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遲來的道歉

“這可真是不湊巧。”花顏感嘆了一句。

徐文武說話被打斷,一張臉拉的老長,臉色也不好看。

自從開始在鎮上教書,還沒人敢這麽對他說話,要不是這個女人有利用價值,他絕對不會允許這種女人進入他徐家大門。

想到這個女人還有利用價值,他到底沒冷下臉來:“哦?怎麽不湊巧。”

“我是說您被打的時間不湊巧,您說您要是再晚被打一天晚上多好,這樣我家孩子就能來學堂念書了。”

花顏放下手裏的茶杯,臉上帶着傻乎乎的笑。

秦遠低頭掩飾住自己上揚的嘴角,他這小娘子氣死人還真有一套。

徐文武面色扭曲,被子下的手死死抓着床單。

“您臉色怎麽那麽難看,我給您叫個大夫來看看吧。

別是被那群壞人打出毛病,下半輩子只能躺在床上,不能教書了吧?”

徐文武的臉色更難看了。

“真的教不了書了?!

那也太好了,哦不,我是說那也太可惜了,鎮上那麽多人終于不用受你荼毒了。

徐先生不好意思啊,我沒上過幾年書也不知道自己表達的準确不準确。”

花顏笑的跟個憨憨一樣。

徐文武卻是差點被他氣死,這個女人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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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哎呀,我們自己會走,倒是徐先生你可千萬要保重啊,下半輩子教不了書已經夠可憐了,這要是再出個三長兩短,你那苦命的女兒可怎麽辦啊。”

……

最後花顏被徐文武趕出了徐府,前腳剛出來,她就聽到徐四娘哭喪一樣的聲音傳來。

“爹,您怎麽了?

請大夫!快去請大夫!!

爹,您可不要吓唬女兒啊!”

花顏癟了癟嘴,這就受不了了?

承受能力也太差勁了吧?

在徐家人的兵荒馬亂中,秦遠淡定地拉着花顏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你早就知道他會找你,拉攏你?”不怪他這麽想,自始至終花顏的演技都太流暢了,像是練習過一樣,先給徐文武一種她已經上當的錯覺,然後再裝瘋賣傻地罵他,偏偏徐文武還不能還口,絕,太絕了。

“想到他會拉攏我,但我沒想到他會把髒水全部潑到那群商人的頭上。”

正聊着,一個小乞丐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夫人,許掌櫃請您到前面的茶館敘一敘。”

花顏從錢袋子裏拿了幾個銅板給小乞丐,說了一聲謝謝。

小乞丐拿着錢開心地離開。

“咱們前腳從徐家出來,許有財這麽快就找上門來,怕是來者不善……”

花顏挑眉:“怕了?”

“只是擔心他會做對你不利的事情。”秦遠抿着唇,對許有財還是有幾分戒備的。

花顏感覺自己的心髒又開始不受控制的瞎跳了,這個男人怎麽這麽會撩!!

“咳咳,哥哥的擔心是有必要的。”說着,她的手指在男人的掌心輕輕滑動,帶着些許暧昧。

只是下一秒,她作妖的手就被秦遠捉住。

花顏看着他把自己的手緩緩擡起,心跳的更厲害了,他……他該不會是要親自己的手吧!

啊啊啊,怎麽一夜之間,他忽然這麽會撩了!

“你指甲長了,回去我給你剪一剪,不然指甲斷裂可能會劃傷自己。”

花顏的笑将在臉上,現在只有黃豆微笑能代表她此時的心情。

小醜竟是我自己,謝謝,有被尬到。

抽回自己的手,花顏冷漠地哦了一聲擡腿朝前走去。

秦遠看着花顏的背影,腦袋微微歪了一下,他又說錯什麽了嗎?

為什麽他感覺花顏好像又生氣了?

錯覺吧,肯定是錯覺,畢竟自己剛剛可是在關心她。

進了茶樓,跑堂的引着花顏上了二樓包間。

許有財見到花顏來了,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花顏也不客氣的坐下。

“想喝什麽自己點。”

“一杯綠茶就好,你呢?”她看向秦遠,在外人面前她還是給足了秦遠面子,他們的賬适合關起門來算。

秦遠見花顏跟他說話,愈發肯定剛剛是自己的錯覺:“和你一樣。”

“那就兩杯綠茶。”

“好的,您稍後。”

跑堂的離開後,許有財也不跟花顏打太極,開門見山道:“我聽說你剛才去見了徐文武?”

花顏微微颔首。

許有財見她不否認,整顆心都懸了起來,不管是花顏還是徐文武這兩個人都不是好對付的,這兩個人要是合作,這鎮上怕是就沒他們落腳的地方了。

“那我猜一猜,他是不是告訴你,是我們幾個掌櫃的合起夥來讓人栽贓陷害你,破壞你的名聲?”

說話間,跑堂的已經把茶水送上來了。

花顏看着面前那碗清澈的綠茶,笑了起來:“看來你很了解這位徐夫子啊。”

“花顏,我知道你很聰明。

這件事兒我也承認是我們幾個人合起夥來做的,但是我們也只是去做而已,真正在幕後的人是徐文武。

你知道徐文武在鎮子上的地位,我們都是家裏有孩子的人,誰也不敢得罪他,就做了這件事兒。

我在這裏跟你道歉,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嗎?”

花顏搖搖頭。

許有財松了一口氣:“你能理解我們就好,我叫你來是想和你說,千萬不要和徐文武合作,他這個人向來不講誠信,他的目的不過是……”

“雖然很不想這樣做,但我還是要很抱歉的打斷你。”

花顏喝了一口綠茶,這茶葉比起徐家的茶葉只好不差,只是可惜了,這樣好的茶葉泡出來的茶水還沒徐家的好喝。

“我剛剛搖頭,并不是理解你們,而是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我知道你說的是真的,但是那又如何?

就像是你們當初明知道我什麽都沒做,卻因為嫉妒合起夥來栽贓陷害我一樣。

你現在做的一切不叫知錯能改,你現在只是怕了。

你怕我和徐文武合起夥來對付你們,是迫于無奈才向我低頭、給我道歉。

這種道歉毫無意義,我也不在乎,你明白嗎,徐先生。”

花顏笑的冷漠。

許有財整個人都是懵逼的人,花顏的話沖擊着他,讓他不能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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