門來找花顏,花顏一律閉門不見。
幾個掌櫃的都在鎮上做了幾年的生意了,心裏門清油的重要性,從前都沒有也就罷了,現在讓客人都習慣了放油多的菜品,驟然把油給斷了,他們只能用豬油炒菜,可豬油成本太高了。
他們降低成本,做出來的菜又留不住客人……
這叫什麽事兒啊!
幾個掌櫃的坐在一起,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真是閻王鬥法小鬼遭殃,他們兩人鬥就鬥,幹嘛把咱們都摻和進來。”
米掌櫃坐在最角落裏,心裏對徐文武更加不滿,卻又不敢說。
“這事兒咱們還得去找徐先生,事情本來就是因他而起,鬧成這個樣子,得利的只有姓花的娘們,這是徐先生最不想看到的場景。”
祥雲酒樓的掌櫃站了出來。
但他心裏也沒個底,不知道徐先生會不會幫他們。
可沒辦法,他家生意受影響最大,這事兒繼續鬧下去,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鋪子開着,各項支出天天都得算, 沒有進項就等于是在虧空。
就算是再有錢的人也經不起這麽造作。
所以他是第一個站出來的。
後面幾個人陸陸續續也站了出來。
誰也不想把好好的鋪子給搞破産。
有了帶頭的,後面的人也陸陸續續站了出來。
做出決定,接下來就是行動。
他們不敢态度強硬的直接去,畢竟自己孩子還在徐夫子手裏念書,影響了孩子就不好了。
所以誰也不敢真正把徐文武給得罪透徹了,即便是真的已經火燒眉毛了,還得對他客客氣氣的。
花顏趴在二樓的窗臺上,看着幾個掌櫃的從裏面出來,吩咐人悄悄跟着。
許掌櫃他們進了徐文武的宅子,臉上都帶着拘謹客氣。
徐文武對最近的事兒也是有所耳聞,對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那是一萬個瞧不上。
徐文武不開口裝啞巴,許掌櫃只能硬着頭皮開口:
“徐先生,想必今天的事兒,您已經聽說了,那女人斷了我們的油。
這您也知道,我們大夥兒都是做酒樓生意的,酒都是差不多的東西,但是這菜肴沒了油真的留不住客。
我們都是真心誠意的幫您辦事兒,但是現在,我們的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
“那跟我沒關系吧?”
他話沒說完,徐文武就打斷了他,放下手裏的茶碗,他都不帶睜眼看這些滿身銅臭的賤商。
“我這麽說你們別不樂意,你們自己不想着解決困難,來找我,我能幫你們什麽呢?
你們該對付的是那個女人,是她不賣給你們油,她才是根源,
你們想想辦法把油坊弄到手,不就結了嗎?”
“可……可我們現在手裏都沒什麽錢,哪裏有能力去收購她的油坊啊。”
這位徐夫子想的也太簡單了,根本絲毫都不體諒他們,也不管他們的死活。
徐文武起身:“沒錢去借啊,去搶啊!
那是你們的事情,別來打擾我。
我就是一個教書匠而已,我能做什麽呢,我就是能讓你們的孩子在書院裏不受排擠而已。
來人,送客吧,我累了。”
幾個掌櫃的一聽,都明白這話是帶着威脅的,誰要是退出,他就不讓誰家孩子好受。
家裏胖嘟嘟的婆子已經開始往外趕人了,幾個人被趕了出去,東西卻都留下了。
米雲嘆了口氣:“早就知道會是這結果,這徐先生比那狼都可怕,狼吃人還吐骨頭,他連骨頭都不帶吐的,現在咱們該怎麽辦?
花顏那女人可不好對付啊。”
許掌櫃黑着一張臉,那雙眼死死盯着緊閉的徐家大門,過了很久,他吐出一口濁氣:“回吧,我現在也沒什麽辦法。”
說完,他拖着疲憊的身軀往回走去,心裏卻對着為徐夫子怨恨到了極點。
花顏聽着手下的禀告,忍不住笑了出來,有意思,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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