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造紙

許有財看着這群蠢貨,他都說的這麽明顯了,竟然還猜不出來?

“這事兒估計徐文武那個老東西估計已經懷疑到咱們身上來了。”

幾個人聽了許有財的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老許啊,雖然大家都知道你腦子好使,但你這次想的也太多了吧?”

“就是啊,這事兒徐夫子怎麽可能覺得是咱們做的,你想多了。”

“你不想出錢出東西就直說,別害了大家夥兒。”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的說着。

但就是沒一個人覺得許有財說的是對的。

許有財看着他們那一張張不屑的臉,沒再繼續說下去,他們愛怎麽想怎麽想吧,自己該提醒的都提醒了,到時候出了事兒也不怪他。

這群人都不了解那個老東西,那老東西生性多疑,昨天他們剛鬧得不歡而散,在他心裏這時候最恨他的肯定就是他們幾個。

而且他今早上派人去徐府的門口看過了,早上去徐家的都被打發出來了。

估計是那老東西這輩子都沒這麽丢過臉,以為別人都是去看他笑話的……

“你們樂意去就去,我先回去了。”

喝完杯子裏的水,他起身離開。

“害,你這人怎麽這麽好面子,我們就說了你兩句,至于擡腿就走嗎?”

“就是,這麽點肚量,可怎麽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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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有財聽着他們議論自己的聲音,忍不住搖搖頭,跟這麽一群傻逼共事難怪會失敗……

算了,他還是想想該怎麽跟花顏投誠去吧。

從昨天被趕出徐府,他就萌生出了這個念頭。

他昨天回去讓人悄悄去打聽了一下花顏這個女人。

起初他和所有人一樣沒把這個女人放在眼裏,但是聽到甜水村那群人對花顏的評價,他才不得不承認,自己一直以來都低估了她。

徐文武有本事不假,但是花顏也不是個善茬子,我不過他并不打算做的太明顯,畢竟徐文武手裏握着教育這塊資源,不能輕易得罪。

……

徐府。

徐文武躺在床上,進氣多出氣少。

徐阿三看着他爹被打成這個樣子,火從胸腔噴湧而出:“爹,您這到底是得罪誰了?您告訴我,我去弄死那個人。”

徐文武閉着眼不吭聲,心裏毫不懷疑就是那群奸商做的,自己昨天把人轟出去,晚上就被人套麻袋暴打一頓,不是他們還能是誰!

可他不想讓自己兒子摻和進這件事情裏:“這事兒你別插手,我心裏有數。”

說完話,他疼得又是一陣抽氣。

徐四娘坐在一旁哭個不停,氣的徐文武瞪大了眼珠子:“我還沒死呢你在這哭什麽哭!給我滾出去!”

徐蘇娘抹着眼淚:“爹,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擔心你。”

“滾。”

要不是為了給這個不争氣的東西報仇,他至于跟這麽群滿身銅臭的東西合作?

至于被他們騎到頭上拉屎?!

她哪來的臉在這裏哭。

徐四娘不敢多待,委屈的從屋裏出去。

徐阿三擔心地看着妹妹,但這會兒他爹身邊離不開人:“爹,你知道是誰做的吧?”

徐文武不吭聲了,又把眼皮閉上,裝睡。

徐阿三也知道自己是問不出什麽來了。

他這爹一向如此,想說的會說,不想說的,誰都撬不開他那張嘴。

……

花顏和秦遠在鎮上吃了早飯就回村了。

她沒時間在鎮上吃瓜看笑話。

她手裏壓着的活不少,目前光是有計劃在建的就有一個造紙廠,和一個玻璃廠和一個水泥廠。

後面兩個不着急投入生産,也沒那麽多的資金投入,目前只是在計劃,現在最緊要是這個造紙廠。

造紙廠已經在建了,規模不是很大,工具也都在制作了,收購的樹皮不是在曬幹就是在河水裏浸泡着,只等着浸泡到差不多的時候加入石灰開始蒸煮。

看過《天工開物》的都知道,造紙就不是個輕巧活,從開始剝樹皮、曬幹、浸泡、蒸煮、打磨成漿、抄紙和最後的烘幹,到最後下來得有小一個月的時間。

好在她現在有時間,而且這方面她也不準備自己動手,從村子裏雇人顯然更方便一些,村裏找不到她就去別的村子找,只要價錢到位,她相信有的是人樂意來。

造紙這塊,必須要盡快拿出成果來。

秦遠知道花顏忙,之前花顏收購了不少的糞便、稭稈、貝殼、骨頭等亂七八糟的東西用一個大坑堆着,說什麽要做肥料。

最開始的時候他還覺得花顏或許是在胡鬧,但自從看到這個小祖宗第一次成功,他就明白了,這個女人掌握的東西,怕是很不一般。

不過她精明的很,知道藏拙。

她藏了很多秘密,見識也很長遠,不知圖眼前的利益,一步一步走的很穩。

謹慎小心确又大膽嘗試,這個女人比他想的要厲害。

真要換個人與她成親,說不定真能安心被她這樣養着。

不,說不準最初花顏就是當做一個家族的接班人來培養,相公這塊就是想找個上門女婿。

正想着,秦遠看到村長遠遠的走來。

花顏忙着給收購樹皮的走商算賬,沒看到村長。

村長也沒去打擾她,有些事兒跟秦遠商議也是一樣,他笑呵呵地打招呼:“秦遠,在忙啊。”

“還好,有什麽事情嗎?”這老頭可是出了名的無事不登三寶殿。

“也不是什麽大事兒,我就想問一下,你家孩子念書這事兒。”村長有點不好意思。

那天秦遠來跟他說,讓村裏的人對蘇玉暖态度好一點,順帶跟他說了一下,蘇玉暖不一般,從前是京城的狀元郎,也是從那個是時候,他心裏隐約就動了一點心思。

他家六個兒子,小兒子才五歲,正是讀書的好時候嘞,之前鎮上那徐夫子收費太貴,他根本不敢奢望讓小兒子讀書。

但是知道花顏家兒子和閨女在跟着那個狀元郎念書,他心裏就打起了小算盤。

“這事兒我做不了主,你得問花顏和蘇玉暖他自己。”

秦遠從前就不願意和村裏人走的太緊,現在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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